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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芬沉默半晌,叹口气,开口:“冷静怀疑万妃有奸夫,小皇子并非皇上亲生,所以才要我写那封信,秘密送去承欢殿,依奸夫的口吻约万妃今天晚上到御水桥洞下见面。
若今天晚上承欢殿的人出现在御水桥附近,就能说明冷静的怀疑没有错。
她让我去查这两年来与万妃走的近的所有男人,包括太监都要查清楚,希望从那些人里找出那个奸夫。”
司马南听她说完,拧眉思索,咧咧嘴,露一抹苦笑:“她是怎么猜出来这些事的?”
“当初承欢殿的侍婢止行因为与侍卫私通被罚进浣衣局,万妃一心想置止行与死地,冷静不知实情,帮止行躲过一劫。
因此被万妃怀疑,也欲置她于死地。
其实那次被韩尚宫冤枉坐牢,也不能说完全是坏事,若冷静一直留在浣衣局,说不定与止行一样,被万妃灭口了呢。”
裴少芬将事实和盘托出。
司马南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深深的叹口气。
若他早知道这些事,就不会让冷静身陷如此险境。
“可怜我跟冷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被人追杀,所以说,那黄泉路上指不定走着多少像我们这样的屈死怨魂。
只望我们死后,大将军能替我们平冤昭雪,别让我们死的不明不白。”裴少芬哭道。
“你们不会死。”
司马南斩钉截铁的回道,大步流星疾速离开。
裴少芬擦了擦眼泪,寻着路径往回走。
她本来想去找他的,他倒先出现了。
这件事让他去做,比自己去做要稳妥的多。
冷静实在是重色轻友。
宁肯让她孤身去犯险,却不肯让司马南替她做这件事。
司马南的命在她心目中要比她裴少芬重要的多。
裴少芬心中忽然就有些忿忿起来。
第35章 毒茶()
负责承欢殿守卫的侍卫一夜之间全部被换掉。
万妃泪水涟涟的向孝帝诉苦。
孝帝安慰她两句,径出门来找司马南。
司马南正在书房与内阁众人商议边关军需,孝帝黑着脸走进来,众人忙跪下接驾。
孝帝将众臣全都轰了出去,只留下司马南一个人。
“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臣去请过你三次,你均不理会,只得先过来与众臣商议,不过最后还是要皇上定夺才是。”司马南跪到地上,恭敬的说道。
孝帝冷笑一声:“少跟朕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你知道朕并不关心这些狗屁的军国大事,你说,为什么将承欢殿的侍卫全部换了?你想威胁朕,想杀朕的儿子是不是?”
“臣不敢。”司马南道。
“你不敢?那你是什么意思?”孝帝怒问。
“后宫守卫正常调换,并无深意。”司马南道。
“朕现在命你马上将原来的人调回去!”孝帝吼。
“皇上,臣是皇上的臣子,并非后宫妃嫔的臣子,恕臣万难从命!”司马南慢吞吞的说道。
“你!”孝帝伸手欲扇他耳光,手伸过去,却僵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
“皇上,今日她如此要求,保不准明日哪个又会提出何等要求,若皇上都一一答应,那御林军调配岂不乱成一团?还有什么章法可循?岂不都成了儿戏?”司马南凛凛的说道。
孝帝喘口粗气,跌坐到椅子上,突然狂笑不止。
笑完,拭着眼角的泪水,嘶哑的开口:“朕这个皇帝真有意思,连换个侍卫的权利也没有,却不是可笑?”
司马南重重的叹气。
“朕要亲政,朕要掌管天下!”孝帝猛的立起身,大吼!
司马南嘴角露出如释重负的浅笑:“那就从现在开始,从今天这场边关军需开始,臣马上叫他们进来,重议。”
孝帝重重的喘息。
司马南走出门去,将众人唤了进来,自己立到孝帝身后,等他们议事。
众臣接连提出不同意见,听的孝帝焦头烂额,不消一刻,便心烦意乱,听不下去,甩袖而去。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南跟着他走出来。
走不过十步,孝帝回头瞧着他,一脸嫌弃:“你不回去议事,跟着朕干什么?”
司马南叹口气:“臣多希望你能变回小时候那样,教臣怎么博师父开心,教臣如何管理国家,如何管理军队,这些事,明明都是你教会臣的。
为何现在会变在这个样子?你明明可以做到,为何偏偏装出这个样子?”
孝帝背拂着双手,慢慢朝前面走去,声音忧伤:“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我就觉得我自己是个笑话儿,我跟你,都是一场笑话儿。
我是不肯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的,因为我是个窝囊废,实在面对不了说出这个秘密之后,我要面临的处境。”
司马南瞧着他走远,心中绝望。
他早知道自己是一场笑话儿,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笑话儿,孝帝不肯将那个秘密说出来,却时不时拿这个秘密出来,告诉他,他们都是一场笑话儿,岂不更可笑?
几个大臣追出来,面露难色的瞧着他。
他拧拧眉,走回去继续与他们议事。
他心里知道,这些大臣们表面恭敬,其实心中在骂他是个佞臣贼子,把持朝政,架空皇上。
他也不想,廖师父临死之前对他说,一件事,你虽然不想做,可做着做着就习惯了。
他现在就是做习惯了,虽然不想,却没办法不去做。
他不忍心瞧着边关战乱,不忍心瞧着漕运不通,不忍心瞧着吏治不清,不忍心。。。。。。
他等着皇上去管,可皇上却忍心瞧着这一切发生,于是他只好去管,管着管着也就习惯了。
如果不是遇上冷静,他想他这一生就这么过了。
可他偏偏遇上了冷静,忽然就对这人生又起了希望。
也许他的后半后能幸福呢?
大臣们在他的调和下,总算是统一了意见,心满意足的离开。
司马南信步走出书房,一个暗卫出现在他身侧,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的面色突变,箭一般的掠身而去。
暗卫面露惊色,半天动弹不得。
他是知道头领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了得,可没想到竟然快到如此地步,一眨眼,人就不见。
司马南迈进牢房时,冷静正将一杯茶水灌下肚去,天气太热,她又一整天没有喝过水,牢卒送来的这壶茶实在太及时了,冷静想都不想就喝了两杯下去。
“不要!”司马南嘶吼一声,撞进门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茶杯掷到墙上。
茶杯应声而碎,里面的茶水溅到墙壁上,漱漱的起泡。
“有毒?”冷静惊讶的叫道。
“你已经喝了?”司马南浑身战栗,说话的力气都变弱。
冷静点点头,正要开口,司马南去突然将她抱住,不由分说,拿起地上的茶壶将里面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冷静呆子一样的瞧着他。
“不怕,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司马南将她抱紧,垂下头去吻她的唇。
热泪从冷静的眼中滚落。
可冷静明明发过誓自己这一生再不会为男人流一滴泪。
“你真是个傻瓜,从来不会好好听我讲话。”冷静伸手拭着他嘴角溢出的血迹,泪水滴向他的胸膛。
这毒发作的很快。
司马南的身体已经发软,一向亮若繁星的双眸变的黯淡无光。
“冷静,来生,来生做我的妻子,我,我绝不负你。”司马南努力说完这句话,头一歪,死在冷静怀里。
可能他并不觉得死亡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他虽然死了,嘴角却带着抹迷人的微笑。
冷笑从没见过他笑的如此迷人。
她头一次觉得他的笑是那么的迷人,比江明的笑要好看一百倍。
她赌不起来生,她只要今世。
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命好,这样卑微的人生里,竟然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司马南张开眼,头痛欲裂,以为自己走在黄泉路上,一转眼,却看见冷静正坐在他身边,扯着一块衣襟包扎着手指。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展开双臂,将她抱住,欣喜的说:“我们果然在一起,我不会喝孟婆汤,我要永远记住你。”
“想喝也没得喝,黄泉路那么冷,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要走,也得我们两个一起走。”冷静将手指上的布条扎紧,慢吞吞的说道。
司马南怔一怔,环顾四周,面露落色,叹口气,英俊的面容瞬间变的凄美如画卷。
“我的消息有误?这茶水里难道没毒?”他艰涩的开口,一脸疑惑。
“你这种鱼脑子的人,怎么能做到大将军的?”冷静又说道。
司马南不服气的哼一声,伸手去摸摸冷静的脸,是热的,有温度。
他不信,试着去捏了下,很真实,不是虚幻。
“真的没有死,我明明感觉心中像火烧一样难受,血气上涌,整个人都痛的像掉进炼狱里,为什么会没有死?”
司马南盯着歪倒在地上的茶壶,疑惑的问道。
冷静凑到他跟前,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鱼脑子将军,你记住了,以后就算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也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要把我抱走,抱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说不定你一个吻,就把我救活了呢?”
司马南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一条鱼,躺在砧板上的鱼,完全懵了。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冷静欲要跟他说说自己身上发生的离奇的故事。
司马南的目光却停留在她的手指上,一脸紧张的问:“你受伤了?他们打你了?这群该死的,竟敢违我的意思?”
说着,小心的捧起她的手指,心疼的问:“叫江明过来给你瞧瞧罢?”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冷静不满的叫道,虽然不满,心里却很快活。自从穿越以来,头一次这么快活。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你说不知道怎么解释。”司马南握着她的手,一脸迷死人的笑容。
冷静忽然就没有了再解释下去的心情。
“你会解毒?”司马南见她不说话,面色有些讪讪,讨好的问一句。
冷静斜眼瞥他一眼,一肚子的话浓缩成一句:“我的血可解天下百毒。”
“疼么?”司马南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纠结她手指上的伤口。
冷静摇头,司马南不信,依旧一脸心疼:“你瞧,血都渗出来了,怎么能不疼。”
冷静咧了咧嘴,还真是有些疼,她怕几滴血救不活他,割的口子有点深。
司马南笑的很孩子气,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笑道:“你说的我都听到了,是你救了我,你肯救我,就是喜欢我了?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我开心了,就算救回性命的喜悦也比不上知道你喜欢我这件事更让我开心。”
冷静吃惊的瞧着他,吃惊的语气:“你这个人,是不是从为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你是不是觉得生死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以前是这样,现在不会了,你不让我一个人走黄泉路,我就不会去走。”司马南认真的回道。
“江明说你这个人讲话不多,冷酷无情。”冷静道。
“平时没什么机会讲话,所以一讲起话来,便没完没了。”司马南笑的阳光灿烂,完全一付大暖男的模样。
冷静略伤心的叹了口气,她倒是希望他一直冷酷下去,聪明下去,不要露出这种傻傻的智商不在线的状态。
第36章 鱼死()
“你一直都没想好要不要娶管雍?”孝帝斜靠在龙椅上,抖着腿,一脸嘲弄的问立在身边的司马南。
司马南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微微叹口气:“再待会儿,臣请皇上看处好戏。”
“天底下还有什么戏比你我之间的戏还好看?”孝帝完全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司马南不语,冷酷如雕像。
“你如果不去求太后,朕就去求她,你如果不娶管雍,冷静就得死,朕最后一次提醒你。”孝帝在司马南耳朵边,大声道。
司马南仿佛没听到一般,星眸盯着窗外的黑夜,等着它再黑一些,暗一些。
孝帝打个长长的呵欠,懒洋洋的起身:“朕要睡了,今晚上去梅风院,你送给我的那个美人真是个烈女,怎么折磨她,都不吭一声。
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把她都玩碎了,江明差点都补不好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到时候我一定封她一个好听的谥号。”
司马南依旧无语。
其实他很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如果恨我,尽管朝我来,不要对无辜下手。
可他实在不想再与这个无赖说这种没用的话。
他根本就不会听。
窗外响起一声弱弱的鸟鸣。
“皇上,看完戏再去睡罢。”司马南拱手道。
孝帝眸光一紧,英俊的面孔抽动下,低声嘶吼:“你个该死的,竟然让你的暗卫进了后宫,你真的不想活了?不要忘了,你母亲和妹妹的命,还在朕手里握着呢!
何况监视后宫这种罪,若朕真的追究,不及朕出手,朝中的大臣就足以判你个五马分尸!”
“皇上还是先看戏罢。”司马南冷冷的说道。
孝帝恨恨的盯他一眼,随他走出勤政殿,往承欢殿而来。
夜已深,周围除了虫鸣,并无半点人声。
孝帝背拂着双手,一路走着,忽然就笑起来:“司马南,你还记不记得在内侍监那年,朕八岁,你六岁非闹着要朕带你进宫瞧瞧,朕也是选了这样一个黑夜带你进了宫,进来是进来了,可天太黑,还是什么都没有瞧见。”
“那时候我们都傻。”司马南回了一句。
“你不傻,是朕傻,朕只知道这样的黑夜能隐藏我们的踪迹,不被别人发现,却忘了,有多少罪恶也都是发生在这样的黑夜里。”孝帝哑声道。
司马南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自从十七岁起,也就是他继位的头一年,他说的话,司马南就开始听不明白。
司马南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么样的秘密,把他变成现在这种模样,他穷其这些年的精力,也终是没有查清楚。
他不信只是因为先帝要把帝位传给他,而他固辞,一力推举他上位,他因此受挫,才一蹶不振。
在内侍监那些日子,他不止一次的说过,不管先帝把帝位传给谁,他们都会是好兄弟,一辈子都要互相扶持。
也许只是这个原因,只是孝帝从来都想不到,先帝当真会想把帝位传给司马南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而不是他这个唯一的帝裔。
司马南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承欢殿内一片漆黑。
这漆黑中却传出一种让人熏熏欲醉的春意。
暗卫早已经将寝殿的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映入孝帝眼帘的是一对正在床上缠绵的热情的男女。
孝帝拂袖而立,默默的立着,默默的瞧着,仿佛看的是别人家女子的春事,根本与他无关。
“臣查过,他们在一起已经两年有余。”司马南站在他身后,低声道。
孝帝转身而去,清冷的声音:“又怎么样?就算是个野杂种,也有机会登堂入室成为人上人的。”
司马南瞧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有杀了他,取而代之的冲动。
“皇上,他们在一起两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