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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扯着她的手往回走,笑道:“你知道我爱司马南那么久,跟他学会了什么吗?那就是不管什么乱麻,如果解开麻烦,那就放把火烧了了事,简单快捷,干脆利落。”
南由瘪嘴。
冷静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之前你家主子不是犯了百十来条宫规要被处以极刑么?若是一条条解决,要解决到猴年马月才能解了那禁足令?难不成要我困在凤栖宫中一辈子?
这样就好啦,我救了小皇子,成了大英雄,之前的事岂不一笔勾消,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南由拧起眉毛,呻吟一声:“话是这么说,可她现在生了皇子了,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冷静很要告诉她,我不怕,她有把柄在我手里攥着呢,可嘴张了张,还是合上了,有些秘密还是一个人知道的好。
冷静刚回到凤栖宫,便见皇上的随身太监初一带着一帮人,手里捧着各色礼盒,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
初一见了冷静,双膝一屈,跪倒在地,笑道:“娘娘,皇上去了承欢殿,又说一会儿亲自来谢过娘娘的高义。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下的,请娘娘过目。”
冷静随便打开几盒,不过是些首饰宝物之类,也没什么兴趣,抓了两把给南由让她分给院子里众人,又赏了初一些碎银,让他分给前来送礼物的兄弟。
初一千恩万谢的揣着银子走了。
冷静正要坐下喝茶,只见宁妃摇摇摆摆的走了来。
南由冷声招呼她,端了茶给她。
“妹妹不去承欢殿讨喜,来我这里做甚?”冷静喝口茶,问她。
宁妃笑了笑:“那边是烈火烹油之势,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不如到姐姐这边叙叙话,清静。”
“皇上才刚去了。”冷静道。
宁妃吃口茶,干笑一声:“皇上现在是姐姐的皇上,讨好了姐姐就等于讨好了皇上。”
冷静无语,垂头吃茶。
最近她遇到人都好说实话,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让她想起了方婷,也不知道她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究竟买了多少田地回来。
“姐姐,妹妹可是说错话了?”宁妃笑着问道。
“哪有,我就乐意听这样的奉承话,虽然知道你说的假的。”冷静笑道。
“其实妹妹此来,是有个人要献给姐姐,只是不知姐姐肯不肯要。”宁妃终于进了正题。
“人?我这院子里可不缺人,怕要负了妹妹的此番好意。”冷静笑道。
宁妃并不尴尬,接着笑道:“此人是个花匠,最会种桃花和桂花,姐姐是南面的人,早先听你说最是喜欢桂花,妹妹又常见姐姐戴些桃花样式的首饰,也常穿些印有桃花图案的衣浓,因些妹妹私下里猜测,姐姐必也爱着桃花儿。
这可真是巧了,前两天因我院子里的花匠年纪大了告老还乡走了,内侍监新指派了一位年轻的花匠来,此人身量高大,膀圆腰粗,精武能干,却又寡言少语,忠厚老实。
我是甚喜欢他,谁知事不凑巧,他才来做了几天,原先那个还乡的花匠又托我的奶娘来找我,说是家乡已经无人依靠,想要回来。
奶娘开了口,我又不好回绝,只得答应下来,想着将新来的这个退还内侍监。
可这位也是个倔强主儿,不肯回去,说是哪怕打扫西阁,也要留下来,不想再回民间爱苦。
百般无奈,妹妹才想起姐姐来,姐姐一向慈悲为怀,求你收留下他罢。”
冷静喝口茶,笑道:“妹妹说了这一大篇,无非就是怕皇后怪罪下来,说你多吃多占,别人院子里均是一个花匠外加两个花童,唯你多出一个花匠来,怕不服众,又要惹是非,所以就把这人推到我这里来,让我担这干系,是也不是?”
宁妃闻此言,帕子半掩着嘴,笑起来,点头道:“姐姐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好好的话到了您老的嘴里,总要变味儿,我是真心求你帮忙,你若是不要,我将人退还内侍监便是,只是可惜了他那一手好手艺,种的一手好桂花儿。”
第182章 花匠()
“那就让他过来罢,反正我这院子大,南由正抱怨一个花匠不够使,皇上一会儿过来,我跟他说声儿不是。”冷静笑道。
宁妃是她回宫后头一个来她这凤栖宫坐坐的妃嫔,这份情冷静自然要还她。
宁妃露出笑脸:“我就知道姐姐慈悲,定会留下他。”
两人正说着,只听外面太监喊皇上驾倒。
不等两人出门,皇上倒是一头扎进殿中来,大声喊着冷静。
冷静迎上去,笑着施礼:“恭喜皇上喜获皇子。”
宁妃立在冷静身后,跟着施礼祝贺。
章见了宁妃,倒有些意外,须臾眸中却又露出些许赞许的光芒来。
“皇上,娘娘,臣妾告辞。”宁妃知趣的要走。
“留下罢,朕本也没什么事,过来瞧瞧就走,你们只管聊你们的。”章开口笑道。
宁妃闻言,欢喜的又施一礼,恭敬的立到一边去。
冷静肚里冷笑一声,这小妮子不简单,知道如何能讨皇上的欢心,正如她说的,去承约殿应承,皇上未必看得见她。
可来她这里却不一样,皇上必会觉得她人怀味浓,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章坐了一会儿,喝两口茶,便起身要走,两人将他送出门来,未下台阶,只见大用飞也似的跑来,见了皇上,忙跪倒在地,请安。
“什么事如此慌张?”章问他。
大用拭拭额角的汗,嗫嚅道:“奴才听,听中殿的人说,说什么,说皇后娘娘她,她要自尽。”
章闻言,面色一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大用,可是真的?”待章走出院子,冷静方才拉起他,问道。
“是真的,是奴才亲耳听到的,刚才我过去找中殿的小珠子玩去,刚进院子,便听殿内乱喊乱叫,又听紫鸾姐姐哭着喊你为什么这么傻,要走这条路什么的。”大用道。
宁妃操手立着,把眼望着冷静,等她说话。
冷静帕子掩着嘴,直着眼,却是一时无语。
“娘娘,臣妾这就回去把花匠给您送过来。”宁妃见她无语,便自开口告辞。
冷静让南由送她出去,宁妃人未走出大门,只见紫鸾披头散发,嚎哭着奔了进来,将出门的宁妃撞了个趔趄,差点跌倒也不顾,一下子冲到冷静跟前,跪倒在地,抱住她的腿,大哭:
“娘娘,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求你救救皇后娘娘,奴婢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宁妃扶着门扇站好,冷笑:“紫鸾,你是不是昏了头,求贵妃娘娘做什么,不是该感激去请御医么?”
“娘娘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求你了。”紫鸾好似没听到宁妃的话,只管磕头求,头一下着地,便磕出血来。
冷静拖她起来,她偏偏不起,南由看不过,吩咐两个小太监过来,将她拉了起来。
“娘娘,救命啊!”紫鸾越发哭的大声。
冷静吮吮鼻子,犹豫,她刚刚脱了身上这一大堆罪名,不太想再趟浑水,可放任一个跟自己本没什么大仇的人就这么去死,却实在是于心不忍。
“彩明,彩亮,将她拖出去,带她找御医给皇后娘娘瞧病。”南由怕冷静乱发慈悲应下来,忙吩咐两个小太监,引着他们将哭的肝肠寸断的紫鸾拖出门去。
冷静抬头望,宁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门口空荡荡无一物,只闻紫鸾的哭声。
南由他们未进门,却走进来一个身量高大,身着盔甲的男人。
冷静微微一愕,看清来人,却又暗自叹了口气。
他来了,她就没办法再做缩头乌龟,必须要有个态度。
“大将军,本宫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冷静笑一声。
管寄奴绷着一张脸,浑浊的眸里透着三分难过,喉头急速抖着,想讲话又一句话讲不出来的样子。
“你是来感谢我还是来求我的?”冷静问道。
管寄奴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嘶哑的开口:“本将军是来求你的。”
冷静瘪瘪嘴:“没道理的事,一个月之前,你还想嫁祸给你的女儿,弄死她呢。”
“此一时彼一时。”管寄奴哑声道。
“因为吴三季生了儿子,心情愉快,还是因为你夫人实在闹的凶,你毫无办法?”冷静执着的问道。
管寄奴伸手摸摸下巴,无奈的语气:“三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多,喝两顿酒,赌两场便又是穷光蛋一个。”
冷静同情的瞧他一眼,摇摇头:“你若不是被出身限制,早就成了比司马南还厉害的人物,可惜,人一旦有了贪欲,想正事的时间就少了许多,也就做不出什么大成就来。”
“他死了,我却还活着。”管寄奴应一声。
冷静叹口气:“你此来,就是我非要救不可了?我若不救,你打算怎么办?鱼死网破?”
“不用鱼死网破,鱼自然会死,可网却未必破。”管寄奴道。
冷静饶有兴趣的瞧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的大女儿管雍据说在自家田庄被大火烧死了,可本将军一直不信,就在昨天,本将军在城郊一处桃花邬内,发现了一个与管雍长的极象的夫人,抱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坐在桃树下。。。。。。”
“你不要说了。”冷静挥袖打断他的话。
“冷静,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虽然智慧逆天,可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管闲事,大约是因为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天下的神祗,觉得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一定能护得周遭人的安全罢。”管寄奴低声道。
“你想怎么样?仅仅是救管容这么简单?”冷静问他。
管寄奴阴沉一笑:“你还有选择么?不管我想怎么样,你都得听我的,否则大家玩不成,比起你空口白牙说吴三季的孩子是我的,我倒可以拿出确凿的证握,证明你想保护的那些人还活着。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皇上是放过你,还是留下我。”
冷静心中无比悲哀,有时候你的困境并不是因为你智慧不够,而是因为总会有些人认为他们够聪明,并不肯听你的安排。
冷静明明再三嘱咐姜枫,让他们直奔塞外,听管寄奴这话,管雍他们明显没有听她的话,不是去了塞外,而是回了京城。这个节骨眼,管寄奴不会骗她,这一点她倒是敢肯定。
冷静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回京城,难道是想来送死?还是她救了他们,反倒成了他们的仇人,他们这是回来显身送她去死?
冷静眉尖轻颦,明晃晃的烦恼洋溢在脸上,让管寄奴看了个透彻。
“娘娘,你知道,这个时候,我是不会跟你撒谎的,夫人已经把白绫抛上了房梁,若我不救管容,她便要寻死,她若是就这么死了,她的陪嫁本将军一分钱也捞不着,这实在是让本将军不能忍,只好来跟娘娘说实话,求娘娘帮忙了。”管寄奴道。
“本宫不是御医,你去求朱长懋,皇上看重他,马上就要提拔他做掌院。”冷静道。
管寄奴摊摊手:“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像冷娘娘的作风,若是御医能求,我又何需与娘娘鱼死网破?”
冷静叹口气,她确实不该问,章闻听管容自杀的消息,拂袖而去之时,她就该知道,这个皇帝绝不会有妇人之仁,肯从承欢殿放御医出来给管容治疗。
管寄奴这是在给她下套,她不去救,他杀了司马南他们,她若是救,得罪了皇上,又得加一条死罪。
“娘娘,时机不待人,容儿奄奄一息,再耽搁下去,神仙难救。”管寄奴在一旁催她。
冷静皱皱眉毛:“她也是上吊?”
管寄奴摇头:”吃了毒药,被紫鸾发现,抠出来一些,又灌过肠子,不过不知道她究竟吃进去多少,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大将军请回罢,你和我蛇鼠一窝,我岂敢不救,不过我得先准备准备。”冷静道。
管寄奴疑惑的瞧她一眼,迟疑不决。
“走吧,省得让人看见闲话,本宫说了救,自然会救。”冷静道。
管寄奴咬了咬牙,跺跺脚,疾奔而去。
冷静喊上大用,陪她一起去御水桥边看锦鲤。
大用有点反应不过来,边跟她走,边小心翼翼的问:“娘娘,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大将军要去中殿的么?”
冷静咧咧嘴,似笑非笑:“大用,不是他画个圈,我就非得往里跳,万一这圈里是个陷阱,岂不死的凄惨?”
大用闭了嘴,看来主子自有主子的安排,是他多虑了。
去御水桥要经过中殿前面的回廊。
冷静走上回廊,便听见中殿里面传来时有时无的哭声。
她冷静,大用不甚冷静,惊惧的面色说:“难道皇后娘娘她。。。。。。”
冷静回头瞧他一眼,开口:“让你多拿点鱼食,你倒是多拿了没有?”
“拿了两大包,足够主子用的,奴才还拿了两副鱼钩呢,你不是喜欢看锦鲤争食么?待会儿奴才将鱼食拴在鱼钩上,顺到池子里,到时候锦鲤争食,必很好看。”大用笑道。
“鱼钩?”冷静重复一声,嘴角露出些浅笑,她正愁找不着理由受伤,这个鱼钩甚好,伤不重,还揪心,实在是不错的主意。
两人来到御水桥上,大用将鱼食递给冷静,自己从袖里摸出鱼钩来,小心翼翼的解着线。
第183章 人精()
冷静拿着鱼食往池子里洒,一个不上心将鱼食掉到了桥下的石头上。
大用只得将鱼钩先放到栏杆上,从桥上下去捡鱼食。
冷静拿起栏杆上的鱼钩。。。。。。
大用刚走下桥,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呼,不由回头看,只见冷静一脸痛苦的甩着手指,他心头一惊,飞奔回去。
“大用,鱼钩,鱼钩啊!”冷静甩着手指,叫。
大用战战兢兢的上前瞧看,这该杀的鱼钩不知怎的,竟然钩到了主子的手背上,顿时冷汗便湿了衣襟。
鱼钩带倒刺,生拽是不敢,大用慌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一急,便开始掉眼泪。
冷静瞅着他,叹气,心想是不是把他们都惯坏了,动不动就掉眼泪,一点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没有,这可不好。
“大用,不急,御医现在都在承欢殿,你过去叫朱长懋过来,他的医术我信得过,就叫他来,别人来我不放心,万一在手上留了疤,可难看,知不知道?”
大用点头答应着,撒腿就跑。
冷静在他身后喊:“带着他,抄近路过来,知道不?”
“知道啦。”大用应着,飞奔而去。
冷静瞧着手背上的鱼钩,吸着冷气,把这玩意刺进皮肤里还挺疼的,这笔帐她可记着,要算在管寄奴的头上,什么时候,也让他尝尝被鱼钩刺进手背的滋味。
不消一盏茶工夫,大用带着朱长懋自前面的花圃中穿梭而来。
朱长懋从桥下面翻身掠到桥上,一头热汗的施个礼。
“小事儿,刺的不深,刚才我自己拔出来了,劳你费心跑一趟。”冷静将鱼钩上挂上鱼食,揪着鱼线,,慢慢将钩子放到水里去,
大约是因为钩子上有血腥味儿,锦鲤分明踊跃,争相抢食,煞是好看。
冷静只顾看鱼,好像忘了朱长懋在一边待着。
这让朱长懋哭笑不得。
才刚大用哭喊着说贵妃娘娘被鱼钩伤了手,怕留疤,指名要他过来处理,他不顾皇上不准出承欢殿大门的禁令,飞奔而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