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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停在原地一会,然后毅然的向颜浩住的院子走去。
她站在门外,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进,是敲门,还是转身离开,或者就像那夜一样,她就在这里等一天,站一夜,吹一夜的冷风。
她伸出手,放在空中时,却又是握紧,放下,重复了几次之后,手终于是放在了门上。
“叩叩……”她轻轻的敲着门。
“颜浩,你睡了没有,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说说话,那个,你不要乱想,我真的睡不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人家醒了没有,让不让她进去,又是一阵风吹来,让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她缩了下身子,好冷啊。
“颜浩,”她站在门口,冻的不断的瑟瑟发灰着,你到底要不要我进去,给个话好不好,如果不让,我就要回去了,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里面还是没有人说话。
“颜浩,”她的脾气本来都是要上来了,可是一想好像不对,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她知道颜浩本身是有武功的,而且不低于庭予庭澜他们,虽然她没有见他用过,可是庭澜说,习武之人的五感本就比别人强上一些,更不要说像是颜浩这种心思缜密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坐上右相之位了,所以,他一定出事了,不然不可能会让她在外面受冻的。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颜浩,颜浩……”黑暗中齐右儿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向前摸着,她不断的叫着颜浩的名子,只是颜浩始终都是没有回答,隐约她还能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颜浩!”她一急,砰的一声,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人也是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当场都是起不来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了,连忙摸到了桌子边,摸到了一边的打火石,打着,而她的手都是颤抖的,直到了灯点亮了之后,她起初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光线,眼睛也是一度的不太舒服,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她一看床塌那边的人,差一点连自己的呼吸都是停了。
“颜浩,颜浩,你怎么了?”她连忙的跑了过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摔伤了。
此时,床塌上的男子脸色潮红,呼吸十分的急促,他就安静的躺在哪里,如果不是他的胸口有起伏,还真的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当齐右儿手一碰到他的脸时,顿时烫的她的手都是一疼。
“天,怎么这么烫的?”她的手再次上去,这都有四十度了吧,这要是烧下去,他非要烧成白痴不可。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庭予,庭澜……”她逼自己的冷静,其实她已是四神无主了,只能先是叫着其它的人,不久后,整个相府都是忙碌了起来,灭掉的灯重新点着,而府里也是人来人往,请大夫的请大夫,熬药的熬药,齐右儿站在一边,她靠着一边的柜子,自从来了这么多人后,她就一直站着,呆呆的望着庭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夫,竟然连太医也是有,这些大夫既然还有衣冠不整的,估计也是庭予硬将人被被窝里给挖出来的。
“怎么样了?”庭澜着急的这都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该死的,能不能不要摸胡子,能能不要摇头晃脑,。能不能先给公子治啊,都烧成这样了,他们想要他们家绝世无双的公子变成白痴吗。
大夫终于是摸够了胡子,这才是站了起来,向庭予拱手道,“相爷这是心里憔悴,再加上被风寒入体,才导致了极重的风寒……”眼看着老大夫还要继续啰嗦下去,庭澜脑门上的青筋都已经爆了起来、他还没有说什么,庭予伸出一只手,直接拎起了老大夫的领子,“不要说废话,开药,治,如若相爷有任何的不测,你们就等着给相爷陪葬吧。”
老大夫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吓的差一点晕倒,到是那些太医能镇定一些,毕竟大场面见的多了。很快的几个药方就已经出来了,庭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到底要选哪个啊,这么多张。”
“要不要一起煮了给公子喝?”
庭予一一看过那些药方,然后一次交给了太医,“麻烦你了,秦太医。”
“不敢,”秦太医连忙拿着那些药方,和其它几个大夫商量了一会,他们也不敢多耽搁,不出一会,一碗黑呼呼有药就已经端了上来,然后又是给颜浩硬是馆了进去,此时的颜浩可能已经有些重昏迷了,他根本就吃不进任何药,一连灌了三四碗,可能才有一碗入口。
太医又是拿出了银针,扎的颜浩都快成了有刺猬,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大人,”秦太医站了起来,神色还是无法放松,“相爷这病来的凶险,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若是烧到了明日,相爷就算不死也会傻了,但是,这烧要是再退不去,那么仍旧是危险的,所以今夜一定要让相爷的身上的热度降下来才行。”
庭予沉着脸,他看向齐右儿,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在齐右儿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东西,她极聪慧,也很有主见,最主要的事,她虽然不懂诗司,不懂通音律,就连字也是写的奇丑,但是她却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齐右儿眼内的集点终于是聚了一些,她站了直身体,然后走了过来,将手放在颜浩的额头上,吃过药的,也用过金针了,热度只是降下了一点,但是估计也在38度以上,她再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实的,很烫。
“庭澜,帮我准备一些酒,越烈越好,”她替颜浩紧了被子,对身边的庭澜吩咐着。
“酒,为什么要酒,你要喝吗?”庭澜一头雾水,公子都成这样了,怎么,她现在还有闲心喝酒吗?
“快去,我有用,”齐右儿现在没空和他解释那么多,这要是再烧下出,一个冰雪聪明的丞相,就要成为小傻子了庭澜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出去找酒了。
不久后,他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坛子烈酒。
“小心一些,这酒烈的很,估计你一滴就醉了,”他不放心的将酒给了齐右儿,还叮嘱了半天,公子病了,他们已经六神无主了,要是再加一个酒鬼,他们还要不要活。
齐右儿打开了那坛洒,顿时一股浓郁的酒气传了出来,她闻了下,估计一下里面的酒精程度,酒精是可以挥发的,也能在挥发的过程中,带走一些热气。
第138章 谁坏了谁的名节()
现在没有好的降温方法,她就只能试试了。
“庭予,帮我脱下颜浩的衣服。”
庭澜一听要脱他们公子的衣服,连忙的挡在了颜浩的面前,伸长了手,“齐右儿!”他瞬间都是要炸开毛了,“我们家公子还没有死呢,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要给我们公子换丧服吗?”
齐右儿拔开他的手,他的话真多,她看向庭予,眼内有着一抹坚定与请求,她希望庭予可以明白,庭澜这个家伙真的太靠不住了。
庭予放下手,大步的走了过来,“哥,你要做什么,我不许,”庭澜连忙挡住了庭予,谁要敢埋他们家公子,他就和谁拼命。
“让开,”庭予眯起双眼,沉黑的脸,更加冰了半分。
“我不,”庭澜还是挡着。
庭予直接伸出手,然后拎起了弟弟的领子,向门外扔去。
然后他站在塌边,解开颜浩的的衣服“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愿意相信你。”
齐右儿用力的咬了一下唇,然后上前,将酒放在了塌边,颜浩的整个身体都是红的,齐右儿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的身体,其实他不算壮的,他还是穿着中衣的,但是,就算是如此,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见到这些都已经是够惊惊世骇俗的了。
“现在要怎么办?”庭予转过身,认真的问着齐右儿。
齐右儿端过了酒,“这是我老家的一种方法,将酒抹到他的四肢,手心,脚心还有腋下,可以降下低温,现在我们没有别的方法,就只能试试,”她上前,手中的酒已经到了庭予的手里,然后帘子猛然的拉上,挡住了齐右儿的所有视线。
“齐姑娘,你还是站在外面,庭予来就可以了,以免坏了姑娘的名节。”
齐右儿转过身,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却又是发现庭予此时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动作,她轻扯了一下唇角,苦涩一笑,说是怕她坏了名节,其实是怕她坏了颜浩的名节吧。
庭予按着齐右儿的方法,用酒精不断的擦着颜浩的身体,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浩的呼吸真着平缓了起来,就连身上的那种可怕的潮红也是缓结缓的退了去,也是睡的安稳了许多,就连眉心处也是跟着放松着。
好像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呼及缓慢,眉目放心,已经不再是最初时那种痛苦了。
庭予轻轻的抚了一上自己的额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庭澜从外面钻了进来,“怎么样了,公子还好吗?”他担心的望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颜浩,不过见他好像比起刚才略有好转时,不由拍了下自己的胸口。
真险。
庭予走了出来,再次拉上了帘子,他沉静的望了齐右儿半天,然后拱起手,微弯下了腰。
“庭予在此谢过齐姑娘。”
齐右儿轻浅一笑,眼内带着太多的疲惫,你不用谢我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他。说到这里,她望了一眼沙缦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真清楚。
“他,还好吗?”
“恩,”庭予揭开了帘子,里面传来颜浩平缓的呼吸声,还有,他已然好转了很多的肤色。
“公子自幼身体康健,极少生病,再加上他本就是极好的大夫,所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他病的如此严重,如若公子有意识,定然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至此。”
他说完,直视着齐右儿,“齐姑娘,我与庭澜都是男子,虽然跟随公子多年,但是,手脚依然没有女子来的轻巧,所以今夜,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拦过了站在一边的庭澜,又是拎住了他的领子,“我们兄弟二人就在外面,如若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庭澜的手不断摇着,“哥,哥,我还没有说话呢……”庭予哼了一声,直接拉着他站在了门外,而门被关上,此时,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一个男人平稳的呼吸之声。
齐右儿小心的将纱缦别好,这才是坐在床塌边,伸出手放在颜浩的脸上,他的脸依旧白净如玉,神色带着特别的清润美好,此时他眉目松展,比起从前来,多了一些随性,也是有了一些人情味。
有时她都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第一眼,甚至都是无情的。
她移开手,再放在自己的额头之上,恩,烧退了,已经好了多了,她站了起来,拧了一块湿了的冷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就这样不眨眼睛的望着他,不由的,她的手指轻握了一下,她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用力的握紧。
“颜浩,你放心,你会没事的,”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抚着,眼底有着淡淡的朦胧之意,“你没事,真好,真好,”她哽咽出声。不时的蹭着他的手,而他全然未知。
她感觉自己的脸边一凉,然后抬起脸,朦胧的视线间,还是那个一直沉睡的男子,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近着他、再次握紧他的手,“你放心,齐右儿虽然不强大,但是,她会努力的。”
她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轻轻一笑,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到,她再次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感觉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是有些烫,却已慢慢的接近于正常体温了。
这一夜,他一直昏睡,而她一夜未眠,到了天亮之时,大夫一查,说了让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话,便是,颜浩已无大碍,只要他醒来就无事了,而且只要颜浩一醒来,那么接下来的事,他自己就能解决。
毕竟他的太夫,在朝中,就连太医都是逊色他三分的。
出了什么事,就在齐右儿刚才顺了一口气时,门口就传来了一阵高高在上的声音,还有一抹华丽的影子旁若无人的走进。
齐右儿的身体僵了一下,本能的感觉到了有种莫名的危险;而那道如影随形的眼神在她的身上转了好几天,这才是离开了,而齐右儿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芳宁一屁股坐下,再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就见颜浩的眉宇间的折皱似是深了几分,但是依旧未醒“公主饶命……”这时一连几个扑通之声,那些太医都是跪在了地上,只是除了庭予,庭澜,还有齐右儿。
庭予淡淡的抬起眼皮,然后向芳宁行礼,“公主有礼了,”庭澜也是归侨,然后他不断的向齐右儿挤着眼睛,以前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现在这么笨了,快行礼啊,快啊。
齐右儿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心头总会有这么那么一些难过在,明明大家都是人,为何要跪?
她的双腿一弯,僵直着身体跪在了地上。
芳宁这才是满意的接过宫女端过来的茶,“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浩哥哥怎么了?”她扔下茶杯,这才是发现颜浩似有些不对劲,连忙站了起来,向颜浩那边跑去。
“该死的奴才,我的浩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芳宁的美眸闪过了一抹杀意,一一的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齐右儿的身上,齐右儿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将背挺的更直了。
第139章 芳宁受伤()
“禀公主,”庭澜拱手道,“公子病了,这几名太医与大夫都是我们请来替公子治病的。”
“病?”芳宁有些不相信,“浩哥哥怎么会生病的。你们是不是让他做了什么了?”她突然瞪向齐右儿,那一眼,真的让人感觉胆战心惊。
“公子的病是因为淋了雨,与他人无关,”庭予淡淡的说着,他半眯着眼睛,脸上落下了那么几分讽刺在,谁让公子病的,谁心里最清楚。
果然的,芳宁的脸色僵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拉起了自己的袖摆,再坐下,再喝起了茶,“现在如何了,浩哥哥……”她一手端着茶杯,状似不经意的问着,齐右儿不由的皱了下脸,这是相爱的人应该有的反应吗,难道好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担心,一点愧疚吗?
“已无大碍,”庭予一直都是未抬头,声音也是没有半分的起伏。
“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公主来照顾浩哥哥可就行了,”芳宁轻摆了一下手,端起公主的架子坐着。
庭澜想要上前,却是被庭予挡住了身体。
“属下告退,”庭予拱手,抓起庭澜离开,这公主向来我行我素习惯了,和她说什么都是废话庭澜向齐右儿使了一下眼色,让她也是跟着离开。
结果齐右儿刚起来,还没有习惯自己有些麻木的双腿,芳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让她险些站不住,这感觉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很不舒服。
“齐右儿,你先留下,本公主有话要问你?”
齐右儿诧异的抬起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扯到她的身上来了。
庭澜担心的一张俊脸都是着皱了起来,他扯了下庭予的衣服,“哥,怎么办,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庭予径直的走了出去,然后拉上了门,“哥……”庭澜的用力的叫了他一声,“你说现在要怎么办,公主到底要对右儿做什么?”
“不知,”庭予只是给他两个字,然后又是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