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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躺好,今晚哪里也不准去!”真要被她气死了,她什么时候能让他省点心?
下床将她扶到另一张病床上躺下,反而为她抬脚压被子。
搞清楚好不好!
他才是病人!
而她、是来照顾他的,别弄反好不好!
可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摸不清东南西北的浆糊妞?
纵然他精明一世,摊上她也只能在糊涂成一锅粥了。
这会儿美女护士眼头变亮了,看了简安的情况后马上叫来当班医生,像对待“州长”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确诊后为其亲自取药。
没多大一会儿,吊瓶已经挂好。
简安委屈地厥着小嘴瞪着苏遇景,小嘴里还在小声抗议“只吃药、不打针”。
“苏州长,我觉得您还是得请一个特护,这样方便于您病情的恢复……”在苏遇景初入院时,主治医生开过第一道处方后就提议过。
但,当时就被苏遇景拒绝了。
高干病房的特护都是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虽然经过严格的训练,具有十分专业的护理经验。
可,苏遇景始终不太愿意被人伺候,特别是被那些年轻漂亮的陌生小姑娘伺候,所以以秘书为由推托了。
现在把秘书放走了,再加上这小浆糊自身难保,不请特护怎么办呢?
就算自己不需要,这小浆湖也是需要的吧!
“好吧,麻烦韩主任安排一个吧。”看了看对面床上还咬着被角委屈着的简安,只得点头同意。
自从认识了这只小浆糊后,苏遇景发现自己遇上了越来越多的违心与不得已……
“那特护小宁就在您旁边房间的看护室,有什么事随时叫她,包括饮食起居。”生怕怠慢了苏遇景,主治医生这才交待一番后离开。
“我想回家洗澡。”他该不是要把她留一夜吧?简安躺在床心,凄凄地小声嘀咕。
“今天温度不高,暂时将就一天,明天回家再洗。”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走呢!
难不成自己是老虎,她怕成这样了?
“不要。我不洗澡睡不着。”医生也真狠心,一开就是两大瓶,不知道要滴到什么时候。简安绝望地看了看头上的吊瓶,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却跟苏遇景撒起娇来。
“那让特护进来给你洗?”特护就在旁边,可以说是随叫随到,只不过……
“不要!”这一点上,简安与苏遇景一样,都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特别是洗澡这样隐私的事情,怎么与陌生人能交流?
“那我帮你洗?”这丫头,都半夜了,病成这样不睡觉还想怎么折腾?
“……不要不要……”晕倒!果然是铁面苏……
连忙侧过身子不再看他,闭上眼睛不与他纠缠。
确实是太累了,先是忙做饭,后是徒步跑到医院,再就是又是包扎又是挂吊瓶,真是累的筋疲力尽了。
闭上眼睛,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泪痕都没干,就这样呼呼睡着了。
苏遇景的胃还有些不舒服,虽然也有倦意,却没那么容易睡着。
见那小东西没了声音,这才摇了摇头,将灯关掉。
借着窗外的月华,看着双人间另一张床上那小小的身影,苏遇景的心忽然踹踹涌出一股温泉。
多少个难眠的夜晚,都是一个人枕着孤单着渡过。
谁曾想,那夜偶然的际遇过后,与她还会有这样美好的共同夜晚?
是的,虽然她不言不语,虽然她早已入睡,可是她就躺在他的旁边,将一股叫做安宁、幸福、舒展、怡然的感觉悄然无声地送入他的心间。
这一夜可睡的真沉,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雨停了,窗外一片新绿。
缕缕阳光从窗台上跃入病房,让刚刚清醒过来的简安精神为之一振。
嗯,美好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呢!
侧目,不想苏遇景起的更早,正坐在床头翻看着什么文件。
“早啊!”简安咧嘴冲他一笑,昨天晚上还说来探他的病、照顾他,不料却让他照顾起了自己。
“都八点了,还早?自己先收拾干净了,再给我打水洗脸。”苏遇景挤了挤鼻梁,要知道他都已经工作近两小时了,这只懒猫才醒来跟他道“早”。
“先漱口,我马上给你打洗脸水。”这人怎么这么扫兴?一大早的,就撑着一幅臭架子。
简安揉了揉本就微乱的头发,这就跛着腿走入洗漱室内打了一杯凉水给苏遇景,然后将垃圾筒送到他的床边,自己再返回洗漱室洗脸。
“我今天不上班呢!你早上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下去买。”边洗脸,边冲病房内漱完口的苏遇景喊话。
“我已经叫特护去楼下买早点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给我洗脸!”这丫头做事从来就不能让人放心,昨天等她送个餐,等的都要饿死了。
今天如果再让她买早点,估计早餐得与中餐合并一块儿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怎么这么讨厌?一大清早的,只说了两句话,便一句没有一句好听。
凶巴巴的、不耐烦的拿着毛巾从洗漱室里出来,直接用毛巾摁在他脸上胡乱擦拭一翻,差一点没把苏遇景给憋过气去。
第17章 袭击()
“喂!这毛巾是不是你洗过的?”被简安的忽然袭击给弄蒙了,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大小了。
“我又没有皮肤病!再说了,里面就只这条没开封的新毛巾,我上哪里再给你变出一条来?”简安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其实苏遇景生气的样子也很有趣。
不料,手还未收回,忽然被苏遇景逮住往下一扯,整个人儿都被扯入他的怀里。
两个人鼻尖对鼻尖,鼻息缓缓流淌,目光中似乎有异样的光彩涌动。
安静如夜的病房内,竟然可以清楚地聆听见两个人突突地心跳声!
病房门很不合时宜的响起,秘书李朝推门进来,两个人迅速闪电分开,可是脸颊……都不同程度地火热成一片。
“苏州长,您的电脑给您带过来了。”李朝倒没看到具体过程,只看到两个人略为尴尬地都红着脸。似乎猜到了什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将他办公室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他床中的搁架上打开。
余光稍稍往一边女孩子的脸上扫过,这不是昨晚那个受伤的“泥巴妞”又能是谁?
难道……
不用难道,似乎答案已更为确切地浮出水面。
“今天周末,你也好好休息。”精明的苏遇景当然知道李朝并非愚钝之人,干咳一声,十分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好,有事再叫我。”工作昨天就已经全部帮他搬到病房内了,今天确实没有什么事,过来不过是想图一下表现。
可是这一刻,李朝马上意识到自己图表现图的不是时候,连忙聪明的退出病房。
“我……去买早点。”刚才他亲她了?确定?
似乎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简安重喘着抹了抹嘴巴,扎着头从苏遇景床前走过。
“早点有特护买,估计一会儿就到。那个,昨晚你有个未接电话。”看着她的小脸比西瓜瓤还红,苏遇景不由好笑。
“啊?哦。”心神恍惚之间,连忙又从门口退回病房取手机。
果真是有个未接来电,只是昨晚……怎么没听到呢?
连忙推门出去,将电话回了过去:“居然,你找我呀?”
“对啊。怎么回容宸也不跟我说一声?”电话很快接通,男子好听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质感从听筒里缓缓传出,如一股温泉般沁入心际。
“回容宸?没有呀,我现在还在沸城。”简安有些莫名其妙。
居然是跟她一个院子长大的玩伴,可以说是她的另一个异姓哥哥。
她冲他发脾气、撒娇、耍无赖……他统统含笑的举手投降,事事依着她。
用她哥哥的话来说,居然比他这个亲哥哥还要宠简安。
“那哪天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声音里似乎还透着一丝欣喜,更是让简安摸不着头脑。
“近段时间我没有回容宸的打算。你怎么无原无故问我这个问题?”说话间,特护已将早点端了上来,在病房门口与简安点头问好。
“昨天绍青过来注册了新公司,我以为你们都打算到容宸发展。怎么?难道你打算与他两地这么挂着?”居然触了触眉心,听出了一些端倪,有些不妙的呶起了嘴角。
“我……跟他分手了,我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绍青回容宸了?
居然现在在容宸市工商局工作,消息一定准确。
只是,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年她为了他众叛亲离来到沸城,如今他就这样轻意的回了容宸,而她却找不到理由回去。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他找我注册的时候还说,你也快过来了。”虽然猜出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但没料到是分手。
只是回头想想,绍青那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性子……
只怕他们的分手早就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唯独超出简安的期待吧!
“不说他了。我现在很好。你呢?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请我哦!”当年,居然也是极力反对她跟绍青恋爱的人。
但她真正跟绍青走到一起后,他还是与绍青关系和解,成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呵呵,人家还不肯嫁我呢!妮妮,下周我出差到沸城,到时候再跟你联系?”也许听到她说分手应该高兴,毕竟所有人都认为绍青是配不上她的。
可是此刻,心情为何这般的沉重?
“好呀!过来我请你吃饭。”其实在居然说要到沸城出差的时候,聪明的简安便已料到他并不是出差,而是专程因为她与绍青分手的事情来看她。
居然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能做的让你能感觉出来,又不留痕迹。
“简小姐,苏州长让您进去。”病房门忽然打开,特护微笑着跟简安轻声说道。
“知道了。”在打电话呢?叫她做什么?
应了一声,这就跟居然道别,然后重新返回病房。
“我不打针!”刚一进门就发现情况不对,简安连连往后退去。
有没有搞错?
昨天病了打针那是没有办法,今天都好了,还打什么?
“过来!”苏遇景墨着脸威严地低喝一声,硬是将简安喝的再也挪不动脚去。
“我好了,真的好了,不用打了。”他是不是打针上瘾了,自己挂着吊瓶不说还惦记着强迫她打。
好吧好吧,在看到苏遇景那就差吃人的目光后,简安还是屈服的伸出胳膊又被扎了一针。
“过来,坐这边来。”看着她那受了委屈后的小模样,苏遇景不由好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床沿。
特护见任务完成,也不愿意做超大号的灯泡,这就拉门出去。
简安吸了吸鼻翼,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吊瓶挂在他的吊瓶旁边,听话地坐了过去。
不就是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嘛,目前为止还没转正呢!
凭什么受他这冤枉气?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发烧这种情况一般比较反复,巩固一针是为了你好!”见她还嘟着小嘴,苏遇景像安慰宠物一般,摸了摸她柔顺的后脑长发,第一次用异常温柔地声音对她解释。
咝……
简安不由全身一麻。
他吃错药了么?
怎么说话这幅腔调?
“我饿了。”据说早上不吃东西挂吊瓶会晕针的。一点客气也不讲,简安伸手去床头小柜上取来蒸饺就吃。
“怎么像小孩呢!”本来是想跟她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的,可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摇了摇头,取了纸巾将她嘴角漏出的肉汁擦去。
……
简安不由动作僵住,睁大眼睛的直视前方某个空白地带……
他很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万分的不对劲……
该不又想着什么法子整她吧?
刚想要下床返回对面的那张床,不料肩膀一紧,被他拽回后并肩按住。
“我也没吃。你一个人想吃独食?”将简安手里的蒸饺碗夺下,干脆将自己腿上的被子盖到她的膝盖上。
“那个、那个……”天地良心,她真没想吃独食,主要是觉得情况不妙,暂时逃脱而已。
可是他就算是病了,也比自己强壮许多。
只看到他几根指头稍稍用了一点点力气,她便半点动弹不得。
好吧!
冤家!
她承认,他们真的是冤家!
“说说看,你到底是哪里人?”与她一人挂着一只吊瓶,分吃着同一碗的蒸饺,这种感觉真的十分有趣。
夹了一只蒸饺放入嘴里,嗯,特护还真是会做事情,这蒸饺买的十分对味。
见她刚才还叫肚子饿,这会儿却坐在床心里发呆,不由夹了一只塞到她的嘴里。
这丫头傻了吗?
怎么连吃东西也不会了?
“沸城人。”他确定只是急性胃出血?不是精神上的问题?
老天!
她宁愿他吼她、凶她,也不要他这么奇怪地对她……
嘴里塞着满满一口他喂过来的蒸饺,简安只觉得全身发麻,想也没想就嘟噜着回答。
“别跟我鬼扯,说实话。”虽然她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倒是听不出什么地方口音来,但沸城本地人都讲本地话,哪有讲普通话的?
且不说苏遇景有多聪明,这点小常识他还是有的。
“容宸。”她是哪里人重要么?
拜托!
他是南茵州州长,不是派出所所长。
“容宸?那你怎么跑到沸城来了?”沸城人想方设法去省会容宸的挺多,但容宸人到沸城这种地级市来的却极少。这丫头还真是只小怪兽,总不按常理出牌。
“在沸城读大学,之后没工作,回容宸也没意思,所以就留在这里了。”第一次在自己万分清醒的时候与他这样“亲密”的接触,简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想往床边缩缩,不料苏遇景的胳膊一紧,又将她稳在原位,真是欲哭无泪呀欲哭无泪。
“你怎么认得居然?”这丫头是只小猪么?
刚刚不吃,这会儿一吃就停不下了。
一只一只热腾腾的蒸饺送进她的小嘴,分分秒秒就没有了。
而且她好像忙的很,连与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一只接着一只不停息的继续往嘴里送着。
“咳、咳、咳……”这是什么话?他也认得居然?
被他呛的连续咳了好几声才停下,在取了豆浆喝了好几大口才回过神来,然后疑惑地看着他。
“说起来你都二十六七了,也不小了,怎么不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看着她戒备地像只兔子,苏遇景不由又是有些好笑。
“譬如说呢?”依然疑惑地盯着他,简安心里直犯嘀咕。
他怎么不骂她呢?怎么不凶她呢?怎么不取笑她、攻击她呢?
求虐待、诚心诚意求虐待……
“譬如说……好好工作,然后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看来这丫头总算是吃饱了,苏遇景这才悠然自得的放开吃了起来。
“我不相信爱情。”别过脸去,似乎有些赌气。
她只想一个人躲在沸城,然后每天循规蹈矩地上班,循规蹈矩地写自己喜欢的小说。
至于感情,也许她是再也不想碰的了。
“哈哈……自称是言情小说家,竟然说自己不相信爱情。”爱情这两个字从这丫头的嘴里说出来,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