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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来到村子,并没有发现与往日不同的地方。他转身往山下田中的家中走去。
山下田中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迷迷糊糊的想要拉上以为掀开了的被子,视线里却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一瞬间,他猛的就清醒了大半。
“你”山下双手撑着地板;被吓得后退了好一段距离;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楚人;才松了一口气;“是你啊;怎么了?半夜不睡觉,偷偷的跑到我家来?”
山下在散去了心底之前被吓到的惊恐之后,再升上来的便是奇怪与不安正常来说,没有什么情况会让一个朋友突然的在半夜出现在自己床边了。
如果发生了,只能说是有什么不正常之处。
“今天、不,应该说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奈落随意的站在山下田中的被子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黑暗里就算看不清奈落的表情,但那双暗红色的双眼却清晰的印入了他的脑海里
被那双眼睛紧盯着,他感觉就像是被毒蛇勒住了脖子,窒息感与恐惧像是海水一般,迎面扑来,毫无抵抗之力。
“没、没有什么”山下哽咽了一下,“前天村子里的庄稼出了点问题、巫女大人来看了一下,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要说有什么的话,就只有那天村名都很疲惫,但之后也都好了。”
语速尽量保持着不快不慢,山下田中只能从窗缝洒进来的月光下看清一点面前人的样貌。分明是他一直以来接触的那个“奈落”,但给他的感觉却又很是不同,犹如换了灵魂一般面前的人让他感到恐惧,甚至是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奈落沉默下来,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但他只能得出可能与巫女有关的结论。可以他目前的实力,要对付一个能力天生就克制他的巫女,太不划算了。
奈落眯了眯眼,到底是压下了怒气,转身欲走。
“等等!”
山下田中在奈落就要离开的时候赶忙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站起身来,却不敢多靠近奈落一步。
“有什么事?”奈落头也不回,直视着前方,等着山下把话说完。看在阴刀每次都用他打发时间的份上,多一丝可有可无的耐心也无所谓。
“你不是奈落吧。”山下强鼓起勇气,问了出口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那次从山上下来,带着狼回村子里还有那天夜里,都是你,你到底是谁?和奈落是什么关系?”
“我?”奈落转过身,这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山下田中。倒是没想到,一直以来他都有所察觉。那一次他从山上下来,带着狼的尸体,也确实是山下田中突然的话解了围
“那你就猜错了,我才是奈落。”
奈落靠近山下田中走了两步,山下硬撑着没有后退,站在被子上不动。
“一直以来,他都是用的我的名字。”奈落勾了勾唇角,“你连他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山下田中皱了皱眉,“他知道你的存在?你们是”他本来猜测的是面前这个不被“奈落”知道,是他体内的邪祟,但现在看来
“当然。”奈落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啊当初你问过他吧,有没有夫人这种问题。”
山下呆愣了一瞬,似乎是回忆起了一些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他得到的回答似乎套用在面前这个身上,完全没有违和感。
“你、你是他夫人?!”山下脸色微变,脑补了一通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
男人与自己的夫人十分相爱,但因为夫人的死去,于是男人便使用邪术,让夫人的灵魂寄宿在自己体内,以此相守但夫人因为长时间滞留下来,性情大变
奈落听到山下的惊呼,猛的黑了脸,厉声道:“怎么可能!”
山下神色难辨,看样子似乎是他想岔了,但是除此之外
“你只要知道,我和他是不可分割的就够了。”奈落并不想和这个胡乱以为的人类多说,转身就走。
山下田中这一次没能留下奈落,因为奈落根本就没有再给他机会说出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山下田中只好有些失落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似乎和他知道的那个“奈落”,关系其实还不错?
一阵冷风挂得外面呼呼直响,山下也打了一个冷战,赶紧躺下,盖了被子。
明天还是去“奈落”那里问问吧,这还是第一次那个危险的正面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因为另类的遭遇,山下甚至有些微的兴奋,但同样的,还怀着一丝对这个真正的奈落找来的原因感到好奇
只可惜,等到天亮,山下到达了“奈落”的家,却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似乎不会有再回来的一天所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山下有些呆怔,那夜里的见面,难道就是最后一次了吗?
奈落没从山下那里问到想知道的事情,其他人类就更不可能清楚了。至于巫女那边,奈落并不会去下手,他对自身的能力有很清楚的认识,从来就不会擅自对强于的人出手。
他也从来就很记仇,现在处理不了,等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闭上眼睛,奈落重新躺回了床上。
阴刀醒来也完全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花费了好几天,阴刀终于完成了这间真正属于自己和奈落两个人的房子。不用顾及人类,也远离了妖怪,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是用着嘴巴互相对话,也不会引来谁的注意。
奈落醒着,阴刀也没有了以往给小孩子讲故事的日常,每天倒是无聊了不少。为了让自己不太闲着,他在这个充满了瘴气的山上找了不少能存活的花移植到自己的木屋前。虽然对怎么养花完全一窍不通,仅仅只是挖个洞,让它们换一处埋下去,但竟然也养活了好几株,将孤零零的一栋木屋点缀得有模有样。
这天夜里,阴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到底怎么了。”奈落被阴刀的动作颠得视线四处转动,也有些烦躁了。
阴刀扑腾的坐了起来,盘起腿,又整个上半身扑到被子里,把脑袋顶在地板上,蹭了蹭
阴刀闷声说道:“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奈落不是很想理会阴刀,便说道:“睡觉!”
“”阴刀撇了撇嘴,“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而且每次洗裤子的又不是你”阴刀充满了怨念,让他每次都憋着,第二天脏了裤子,又甩手不管,简直就太霸道了吧。
奈落抑制着怒气,反问道:“那你是想我洗裤子?”
虽然这种想法的画面似乎也不错,但阴刀当然是更想发泄出来的。
想到那种感觉,阴刀下腹就更加躁动了
“把你的想法都收回去!”臆想连篇当然是会让身体跟着有感觉得,奈落什么都没想,那么有想法的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他把阴刀“踢”回身体里,转而自己掌控了身体。
阴刀试图张嘴说话,但发现他自己连用嘴巴说话也不能了。
阴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句存在于初始记忆里的话,
奈落此刻对阴刀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允许你用身体去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来的。”
阴刀瞬间理解了奈落的想法,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被人类的女人“糟蹋”了嘛,还真看不出来他这么看重自己的身体。不过依奈落往常的观念看来,他确实是比较反感人类的。
女妖或许是可以的,但是长得丑的奈落看不上,看得上的,她们却又看不上半妖。
总之是一个死循环。
奈落有些奇怪的问道:“不要女人?那你准备怎么做?”
丰富的初始记忆告诉了阴刀很多手法,但因为奈落,他一直都是没有尝试过,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的。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是不想放弃的啊!
不怪奈落无知,鬼蜘蛛从小时候就开始做了盗贼,在还什么都不了解的时候就能够看到身边的盗贼是如何的解决生理问题,从而他从来就不存在自慰这种事情。他在十几岁就通了人事,做了盗贼头子之后,更是不缺女人。乱世里谁都想留下自己的血脉,对盗贼来说,战利品里又有什么又比得过女人和钱财?
鬼蜘蛛根本不存在自己动手的观念,奈落也从来没想过这种事要自己动手,于是阴刀说的话他也确实是一无所知。
但他也并不蠢笨,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就懂了是个什么意思。
“你倒是想得好,那是你来还是我来?”奈落想得简单,如果能够解决这种生理问题倒是很好,但谁来动手就很重要了。从鬼蜘蛛的记忆里,奈落知道往常不都是女人来替“他”服务,那他和阴刀之间,总需要有一个人使力吧他可还记着阴刀说自己是他的夫人。
这么一想,奈落坚定了想法,这种事他可不做不来!
被奈落这么一问,阴刀也哽住了。
“嗯?”
充满危险意味的鼻音,让阴刀嘴边的话一转,
“”奈落沉默。
虽然控制不了身体,但身体的感觉他可一点都没少感受到,身体的热度骚动着就没有褪去过,让他蠢蠢欲动。
第40章 三十九个奈落()
三十九个奈落
“你想太多了。”
“哼——!”
“你在做什么?”
奈落眯了眯眼;转而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阴刀。
阴刀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单手操作确实有些困难;但能够感受的同样也不少。
阴刀眨了眨眼;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睫毛都因为汗水粘到一起了。全身也都是汗,把衣物紧紧扒在身上的感受并不舒适。
因为自己的一番抓弄;上身的衣服只能说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了;卷曲的黑色长发贴在后颈;趁着肤色更是白皙
只可惜这副景象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漆黑寂静的山林里;伫立着孤零零的木屋。
木屋里;眉眼间都是透露着刚刚被情欲填满的长发男人坐起了身,舔了舔唇瓣,哑着嗓音对着空气问道:“你干什么中途换人。”
奈落同样感受到了那些快感,但比起直接控制着身体的阴刀,他的状态好了不少。
他对阴刀回答道:
阴刀皱了皱眉,站起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往木屋不远处的小池塘走去。
奈落说的虽然没错,而且后来自己也没出什么力;总的说来;似乎确实是他占了便宜,但是之前好像一直都是被掌控着的感觉;不论他怎么让奈落等一等他都不听;让阴刀有些憋屈。
虽然他是有爽到的但总感觉——他是不是被占便宜了?
阴刀不太甘愿的承认了;然后在池塘边脱了那身被自己弄得汗湿了还皱得不行的衣服,走到了冰凉的池水里。
“嘶——好凉。”阴刀抖了抖,身体的热度和池水的寒冷有了对比,他反倒一下子接受不了了。
奈落沉默着没有理会阴刀,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喂——”阴刀闭眼趴在池塘边的石块上,池水因为身体轻微的动作,就会回馈一般的在身体上拍打游动,连带着他似乎还能够感觉到之前的触感,“奈落”
“没什么,就是想喊一下你。”阴刀闭着眼,勾了勾唇角,“如果没有女妖看上我们,那我们不就得靠自己一辈子了?”
不等奈落有回应,趴在手臂上的阴刀又摇了摇头,“也不对,就算有了结伴的女妖,我们谁上也是个问题吧。”
奈落说道:
“这是关乎一生的问题好吗?”阴刀睁了眼,起身换成仰躺在水里的姿势,双眼看着漆黑夜空中的几颗星星,“喜欢一个人了,就会有占有欲。如果我喜欢上谁,又或者是爱上了谁,肯定不会愿意让你碰她的。你醒着让我来,我都不会睁着眼让你多看一眼。”因为他知道他和奈落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阴刀心底笑了笑,倒有些期待奈落的回答。
奈落嗤笑了一声,说道:
阴刀头皮一紧,说:“那不一样。毕竟我们的思想方式不一样,别人也会把我们两个当做两个独立的人吧。”
奈落想到了山下田中,确实,他把自己和阴刀完全是当做两个不同的个体
阴刀想了想,认同了奈落的说法。
他从水里站起身,“哗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无比明显,“不洗了,回去睡觉了。”
奈落跟着阴刀,看着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回了木屋后就躺下,没用多久就睡着了。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在黑暗里,视线因为阴刀后来几乎都闭着眼,他也看不到什么,只能凭借手指与身体带给他的感受来想象出当时的画面。
明明不就是同一个人吗,那个时候给他的感觉却又像是他与阴刀分裂开了手指感受着身体的反应,听着耳朵反馈给他的呻吟,带给他的却是另一重更具有冲击感的快感。并非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心理的畅快与兴奋。
奈落只能将这些归结于支配感,仅仅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他人不停的求饶,以一种从不会出现在他人面前的语气,吐露着往常绝不会说出的一些话但让他这么对其他人或是妖怪,也绝不可能。
奈落苦思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阴刀下山从附近的城镇买了一把回来,但他并不会用。往常就挂在木墙上,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坎一下木材。
“所以你把它买回来干什么?”奈落把刀收入刀鞘,看了眼脚下的两头兔子,“杀兔子还不如菜刀好用。”
阴刀笑了笑,不太在意的说道:“可是我听卖东西的人说,这是一把寄宿了凶灵的刀,觉得好像还挺有趣的,就买了。”
“有没有凶灵你看不到?偏要买这种东西”奈落对阴刀很是无奈,虽然说也没用,但总也是忍不住。
阴刀倒也没说其他的,那天买刀,天气还挺冷的,摊主旁边坐着个小孩子,看那瘦弱的样子就知道没吃得多好。阴刀便可有可无的帮那摊主把所谓的卖不出去的“凶刀”给买了。
阴刀把杀了的两只兔子,一只烤了,一只煮了,和奈落一人一半,又解决了一餐。
吃完午餐,阴刀又变得无所事事了。
这段时间以来,阴刀是真的见识了奈落有多么的闲得住。
对于奈落来说,目前的唯一目标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妖怪,如果成不了,就变强。而他除了三五不时的去弄些自己能够打得过的小妖怪吃掉,其他的时间他也不控制身体,就看着阴刀来来回回的折腾这个小木屋和这个小木屋的周围。
三月,樱花已经都纷纷开放了,但因为山上的瘴气,这座山上没有一棵樱花树,若是真的出现,那么一定是诞生出了一只小樱花妖。
阴刀闲不住的提议下山去其他地方赏樱,奈落没反对,阴刀就当他同意了。
这个国家似乎格外的喜欢樱花,就算是因为战乱,也阻止不了他们赏樱的热情。
只是最好的位置已经被附近这个城的城主给占领了。他所圈出来的地界四周甚至站立着一些士兵,将靠近了的人通通赶走。
于是其他人只能远远的观望那棵最为茂盛的樱花树。
四周散落着的其他樱花树倒也有许多,阴刀并不在意在哪里看,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一样的。
他说是来赏樱,其实更多的是来感受一下在山上感受不到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