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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的豪门这么简单。
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老顽童的笑脸。
这两只老狐狸!
不过简以筠并没有要去说穿的意思,只是笑着继续听慕夫人说着。
“我刚才也说过,我们家至君是个极度固执的人,我们怕跟他沟通无果,所以当时至君的奶奶擅自做主去找了丁叮,希望她能离开至君,老太太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些有失水准了,她给了她一张数额可观的支票,但谁知丁叮却带着这张支票把这件事捅到了至君面前,于是家里闹翻了天,至君一气之下带着丁叮离家出走,却不想他的身份暴露,一伙匪徒盯上了他和丁叮,匪徒绑架了丁叮,至君带钱去救她,也不知道怎么那艘匪船发生了爆炸,里面所有人都沉了。”
“从那之后至君就去了江州,再也没回过家。”
这是慕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落寞,她最近一次见自己儿子还是在两年前,大儿子结婚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慕夫人说当是听故事,简以筠就真的当是在听故事,听过去了也就算了,唯一的感触就是原来慕至君并不是对她一个人狠心,哪怕对自己的父母亲人亦是如此,现在看来,这可真的就是个狠心的人了。
“我觉得我这么说,你可能会更不待见至君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接受心里对别人有执念的男人。”
“当然不,相反的,我对慕先生是有好感的,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毕竟在坦荡的人面前说不坦荡的话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简以筠面上的表情有些怪,像是在说什么极度为难的事,但是语气却十分干脆,“但并不是所有有好感的都必须拥有,您说对吗?”
她终于有点明白傅晋深为什么在她来之前非要叮嘱她换下西装,不然气氛会太压抑。
“你说的是对的。”或许,如果听到简以筠说自己对慕至君毫无感觉,慕夫人觉得自己会更释然一些,两个人彼此相爱彼此适合却没能在一起的人,这是件可惜的事情,就好像天上又陨落了一颗星。
“幸好今天不是以见儿媳妇儿的心态来的,不然不止是我要伤心了。”慕夫人玩笑似的岔开话题,再接下来便是闲聊着一些女人之间的事情,不再提及慕至君。
这样的进退有度的女人,简以筠打心眼是敬佩的,说真的如果今天遇上个悍妇,她还真怕自己对付不了,简单的人总是怕麻烦。
跟慕夫人聊完后,她让简以筠将她送回了机场。
停机坪上,那架庞大的私人飞机依旧恭敬在原地等候着她的到来。
简以筠觉得有些难受,她原本以为慕夫人是来看慕至君的,顺道跟她聊了一会儿,谁成想她却是专程来看她的。
“一路顺风慕夫人。”
“真希望有一天能从你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称呼,虽然有些不大可能。”慕夫人笑着抱了抱她,有些出人意料,简以筠楞在她怀里,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女性长辈拥抱,虽然这是慕至君的母亲,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感觉十分美好。
“没有你,可能至君原谅我们这家子得到下辈子了,不顾这种事情顺其自然,还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你是个好孩子。”
慕夫人上飞机前,送了她一只檀木盒子,上面挂这个小小的金锁,里面装着什么她没说,只说希望有一天简以筠能带着这只盒子跟慕至君一块儿回京都找她要钥匙。
简以筠不收,她便说寄存,然后就上飞机了。
傅晋深再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心里有些不顺畅,被慕至君玩弄在鼓掌间这么久后她才发现原来她敬佩的老师一直有意无意的夹杂其中,哪怕他是出于好意,但好心也会办坏事儿,比如今天和慕夫人的相见,比如上次和那俩老爷子的相见,其实完全可以避免。
简以筠回到m集团,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这盒子上顶楼去找慕至君,这东西一看就不简单,她没有立场去代为保管,还是得物归原主才能放心。
好在慕至君真的在。
“慕董,有件事跟您商量一下。”
“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慕至君一直垂首批阅面前的文件,只是轻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将那只檀木盒子搁到他办公桌上,然后后退,退到一个适当且礼貌的距离,“这是您母亲让我暂为保管的,太贵重了我怕出意外,所以还是由您保管着,等您回头回京都再交还。”
慕至君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那只盒子,深眸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你见过她了?”母亲的到访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他一直担心家里那些女人会跟上次似的瞎搅和所以瞒着,想不到母亲这一次却把这东西都给留下来了。
看来这小丫头的确比丁叮要讨人喜欢,哪怕他现在被她这拗脾气快要搞疯,但家里人接二连三的认可无疑再给他添了莫大的动力。
“是的,替傅老师接机。”她微微颔首,“那没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谁说没事儿了?”慕至君伸指点点那只檀木盒子,“这玩意儿你拿回去,谁让你保管的你还给谁去,我又不是邮差。”
简以筠犯了难。
看来慕至君跟家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就如慕夫人说的一样僵,但是这东西放她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她总不能又坐飞机给人送回去吧,再说如果慕夫人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收下,那么这盒子现在也就不会在她手里了。
第101章 死给你看()
“这是您母亲给的,不是谁。虽然您不屑我的愚孝,但我冒昧提醒您一句,别让自己后悔第二次。”
简以筠远远的站着,有些触不可及。
“那要不你替我去尽孝?你喊她一声妈,她肯定高兴。”
“您真是无药可救。”花了几年时间缅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把至亲丢到从不问津的角落,她觉得有些失望。
爱情,能当饭吃?
“我的药丢了,当然无药可救。”
“我先出去了,还有公事需要处理。”她跟着傅晋深工作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在上司面前露出这么刻板而公式化的表情。
慕至君站起身,优雅的从椅侧走出,拿起那只檀木盒强行塞回到她怀里,“既然是让你包管,那你就好好保管着,你要是看着不顺眼扔了也可以,这是你的事,不过如果哪天你有兴趣要跟我一起回京都取钥匙,我乐意之至。”
“前短时间您告诉我,您已经放下了过去,已经忘掉了丁叮,不过现在看来,她非但还在这里。”简以筠戳戳他心口,“而且依旧深刻。”
“我很庆幸,我没有因为您的三言两语就头脑发昏的去接受一个永远爱着别人的男人,什么都可以将就可以忍耐,但是感情不行,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你的理由,答案是您自己给的。”
她弯了弯腰,走了。
慕至君想追上去解释,可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或许吧,爱和怀念并不矛盾,哪有那么容易说忘记就忘记,有时候感情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简以筠跟何沐泽请了假,抱着一堆资料去了温佑恒家。
这或许是一个长年累积的习惯,在感到受伤或者心里不适的时候,她还是本能的想要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那里有个相对可靠的人,在简以筠心里,慕至君还算不上。
“心情不好?”
温佑恒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却见简以筠大包小包的拎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文件。
“没有啊,这不是来照顾你这个伤残人士。”
“小丫头,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瞒得了我?”
他随手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盘腿坐起身,将她拉到身旁坐下,“跟哥说说,谁欺负你了?哥帮你收拾他去!”
“说你想多了还不信,我明天有官司二次开庭,本身特别重视所以难免有点压力,你别多想,如果你真的觉得没事干,就去给我倒杯水来。”
简以筠将带来的文件分门别类的码放在茶几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又把温佑恒赶到了对面沙发,“唉,算了,就你个伤残人士,我还是待会儿自己去倒吧,你药吃了没?”
“吃了,早上去医院换过药了,你看。”温佑恒扬起左手,正反面的翻着。
“嗯,那就好,我需要整理明天开庭要用的材料,所以你老老实实在旁边坐着,千万别打扰我,这官司我不能输。”
“得了,哪场官司你能输?”
“嗯。”
从这声过后,简以筠便再也没有理过他,温佑恒难得安静的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工作时认真的模样,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茶几上被静音的手机无声的闪烁了许久,简以筠没注意,温佑恒也就当做自己没看到,这样的好时光,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傅晋深在接连给简以筠打了数个电话却无人接听后,终于选择放弃。
“这下好了,她连我一块儿恨上了。”
“怪我?”慕至君睨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工作,“早跟你说过现在让家里那些女人知道还不是时候你偏不信,现在怎么样?”
“你是不是急傻了?她不理我难道就理你了?要说真该着急的,那也该是你不是我吧。”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反正她跑不了。”他笑着摊摊手。
“你有妙计?”
“天机不可泄露。”
傅晋深顿时来了兴趣,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诶,你个坏东西,我落到今天这样被嫌弃的地步那是为了谁?你居然还瞒着我!赶紧资源共享。”
慕至君摇摇头,不理他。
“你倒是说啊!”
“我要去开会了,你要旁听?”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傅晋深挪了挪椅子,变成面朝大门坐着,又从慕至君的办公桌上拿了根雪茄在鼻尖下来回嗅了嗅,“我可没这个闲情逸致,不过小筠明天早上有场官司,公开审理的,你倒可以去旁听,我们家小筠上法庭的时候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错了。”慕至君转过身,特别严肃的纠正他,“不是你们家,是我们家。”
“本来就是我们家,没错啊。”
“不跟你扯皮,有个正事儿交代你。”
手里的雪茄被随意丢弃到办公桌上,“你说。”
“明天早上的官司,改成不公开审理。”
“这又是为什么?”慕至君挑眉,“天机不可泄露。”
“一家子的神神叨叨。”难不成这公不公开审理还能改变简以筠对他的态度?
傅晋深一面揣测一面还是拿起手机把这个事儿给处理了。
简以筠是直到第二天早上到了法院才知道她这官司被临时改成了不公开审理,而且听说是上面强制性要求的,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不过好在,不管是否公开审理,这场官司还是取得了空前盛况,男方婚前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婚内出轨并且家暴,当庭宣判男方净身出户。
法官刚宣读完判决,原本今天来时就气色不大好的刘万泉当庭晕了过去,很快就被送往医院。
朱倩倩大概先前对刘万泉也是隐忍到了极点,并没有跟去,只说等过了这阵子请简以筠吃饭,得到了刘家所有的财产,虽然大部分还在国外待追回,那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简律师,恭喜。”
向北从简以筠手里接过公文包,面上春风无限。
当了她三年助理,还是第一次打出净身出户的离婚官司,估计以后这慕名而来的人会更多!
只是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准点出现在法院门外的记者媒体却是一家都没有到,也不知道这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简律师,您说怪不怪,原本说好今天有好几家媒体要采访您的,结果到了一个人也没见着儿。”
“这没什么。”简以筠无所谓的笑笑,反正她将这官司打成净身出户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力的提升,采访不采访的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朱倩倩本身就是她的活广告。
“对了,傅老师说了,如果您打赢官司晚上他会帮您办一场庆功宴,晚上七点在江洲大酒店,大家都去,您可千万别忘了来。”
“知道了,我先回家换套衣服。”
“得嘞!”
向北将她送回杜乐丽。
简以筠洗了个澡正准备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手机却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仍旧是那个没有储存的陌生号码,但她记得,是刘万泉。
这个时候,刘万泉还给她打电话干嘛?
“简以筠!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的对付我!你找人***小可,如今又害得我净身出户!你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你不是喜欢看人倒霉看人遭殃吗?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简以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电话一接起来,那头便是一阵悲戚。
她蓦地吓出一身汗来,“刘先生,有话好好说,您可千万别想不开。”
之前在法庭上她就已经觉得刘万泉有些不对劲了,那气色跟阴曹地府里出来似的,整个人完全没有生气。
第102章 我的女孩儿,你真可爱()
电话那头只有时而尖利时而疯狂的哭笑声,好似最严重的精神病患者,阵阵划过人耳膜,激起一层层不适的鸡皮疙瘩。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简以筠!你把老子逼上绝路!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刘先生!”
简以筠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呼一声后,那头已经挂断电话,嘟嘟声急促得让人头皮发麻。
再拨打,提示对方已关机。
她手忙脚乱的给向北拨了个电话,然而那头一直处于通话状态,四周寂静得连空气都仿佛不再流通,压抑沉闷。
她呆坐在床上,耳畔只有自己粗重而夸张的呼吸声,心跳咚咚得像是失控,好像快窒息了一样。
这样的感觉,与数个月之前的某次噩梦惊醒后几乎如出一辙!
后来,就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父亲企图跳楼自杀。
简以筠跪坐的床上,神情呆滞的盯着不远处的那块空地毯,点缀在深色上的鲜红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醒目,简洁的抽象派线条勾勒出的轮廓却是越来越清晰,身体、四肢、脑袋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鲜血流淌了一地。
她抬头仰望上方,天花板骤然消失,又变成了那一片阴沉沉的天,周围是呼啸的风声,是挥之不去的嘈杂的议论声
“不——”
她蓦地捂上自己的耳朵。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她从幻象中拉了回来,眼前又恢复成一片清明。
“向北!怎么回事?刘万泉是怎么回事?”
“刘万泉?他不是被送医院去了吗?他怎么了?”向北仰头看着远处医院顶楼的那疯魔了般挥舞着双臂的刘万泉,眉头深深皱起,语气中不乏试探。
傅老师说这件事一定要瞒着简律师,可是
楼底下乌泱泱的围了一堆记者,还能瞒得住吗?
“他在哪家医院?”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官司都结束了,谁还去管他这个,再说他也不是咱们的当事人,您管他呢!”
顶楼的人也不知喊了些什么,他站得远听不到,只是现场已经报警,如果再跟简以筠说下去,那么她就会听到警笛声。
“大家伙儿都到酒店了呢,您赶紧换衣服,我这就去接您。”
简以筠还想再问,那头已经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