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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以筠快速的收回目光,打算朝另一边走。
自从跟慕至君发生那件事之后,她每次看到丁婕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至于到底怪在哪儿,她又说不上来。
“学姐!”
丁婕远远便看到她,朝她挥了挥手。
这种情况下,她就是想装作视而不见也很困难了。
“我过去打声招呼。”
她对身旁正与人相谈甚欢的林昊然道。
林昊然一扭头,见是丁婕,立马露出一脸不悦来,“要不你还是把丁婕这官司推掉吧,损失方面我来弥补,你是知道的,慕董那边”
“抱歉,这是我的私事,我们约好的,不干涉彼此的工作和生活,只在必要场合配合恩爱,不是吗?”
“以筠,这次就当你帮我好不好?我会记得你这个人情的。”
在简以筠印象中,林昊然似乎还是头一次用这么客气的语气跟她说话,如果搁在从前,他必定是趾高气昂的站在她面前,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喂,简以筠,立马给老子推掉丁婕的官司!”
简以筠一想到这儿,唇角不由自主挂了一抹讥笑,打眼一看那边,丁婕正盯着手机发笑,没一会儿便朝连接走廊的拱门走去。
林昊然见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顿时来了火气,贴在她的耳旁,几乎快要咬上她的耳朵,“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到底听进去没?慕董这棵大树,别人想攀上都找不着机会,你可别给我搅黄了!这关系到我们林氏企业的前途!”
“这话说的,‘们’在哪儿?”
“你!”
“我去下洗手间。”
简以筠笑着摇摇头,身子一侧,人已经朝那边走去。
林昊然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背影,隐约觉得简以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结婚一个多月来,不管他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不曾说过半个“不”字,可是今天她居然无视了他。
走廊尽头就是女士洗手间,只是因为正好举行晚宴难免有些人满为患。
简以筠索性沿着消防楼道朝二楼走去。
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二楼女士洗手间的门把手上,挂着一块“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
她原本也没打算真的上洗手间,只是刚才林昊然一直握着她的手,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地方洗洗手,顺便找个地方清净清净。
洗手间里尚且亮着灯,她的一只脚才刚踏入,一阵压抑的吟哦声,顿时让她心头猛然一颤,眉毛脸拧成一团。
这到底是个什么运气,几天之内接连碰到这样的事情,从小就听人说,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接连倒霉好看,难怪她最近一直走背字儿!
“口吾亲爱的,我我快忍不住了”
转身正欲走,紧闭的厕所隔间内,一阵熟悉的女声断断续续传来。
才刚抬起的腿,顿时僵在原处,右眼皮子不可遏制的开始狂跳。
丁婕?
那种独特的略带撒娇的语气,几乎一出声简以筠便有了猜测。
这厕所隔间里偷欢的女人就是丁婕!
简以筠忽然想起不久前丁婕从晚宴现场离开的场景,无奈的扇下眼帘,揣着手包,快速退出了洗手间。
她基本已经清楚为什么丁婕会这么着急跟慕至君离婚,并且一定要求分大量财产了。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洗手间的门才刚被关上,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僵硬的转过身体,强笑道:“原来是慕先生,您这个走不不带声儿的习惯还真是还真是特别。”
“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慕至君探究的盯着她,不给她任何眼神逃避的机会。
“上洗手间还能干嘛。”简以筠讪笑了两声,指指那扇关着的门,“难道慕先生对女士洗手间比较感兴趣?”
慕至君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瞧。
简以筠心里慌得跟跳打鼓似的,丁婕既是她的当事人也是她的学妹,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这件丑事被第四人知道,现在婚还没离,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舆论便是全部倒戈,而被带了绿帽子的慕至君,难保不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只能详装镇定的迎着慕至君那双锐利的眼睛,心里一直在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那个男人的活、儿能好一些再好一些,希望丁婕的高、潮能长一些再长一些,最好俩人能在这洗手间里办一宿!
“如果慕先生喜欢留在这儿观光您请自便,我就不奉陪了,我丈夫还在大厅等我。”
她想走,然而堵在她面前的男人就好似没听见似的,依旧不为所动的站着。
“麻烦您让”
简以筠尚未反应过来,慕至君忽然伸出手,一把推开她身后那道门。
“砰”的一声,门磕在门吸上。
整个洗手间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慕至君冷脸擦过她的肩,兀自走向前,挨个儿踹开隔间的门。
眼瞧着慕至君已经走向那一间,简以筠慌得没了主意。
她不知道此时躲在厕所隔间里那两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有没有那种在公共场合偷、情的刺激,反正她这会儿是七魂吓掉三魂半。
“慕”
后面的话还没喊出口便被她吞了回去。
丁婕跟他们一门之隔,她不想横生任何枝节。
“嗯?”
慕至君回过头看她。
简以筠索性把心一横,拽过他身子,勾上他的脖子,仰头在那削薄的唇上落下一吻。
慕至君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那笨拙的吻技惹得他发了笑,那双幽深的黑眸中才开始闪烁出欲望的光芒。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贴在她耳畔低声道:“这种事情,应该男人主动。”
那喑哑的嗓音,性感得不像话。
简以筠张着嘴,小巧的红唇一时间竟忘了合上。
他忽然单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灵巧的舌头轻车熟路探入她口中,带着一种攻城略池的霸道在她口腔内掠夺,两人的呼吸交错地吹拂着对方的面颊,她能感觉到考究的衬衣下他精壮的胸膛正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她觉得她的呼吸里全是淡淡的威士忌气息以及他身上那独特的东方香草基调。
简以筠心里是抵触慕至君的,可偏偏又不敢将他推开,只能开始转移注意力,以求遏制住自己随时想要将他踹飞的冲动。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沙皮,每次她放学一回家那小沙皮就跟发了疯似的往她怀里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舔她的脸。
对,就跟现在慕至君吐出舌头的样子一样,只是她被亲的部位稍微再偏了那么一点点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内无法自拔,直到搂着她的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推开。
简以筠闷哼一声,冰冷坚硬的瓷砖磕得她脊背生疼。
“你还真是贱,总喜欢送上门,可是”他微微上前两步,俯下身来不屑的瞧着她,“我最讨厌主动的女人!”
简以筠无言以对,只能垂着眸,配合的做出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如果慕至君是语文老师,说不定能评优,他总是能直白深刻的让人明白每一个字词的含义。
比如这会儿,自恋!不要脸!
大概是她这会儿唯唯诺诺的模样取悦了他,慕至君留下一个轻蔑的表情,不可一世的出了女士洗手间,那模样,就跟背后是座宫殿似的。
简以筠揉揉被磕疼的后背,看了眼那扇依旧紧闭的门,也快速跟了出去。
这是非之地,多呆一秒都是危险。
大厅里依旧衣香鬓影,林素洁正挽着林昊然的胳膊在跟人闲聊,两人面上的笑容看上去何其登对。
简以筠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
这些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这些与她格格不入的人,她迟早有一天会通通摆脱的。
她悄悄从后门溜出了晚宴会场,一离开酒店,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不远处的小巷里,停着她吩咐向北开来的车。
稀疏的星闪烁在幕布般的夜空中,晚风呼呼吹过面颊,迅速将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简以筠关上车窗,快速朝郊区驶去。
一幢幢精致的小别墅错落有致的坐落在近郊山脚下,在夜幕中点亮一片片璀璨的光。
自从丁婕跟慕至君闹离婚后便搬出了慕公馆一直独居在玫瑰园的别墅里,而她的对门,简以筠记得那是一栋正在转让的房子。
此时玫瑰园正静,周围只有几盏疏疏落落的灯亮着,不远处是俩坐在门房前闲聊的保安。
她从车窗里探出手,晃了晃手里那串从中介公司弄来的钥匙,以看房的名义做了登记,很快便进入了这片富人区。
第15章 暴怒的慕至君()
此时丁婕尚未回来,家里依旧一片漆黑。
简以筠将车停在附近的隐蔽处,这才搬出后备箱中带来的天文望远镜。
身为律师她当然明白现在自己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可是为了能尽快摆脱慕至君,她也顾不上了。
在简以筠心里,慕至君就是洪水猛兽,比魔鬼更可怕,她一直深信不疑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彻底破坏她原本尚算平静的生活,而她,必须赶在这之前将他彻底驱逐!
她摸索着进入丁婕家对门的别墅,也不敢开灯,调试好带来的天文望远镜架在窗前,正对着对门丁婕的房间。
然而一直熬到将近天亮,对面别墅的大门依旧没有一丁点儿动静。
该不会住酒店了吧?
她沮丧的向身后的床上一仰,整个人包裹进大披肩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她心里有种十分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丁婕和她的那个情人会成为她摆脱慕至君的关键。
因为那个时候,慕至君曾经明确要求,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输掉官司,这很不正常。
这官司我必须输
这官司我必须输
简以筠反复琢磨着慕至君的话,或许是因为实在太困,没一会儿她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床头柜上,被静音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似乎是想奋力的将那睡得真香的女人叫醒,只可惜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过多久,楼下便接二连三的传来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有种划破长空的清晰感。
简以筠皱皱眉,翻了身,拉过披肩包住脑袋。
她太困了,实在太困了,以至于完全搞不清这会儿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觉得可能是梦,因为她梦见自己抓住了慕至君的把柄成功的将他摆脱,而慕至君那好看得不可一世的脸几乎气到变形。
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简以筠忽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
梦里的那张脸是那么的逼真。
完美的轮廓,精致的鼻子,甚至连那英挺的眉毛都是根根分明,正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简以筠心头一惊,蓦地睁开眼。
一张放大版的男人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鼻尖,那双冰冷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着她,在寂静的黑暗中好似鬼魅一般骇人惊悚。
“啊”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弹起身子。
“慕慕先生”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这个满脸阴翳的男人。
真的是慕至君!
他怎么在这里?
难不成是她睡出幻觉了?
慕至君冷着一张脸,揪着她的头发不由分说就往床下拽,简以筠疼得龇牙咧嘴,这才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这个魔鬼般发疯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幻觉,因为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未醒的噩梦。
“疼疼你快放手!”
“是不是我真的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有恃无恐到居然调查到她头上去?”
他忽然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丢,如同上次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那种冷酷和暴戾,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视所有的生命如草介。
彻骨的寒意从周围的空气朝她身上的四肢百骸蔓延,简以筠顾不得磕伤的胳膊和膝盖,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体。
“慕先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平静道。
很明显,慕至君这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打算,只是他这语气,却是明显的维护,简以筠想不通,明明都要离婚了,慕至君为什么还这么维护着丁婕?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太爱?
慕至君爱丁婕?
不不不
肯定不会,简以筠心里愈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丁婕和她的情人之间肯定有让慕至君在意的事情,比如,他害怕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被传出去
虽然很害怕,可是她的心里却忽然希望更甚。
“这官司你立马给我推掉,以后不准你再靠近小婕,如果被我发现你还在调查跟她有关的事情,我保证你会上一条跟黄浦江有关的新闻头条!”
慕至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恶狠狠的警告她。
比起上次她给了他一巴掌,简以筠觉得现在的慕至君更生气,就像一只愤怒的暴龙!
她不吭声,垂着眸不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回答我!”
“如果我按照你的求做,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良久,她才咬咬牙开口道,似是有种孤注一掷的决心。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冷冷勾起她下巴,俯视着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
简以筠又陷入了刚才沉默的状态,低着头,不说话,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眶,安静得好似一幅画。
这让慕至君没来由的觉得怒意横生。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骨子里下贱淫荡,却偏偏还要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模样,真是让人讨厌!
尤其是在今天!
他忽然揪上她的衣领子,拖着她就往门口拽去。
简以筠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在被拖过门旁时死死的抓着门框怎么也不肯撒手。
走廊里站了很多黑衣人,脸上均是一色的冷漠,简以筠心里清楚,就算这会儿慕至君把她杀了也绝对不会有人会上前来帮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绝望,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了慕至君,以至于他像疯狗似的咬着她不放!
在她的意识里,明明她才是受害人。
“放手!”
慕至君吼了一声,见简以筠依旧不配合,索性掰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肩头一扛,疾步朝楼下走去。
还是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明明它是那么的华贵,可是看在简以筠眼里却比吃人野兽更可怕。
车,的确吃人了,因为慕至君将她丢进了它的肚子里。
简以筠捧着被磕得七荤八素的脑袋,疼得就差掉眼泪。
“滚下来!”
慕至君冷着脸狠踹了一脚驾驶座的车门,司机见状忙连滚带爬至副驾驶座,从另一旁下了车。
他“砰”的一声砸上车门,一脚油门下去,流线型的车子便好似脱膛的子弹似的快速朝前方冲去。
简以筠好不容易坐直身子,却不想慕至君忽然发疯似的猛踩油门,她整个人再次失去平衡重重往后仰去,偏偏那慕至君还嫌不够,时不时打转方向盘将车子晃得好似舞龙,直晃荡得她东倒西歪,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已经有种眼冒金星的晕眩感。
飞速旋转的车轮急速磨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