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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为什么!”
“合则聚,不合则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怎么会不合?哪里有不合!简以筠,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会不合!”他一连串的发问,问得简以筠无从开口。
为什么,他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吗?
她的沉默让慕至君心如刀割,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心狠心冷之人,可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这个丫头比他的心可要冷狠得多得多!
他像是怕她会逃了似的,用力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紧紧的拥着她,有种想要揉她进骨血的冲动。
简以筠被他搂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却没挣扎开,反倒被他搂得更紧。
“慕至君你放开我。”
“不放,我说过的简以筠,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他红着眼,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在那白皙优雅的颈项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红色牙印,慕至君心里有多气,他下口就有多重,他要让她痛,痛了才会长记性!
他那强烈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再一次迅速膨胀,双瞳黑得仿佛深不见底的无间地狱,将她永生永世的囚禁。
简以筠疼得龇牙咧嘴,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脖子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痛得厉害。
慕至君还是那个病人,间歇性,不能被刺激,她愚蠢的再一次将自己变成了他的枪把子,简直不可救药。
“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我会改,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保证会改,我会变成你最喜欢的样子,好不好?”咬了她之后,他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搭在她肩头,又换上那种祈求的语气。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婚姻要讲求门当户对吗?”
“去他的门当户对!”
“慕至君,我在跟你讲道理。”简以筠兀自道:“门当户对,当对的不仅仅只是双方的门第财势,更当对的是相似家庭出身的男女彼此靠近的价值观是非观,只有这样,两个人才能更能体谅更能理解对方,这样只有他们才能过得长长久久,就像古时候皇帝选后,妃子的出身可以随意,漂亮温柔就好,但是皇后一定是要有最显赫的出身,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扶持皇帝体谅皇帝,才能毫无怨言的牺牲自己,因为这些在就是这个女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里固定存在的东西。”
“我不需要皇后,我也不需要你牺牲你自己,我只要一个妻子,只要你!”
“但我需要什么?”
这一次,她毫无顾忌的对上他的眼。
慕至君从来只说,我想要我需要,他从来就没想过,她想要什么她需要什么,他的世界,他周边人的世界,从来都是以他为中心,他已经习惯了获得但不付出。
可是从来没有哪份爱情是不付出就可以天长地久的,那只是占有。
“慕至君,我不想要一段充满欺骗算计的感情,不想要一个这辈子只能仰视的丈夫,我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我需要一只可以握的手和一颗可以依赖的心,你明白了吗?”
简以筠摇摇头,直接将他否定,“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你只是不想要我,你只是不够爱我。”
没等她说完,他已经将她松开,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隔着房门,简以筠听到他在吩咐守在门口的那两名女佣,“不准夫人离开房间半步,也不准任何人进去!”
没有爱情是付出的毫无怨言。
慕至君,婚姻不是监狱,而你也不是的我的狱卒。
第204章 先兆性流产()
从威胁到软禁。
无疑又是慕至君占有欲的一次性新突破。
慕至君没收了她的手机,切断了房间里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她现在就算变作只鸟也飞不出这地儿去。
慕至君的本意大概也就是想小惩大诫,顺便让她低头,可简以筠也是个性子刚硬的,死活一句软话不肯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直到岑老爷子丧宴结束,已经整整过去七天,简以筠猜测慕至君应该没把这事儿说给别人知道,否则温佑恒肯定第一时间找上门,这又让她稍稍觉得安心,起码说明何沐泽没骗她。
早起的时候肚子有些隐隐作痛,简以筠也没放在心上,这段时间她心事重重大姨妈也推迟了好久没来,她只当是这是要来前的征兆,给自己弄了个暖贴贴肚子上,躺在榻上小憩起来,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让开!”
“抱歉夫人,三少爷说谁也不准进去。”
好像是岑曼贞来了,但是很显然,那俩尽忠职守的门神不肯放行。
“三少爷是我妈还是我是三少爷的妈?”岑曼贞气得恨不得把慕至君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怎么情商就跟狗吃了似的!
这都已经把老婆得罪成这样了,居然还往死里作,日子还过不过了?
“小筠啊,你别着急,老三肯定是中邪了,妈这就让他来给你道歉,待会儿咱让爷爷收拾他去!”
“没事的妈,这样也挺好的,彼此冷静冷静。”
简以筠关了七天,想了七天,虽说做不到心如止水,但已经能够很冷静的去面对这些事情。
但岑曼贞哪里敢让她一个人冷静,女人一个人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忙让自己的贴身女佣去将慕至君喊来。
卧室内,软塌上倚着的女人双手捧腹,面色苍白,没有半点活力,像是朵蔫巴了的花,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正在往外冒,一旁的矮几上还搁着一只托盘,上面的饭菜动也不曾动过。
岑曼贞是第一个进门的,见到这幅场景,一颗心瞬间吊到嗓子眼。
刚才隔着门就觉得简以筠的声音不大对劲,还以为是小夫妻俩闹别扭心情不佳,谁知道里面这个病成了这样。
“来人,快叫医生过来!”
慕至君也吓傻了,猛地吼了一声,外面脚步声乱作一团。
“现在知道急了?”岑曼贞阴阳怪气的白了他一眼,“老三,如果哪天小筠真的不要你了,妈一点儿都不会心疼你,真的。”
“我。。。。。。”他现在是有口难辩。
虽然吩咐了不准简以筠出门,可每天都让人按时进来送饭,叮嘱下人照看好她,谁知道连她病成这样都没人通知他。
心疼懊悔齐上阵,慕至君这会儿只恨不得先把自己抽死。
他干嘛要跟她怄气,干嘛要把她一个人关在家里
岑曼贞懒的理她家的混蛋三小子,让人倒了温水亲自拧了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汗珠,一摸简以筠额头,烫得她当下脸色大变。
“怎么烧成这样了!”
“妈。。。。。。我肚子疼。。。。。。”
简以筠强撑着说了一句,额头上的汗珠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她觉得有些尴尬,痛经这种事情跟婆婆说可是她实在疼得难以忍受。
“医生呢!怎么还没来!”慕至君急得上去就掀了她身上的小毯子,打算抱她去医院,却被岑曼贞给拦了下来,“你别动,别动她。。。。。。”
到底是过来人,简以筠这痛已经完全不是正常的腹痛,岑曼贞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手都抖了,推着自己的女佣,“快。。。。。。快去给我催,让医生马上来,马上!”
女佣跌跌撞撞往外跑,慕至君也反应过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简以筠,一会儿蹲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会儿跑到门口看看医生来了没,脸色并没比她好看到哪儿去。
其实此时距离他们进门也不过才几分钟。
没一会儿,岑老爷子生前的家庭医生拎着医疗箱匆匆赶到,一把脉,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三少奶奶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半月的身孕。”
慕至君和岑曼贞先是一喜,而后一骇。
看眼下这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
老中医换了只手又把了一次脉,眉头拧得愈发紧,“三少奶奶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好,气血两虚,五内郁结,先兆性流产脉象明显,眼下,我也只能建议保守保胎,等不见红了再做打算,我先给开个方子,你们马上让人从中医院把药送过来,这样能尽可能的缩短时间。”
“好好好,那您开方子,我这就给中医院那边打电话。”
岑曼贞推了慕至君一把,“还愣着干什么,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心疼,赶紧先把人抱床上去,这榻小的,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慕至君“哦”了一声,戾气尽敛,就像个听话的孩子,轻手轻脚的将简以筠抱起来放到床上,她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有气无力,眼睫毛委屈的垂下来,看得他心疼不已。
目光在那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流连,终于停留在被子下那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这个伟大的肚子里正睡着他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
盼望已久的一刻来得如此突然且毫无预兆,让人欣喜却又让人担忧,医生说先兆性流产,怎么办?可怎么办?
慕至君从未觉得自己这样的无能为力过,他紧张得手心儿直冒汗,握着那块给简以筠擦冷汗的毛巾,手却一直在打颤。
他好想跟已经昏睡的简以筠说说话,好想安慰安慰她顺便做个自我检讨,可是她的眼皮子始终重重的搭着,没有半点要醒来搭理他的意思。
她肯定很害怕吧,会不会恨死他了?
“让开让开。”
有女佣端着点好的艾条进来,岑曼贞没好气的把慕至君赶到一边,“现在知道急了?把人关起来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儿子固然难受,但是媳妇儿和小孙子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中,她是一定要好好让这个混蛋小子知道知道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胡闹!
慕至君被她从床的左侧撵到右侧,岑曼贞仍旧不肯放过他,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往外拽,“筠丫头就是活活儿被你给气成这样的,她现在情况不稳定,你还是暂时别出现在她面前比较好,免得回头她醒过来看到你,再气出什么好歹来!”
女人坏孩子生孩子那简直就是遭罪,她身为女人,身为过来人,这回说什么也要站在自己媳妇儿这边!
“妈”
“出去!”语气决绝,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在小筠胎像没有稳定下来之前,在她没有主动开口要见你之前,不准你再出现在她面前!还有,不准你再惹她生气,做任何让她不高兴的事情!”
“妈,我知道错了,我”慕至君刚想开口做保证,岑曼贞已经唤来几名女佣,对她们吩咐道:“好好儿给我守着三少奶奶,没有三少奶奶的准许,不准三少爷来骚扰她。”
典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至君吃瘪却也无话可说。
什么叫做活该,这就是活该。
眼瞧着卧室的门被人关上,他却不敢再任性推进去,正如岑曼贞所说的,简以筠现在肯定是不愿意见到他的,万一真的气到她,后果不堪设想。
他除了忍着,别无选择。
可是就这样离开,就这样把安危不明的娘俩留在里面,他又觉得不放心,他只能寸步不离的守在卧室门口,看着女佣们端着碗盆儿进进出出,心急如焚。
从前眼睁睁看着丁叮葬身火海的时候慕至君经历过一次无助,所以他立誓要成为最强大的男人,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哪怕他成为最强大的男人他还是无法庇佑他的妻儿,相反的,他的妻子因为他的疏忽和苛待正在忍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痛苦。
人生到底什么最重要?
还是只手遮天的权势?还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不是的,当然不是!
他只要他的妻子平平安安,只要他的孩子健健康康!
他只想跟她们娘俩在一起。
“夫人,汤药喂不进去,少奶奶全吐出来了。”
隔着房门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慕至君真恨不得推门进去亲手给她喂药,他轻声敲了敲门,“妈,您可千万得给她喂进去,灌也得灌进去。”
“还要你教?小筠肚子里的是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孙子?”
岑曼贞又好气又好笑,端过女佣手里的药碗,又听见门外道:“妈,您动作可得小点儿,千万震到她。”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命人捏着简以筠的下巴,迫使她的嘴我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将一勺又一勺的汤药往里面灌,一面灌,那药汁儿就一面往外涌,顺着下巴往下淌,滴滴答答湿了一床。
房间里到底什么情况慕至君看不到,又担心刚才那老中医不靠谱儿,立马摸出手机给何沐泽打了个电话,命他将市医院最好的妇产科大夫以及最好的产检设备全都调到岑府来。
第205章 唯一的机会()
西医检查结果与中医一般无二,医生开了几味保胎药,又千叮万嘱孕妇一定要卧床休息,千万不能走动。
慕至君在门口守了一夜,一直竖着耳朵听卧室里的动静,直到听说简以筠醒了,这颗悬了一夜的心才算稍稍放下。
“妈,怎么样?吃了点没有?”
岑曼贞从里面出来,他忙追问道。
“原来你还在乎的?”
“妈!”
慕至君这一声“妈”,让岑曼贞想起儿子小时候撒娇时的模样,面上的表情也不由得跟着温和起来,“吃了吃了,吃了两口粥,没什么胃口,这不又睡下了。”
“您怎么就让她睡下了,吃不下也得吃啊,两张嘴呢!”
“我这不是正打算亲自去厨房做嘛,你拦着我的意思是不让我去了?”岑曼贞拢了拢披肩,打趣他,“妈现在再问你,小筠重要还是丁叮重要?”
“有可比性?”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怀着他亲生骨肉正在受苦的老婆,一个是早已香消玉殒的女朋友,完全没有可比性好吗?
慕至君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身边这些人包括简以筠自己都喜欢把她跟丁叮比,都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哪个男人年轻时候还没交过一两个女朋友?
自己的儿子,当妈的最清楚,慕至君有多爱简以筠,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但是现在,她就算是逼也得逼着他去察觉,不然他这个小家恐怕是要悬了。
“你现在是前路坎坷、责任重大,妈看得出来小筠很爱你,但她性格比一般女人都要独立敏感许多,爱情绝对不会是她生命里的主基调,她本身就没什么安全感,在你这儿又得不到安全感,估计对你已经是失望透顶,若是真想要离开你那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你如果要哄回你老婆,就一定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耐心,千万不可以再采取不理智的手段,尤其她现在身体情况不好,女人是要哄要宠的,别让她真对你死心,真的死心了恩断情绝,你就算想挽留她都不会再给你机会。”
“这个孩子就是你唯一的机会,护住他才能护住你的感情。”最后她又怕他不明白似的,补充了一句。
的确,比起另外两个儿子来说,老三的情商低到可耻,她这个当妈的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出面充当狗头军师。
纵使是慕至君,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母亲那明镜似的心,性格使然他没告诉她,她猜测的简以筠想要离开已经是事实,点头道:“我知道了。”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了。”
岑曼贞拍拍他的肩膀,指指门内,“趁着这会儿她正睡着,进去看看吧,记得在她醒之前出来,千万别刺激到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