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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乐凑过去,将早上在东玺宫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敖阳长公主和袭飒公主。
敖阳长公主瞪大了眼睛,“果真?你没有听错?”
袭乐点点头。
袭飒脸上露出了笑意,“定是有神仙在相助德宣,哥哥,他已经是我的未婚夫君了,不许你再去捉弄他。”
敖阳长公主脸色凝重,但看了看天真的袭飒,冲着袭乐点点头,“他是你未来的妹夫了,五日后便带领大韩的将士们和我们西戎一起去征讨突厥了,不许再去捉弄他了。”
袭乐盯着敖阳长公主的眼神,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五日后便出征?那我要去看看德宣。”说着,袭飒跑了出去。
这时,正好撞上了从树上跳下来的小王子袭威。
“哎呀,你小心点。”袭飒一边拍打着树上掉落到衣衫的树叶,一边抱怨着说。
袭威冲她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见了姐夫,替我带个好啊。“
袭飒笑了笑,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了东玺宫,袭飒却被挡在宫门外。
“袭飒公主,请回吧,我们太子正在午睡,已经吩咐了,谁来都不会见的。”侍卫说着。
“你既知道我是袭飒公主,就不应该把我挡在门外,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袭飒说着,一把推开了侍卫,侍卫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公主推得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温皇后的步辇出现在不远处。
袭飒凶巴巴的表情立马平复了,冲着温皇后的方向半蹲着行大韩的礼仪。
“袭飒给皇后娘娘请安。”
刚才的一幕已经被温皇后看得真真切切的,但她依旧没有动什么声色,“起来吧。”
“袭飒听闻太子在五日后便领兵出征,所以,想来东玺宫多和太子相处片刻。”袭飒解释道。
这也正是温皇后来东玺宫的原因,她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同意让从没有领过兵的德宣出征。
“让太子出征可是长公主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温皇后问着。
袭飒回答道,“是母后和父王的意思,太子既已是袭飒的未婚夫,那便是西戎的驸马,舅舅也已经同意了。”
“皇上同意了?”温皇后问道。
袭飒见温皇后的脸色有点难看,不再多语,只点了点头。
温皇后二话不说,不顾门口侍卫的阻拦,便直径走进了东玺宫,袭飒公主紧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闯入时,德宣正端坐着吃着玫瑰饼,丝毫没有刚刚睡醒的样子。
看到温皇后和袭飒一前一后,德宣装出惊奇的样子,赶忙放下手中的玫瑰饼,站了起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和袭飒一同前来有什么要事吗?”本来虚弱的德宣小睡了一会儿已大有好转,听到宫门口的争吵,他知道麻烦来了,便赶忙从卧榻上起来,只是,没想到温皇后也来了。
温皇后仔细打量着德宣,像是许久未见似的。
“母后”德宣喊了一声。
温皇后缓过神儿来,慢慢地走到坐榻上坐下来,这时,蓝心已经将泡好的茶端到了温皇后的身前。
温皇后接过茶来,依旧没有作声。
“德宣,虽然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出征,但我相信我父王会保护好你的,你只管在大营里指挥将领就好。”袭飒走到德宣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德宣冲着袭飒公主笑了笑。
温皇后放下茶杯,说道,“皇儿,记得你之前常跟母后说,你想长大后带兵打仗,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便实现了。”
懦弱的德宣竟还有过这样的想法,林曼不经吃了一惊,不自然地冲着温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听袭飒说你五日后便出发了。”温皇后说着。
“回母后,是这样的。”德宣回道。
“那母后的生辰你是赶不上了,也罢,总归还在董太后的服孝期内,母后的生辰也不会怎么过,只是越是特殊的日子,母后便会越发想你。”
糟糕,温皇后的生辰自己还不曾知道,林曼暗自心慌起来。
“娘娘,在您的生辰,袭飒会替太子前去给您拜寿的。”袭飒面带微笑,乖巧地说着。
温皇后看了一眼德宣,伸出了手,那手分明是要拉住德宣的手。林曼突然感觉到温皇后今日前来别有用心,故作矜持般,迟迟才挪到温皇后身边,学着德宣往日里胆小的样子,慢吞吞地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握住了温皇后的手。
温皇后抬头望着德宣的脸,像是在辨别着什么。
她跟温府来往密切,这林曼是知道的,为何她却只字不提早朝之事,或是舅父的事情呢。林曼思忖着。
很快,出征的日子来了。
这几日以来,皇上一直都在早朝,德宣没有再替父皇去早朝,这让林曼很欣慰,她意识到自己的畅想并没有错。
一大早,就有一帮宫女为德宣整理行装,林曼望着德宣铜镜里身穿铠甲的样子,总是觉得和这身厚重的铠甲来说,德宣的小身体还是有些单薄了。
“你不能去!”
这时,殿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皇长子瑾珣。
还没等德宣回转过身子,瑾珣已经用跑的速度来到了德宣身边。
“王爷”德宣身边的宫人们给瑾珣行礼。
“都下去!”瑾珣不耐烦地说了一声。
宫人们抬头看主子的脸色,德宣冲他们点点头,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林曼冲着风风火火而来的瑾珣,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瑾珣拉着德宣的胳膊,“走,跟我去找父皇,你不能出征,要去也应该是我去。”
瑾珣虽然也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林曼用着年仅八岁的德宣的身体,实在拗不过身强体健的瑾珣。林曼用另一只手,费力地掰着瑾珣的手。
“你松开,你弄疼我了!”
瑾珣赶忙松开了手。看着德宣慢慢挽起袖管,细细的胳膊上几条红红的手指印儿跃然眼前。
“对对不起”瑾珣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太心急了,你看你这么柔弱,根本不能带兵去打仗,更何况你是”
林曼抬起眼,瞪了他一眼。
“你父皇都已经去早朝了,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不管怎样,我已经不能再以之前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她已经不存在了。我出征是本着打胜仗去的,若是真胜了,或许,德宣真能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位君王,虽然我知道你更适合,但德宣是个善良的孩子,更是个痛苦的孩子,你作为兄长能多辅佐便多尽力吧。若是败了,那便是命运使然”林曼说着,把袖管放了下来。
“德宣要出征,温皇后娘娘难道没有制止吗?”瑾珣不知道怎样再劝服她。
林曼摇摇头,“若是这次德宣不利,你要加倍小心她。不过,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瑾珣有点儿不理解,问道,“为什么说她的时间不多?”
“之前你父皇是怎样一睡不醒的,她便会怎样。”林曼说完,看了看窗外,那里所有要随她出征的人们都已经整装待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胜突厥()
林曼骑着战马一路向西,身旁和身后是五千雄兵,与其说是跟随自己,不如说是守护着自己。
自出了皇宫的大门,林曼的身体越发轻松,持续笼罩在周身让她无法施展精力的钟罩逐渐消失了。林曼这才真正体会到皇宫的阳气之盛。
林曼勒紧缰绳,加紧马肚,大喊一声,“驾!”身下的黑色战马冲着前方飞奔起来。
现代的林曼曾在四岁的时候就经常跟随爸爸出入马术俱乐部,如今,真是派上用场了。
“太子殿下,慢点儿,慢点儿”身后的随从紧跟其后,生怕有什么闪失。
就在林曼正在徜徉在宽敞的林间大道时,从侧面的路口冲出来一队人马。
“吁”林曼猛拽缰绳,放缓了速度,以免撞个正着。
原来是袭乐王子。
看来林曼猜得不错,西戎王不会在危机的时候还将自己的妻儿放在大韩的,虽然皇上以保他们平安为由将他们留在大韩,但大王子袭乐还是脱身了。
“你怎么来了?”德宣问着。
“母后和舅父不放心你,哦,对了,还有袭飒更是不放心。再说,我西戎有危机,哪里有只让女婿去救助,而儿子坐享其成的呢?”袭乐说着。
德宣没有再问什么,和袭乐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了。
德宣的马一直和袭乐的并驾齐驱。
“没想到你还能驭得了战马?”袭乐说着,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德宣没有理会他,而是淡淡地说,“西戎危机,我真看不出来你哪里担忧。”
袭乐被堵得张口结舌。
士兵众多,只能从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通过,以不扰平民。
眼看着太阳西沉,草石繁多的野外,一眼望上去,显得没有一丝活力。
“太子,夜色已晚,我们就在此落脚吧,再往前走山石不平,无法搭营建帐。”副将崇连说道。
林曼应允了,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的袭乐,他也正有此意。
营帐搭好了,临时的炉灶也置妥了,除了武士出身的士兵们坐定在营帐前,后勤人员都在忙碌着准备晚饭和太子入睡的铺盖。
初夏时分,野外依旧有些阴冷,时而传来乌鸦的叫声,更加肆恕�
太监阿旺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蓝心拍了他一下,吓得阿旺差点儿叫出声来。
“阿旺,你怎么了?”蓝心绷住笑,问道。
“你你没听说过吗?乌鸦看到尸骨后才会这么兴奋地叫。”阿旺说着。
“哈哈哈!不错!正是如此。”从不远处走过来的袭乐王子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大笑道。
林曼正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呼吸畅快的初夏夜晚,听到袭乐的说话声,睁开眼睛,朝他望去。
袭乐朝德宣走过去,说,“你的这个小太监说得对啊,我在西戎也早有耳闻,可惜西戎没有乌鸦,我的太子殿下,不妨我们去乌鸦盘旋的地方一看究竟,是不是有很多的尸骨啊。”
袭乐这分明是故意挑衅,他早就听闻德宣素来胆小,更怕鬼神之说,刚才在路上,他加快马力依旧不能超过德宣半分,这让袭乐很是恼火。他可是西戎骑起马来有“西戎之鹰”称呼的袭乐王子啊。就这样轻松地让大韩的懦弱太子比下去,他以后还怎么在士兵面前耀武扬威呀。
德宣笑了笑,站起身来。
“殿下,去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对人不好,尤其是年幼之人。”蓝心在德宣身后轻声地提醒道。
德宣没有理会蓝心,而是对着袭乐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没想到德宣这么爽快便答应了,真是正中袭乐的下怀。
袭乐欣然朝前走着,回头时,发现德宣身后跟着阿旺和蓝心两个宫人,便停下脚步来。
“太子殿下,你还要带点人来壮胆儿吗?”
德宣看了看身后,对阿旺和蓝心摆了摆手,“你们好好准备晚饭,不用跟着本宫了。”
两人对视了一下,只好听从太子的吩咐,退了回去。
德宣跟随着袭乐的脚步,穿过一片荆棘,来到乌鸦盘旋的地方,那乌鸦像是见惯了人,根本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躲闪开来,而是叫得越欢了。
袭乐和德宣定睛一看,果然那片空地上,尸骨尸身堆积如山,若不来到这里,它们还真被当成了一个小土丘。
林曼感到身体更加轻盈,像是只有灵魂一般,若不是袭乐在旁边,她真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飞起来。她忍不住笑了笑。
袭乐看到了德宣的笑,看到了他并没有一点害怕。
“看来还真是真的,有乌鸦盘旋的地方必有尸骨。要不要再离近一些,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的尸骨呀?”林曼问道。
袭乐本来也不是害怕死尸的人,但被德宣超然的淡定吓怕了,反倒紧张起来。
“既然知道这里果然有尸骨,那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一整日都没有吃饭了。”袭乐说着,掉头便走。
“袭乐,”林曼喊住他,“突厥正等待着你我去铲平,我希望我们是真正的友军。否则,你知道的,不但对你我不利,更会让西戎遭殃。”
袭乐听到一个病怏怏的太子竟敢教训起自己来,心里很是不痛快,气鼓鼓的,只想举起拳头朝他打去。
德宣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袭乐突然攥紧的拳头,又慢慢地松开了。
回到营帐,林曼只吃了一点饭菜,便吃不下了,不是她没有食欲,而是她根本不觉得饿,在这个阴气十足的地方,林曼像回到了没有肉身牵绊的灵魂游走时代。
接下来的时间里,袭乐王子对德宣再有偏见,依旧对他怀有一分敬畏,他总是在离德宣不远处注视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些细节,让袭乐王子确定了一点,那便是传言是有误差的。
经过数十天和突厥的厮杀,终于把突厥整个部落都铲平了,突厥除了剩下了数百个老弱病残外,只要是参加战斗的不是被杀死便是被俘虏,突厥首领的整个家族都被杀得一个都不剩。
这当然不是德宣的意思,而是西戎王尤可丹借助大韩士兵和自己的士兵共同作战的结果。
在突厥的几个支部落前来投降时,西戎王尤可丹甚至都没有接见投降之人,就命人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祭了军旗。
林曼早就在历史书上看过关于这个战争的描述,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历史的车轮是不停歇的,它碾过的痕迹也是无法被涂改的。林曼坐在有众兵把守的大帐中,时不时听到前线传来的捷报,不知不觉地,心里很是凄凉。
“报”外面又传来了报信人的声音。
“太子殿下,我军已经大败突厥,西戎王命小的来迎接太子殿下去帐中一叙。”报信人是西戎王派来的。
德宣还不曾见过西戎王尤可丹,因为按照军队部署,大韩的士兵和西戎的士兵呈前后两个方位进攻突厥,这才使得突厥进退两难。
“袭乐王子呢?”林曼和德宣一起对付突厥的后方。
报信人说道,“回太子殿下,大王子已经抵达了大王的大帐。”
林曼有些吃惊,本来自己的营帐紧挨着袭乐的营帐,他们本可以一同前往数百里远的西戎王的大帐,没想到袭乐却先动身了。
颠簸了数百里,终于抵达了西戎王的大帐前。
袭乐王子一身锦衣笑眯眯地从大帐中走出来,作出十分谦卑的样子。
“太子殿下,我替父王前来迎您。”
德宣进入大帐时,看到一个相貌年近六旬的老人坐在帐中的正位上。林曼吃了一惊,之前听闻西戎王年过四十,没想到相貌竟如此之老。若是先皇活着,恐怕也比他看上去要年轻一些。可见,西戎这个严寒的地界是不养人的。林曼开始理解了敖阳长公主之苦。
“德宣参见大王。”德宣向西戎王行礼。
“莫称呼大王,直呼岳父便可。来,来,到本王身边来坐。”西戎王的脸上露出了可掬的笑容。
林曼看了一下四周,无非是一些仆人歌舞伎,便放松了戒备,走到了西戎王的身边,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西戎王朝德宣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得更近一些。
“我儿,明日一早便随本王回我西戎。”西戎王说着,打了个酒嗝儿,把宽厚的大手放在了德宣瘦小的肩膀上。
“岳父大人,西戎既然再无危机,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