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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青哭着摇摇头,“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进来时,殿下与皇长子正在和阿呆争抢阿呆手中的匕首,奴婢顺势抢了过来,本想刺向皇长子,没想到却被殿下撞了一下,奴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小心将匕首刺向了阿呆。”
“什么?你也和阿呆一样竟敢想要谋害皇兄和我?”德宣试图混淆视听。
温皇后看着德宣一脸的质疑,知道此次行动已经失败了,若自己再落一个谋杀皇子的罪名那便是失败透顶了。
“你和阿呆竟然想谋杀皇子?本宫这么多年竟让你们两个狼子野心的人伺候在身边!”温皇后说着,眼角朝门口的方向斜视着。
这时,皇长子瑾珣正站在门口,愤怒地望着里面。
在秀青被拖出去的时候,温皇后的眼圈红了,转过身来背对着秀青的方向。
“娘娘,奴婢来生再来伺候您”秀青喊着。
在董太后的灵堂上,瑾珣和德宣紧挨着跪在一起。
“为何不将今日之事隐瞒下来?”瑾珣不满地小声问。
“温皇后在皇宫的势力已经稳固,如今董太后不在了,除了皇上再无人能敌。可是皇上”林曼说着,朝皇上的方向望了一眼。
“皇祖母的死跟温皇后脱不了干系,我获悉,在皇祖母驾崩的前一日,温皇后曾去了长乐宫。”瑾珣说着,握紧了拳头。
林曼看到了瑾珣的急躁和愤怒,但也深知他们两人的实权根本不及温皇后的半分,所以,在不知道皇上真实情况下,不可轻举妄动。
如此守了三日三夜,终于到了董太后下葬的日子,春风呼呼地吹着,皇陵被一片白色孝服笼罩着。
“董太后娘娘西去了”掌事的太监用悲切的语气喊着,示意董太后要下葬了。
紧接着,似波涛汹涌般的哭喊声传来,抬着董太后灵柩的宫人们缓缓地朝皇陵穴口走去。
“呜”从不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悲鸣的号角声。
在皇陵里的人们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距离皇陵一里远的地方,有数顶黑白相间的大型轿子,跟随在轿子后面的是足足有五百人的骑兵。
皇上也放眼望去,她回来了!
抬着董太后灵柩的宫人们不再往皇陵走,而是停住了脚步,似在等候着这不速之客。
林曼看得清,看那轿子的装扮和骑兵的服饰,他们不是大韩人。他们会是谁呢?
“他们是什么人?”林曼低声问着同样在张望的瑾珣。
瑾珣皱着眉头,说道,“看起来像是西戎人。”
西戎?那不是大韩的死敌吗?为何竟能长驱直入到大韩的境内?
周围的皇亲国戚,公主王孙,太监宫女等都停住了哭泣,皇陵里除了切切低语声,听不到任何哭泣声。
林曼朝皇上的方向望去,皇上的目光虽也有些许不快,但并没有对这不速之客感到吃惊和愤怒。
伴随着悲鸣的号角声,那个队伍很快便靠了过来。
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大踏步走到皇上身边,小声地跟皇上请示着什么,皇上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贴身侍卫退了下去。
骑兵们按照要求留在了皇陵的外围,被大韩的带刀侍卫们包围了起来,进到皇陵的只是三顶轿子。
轿子在离大韩送葬的队伍边上停了下来。
两个仕女从打头儿的轿子上走下来,站在轿子下面抬着手,只见一位衣着白色孝服的女子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由侍女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那女子身着麻衣孝服,一裹白纱布遮住了脸庞,露出一双泪眼婆娑的大眼睛。
她直冲着皇上走过去,体态轻盈,步态优雅,林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女人,从来没有听皇上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异族女子。
林曼又看向了皇上,皇上对她似也没有陌生的意思,像是相识已久。她的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瑾珣看了一眼德宣,用肩膀碰了碰他,“看样子你吃醋了。”
德宣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瑾珣,“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好奇她的身份。”
瑾珣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德宣,小声说,“她应该是我的姑母。”
“姑母?”林曼重复着,一颗悬着的心微微地落了一点儿。
只见,那女人走近到皇上的身边,简单地行了一个礼,这个简单的礼,只能是皇后或是皇上的姊妹才能行,即便这样,皇后和皇上的姊妹也不会这么妄为,恨不得行最复杂的礼给皇上,而不会这般草率。
紧接着,那女人冲着董太后的灵柩而去,整个上半身扶在上面痛哭了一会儿,站起来,转过身来愤怒地看着皇上。
“皇兄,你就是这般当这个好儿子的?你就是这般治理这个国家的?你”女人的声音高亢。
看来她真是皇上的妹妹。
这时,温皇后赶紧走上前去,笑着用臂膀挽住这个女人的胳膊,女人用力甩开了。
“你是谁?”女人愤怒地问。
“我是你的皇嫂,温皇后。妹妹,您当时还小,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你。”温皇后说着,又把手轻轻放在了女人的胳膊上,“妹妹远道而来,路途遥远,想必甚是辛苦,皇嫂扶你。”
女人还想挣扎着说什么,但看到了离皇上几步远的侍卫已经将身上佩戴着的剑拔出了剑鞘。便没有再出声,随着温皇后站到了送葬的队伍里。
董太后的入葬时间总算没有耽搁太久,林曼的目光徘徊在皇上和那个女人的身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周围的妃嫔们小声议论,原来,她便是皇上的亲妹妹,敖阳长公主,在她十四岁时便送去了西戎,成了当时西戎太子尤可丹的妻子。
等她回过头来时,发现瑾珣不见了,林曼一下有些慌了,她朝温皇后的方向看去,并没有发现温皇后有什么不安的感觉。她又向四周环视着,找寻着瑾珣的影子。
这时,瑾珣匆匆地从人群中穿梭回来,气喘吁吁。
“你去哪了?”林曼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以后你便知道了。”瑾珣说了一声,不再言语。
“敖阳,你今日便去我的宫里吧。”温皇后说着,眼神中满是诚挚,就像是当初她对黎贵妃那般。
敖阳长公主点点头。
跟随着敖阳长公主前来的骑兵被安置在了皇宫外的客栈里。
林曼正在东玺宫里跟宫人们打听着敖阳长公主的来历,这时,温皇后派人来请他去芙华宫。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兄妹重逢()
敖阳长公主和温皇后同坐在坐榻上,望着太子德宣进来的方向。
林曼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先给母后温皇后行了礼,又给敖阳长公主行了长辈礼。
“德宣,这位就是母后常常跟你提起的那位姑母,敖阳长公主,她可是我们大韩的恩人。快叫皇姑母。”在董太后刚刚去世,温皇后的脸上便露出这般灿烂的笑,未尝有些过了。
“皇姑母。”林曼尽量学得像一些德宣本来的样子。
敖阳长公主并没有应声,而是朝德宣上下打量着,林曼装作怯怯地望着她,她本来的肤色该是白皙的,但多了常年风吹的红晕,擦着厚厚的脂粉,依旧没有掩盖住眼角的细纹,大大的眼睛,黄褐色的眼珠,散发着捉摸不透的眼神,像是充满了忧郁,也像是在考量人心。
“如今,德宣也算能够代理朝政了,敖阳妹妹,本宫适才听奴才们说你也把你的三个孩儿带来大韩了,此事可是真的?”温皇后问着。
敖阳长公主移开一直盯着德宣的眼睛,端起放在桌边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西戎,距此数百里,我放心不下孩儿,自然是要带上的。”敖阳长公主说完,又转头看着德宣。
“看样子,你有七岁了吧?”敖阳长公主问着。
林曼答道,“回皇姑母,侄儿今年八岁。”
敖阳长公主笑了笑,带着一丝冷气,“跟我的小儿子一般大。”
这丝冷气,温皇后理解得最透彻,当初,先皇为了平息西戎对大韩的三番五次挑衅,将年仅十四岁的敖阳公主作为礼物送给了西戎,成了西戎的太子妃,第二年便产下了第一个孩子。当初,西戎还拿此炫耀,说大韩的公主会生养,以后定要多多娶大韩的公主。同为女人的温皇后当然能够理解当初敖阳公主的不满和愤恨。
“皇后娘娘,敖阳长公主。”一个奴才进来,行礼。
“何事?”温皇后问道。
“三位殿下在门外候旨。”奴才说着。
还不等温皇后下旨,只见三个个子高矮不一的孩童走了进来,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母后”三个孩童直冲着敖阳长公主走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西戎国的礼。
行完礼便站了起来,三个孩童根本没有把温皇后看在眼里。倒是对站在他们身旁的德宣感起兴趣来。
“你是王子吗?”最小的男孩大声问着德宣,眼神中丝毫没有怯意,倒像这里的主人。
林曼没有说话,用目光一一扫过这三个孩子,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我是皇子德宣。”林曼说道。
最大的男孩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吧?难不成你就是大韩的太子?”
“没错。”林曼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个高傲自大的男孩,答道。
紧接着,不大不小的女孩和最小的男孩跟着老大笑起来。
温皇后似对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满,看了一眼对孩子失礼却无动于衷的敖阳长公主,她正神态自若地看着孩子们。
“敖阳妹妹,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温皇后打断了孩子们的笑声。
敖阳长公主看向了高个子男孩。
高个子男孩嗓门很大,“我是袭乐王子。”
“我是袭飒公主。”女孩儿眼睛依旧看着德宣,张开嘴巴说道。
“袭威二王子。”最小的男孩说完,冲着德宣挤眉弄眼。
这三个孩子的无礼在林曼看来也只是小玩闹而已,这样的顽皮孩子在现代真是见怪不怪。但在温皇后看来,却是如大不敬一样。
敖阳长公主看出了温皇后脸上隐隐的愤怒和强撑起来的仪容,站起身。
“皇嫂,我带孩子们去拜见皇兄。’’说完,敖阳长公主便由三个孩子簇拥着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袭飒回头望了一眼,冲他笑了笑。林曼心想,这算是什么?袭飒看上去有十二三的样子,难不成看上了德宣?
待他们走出宫后,温皇后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看了一眼德宣。
“这样的狼崽子也敢骑在本宫皇儿的头上!若不是为了你,母后何苦这般忍气吞声。”温皇后说着,怒火中烧看着德宣,他和那三个狼崽子比起来,真是太瘦弱了。
“母后,儿臣看他们像极了皇姑母,她也有些不把母后看在眼里,甚至不把我们大韩看在眼里,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大韩人。”林曼说着。
温皇后没想到德宣会说出这样的话,几日以来,温皇后对他的怨气消散了一些。
温皇后伸出了手,让德宣坐过来。
“她是把对你皇祖父和皇祖母的恨转给了母后和你的父皇。”温皇后拉着他的手说道。
“什么恨?”林曼随口问。
温皇后摇了摇头,“也许,在这个皇宫里,只有你父皇知道。但是,德宣,如果利用得好,她会是你的福星,否则,她将是你的克星。”
温皇后当然知道德宣朝中也只有温府的人和阮芳仪的娘家人算是亲信,大多数的势力还并没有就把德宣就看成真正的未来之君。若此时西戎再有不轨之心,谁能杀西戎而立威朝政的大权便会倾向于谁。若西戎诚心与大韩友好相帮,那身为长公主的敖阳,定能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何况她是皇上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突然,温皇后的眼角飘出一抹笑,看着德宣说,“本宫看袭飒公主一直在看你,她倒是一个突破点,本宫早就听说西戎王虽对敖阳不冷不淡,但对这三个孩子却甚是疼爱,尤其是这个女儿。”
林曼看着温皇后,心里有种不可遏制的鄙视,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招儿都能想到。
“地上是什么?”温皇后站起身,看着地上一串亮闪闪的东西走过去。
宫女绿杨捡起来,呈给温皇后看。
“这是袭飒的手串。”温皇后示意将手串交给德宣。
“母后,儿臣这就去寻她,将此物交还于她。”德宣的话让温皇后甚是欢喜,知道自己的儿子开窍了。
长安殿上。
敖阳长公主正双手伏地,额头也紧紧地贴在地上。三个孩子却行完简单的礼,站起了身。
皇上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扶起敖阳。
“妹妹,起来吧,不必行如此大礼。”皇上的声音依旧富有磁性。
敖阳长公主依旧跪在地上,渐渐抬起头,两眼空洞无神。
“不必行如此大礼?呵呵呵”敖阳长公主仰天笑起来,似有些疯癫。
“敖阳!”皇上喊了一声,眼中有些无奈。
“同为一个父亲一个母亲的兄妹,年龄上只差了一岁,但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我却被送到苦寒之地嫁作**。”敖阳长公主说着,眼泪流出来,但那泪是冰凉的。
“朕知道你为了我们大韩受苦了,是我们大韩的恩人,但好在你如今也已是西戎的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说道。
敖阳长公主又冷笑了几声,“如今皇兄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你也会把你年仅十四的女儿嫁到远方吗?”
皇上看敖阳根本没有站起身的意思,她依旧对当初父皇的决定而痛心,皇上转过身走回龙榻,坐了下来。
“皇兄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当了皇上后,还不如小时候那般任性妄为?”敖阳长公主冷笑着问道。
“若有此需要,朕会像父皇那般将女儿嫁出去,换来大韩几十年的太平。”皇上说完,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想到那样的场景,他的心有些痛。
“哈哈哈”
敖阳长公主自己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一个木椅上坐了下来。三个孩子跟了过去。
“皇上,太子殿下在殿外,说有东西交给袭飒公主。”小桂子进来禀报说。
正心不在焉的袭飒一听说是太子来了,立马精神起来,朝殿门张望着。
皇上挥了一下手。
只见德宣走了进来,眼睛直直地望着皇上,许久没见皇上,林曼有些激动,热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德宣的眼神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以前,德宣每次见到他,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胆小,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皇上。
“这不是我的手串吗?”袭飒看到了德宣手里的手串,叫出了声。
德宣像是没听见袭飒的话,依旧看着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喜出望外的袭飒,又看了看德宣的手,“德宣,这手串是怎么回事?”
“皇父皇儿臣儿臣在母后的宫里捡到了袭飒公主的手串,特来寻她,将此贵重交还给她,以免公主因丢失心爱之物而烦忧。”林曼实在不适应在皇上面前扮演他皇子的角色,说话支支吾吾的。
他的支支吾吾引来了袭乐和袭威王子的相觑而笑,看来真人比传说还要无能,话都不能好好说出来。看到哥哥和弟弟的笑,袭飒瞪了他俩一眼,他俩收起了笑。
袭飒笑着走过去,从德宣的手里接过了手串,向德宣行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