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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让我知道,自然就说了,还用我问吗?”林曼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在桌面上比划着。
“哎,你真是哪像个将军夫人的样儿呀!将军为朝事忙得不行,你倒是能躲清闲!滇王,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滇侯,滇侯要把唯一的女儿拓跋紫妍进献给皇上!”越程程说着。
“滇侯是在讨好皇上呀!”林曼边钉钉子边说着。
“哎,真是为了讨好皇上无所不用其极呀!他的女儿才十七,咱们皇上可是六十多了,都能做她爷爷了。嘘嘘”越程程说着感到犯了忌讳,自己制止了自己。
“可怕的古代,不过现代,这样的事情也很多哦!更何况她嫁的是皇上。”
“喂,上官玉茹,你怎么了?住在这里把你憋傻了?说的什么呀?我都听不懂。”越程程坐在刚刚钉好的小凳子上,“哎,听说拓跋紫妍容貌姣好,能歌善舞。就是不知道,皇后姐姐会不会因为她而受冷落。”说着,便用两只手拄着下巴望着一摊木头碎屑发起呆来。
“现代和古代还是有些区别的,至少如果不是娶进门的人,她是在背地里的。”林曼说着,“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不会受冷落的,别太担心了。”
越程程在小院儿坐了近半个晌午,临走时,把手放在上官玉茹的耳朵上,凑过去说,“我想到好办法了,你等着,不出三天,列旭川就会亲自来请你出去。”说完,边得意地挥着袖摆志得意满地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第二天,正当林曼和乔儿坐在自己亲手做的小凳子上趴着刚刚做好的桌子上吃着简简单单的饭菜时,列旭川推开门走了进来。
乔儿被列将军的突然到访吓得紧忙起身,跪倒在地。列旭川在茅屋里上下环视着,围着屋里仅有的家具——小凳子和桌子,走了一圈,说,“下去吧。”乔儿赶忙起身告退,并把吱哟响的木门带上了。
林曼看了一眼刚刚闯进来的列旭川,没有起身行礼,继续端着碗吃饭。
“怎么?被关了一个月,连为人妇的礼数都不懂了?”列旭初面露难色。
“礼数?为人夫的礼数就是把妻子关在茅屋里不管不问吗?”林曼毫不畏惧。
听到上官玉茹这样的反问,列旭川怔怔地站住了。
第十二章 共赴寿宴()
列旭川看着坐在桌边吃得津津有味的上官玉茹,可气但着实又没有办法,“不知道这丫头是中了什么邪,自从服毒醒来后就摸不清她的性情了,软硬不吃,脾气时好时坏!”列旭川暗暗地想着。
“上官玉茹,你别好赖不分,蹬鼻子上脸啊,你就不怕惹恼了我?”列旭川明明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嘴却不听使唤似得说着。
“那你恼好了,难不成要把我杀了?也罢,杀了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林曼放下筷子,直视着列旭川。
列旭川也盯着上官玉茹的眼睛,看着这个以端庄大方识大体而闻名的上官大小姐,如今如此娇蛮不讲道理,她倔强地嘟着嘴,一绺儿头发俏皮地竖在耳朵上边,脂粉未沾,清澈得仿佛能看到底儿的眼睛,列旭川的怒气竟没有再燃起,反而对她起了一丝怜惜。
“那你想怎么办?”列旭川底气全无。
林曼对列旭川的问题吃了一惊,“什么怎么办?给我道歉,你个大将军做错了事,连基本的道歉都不知道吗?”
“我?道歉?”列旭川本想要拒绝,但看到上官玉茹把这个茅屋收拾得仿佛要长住的样子,不得不软下来,“好,为夫道歉还不行吗?我错了,我不知道你个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大的气性,真不像上官大人培养出来的女儿。”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你陪我吃完剩下的饭菜。”林曼见好就收。
“夫人,咱们回去再吃吧,这些饭菜就倒了吧。”列旭川说。
“不行,浪费粮食可不好,坐下。”林曼说着。
只见列旭川往另一个小凳子上一坐,“咣当!”一声巨响,小凳子被他压折在地,列旭川“哎呦”了一声,坐在一摊散了架的木头是那个,一手捂着屁股,慢慢得站起来。
林曼看着堂堂大将军被小凳子摔倒在地,禁不住大笑起来,列旭川咧着嘴,嘟噜着脸,不快地对上官玉茹说,“你竟然谋杀亲夫呀,哎呦,疼死了!”
林曼笑得前仰后合,“你挺能打仗的,被摔一下值得这样吗?哈哈哈!”但等到林曼看到列旭川的裤子长袍和里面的衬裤都被划破,并有血迹渗出时,她停住了嘲笑,赶忙跑过来,蹲下来,用手绢按住臀部出血的部位。
“哎呀,这么严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笑的,我不知道扎伤你了。赶紧去叫个医者来吧。”林曼不禁皱起来眉头。
列旭川弯腰拉起了上官玉茹,说,“你不是说了吗,我身经百战,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说着又把手摁在了伤口上。
林曼刚要喊乔儿去请大夫,列旭川制止了,“不用了,我回去涂点药就好,凳子坏了,夫人还是随我回去吃饭吧,不然叫人把这些饭菜送过去。”
“算了,还是先回去上药吧。”林曼挽着列旭川走出了茅屋,乔儿看见后,心生欢喜,知道将军和夫人和好如初了,欢快地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林曼原来的住处,这里一切如初,不住一阵儿茅屋,真觉不出这里的暖和。林曼帮列旭川涂着药,列旭川“哼哼”地忍着疼。
“夫人,明天是宰相六十大寿,明早准备一下,和我一同去给越相拜寿啊。”列旭川说着。
一听列旭川这话,想到昨天越程程的耳语,林曼立刻知道了列旭川为何今天如此低下地去求情,原来是为了拜寿啊,林曼不禁有些怨气,好你个列旭川!林曼突然使劲往伤口上摁了摁药粉。
“啊!”列旭川提着裤子躲闪开,“你在报复我!”
“对!原来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林曼追着列旭川要继续涂药。
“这是一个原因,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列旭川继续躲闪着。
“什么原因,说!”林曼追问着。
“那就是为夫也想你了。”列旭川说着,竟还觉得不好意思了,心想着,我堂堂一个大将军,从来没有跟哪个女子说过这般肉麻的话儿。
林曼歪着脑袋看着列旭川的脸,“哦?列大将军还会脸红啊?”林曼突然有一种调戏战功累累的大将军的快感。
列旭川继续硬撑着,“休得无礼!”
就这样一场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过去了,林曼发现无论什么时候还是不会肆意妄为,即便允许自己活出真我,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宽恕了列旭川,也许,这就是她的真我吧。
第二天一早,林曼还在睡梦中,她正梦见自己正围着一团熊熊的烈火跳舞唱歌,列旭川坐在睡榻上,把她揪起来,“夫人,日上三竿了,咱们今天还要去相府拜寿呢!快起床吧。”
林曼躺下翻了个身,搂住列旭川的大腿,继续呼呼大睡,“别吵别吵,我正在举办篝火晚会呢。好暖和啊”被林曼搂着大腿,列旭川痒痒地不得了,“夫人,夫人,醒醒”
晨起早膳过后,林曼梳妆打扮完毕后,和列旭川坐一个轿子出门,路上,林曼连连得打着哈欠。
“夫人,你还没睡够?”
“对啊!那么多天都睡不好,缺觉缺得太严重了!以后没有大事的话,不要叫我起床了,我要睡觉睡到自然醒!”林曼伸了个懒腰。
列旭川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夫人哪,真是奇葩得紧,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但自己也莫名其妙得喜欢上了这个真性情的姑娘。
到了相府,给越相拜过寿后,列旭川和上官玉茹被请到用餐的厅堂,越程程在身后拍了列旭川一下,“程程给将军哥哥和嫂嫂请安啦。”
“别闹,这么多宾客呢!”列旭川冲越程程挤了挤眼。
正当各路宾客在厅堂上享用着越相的寿宴时,宫里的李公公来传懿旨,全体宾客连同越相和夫人跪下,原来是皇后赐给父亲的寿礼。越相毕恭毕敬地谢过皇后娘娘的恩赐,并谢过李公公。等李公公走出厅堂后,全体才又站起身继续用餐。
正当满座的宾客嬉笑言谈,杯觥交错之时,一个身材魁梧,相貌不凡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出现在厅堂的入口,后面跟着两个抬着一个笨重的大箱子的随从,他边往里走边大声说着:“越相,今日寿辰,相府真是好生热闹,在下拓跋渝特来祝寿!”原来是刚刚归附我朝的原滇国七王子。
越相从席上站起来,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只见拓跋渝给随从递了个眼神,随从将箱子抬到越相的跟前,并将箱子打开,满箱的珠宝玉器尽现眼前。在座的宾客一阵哗然。
平日里跟拓跋渝素无往来的越相,望着这贵重的寿礼,有些摸不到头脑,还是先行谢过了拓跋渝的拜寿,并请他入座。
列旭川显然对这个原滇国七王子多有关注,时不时地瞟向拓跋渝的方向。拓跋渝在宴席上和各位朝臣示好,极尽拉拢奉承之意。
第十三章 污秽之物()
推杯换盏,丝竹绕耳的寿宴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一一向越相道别,林曼和列旭川刚要起身,拓跋渝端着酒盏迎面走过来,扫视过林曼后,皮笑肉不笑地对列旭川说,“列将军,这杯酒感谢您对我的举荐,我才能有如此的官衔。”说完,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列旭川冷笑了一声,便绕开拓跋渝去向越相道别去了,林曼摸不到头脑,觉出气氛尴尬,就在她紧随其后时,拓跋渝把一个手掌大的东西如同变戏法似的掖在了林曼的衣襟里。而林曼却丝毫没有感觉出来。
正当林曼向越相行礼之时,从衣襟掉出来一个东西,林曼弯腰去捡时,才发现竟然是一个无头布娃娃,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来者不善。自己曾在电视和书上都看到过如此的东西,实在是古人大忌。还没等自己捡起来,越相身边的丫鬟仆人都吓得往后躲。周围看见这个东西的宾客们都在小声地七嘴八舌地嘀咕着。
“哪来的这污秽之物!还不赶紧拿起来扔出去!”列旭川生气地低语着。
林曼赶忙捡起,重新揣回衣襟里,但为时已晚,越相把这个东西看得真真的,他用手直捂着胸口,看样子像是心脏在难受,“列将军,这是?”越相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越相,不关将军的事,这个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肯定是有人栽赃我。请越相好好享受您的寿辰,不要多想,别,别因为这个影响您的心情”林曼在极力解释着,但内心觉得委屈得不得了,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别人,总是吃这样的哑巴亏。
列旭川向着越相行了个大礼,“拙妻实在罪不可恕,但请越相切莫将此放在心上,待我回去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让越相处置。”越相一手继续捂着胸口,另一手挥了挥让他们暂且回府。
就在列旭川和林曼就要踏上轿子的时候,越程程听闻此事,追了出来,“你们站住!”上前拽住林曼的袖口就往下拉。
“哎呀!”一声,林曼从脚踏凳上摔下来,越程程气急败坏地问:“你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亏我这么用心地撮合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上官玉茹,你说,我父亲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在他老人家的寿宴上带出那么不堪入目的玩意儿?”说着便用手使劲摇晃刚刚站起身的林曼。
林曼看着越程程,真心理解她此刻的难过,但自己的委屈却无从说出口,“程程,你听我说,这个娃娃,我也不知道怎么跑我身上来的。”说着,林曼从衣襟里掏出了那个无头的布娃娃。
越程程亲眼看到这个布娃娃,情绪更坏了,夺过布娃娃就往林曼的身上打,列旭川在一旁一下牵制住了越程程的手臂,使她动弹不得,正在这时,拓跋渝从相府正好走出来。
“哟,哟!堂堂的列大将军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动粗!”拓跋渝用尖酸刻薄地语调说着,“这不是相府的二小姐吗?”转脸就给越程程送着微笑。
“越二小姐,有什么事我拓跋渝能帮上忙的吗?”说着,拓跋渝把列将军的手拉开,“列将军,放开吧!有这时间不如回家**老婆。”
列旭川冷冷地瞪了拓跋渝一眼,又扭头对越程程说,“程程,这件事定有蹊跷,玉茹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姐妹情深也有多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对对,程程,我真得是无辜的。你要相信我。”林曼也解释着。
越程程回想这多年和上官玉茹的交往,她可能真有什么冤屈,但她还是很懊恼,毕竟无论查出是谁,也不能抹去这个肮脏的东西出现自己父亲的寿宴上这一事实了。
林曼看越程程正在犹豫中,便请求将无头布娃娃带回去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正在这时,相府的一个下人急匆匆跑出来,边喊着,“二小姐,相爷他昏过去了,您赶紧去看看吧,我去叫大夫。”说完边飞奔着跑远了。
越程程一听就慌了,把手里的布娃娃掉在了地上,哭喊着就往府里跑去。
列旭川随即也跟着进了相府,林曼捡起越程程掉落的无头布娃娃也要跟着进府时,被列旭川制止了,“你先回去,别再添乱了。”看着列旭川脸色凝重,想到越相昏过去很大原因是看到了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污秽之物而导致的急火攻心,林曼也没再强求什么。在府门望里张望着,里面正慌乱着。
林曼焦急又无奈地转身要回去,一直在府前的拓跋渝上前,似笑非笑地对林曼说,“将军夫人的大手笔,另下官佩服!”说完便大摇大摆地上了轿子。
林曼望着慢慢远去的轿子和相府前时不时地来往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不懂这里的人们的心理,也不了解他们的行为方式。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享受清新的空气,结交一些淳朴善良的朋友,没想到自己没有害人之心,却总是在被人所害。她低下头看着手里被捏得紧紧的布娃娃,没有头就是一个不祥之物。到底是谁要害我呢?林曼毫无思路。
等她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路过芳沁园时,从里面传来凌敏君唱着小曲儿,林曼掀起轿子的帘儿往里看了一眼,朦胧的夜色下,凌敏君正给花儿浇水,看得出来,她比以前欢快了很多。林曼缓缓地放下了帘儿,麻木地坐在轿子里,乔儿迎接她下轿时,她才意识到到了她的住处了。
“少奶奶,晚膳都备好了,快进屋吧。”乔儿挽着心不在焉的上官玉茹回了屋。
林曼回了屋,坐下,从衣服里掏出那个无头布娃娃,还没张口,乔儿就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说,“少,少奶奶,这个东西是从哪儿的?快别拿着了!”
林曼抬起头,问:“这个布娃娃就是没有头,有那么吓人吗?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我的身上,而且还因为它让越相昏了过去。”
“这个,这个”乔儿支支吾吾地说着,“我也不知道,反正它的诅咒特别灵验的,尤其是对于刚出生的婴儿和过生日的成年人。少奶奶,咱们还是把它扔出去吧。”乔儿央求着。
“这个东西是不好看,但赋予它精神属性的是人们自身的心理。哎,说这些也没用,反正我这次又被这个给害惨了,只能保佑越相平安无事,不然,我真得成罪魁祸首了。”林曼又气又恨地说着。
“少奶奶,这个东西是怎么到你这儿的?”乔儿也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