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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林曼还在委屈着,即便没有饭菜也没有心情要,乔儿倒是忿忿地嘟囔了几句。
到了晚上,小茅屋里连个煤油灯都没有,黑漆漆的,寒风从门窗缝隙里吹进来,让人不住地打着寒战。乔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上官玉茹披上,不停地搓着手。
“乔儿,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我还行。”林曼说着便要把外衣脱下来,乔儿赶紧摁住,说,“少奶奶,还是你穿着吧,乔儿从小受过冷挨过饿,这些都不算什么的。你身体金贵,可不能冻着了。”
林曼一下觉得鼻子直泛酸,想想古代的仆人真是淳朴善良,明明是受着不公平的待遇,还竟然觉得理所当然受这些苦。
“他们真得不给送饭过来了吗?”林曼问着。
“嗯,膳房的人都说了,将军发话了,说是两天都没有饭吃。将军的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乔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奶奶,你要是饿了,就喝口水吧。”
“算了,咱们还是睡觉吧。”乔儿扶着林曼摸着地坐下来,躺在了一摊稻草上,不脱衣服都觉得扎人。
突然,林曼觉得脸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还有点暖和,以为是乔儿的头发,林曼用手一摸,只听“吱”的一声,“老鼠!”林曼吓得腾空而起,感觉魂儿都要飞走了。
乔儿倒是不怕老鼠,但被上官玉茹一喊倒吓坏了。林曼紧紧地抱着乔儿,感觉都要哭了。
“列旭川,你个王八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穿越过来给你当媳妇儿!”说着,林曼越发觉得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老鼠,你过来啊,列旭川欺负我,你也要欺负我吗?你过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少,少奶奶,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也会骂人?你怎么能骂将军呢?嘘嘘,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了。”乔儿结结巴巴地说着。
“对!我最会骂人了,我就骂他了,我就骂列旭川是个王八蛋!最好把我杀了吧,我不活了,我死了没准就能回去呢。”林曼越说越来劲儿,感觉像是疯了一般。
就这样骂骂咧咧了半宿,终于又累又饿得睡着了。
早上林曼醒来时,感觉晚上像是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不是被各路人等追杀,就是被关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铁桶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头很疼,肚子很饿,看着一旁的乔儿竟然还睡得那么安稳。林曼躺在稻草堆里,感觉自己从穿越以来第一次这般失落。也许,自己错了。林曼呀林曼,自己在现代就是乖乖女,在家听爸妈的,在校听老师的。如今,穿越了,竟然还想做个乖乖的婆娘,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林曼一睁眼就得听别人的,我听爸妈的,是因为我尊重他们,爱他们。穿越了,你列旭川算个谁呀,我也得听你的。啊呸,从今往后,我不再傻呆呆了,既然穿越了,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活一次,大不了死了,没准一死还能穿越回去呢。nnd;说干就干!
“少奶奶,少奶奶”乔儿醒来后,看见上官玉茹眼睛发直,嘴里直嘀咕着什么,用手在上官玉茹眼前晃着叫醒她。
“嗯?干嘛?”林曼回过神儿来。
“少奶奶,你在说什么?”乔儿问。
“乔儿,我在说,你听好了,从现在起,我上官玉茹做一次真正的林曼。我就是你姐,你就是我妹,咱们不能这么委曲求全了。”林曼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着。
乔儿一下子跪倒在地,“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可别乱说了,你折煞乔儿了。”
“乔儿,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你也是人,知道吗?只要是人,就是平等的!站起来!我说的你现在听不懂,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的。你知道我林曼,不!我上官玉茹不是好欺负的就行了。快起来!”林曼厉声道,乔儿半信半疑地站起身来。
第十章 不做乖乖女()
刚刚醒来的乔儿看着发呆说胡话的上官玉茹,心里直发怵,“少奶奶,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太冷,冻坏了?”说着便把手放到上官玉茹的额头上。
林曼一下把乔儿的手推开,“哎呀,你这个被封建制度摧残的傻丫头,我一点儿事都没有。听好了,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个破屋子,我一分钟都不要在这里待了。”林曼说着把门打开,往外走,院外有个看守,伸出手来制止了林曼。
“闪开!我要出去!”
“夫人,将军吩咐过了,您还不能出去。”看守面无表情地说着。
从小茅屋里冲出来的乔儿赶紧拉住上官玉茹,“少奶奶,我们回去吧。”
“我是不会回去的,去!叫列旭川来,我有话跟他说。”林曼跟看守说。
“夫人,恕在下不能从命。没有将军的命令,在下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喂,你这个小哥儿通融一下嘛!你这样会没朋友的!”林曼被乔儿拉着往茅屋走,还忍不住回头数落这个看守。
林曼气呼呼地回到小茅屋,生气地把门摔上,破口大骂:“这个列旭川简直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嘘嘘少奶奶,你消消气,没准儿将军关咱们两天,等他想开了就把我们放出去了。”乔儿安慰着。
“等他想开了?他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怪物怎么可能想开?再说,咱们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在这受罪!”林曼情绪越发激动。
而这时,列旭川用过早膳正准备去上朝,听见青儿和两个丫鬟正小声嘀咕着什么。“嗯哼,青儿,有什么事吗?”
青儿听到将军的喊自己问话,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回将军,没,没有什么事。”
“说,是不是茅屋那边有什么事?”将军厉声道。
“青儿也是刚听说的,夫,夫人她,她想见您,看守不让,夫人她好像有些生气。”青儿心知列将军的秉性,只好如实招了。
“哼,她生气,且让她生去好了。”列旭川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便走出门去早朝了。
林曼骂累了加上自打被关起来后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呢,实在是饥饿难耐,觉得这样白白浪费体力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林曼坐在稻草上,拿着一根枯草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乔儿,列旭川最怕什么呀?”
“列将军英勇无敌,没有能让他怕的东西吧!”乔儿嘟着嘴说,“少奶奶,咱们再安静地在这里待上一天,没准儿明天就能出去了呢。”
“哎呀,我说你这是什么思想,明天,明天,哪有那么多明天,就说现在!”林曼抱怨地说着,“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冷血动物身上!我一定会想出办法对付他。”
“少奶奶,你可别再干什么傻事啊。”乔儿赶忙说。
“什么傻事?寻死觅活吗?我才不会呢,像上官玉茹这么个傻蛋才会呢。”林曼一边思索着一边脱口而出。
“什么?少奶奶。”乔儿追问。
“没什么啦!你就听我的就行了。”林曼四处张望着,看到茅屋后面的墙也就一人多高,一时兴奋地拍了下手,“乔儿,等我出去后,找点饭,你在这留守,等我带饭给你。”
乔儿紧忙拉住上官玉茹,苦苦哀求说:“少奶奶,可万万使不得,这样逃出去让列将军发现更有我们的罪受。”
“我先出去找点吃的,然后就回来救你。”说着林曼从茅屋后窗跳了出去,看着一人多高的带有镂空的墙,林曼对古代建筑更是青睐有加,就这样她踩着镂空就上了墙。
乔儿在下面提心掉胆地放哨生怕看守发现,直到林曼成功地翻下墙,乔儿才松了一口气。
林曼逃出来后,暗暗窃喜,“林曼啊,林曼,还是你最聪明。”拍拍身上的土,四周环视一下,正正是后花园东南角吧,“先去膳房找吃的。”林曼一路张望一路小碎步儿地往膳房走。
到了膳房,推开门便急匆匆冲着刚刚出锅的各色糕点和菜肴走了过去,膳房的仆人们一个个请过安后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上官玉茹,这一向识大体通礼仪的少奶奶,竟然正在狼吞虎咽般地吃着膳房里还没有端上去的饭菜。仆人们都不敢吱声,生怕惹怒了上官玉茹。
列旭川在朝中看到了许久没有上过朝的岳父上官大人,在皇上怪罪自己没有看护好滇国使臣又让贼人无故自尽时,岳父大人虽然年迈仍然在力保列旭川。列旭川想到他的爱女上官玉茹,虽然投毒之事因她的饭菜而起,但想到很有可能是另有其人从中作祟,心中有些许后悔对她太过苛责。
下朝后,列旭川派人从九珍坊买来了上官玉茹平时最爱的莲蓉酥和玫瑰饼,并让仆人给夫人送过去。但列将军还是列将军,下令要关她两天,就一定要好好关两天。当仆人把点心送到茅屋时,上官玉茹和乔儿正吃得饱饱后呼呼大睡。
被仆人叫醒后,听说是列将军特意给夫人送来的,林曼觉察事出必有因。“列旭川一定知道冤枉我了,想拿几盒破点心就来哄我不计前嫌,没门儿!绝不能就这样罢休,免得以后经常这样欺负我。”林曼暗暗想着,“更何况,现在肚子已经饱饱的了!”
“哼,告诉列旭川,别想拿这些东西讨好我。要想认错,自己就亲自来道歉。不亲自来请我,我是不会搬回去的。”林曼傲慢地说着。
“夫人,将军特意派人去九珍坊给您买回来的,您就收下吧。一会儿小的再给您送点热水过来。”仆人小心地说着。
“什么意思?这列旭川还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吗?”林曼失望地问。
“将军只让小的给夫人送点心,没有说要夫人搬回去,所以,所以,小的也不知”仆人战战兢兢地说。
“好,你个列旭川,你!回去告诉列旭川,别以为点心就能减轻他的罪孽!我不会因为这些破点心而原谅他。”林曼大发雷霆,仆人赶忙告退了,提着食盒就往外走,林曼大喊:“站住,把食盒放下!”
“诶,诶,小的遵命。”说着,仆人退了出去。
乔儿翻开食盒,喜笑颜开,“哇,少奶奶,这还真是从九珍坊买来的,都是你爱吃的。看来将军心里是有少奶奶的。”
林曼走过去,看着从来没有吃过的点心,问:“我爱吃这个吗?”
列旭川正在书房翻阅下属新近传上来的军报,送食盒的仆人,回来向他转述了上官玉茹的回话。列旭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还没有施恩施成这样的。列旭川还是强撑住内心的失落感不致流露在脸上,让仆人退下后。列旭川真想给自己个大耳光,不,是给上官玉茹,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列旭川,还没有做过一件对女人这么主动的事情呢。九珍坊的点心,这还是第二次列旭川买给她的呢。
第一次,是他们订婚前夕,列旭川去探望岳父大人,给上官玉茹买来九珍坊的莲蓉酥和玫瑰饼,她说,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点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列旭川给她买这两种点心,那上官玉茹就会感知他的爱。
列旭川心里涌起一股挫败感,同时还升起一股不服输的愤怒
第十一章 针锋相对()
列旭川对上官玉茹的态度十分不满,他不知道那个识大体的上官大小姐竟也如此不识抬举,气急之下,下令让她一直住在茅屋,直到她想明白为止。
林曼得知这个消息,真是又忍不住想要骂人,乔儿一边拉住一边苦苦哀求她别再冲动。林曼心里不服,这次还是忍住了。
“这个列旭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冷忽热不过,我林曼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林曼撅着嘴,目光凝视着下完命令边走出去的仆人。
“少奶奶,你在说什么?林曼是谁呀?”乔儿不解地问。
“乔儿,林曼就是我,跟你说了也不懂。哎,只是,你跟着我够受苦的了。”林曼说着帮乔儿把头发上的一根枯草择下来。
“只要少奶奶开心就好,乔儿心甘情愿。”乔儿脸上丝毫看不出怨恨上官玉茹的样子。
林曼拍拍身上的灰尘,看来这下要长期住在这里了,也罢,做人就要做得有骨气嘛!林曼不住地安慰着自己。
半个月过去了,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曼和乔儿在茅屋里忙得不亦乐乎。
林曼和守卫秋生搞好了关系。林曼从秋生口里知道了他家里母亲常年多病,还得照顾还未成人的妹妹,林曼把手上的玉镯子送给了秋生,让他给家里捎回去换了银子给母亲买药治病,养活妹妹。秋生刚开始一直拒绝接受这么贵重的馈赠,林曼告诉他给他这些不是自己要逃出去或是别的有求于他,让他放心收下。秋生当即感激涕零,叩谢了她的大恩。
林曼和乔儿用稻草和泥把门窗和墙的缝隙给封住了。两个人用水和泥搅拌在一起时,林曼想起了人鬼情未了的音乐,一边哼哼一边在盛有泥水混合物的坛子上抹呀抹呀。乔儿听得都入了迷,“少奶奶,你哼的曲儿真好听,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就在这时,林曼突然把泥抹在了乔儿的脸上,乔儿竟也不注意主仆之间的分寸了,开始和上官玉茹追逐嬉戏两个年轻姑娘在这个破败的小院子里欢乐地玩耍守卫秋生也时不时往里张望着,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脸上不时地绽放着笑容。
眼看着离滇国归附的日子越来越近,列旭川除了每日处理正常的军务外,更多了一项重要事务,就是督办滇国军事首领整编士兵队伍一事。每次上朝回来,列旭川都心事重重,总把部下萧良佐叫到书房一起商量兵事。二人一致感觉在滇国归附一事上,滇王投诚之心不二,他的七个王子中,六个都在口头上赞同,而唯独七王子野心勃勃,不会善罢甘休。滇王虽有立长子为太子,但滇王长子愚钝懦弱,恐怕滇王退位之后,滇王之位很难牢牢握在长子手中。如果此刻的军队整编不能制衡七王子,恐怕日后必生变数。列旭川屡次向皇帝陛下进言军队整编需制衡七王子,因此皇上赐给七王子一个闲职,无任何兵权。
林曼和列旭川各忙各的,仿佛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林曼住进茅屋一个月后的一天,正当她和乔儿在用秋生找来的废弃木料钉桌子时,宰相越大人家的二小姐越程程出现了院门口。
“如果不是青儿说漏了嘴,我恐怕都见不着玉茹姐姐了吧!”越程程想往里走,被守卫秋生挡在了门外。
“姑娘止步,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秋生一板一眼地说着。
林曼停下手中的活儿,把斧头递给了乔儿,冲着越程程微笑着走来来,“秋生,她是越相家的二小姐,让她来吧,列旭川是怕我逃了出去,我不会的。”
秋生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让越程程进来了。
“我说玉茹姐姐,你就住在这里呀,啧啧”越程程边往院里走,边环视着院子,“你倒是甘心,列旭川最近没来过?看来你要把正室的位子让给别人了。”
“又不是没有男人不能活,更何况列旭川根本就不是男人,有他更受罪,所以,别这么悲观了!看,我和乔儿做好了两个小凳子,现在在做桌子呢!木工活儿很有趣呢,你要不要试试?”林曼说着,乔儿在一旁直点头,还一边傻乐着。
“不不!你们享受吧,我就不要试了!列旭川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还不得杀了你啊。”越程程摇着头,“对了,你怎么不问来将军府干什么来了?”
“你要想让我知道,自然就说了,还用我问吗?”林曼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在桌面上比划着。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