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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韶山道士一手持拂尘晃来晃去,一手持三清铃摇着,绕着林曼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直念着听不清的咒语。
“皇上,太后,皇后,黎贵妃并非妖女,只是被妖魔缠身,恐贫道一时半会儿无法将它收服,待贫道炼制一味降妖丸,再坐法必能将其收服。”韶山道士收起拂尘和三清铃说道。
妖魔缠身?亏你想得出来,若是妖魔缠身,那我林曼就是妖魔喽!林曼暗暗地想着。
“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妖魔?”皇上脸色阴得如同要掉下冰雹来。
韶山道士一本正经地说,“回皇上,此妖魔并非常见之妖魔,贫道听闻黎贵妃曾喝下有剧毒的鹤顶红而身无大碍,只此便可见一斑。此妖魔不但生命力极强,而且独具摄人心魄之妖术,若被它长期摄取心魄,恐心力俱衰。”
“臣妾真是罪该万死!若当初不让她进宫服侍,便不会有如今的祸害。”惠皇后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向皇上和董太后请着罪。
“皇后,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如今若能收服这黎贵妃身上的妖魔,你也有一份功劳,算是功过相抵吧。”董太后说着,看向皇上,见皇上不发话,董太后继续说着,“道长,若你能将此妖魔收服,哀家重重有赏。”
皇上回想着自打遇见林曼后,自己确实不似从前了,其他女色从不近身,一心贪恋林曼。尤其是,是拓跋渝谋逆事件,从始至终,都是林曼一人出谋划策,精准干练不似常人,若她被妖魔缠身,恐是要为列旭川洗雪冤屈的妖魔吧!
林曼的眼神中充满惊恐,紧张和失望,也许,这韶山道士真有些本领,莫不是看出了自己并非古代人上官玉茹。
这时,皇上起身走到了林曼身边,望着一言不发的爱妃,“曼儿,你不想说些什么吗?为何不喊冤?”
林曼抬起头望着皇上,只觉得心里委屈,一直以来,都是皇上呵护着她,宠爱着她,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如今,自己受冤之时,皇上就在眼前,却问她为何不喊冤。
“皇上,你信了?”和皇上对视着,许久,林曼说。
“朕,不信。”皇上看见一滴泪从林曼的眼角滑落,轻轻地为她擦去,转身对韶山道士说,“你且去做准备,待你收服妖魔之时,朕要在一旁观看,若非你所说,朕定将你碎尸万段。”
在皇上的强行要求下,黎贵妃被送回了昭熙宫,只是除了里面的宫女太监,任何人不能出入昭熙宫,直到韶山道士炼好降妖丸坐法之日。
离韶山道士预计炼好降妖丸的日子越来越近,惠皇后在凤祥宫里,越来越坐立不安起来。
“雪儿,道长还没有来吗?”惠皇后停下踱来踱去的脚步问。
宫女雪儿摇了摇头。
“离降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道长不会逃之夭夭了吧?”惠皇后说着。
“皇后,道长不会那样的吧,若是逃了,他不就是害了娘娘吗?那日,在太后的长乐宫里,道长做得滴水不漏,想必他还会另有办法收服个假的妖魔出来呢。”雪儿绞尽脑汁劝慰着惠皇后。
惠皇后听闻稍稍放宽了些心,“那日,皇上要将自己的朱砂扣拿给黎贵妃时,本宫确实慌了,以为这韶山道长会弄巧成拙呢,没想到试了几枚朱砂扣,都没有败露。看来,道长还是有两下子的。”
“是,娘娘,您大可放心,等着看黎贵妃怎样被圈禁吧,说不准皇上大怒之下,会直接将她赐死呢。”雪儿说着给惠皇后倒了一杯茶递了上去。
惠皇后慢慢地喝着,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
皇上这几日除了在长安殿处理朝政,便是坐着步辇在昭熙宫外来回地走动。
昭熙宫外,除了皇上的步辇,没有任何人再从此经过,自打韶山道士在长乐宫说黎贵妃被妖魔缠身后,宫里人对黎贵妃和昭熙宫唯恐不及。
宫女茉莉和蔷薇虽日日服侍黎贵妃,但言语间对黎贵妃少了亲近,多了敬畏。
林曼感到度日如年,甚至都盼望韶山道士早日炼成降妖丸坐法。
只是这韶山道士是真看出了什么端倪,还是招摇撞骗,想想,林曼就对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降妖丸终于炼成了,韶山道士早早地就进了宫,在皇上的恩准下,韶山道士让几个徒弟在昭熙宫的正殿上,搭好了坐法的法台。
皇上上完早朝不等处理朝折便来到了昭熙宫,看林曼正被几个小道士请到了法台上,她额头上被贴了一个黄纸黑字的符,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神也不像以前一样明亮。
董太后身边的夏嬷嬷前来传话说,董太后早起受了风寒,不再过来观看韶山道士降妖。
夏嬷嬷刚退下,惠皇后便匆匆而来,来看韶山道士坐法。
皇上坐在正殿的坐榻上,韶山道士点燃火把后,开始围着法台手舞足蹈起来,皇上眼睛时而看向林曼,时而紧盯韶山道士的一举一动,生怕漏看了他的鬼把戏。
这时,雪儿凑到了惠皇后耳边轻轻地说,“道长让徒弟转告娘娘,请娘娘大可放心。”
惠皇后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开始装模作样地观看韶山道士如何降妖。
林曼看着转来转去的韶山道士,刚开始还觉得滑稽可笑,但当他把火把的火吹灭后,走上法台时,林曼开始有些眩晕。
慢慢地,林曼如同被下了咒般,四肢开始无力,竟听从韶山道士的话,躺在了法台上。
眼睛开始打转,周围飞着无数的金星,林曼还在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衣着现代服饰的样子,就站在自己面前。
紧接着,林曼感到眼皮直发沉,直到自己无法睁开眼睛。
林曼感到有一种强大的拉力在拖拽自己,同时,有个声音在喊,“回去吧,回去吧”
此刻,法台上的林曼全身都在抽搐,瘦小的身体缩成一团,韶山道士在她身边不停地念着咒语,看上去是这咒语让林曼疼痛不堪。
皇上额头渗着汗珠,两只手紧紧地攥着。
当看到林曼的口中流出了暗红的血时,皇上疯了一般从坐榻上起身,冲向了林曼,一把把韶山道士退下了法台。
韶山道士还没有从一心念咒的境界挣脱出来,被摔倒在法台下,猛地从口中喷出了一口血,他赶忙打坐收自己的心神。
皇上抱起林曼,大喊着,“快传太医。”
就在皇上为林曼紧张得几近癫狂时,无意见看到了惠皇后正在暗自偷笑,皇上仿佛一下明白了什么。他怒吼,“来人,将这妖道拿下,惠皇后禁足凤祥宫!”
“皇上,贫道冤枉呀,黎贵妃被妖魔缠身是属实的。皇上,皇上”韶山道士被拿下之时,喊着。
惠皇后跪倒在地,同样喊着冤,但当她看到韶山道士嘶声力竭地喊冤时,从他口中不时地流出了鲜血时,她觉察到了异样。
“道长,告诉本宫,这妖魔可是真的?”惠皇后问着。
“真真存在的,这妖魔纠缠黎贵妃已久,只怪贫道法力仍欠缺,没听收服住它,反而让它逃脱了。”韶山道士说着,脸上没有一点儿掩饰之色。
惠皇后无力地瘫在地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想要韶山道士危言耸听,用些雕虫小技震慑一下皇上,让皇上不再亲近于黎贵妃,没想到这黎贵妃真得被妖魔缠身了。
皇上命人将韶山道士关押在了天牢,并将惠皇后禁足凤祥宫。
钟太医来到昭熙宫后,皇上依然抱着黎贵妃坐在法台上。
“皇上,微臣来迟,请皇上将黎贵妃放平吧。”钟太医说着。
皇上缓过神,将林曼放在了寝殿的睡榻上,自己站在榻边等待钟太医的医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钟太医颤颤巍巍地回转身,对皇上说,“皇上,黎贵妃,黎贵妃”
“黎贵妃怎么样?快说!”皇上急切地问。
钟太医跪在地上说,“黎贵妃黎贵妃已薨。”
全宫上下都跪倒在地上。
皇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皇上,黎贵妃已薨。”钟太医带着哭腔重复着,“从黎贵妃嘴里流出的血可知,贵妃为鹤顶红所害。”
皇上用力全力挪到黎贵妃的睡榻旁,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嘴角流出的血,他几乎是声嘶力竭般喊出,“给朕查,鹤顶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作祟,一经查出,五马分尸!”
皇上失魂落魄地瘫倒在林曼的睡榻边,如同做梦一般,梦中就是一场让自己失去最爱之人的闹剧,什么妖魔缠身!
第八十四章 回到现代()
皇上看着面色已经煞白的林曼,猛然间想到了鹤顶红。
“对!鹤顶红!钟太医,黎贵妃还能救活的,她之前也曾服下过鹤顶红,如今一定也能醒过来的。”皇上心急如焚。
林曼,也就是原来的列将军的夫人上官玉茹,服下过鹤顶红,之后被救醒,这件事情,当时被传得满城皆知,钟太医是听说过的,只是至今还是半信半疑。
“钟太医,若你能救活黎贵妃,朕将许你三代尽享荣华富贵。”皇上许诺着。
钟太医起身,来到黎贵妃的睡榻前,从药箱里掏出了一根取血用的银针,朝林曼的人中穴刺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钟太医将长针拔出,望着已经发黑的银针和微微渗出的血,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拿着银针的手在不停地发着抖。
“怎么样?快说。”皇上见钟太医神情异常,焦急地问着。
钟太医面色慌张地跪倒在地,向皇上谢罪,“皇上,依微臣所验,黎贵妃中鹤顶红之毒并非一日,已深入肌理,但若说中毒数日或更久,又与情理不通。因为中鹤顶红毒者当即毙命,但从黎贵妃中毒症状来看,确实已非一日。皇上,请恕微臣无能,许是微臣医术浅陋,请皇上另请其他高明之医前来探查。”
“什么!钟太医,你言之何意?莫不是有人在多日前便用毒来谋害黎贵妃?”皇上问着。
钟太医摇摇头,“皇上,众所周知,鹤顶红只需微量,便可使人毒发身亡,尚不存在多日前便用此毒来谋害黎贵妃之说。”说着,钟太医再次磕头请罪,“请皇上另派其他太医前来诊治,微臣实在才疏学浅。”
皇上命太医院所有当值和不当值的太医都前来昭熙宫,为黎贵妃诊断和医治。
几乎所有的太医诊完都摇摇头,皱紧了眉头。
“黎贵妃所中之毒,实在蹊跷。”
“明明是鹤顶红之毒,但剧毒在体内却似已藏多日。这与情理不合。”
“闻所未闻,微臣实在不知鹤顶红竟能长久呆在人体内。”
“”
皇上看着众太医各个一筹莫展的样子,心里更加急躁了。
“朕养你们太医院,难道就没有一位太医能为朕治好黎贵妃吗?”皇上斥责着。
太医们纷纷跪在地上,顿时昭熙宫内鸦雀无声。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有余的太医,抬起头来,对皇上说,“皇上,小臣对黎贵妃所中之毒有所听闻。”
皇上眼前一亮,看着这个面生的小太医说,“快说说,如何医治?”
钟太医阻拦住小太医说,“秋儿,在皇上面前不得信口开河。”又对皇上说,“皇上,请恕小徒无知,楚秋儿是微臣收的一个徒弟,他虽精通药草,但丝毫不懂医术。今日在御前失礼,请皇上恕罪。”
“既然他精通药草,说说如何救治黎贵妃也无妨。楚秋儿,快如实说来,朕恕你无罪。”皇上命令着楚秋儿。
小太医楚秋儿谢过了皇上,说,“小臣在山中采药时,曾听一位老者说过,能中剧毒而不死者,必有神力护体。如今听闻师父及几位太医都说,黎贵妃所中之毒为能使人当场毙命的剧毒,且中毒时日已久。黎贵妃之所以能一直如常人一般存活下来,想必是有神力护体的”
“秋儿,不得胡说。”钟太医听着小徒危言耸听,生怕招来杀身之祸,赶紧打断了楚秋儿。
楚秋儿看皇上满脸严肃,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若没有今日韶山道士作法之事,皇上听到楚秋儿如此言论,定会大怒,但想到韶山道士被自己推下法台时,口吐鲜血,不似弄虚作假,皇上有些迟疑了。
“楚秋儿,若真如你所言,该当如何救治?”皇上问道。
楚秋儿看皇上并无嗔怒之意,答道,“可试着将神力召回。只是,小臣不知召回神力之法。”
听闻楚秋儿之言,众太医都纷纷摇头,低声议论楚秋儿太过年幼,在御前信口开河。
皇上一时心乱如麻,斥责了众位太医,并令他们都退下了。
看着林曼苍白的脸没有了一丝生机,手也越来越凉,渐渐地,没了温度。
为了保住黎贵妃身体,不至腐坏,皇上命一队人马快马加鞭去北疆调运冰石。
此刻,林曼从疼痛的昏迷中惊醒,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代,家中,爸爸正坐在沙发看着电视,他不停地转换着频道。
我是穿越回来了吗?林曼欣喜若狂,“爸爸!”林曼张嘴喊着,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林曼跑到到爸爸跟前,挡住了爸爸看电视的视线,但爸爸并没有丝毫感觉,依旧看着电视机的方向。
这时,她听见厨房流水的声音,走过去,发现妈妈正在厨房里清洗满池的餐具,她苍老了许多,眼神中没有一丝神气,原本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数根白发。
她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妈妈,可是妈妈丝毫没有反应,依旧失魂落魄般清洗着餐具。
林曼害怕极了,用尽全身力气喊“爸爸妈妈”,但依然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喊叫,发现根本是徒劳的。
噩梦,一定是噩梦!林曼用手使劲儿掐着自己的胳膊,确实没有任何知觉,看来是梦!
这时,妈妈清洗完餐具,从厨房走出来,林曼看见妈妈朝自己走过来,越走越近,林曼想念妈妈了,即便在梦里,林曼也要和妈妈认真地拥抱
正在林曼张开双臂迎接妈妈的拥抱时,妈妈从林曼的身体穿过去,走到了沙发旁,靠着爸爸坐了下去。
林曼惊魂未定时,爸爸用遥控关掉电视机,将妈妈搂在臂弯里,轻声说,“曼曼都走了两年了,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只能让曼曼在天堂也不能安心。”
接着,妈妈扑在爸爸的怀里痛哭着,“这我都懂,可是,我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曼曼,我想让自己停下来,停下来,可我根本做不到”
爸爸的眼圈红了,轻轻拍着妈妈的肩膀,“老婆,我向单位提出了停薪留职,单位领导已经批准了,准我从下个月,也就是后天开始休假。我们出去走走吧。”
妈妈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问道,“停薪留职,能行吗?去哪里?”
“行,领导都批准了,没结婚时我就说带你周游世界,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去上海和广州出差时,带你出去过,还没有带你出去过呢。现在有时间了,我们出去旅游,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爸爸说着,吻了吻妈妈的额头。
林曼站在他们的左前方,张大着嘴巴,一时什么也不想喊了,她意识到,也许,这次,根本就不是梦。
妈妈将头扎在爸爸的怀里,哭着,“可是,我更想带着我们的曼曼一起去周游世界”
林曼擦着流不停的眼泪,走到妈妈身边坐下,用双臂紧紧地搂着妈妈。
爸爸站起身,走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