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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鬼魂,那她应该在日落后日出前出没,此刻艳阳高照,她却毫无忌惮。”林曼解释道。
“对,对对,皇上,奴才也听说太阳属阳性,可以让这些阴性的东西无处遁形。”在一旁的小安子也释然地说道。
皇上接过林曼递过来的热茶,暗暗地思忖,“莫不是那宫女没有死成?若是这样的话,那日的经历,定会让她惧怕朕几分,可看她今日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林曼点点头,虽然知道那宫女死得很可怜,但在这皇宫之中竟敢跟踪皇上,即便罪不至死,那也属大逆不道,只是,该受惩罚不是这个宫女,而是指使这个宫女的背后之人,毋庸置疑,就是这个宫女的主子越皇太后。
在皇上身边的这几日,林曼虽为宫女,但处处受皇上照顾,让林曼感动的不仅仅如此,更是皇上并没有因自己对她的一厢情愿而勉强于她。
“小桂子。”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传刚才的宫女。”
小桂子虽不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情,但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连忙应了皇上,正要奉命行事时,被林曼喊住了。
“等下。”林曼对皇上说,“若这宫女另有她人所冒充,那背后定有其他目的,她不会这样销声匿迹,接下来还会有其他行动,不如皇上以静制动。”
皇上听后,觉得甚有道理,立刻按林曼的意思做了。
宫女回到越皇太后的启明宫,向越皇太后汇报情况。
“太后,奴婢先后去了几处宫院,并没有发觉有哪位主子见到奴婢后异常。”
越皇太后吃后很吃惊,问道,“果真?你可有认真观察?皇帝和惠皇后都没有异常吗?”
宫女回想了一下,答道,“皇上和惠皇后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只是惠皇后问了奴婢这些天去了哪里。”
越皇太后点点头,继续问,“那皇上呢?”
“皇上只让奴婢放下了汤羹,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宫女答着。
“一句话都没说吗?”
皇上是越皇太后心里认定的最大的嫌疑人,她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经越皇太后一提醒,宫女想到了,赶忙说,“皇上只说了一句,问我叫什么名字。”
越皇太后似有所获地冷笑了一声,“看来,哀家猜得真是没有错。”说着,起身走到宫女身边问,“浮荻,你可愿为你妹妹报仇?”
原来这宫女是浮萍的双胞胎姐姐,他们家境贫寒,从小被分别送到了两家府邸做丫鬟,浮萍被送到了越相府,后被越皇太后带进了宫中,而浮荻的命就不如妹妹了,她被送进的邵府没多少日子便没落了,她年仅十四岁便被卖到了青楼。
自打浮萍突然失踪后,越皇太后便命人在宫外寻找浮萍双胞胎姐姐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找到了和浮萍相貌简直一模一样的浮荻。
浮荻入宫后得知了妹妹无故失踪,定是被宫中人所害,她发誓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为自己冤死的妹妹报仇。
“但请皇太后吩咐。”浮荻虽与浮萍相貌相似,在胆量上,却远远大于浮萍。
越皇太后听后心感甚慰,命浮萍先退下,听命令行事。
夜晚的长安殿,除了殿外蛐蛐传来的叫声,安静极了。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自打林曼来到皇上身边后,他就变得勤勉了。
“林曼。”皇上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身边打着瞌睡的林曼喊着。
“皇上。”林曼赶忙强睁大了眼睛。
皇上看她睡眼迷离,便拿了一本奏折递到林曼手上,“来,帮朕看看这个。”
林曼赶忙把奏折放回桌案上,“奏折上都是国家大事,林曼还是不要看了。”说着,林曼勉强地笑了笑。
“看!朕让你看,无妨。”皇上重新把奏折放在林曼手上。
林曼心想着自己好歹进化了这么多年,又对大韩的历史知道一点点,帮皇上提点建议也好。
林曼看着奏折,奏折上一水儿的繁体字,好在自己从小学时便学习书法,否则这奏折便怎么看也看不懂了。奏折上称北疆边墙已因历经风雪侵蚀,倒塌处甚多,提议重新修缮。
这不就是说修缮长城吗?林曼心里想着,那一定要同意的,既是一项防御设施,还是未来的世界的壮观建筑。
“皇上,这奏折上建议修缮边墙,林曼认为很有必要,能很好地御敌。”林曼看完合好。
皇上点点头,“这也是朕的意思。”
“那为何皇上犹豫不决呢?”林曼不解地问。
“今日在朝堂之上,对上奏此事的大臣表示肯定,结果遭到了众臣的反对。”皇上说着站起了身,“众臣认为劳民伤财,加上此时我大韩和北疆各国交好,若修缮边墙将另各国对我大韩心生猜忌,会坏了现如今的大好局面。”
林曼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但这道理又未免太过牵强,“皇上,修缮边墙而已,毕竟边墙只是防御工程,若北疆各国不侵犯我大韩,那这边墙仅仅是一座城墙而已。谈到劳民伤财,若和战事相比,那恐怕就不只是劳民伤财这么简单了。”
皇上听着林曼侃侃而谈,望着这见识如此不一般的女子,入了迷。
林曼说完看到皇上正呆呆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林曼也就是随口一说,让皇上见笑了。”
皇上拉着林曼将她按在龙椅上,自己坐在她的身边,林曼本想赶紧站起,但被皇上拉住了。
“告诉朕,你到底是谁?”皇上痴迷地望着林曼。
林曼一惊,什么意思?我是林曼,我是玉茹?问我到底是谁,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朕觉得你是从另一个世界飞来的?”皇上低声说着,“像是从天上飞来的仙子。”
林曼倒吸一口气,笑了笑,“是皇上的错觉。”
“不,不是,从朕见到你的第一次就觉得,你非尘世女子。”皇上说着,闭着眼睛缓缓地向林曼靠近。
林曼一把把皇上推开,自己站了起来,“皇上,今晚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皇上被林曼一推,恍惚从朦胧中推到了现实,要知道皇上还从未被哪个女人推开过,此刻,皇上正用手轻捂着被林曼推过的胸口,依然能将此幻化成一丝慰藉。
“林曼,做朕的女人吧,朕将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皇上眼睛中闪着真挚的光亮。
我想要的一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如果说想要回到现代,这皇上怎么可能做得到,即便能做到,那自己便做不成他的女人。林曼头脑里不停地想着。
“皇上,林曼什么都不想要。”林曼淡淡地说着。
皇上滚热的心如同被泼上了一桶凉水,望着对自己无动于衷的林曼。
宫中竟还有这么绝情的女人,没有人会什么都不想要的,只要她是活生生的人,皇上暗自想着,本以为近几日的朝夕相处,脸上时常对自己绽放笑容的林曼会对自己暗生情愫。
“小安子,摆驾永念宫。”皇上喊着。
刚打发走了敬事房的常公公,连牌子都没翻,现在皇上却直接说去瑛昭仪那里,小安子知道皇上在生林曼的气,但还是赶紧叫了步辇。
“林曼恭送皇上。”林曼给皇上行礼。
以往都是看一眼行礼的林曼再出门,这次,皇上看也没看,径直走了出去。
林曼望着远去的皇上,不禁心疼起皇上来了,哎,若是去其他妃嫔那里也就罢了,赌气去妃嫔那里,还是去个自己前两日提议皇上去的妃嫔那里,而这个妃嫔还是只和皇上是兄妹情的妃嫔。
第二日,早朝时,皇上恩准了修缮北边防御城墙的奏请。
“皇上,这动辄耗银万两,劳民千余人的工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请皇上三思,修缮边墙将会坏了我大韩与北疆各国的友好关系啊。”
“皇上,请三思。”
“万万不可啊,皇上。”
朝堂上,反对之声久久不息,却丝丝未入皇上之耳。
“退朝!”
皇上说道。
小桂子大喊,“退朝!”
朝上的文武百官不再谏言,跪在地上恭送皇上。
凤祥宫中,惠皇后大发雷霆,宫女太监们吓得跪倒在地。
“娘娘,请息怒。”
“这小小宫女,如今是反了,竟敢对朝堂之事指指点点。”惠皇后气得直咬后槽牙,“看来本宫真是小看她了,本以为她在皇上身边贪图个荣华富贵也就罢了!”
“本宫作为后宫之主,绝不能容忍这样败坏老祖宗规矩的人祸乱朝纲。来人,把玉茹带过来,不,把林曼带过来。”惠皇后喊着。
当惠皇后的人前来皇上的长安殿带人时,林曼正在给皇上泡茶。
“奴才给皇上请安。”惠皇后身边的满福行礼道。
第六十二章 噩梦连连()
凤祥宫的太监满福传惠皇后娘娘的懿旨召见宫女林曼。
皇上听后看向满福,问,“惠后传一个朕身边的宫女有何事?”
“娘娘没有告诉奴才,因此奴才不知。”满福回着。
想到后宫的规矩,只要是宫女太监一应归皇后所管,包括皇上的宫女和太监,但若非犯了重罪,皇后是不会轻易传御前宫女和太监问话的,因为毕竟还要念及皇上。
惠皇后不是无分寸之人,自封为皇后后,虽掌管后宫,但从未对皇上身边的人评头论足,即便他们偶有犯错,只要皇上不闻不问,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请皇上恩准。”满福又一次行礼。
皇上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林曼,挥了挥手,命他们退下了。
主仆二人再次相见时,林曼原以为会是欢喜之事。
在行完礼请完安之后,林曼起身后望着旧日的主子欢喜地绽放着笑容,逐渐地,这笑容僵化在脸上了。
惠皇后冷峻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原本罪奴身份的奴才,发现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强大气场。
“玉茹,不,你有董太后亲赐的名字。我该喊你林曼才对。”惠皇后冷冷地说,“你可知你大逆不道?”
林曼一听,满脸地疑云,“回娘娘,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请娘娘明示。”
“哼!你这奴才,别以为皇上庇佑,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惠皇后看着林曼毫不自知的样子更加气愤了,“你竟敢干涉朝政,妄议朝政,左右皇上!其罪可诛!”
听到此,林曼不由得想起刚刚陪皇上看奏折之事,定是此事传到了惠皇后的耳朵里。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太监满福的声音。
惠皇后收起满脸的愤怒,向走进房门的皇上行礼。
皇上看了一眼低着头面色不安的林曼,知道定是惠皇后正在问她罪。
“原来林曼还在惠后宫里。”皇上拍了拍惠后的肩膀说道,“朕如今身边少不得她了,林曼,退下吧,你出来后,小桂子连桂花茶都寻不见了。”
“是,皇上。”林曼行告退礼。
“慢着。”惠皇后厉声道,“皇上,这宫女万万不能再留在您的身边了,她以宫女之身竟然左右朝政。”
“何时左右朝政了?”皇上拉下脸来。
“若不是这个奴才的几句话,皇上是不可能恩准修缮北疆边墙之事的。”惠皇后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皇上转过身,盯着惠皇后的眼睛,冷笑了几声。
惠皇后本来和皇上对视的眼睛缓缓地低了下来,她知道皇上的秉性,喜怒形于色,但越是真正的愤怒,越表面看来平淡似水。
“惠后,你是从何而知?”皇上语气和缓。
“皇上,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宫女林曼干涉朝政,臣妾身为后宫之主,断不能容这样的人在皇上的身边。”惠皇后言辞恳切。
“惠后若要做个后宫之表率,朕不阻拦,但此事确属无中生有。是哪个宫人传出来的,惠后可叫来当面质问,若确无惠后所说,朕不会干预你管理后宫。”皇上说着,走向了坐榻旁坐了下来。
惠皇后犹豫着,知道皇上金口玉言,如今只能当面对质,哪怕折了几个心腹,但如果能除掉这个眼中钉也算值得。
惠皇后派满福去叫传话之人。
林曼望着皇上,知道皇上做这一切本是为了自己,但恐怕这次自己让皇上下不了台阶了。
皇上脸上没有丝毫担忧之心,悠然地品着玲珑呈上来的茶。
不一会儿的功夫,长安殿里专为皇上研磨的宫女应然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在地上给皇上和惠皇后请安。
“应然,你把林曼乱议修缮北疆边墙之事如实复述一边。”惠皇后厉声道。
宫女应然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回皇后娘娘,奴婢不知娘娘所说之事。”
“什么?”惠皇后满脸怒色,“皇上在上,你可知其君之罪?”
应然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奴婢不敢欺君,确不知娘娘所说之事。”
惠皇后容颜失色,皇上把手中的茶送到嘴边慢慢地喝了一口,“惠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惠皇后登时说不出话来,“玲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玲珑委屈地跪倒在地,“娘娘,奴婢确实是听应然所说。”
“皇上,娘娘,奴婢从没有跟玲珑姑娘说过什么。”跪在旁边的应然一脸无辜的样子。
皇上慢慢地将茶碗放在在桌案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朕乏了,宫女玲珑误传谣言,混淆视听,赐白绫。”
“冤枉啊,皇上。”
玲珑跪在地上大喊着。
“皇上,万万不可,玲珑再大胆也不敢误传谣言的,求皇上明鉴。”惠皇后也跪在地上向皇上求情。
皇上起身往门外走去,林曼和应然跟在皇上身边一并离去。
回到长安殿,林曼虽知皇上对玲珑的处决过于严苛,但又知道若今日不是这样的结局定是以自己的死来告终。
但皇上却没有因今天的大胜而欣慰,他的脸色反倒不如在凤祥宫里时好了,林曼把倒好的热茶给皇上呈上去,皇上也没有接。
“应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上突然发问。
宫女应然走上前来,跪倒在地,“奴婢随口一说,没想到给皇上召来这许多麻烦,奴婢认罪,但请皇上发落。”
林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皇上在去凤祥宫之前就将此事准备万全,才有了今日的收场。
“小安子。”皇上喊着。
只见小安子从外面端着一个条盘走进来,条盘上面摆着白绫,匕首和一个盛满液体的酒杯。
“念你虽然有罪,但并没有铸成大错,赐你任选其一吧。”皇上说着。
应然跪在地上,“谢皇上隆恩。”
林曼见应然从条盘上端起了酒杯,赶忙跪在地上,替应然求饶。
“皇上,林曼有罪,得皇上庇佑才有幸逃脱,请皇上饶了应然。”
皇上闭上了眼睛,就在林曼等待皇上回答时,应然已把毒酒喝了下去。
“应然,应然”林曼边喊着边跑过去,但,为时已晚,暗红色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应然倒在了林曼的怀里。
在一旁的小安子和小桂子的眼里都泛着泪光,应然也算是陪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没想到竟失口致死。想到此,也只能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曼噩梦连连,梦中常见喝完毒酒倒在自己怀里的应然,和悬挂在房梁上的玲珑,醒来时额上的汗水直滴在被子上。
这几日,林曼对皇上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