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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官玉茹一副认真的样子,想到这个列旭川还有几个时辰就要问斩了,翁度霄也不管那么多了,由着她来吧,谁让自己那般喜欢这个人呢。
翁度霄继续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看着从丫头婆子院里抱回孩子的上官玉茹,心里虽有些不快,但还是压制住了。
皇宫中,拓跋紫妍昭仪的宫中。
“皇上,皇上”紫妍昭仪失声大喊着。
钟太医和其他太医赶到时,皇上已经断气了。
越皇后赶到后,痛哭着。
“皇上到底是怎么了?”越皇后问着。
紫妍昭仪哭哭啼啼地回,“昨日皇上听闻将军府的老夫人猝死,睡觉总是不安宁,还时不时被噩梦惊醒,我原本想要叫太医,皇上也阻止了,说是今日朝事繁多,许是累了”
紫妍昭仪跪在地上哭着。
“钟太医。”越皇后叫道。
钟太医跪在地上回话,“回皇后娘娘,老臣赶来时已回天乏术,观皇上面部紧张,脉络紧绷,老臣疑是心中焦虑梦中太过惊恐所致。”
越皇后听闻钟太医都这般说了,也没再过多怀疑什么,只是可惜皇上原本龙体安康,本想等九皇子长大一些,即便不能封为太子那封王也还是来得及的,不曾想,皇上就这样去了。
越皇后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到皇上的帐前,轻轻扶在皇上的手上,望着闭着眼睛已经不能再醒来的皇上,心里满是伤心和痛苦。
越皇后此时不得不相信,太子燕王的皇位算是到手了,她攥紧了皇上僵硬的手指,大喊:“皇上驾崩!”
第三十八章 谁人陪葬()
列旭川和其他判斩刑的将士和将军府中上下男丁被关在囚车里,正押往西郊刑场的途中,京城里的百姓们站在路旁有的摇头叹息,有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在为列将军喊冤
列旭川蓬头垢面,身带枷锁,绝望乏力,但听见人群中有人冒死替自己喊冤,冰冷的内心中犹如燃起了一团温暖的火苗。
短暂的战场生涯虽然刀光剑影,九死一生,但这在自己就要被处斩时依旧能有陌路人冒死为自己喊冤,这对自己来说,便是此生莫大的安慰。
列旭川微微闭上了眼睛,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醇厚的老百姓,自己拼死的一生终究还是值得的。
“急诏!急诏!”就在这时,一个骑着快马的太监,手举一份诏书,前来传诏。
“急诏!皇上驾崩!依祖制犯罪当斩未斩者,一律改斩刑为流刑!”
押送囚车的官兵听到皇上驾崩的噩耗后长跪不起,街上男女老少也纷纷跪地,顿时街巷上鸦雀无声。
列旭川和其他被送往刑场的将士家丁们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做梦一般,本已抱着必死的心终结此一生,但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让大家都有了活下来的希望。
刚刚把原来的心上人领回府安置好的拓跋渝,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也震惊了。
“什么!”拓跋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人,列旭川和其他叛贼们还没被押解到刑场就被押送回天牢了,说是改为流刑了。”贾三低声说道。
“皇上因何而死?”拓跋渝问。
贾三眼珠一骨碌,笑着说,“宫里传来说是朝事繁多,噩梦萦绕,劳累而死,想必是公主”
拓跋渝伸出手制止贾三继续说下去,“还是早了一步,列旭川赐死后再哎!罢了!王妹也算立功了。”
贾三连连点头。
翁相府中。
翁度霄在院中逗弄着他的藏獒多郎,林曼在院里给孩子列涵月清洗衣物。
“哎,我说,你现在在翁相府是我的丫鬟了,怎么也得紧着我吩咐的事情先做吧!”翁度霄边说边乐呵呵地往多郎嘴里丢肉丸儿。
林曼撇了一眼吊儿郎当整天无所事事的翁度霄,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少爷!少爷!”老关急匆匆地跑进院来。
“被马蹄儿踩到你的尾巴了?这么慌张,没见我正忙嘛!”翁度霄戏虐地说着。
老关停下来,说,“少爷,老爷吩咐近日都不许外出去风月场所,更不能在家听曲赏乐”
“多嘴!你给我下去!”翁度霄看了一眼正在洗涮的上官玉茹,斥责着老关。
“少爷,皇上今早驾崩了,老爷刚刚匆匆赶往宫中了,恐怕近两日都得留在宫中,特意嘱咐少爷切莫犯了忌讳。”老关传达着翁相的嘱托。
翁度霄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起身,“皇上老儿这么就驾崩了?”说着他想到了历代都遵守的皇上驾崩赦死刑的祖制,那列旭川岂不是活了下来?
在一旁的林曼把手中的衣物放进木盆,抬头望着翁度霄和老关。
老关看了一眼上官玉茹,脸色稍有窘迫地对翁度霄说,“按照祖制,所有犯人该斩未斩者一律改为流刑。”
林曼刚才还在为与自己夫妻一场的列旭川伤怀,听到老关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舒缓了很多。
上官玉茹放松下来的表情,翁度霄都看在眼里,内心虽然嫉妒列旭川,但却对上官玉茹怨恨不起来,也许,正是上官玉茹的至纯至善才让他如此深爱不已。
老关退下后,翁度霄走到上官玉茹身边,望着连看一眼自己都不看的上官玉茹,说,“列旭川死不了了,但,流刑,还不如死呢,他会被发配到苦寒之地,你们永无再见之日。我看你是白高兴一场。”
林曼太晓得翁度霄这话了,除了醋意别无其它,不禁暗地觉得好笑。
这时,厢房内的列旭川的孩子睡醒了,开始哇哇啼哭。
林曼赶忙把洗完的衣物晾好,跑到房中,抱起孩子。
“月儿,不哭啊,月儿,不哭,姨娘抱啊。”列涵月在林曼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林曼。
好美的孩儿啊,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睫毛,白白嫩嫩的小脸蛋,林曼穿越到古代后才真正体会到孩子的可爱。
之前三大姑八大姨家的孙子孙女,别说自己不想抱,就是想抱,家长们也会阻拦的,生怕冒冒失失的自己再把孩子摔到了。
没想到连自己都没有照顾过的林曼,此刻要抚养这个孩子。林曼想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着月儿清澈见底的眼睛,林曼说着,“月儿,你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了,你的父亲不会死的,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月儿似懂非懂地“咿咿呀呀”着,站在门外的翁度霄看着,“那又怎样?她是不会见到她的父亲的,除非她也被流放。”
林曼生气地冲着翁度霄说,“那也跟你无关。”说着,便把房门关上了。
翁度霄吃了闭门羹,边往自己房里走去,边想自己的暴脾气,就这样被上官玉茹压制住了,还真是无奈。
皇宫中,王孙贵族,后宫妃嫔,文武大臣,宫女太监都在跪哭着皇上的驾崩。
“皇后娘娘,这是太常拟定的陪葬的嫔妃和宫女太监,请皇后娘娘过目。”太常令总管将名单呈给了越皇后。
大韩国自立国之日起,一直沿袭历代帝王下葬的陪葬礼仪。
皇帝驾崩陪葬者,妃嫔六人,宫女太监各十二人。
妃嫔从服侍过皇上的等级最低的开始算起,排除育有儿女的,一并六人即可。
皇上勤于朝政,后宫妃嫔虽并不充实,但育有子女的嫔妃却不少,从底层的没有生育的梁才人往上数起,竟到了王夫人。
“皇后娘娘,我大韩历朝记载中,陪葬的嫔妃中还不曾出现过夫人,韩孝文王嫔妃不多,陪葬者也仅到了婕妤。娘娘您看,怎样更妥当?”太常令总管问。
越皇后把陪葬的妃嫔又看了一遍,想到今后自己虽还是太后之尊,但实际已远远逊色于即将登上皇位的燕王之生母董贤妃了,真可谓是母凭子贵。
自己除了太后的称呼,也仅有一个走路尚走不稳的养子九皇儿。
对!九皇子就是以后的依靠,自己还有九皇子!
越皇后想到九皇子的亲生母亲紫妍昭仪,虽然她不曾见罪于越皇后,更将自己的亲生皇儿送给越皇后抚养,越皇后一向也待她如姐妹。
但人性往往沿着另一个轨迹前行,也许正是因为紫妍昭仪将自己的亲生皇子送给了越皇后抚养,这倒让越皇后在皇上驾崩之后,对她是九皇子亲生母亲的事实忌惮几分。
想到日后,九皇子可能会重回她的怀抱,越皇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王夫人之下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吗?”越皇后冷冷地问太常令总管。
太常令总管拿起后宫嫔妃总册,由下往上一一仔细审视着。
当“拓跋氏紫妍昭仪”映入眼帘时,太常令总管明白越皇后的意思了。
“回皇后娘娘,是下官疏忽了,紫妍昭仪膝下也无子嗣,陪葬的名单上将舍去王夫人。”太常令总管说着。
越皇后默许了,挥了挥手,太常令总管退下了。
“拓跋紫妍,没有你,才能确保九皇子长久承欢于我的膝下,我会保九皇子荣华富贵,不要怪我负了你。”越皇后抬起头望着宫外的苍茫的天空,一字一句地说着。
紫妍昭仪宫中,紫妍昭仪正在给皇上跪经。
丫鬟绿箩匆匆跑到紫妍昭仪身边,凑到耳边说,“娘娘,不好了!”
紫妍昭仪正专心诵经,被突如其来的丫鬟吓了一跳,“放肆!什么事这么慌张?”
绿箩颤颤巍巍地说,“听太常令的一个小太监说,娘娘也在陪葬嫔妃的册子里。”
紫妍昭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娘娘也在陪葬嫔妃的册子里。”绿箩战战兢兢地重复着。
跪在地上诵经的紫妍昭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可能,早就听说大韩有皇帝下葬嫔妃陪葬的礼仪,但那也是没有为皇上生过孩子的嫔妃,可自己,明明为皇上诞下了九皇子啊。
“我可是九皇子的生母啊。”紫妍昭仪失声说道。
绿箩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太常令说,九皇子早就被皇后娘娘抚养”
“那皇后娘娘知道我在陪葬嫔妃的册子里吗?我要去找皇后娘娘!”说着,紫妍昭仪站起身来,向着门走去。
“娘娘,您别去了,我刚才一听心急跟那个小太监说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可是”绿箩说着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可是什么?”紫妍昭仪转过身来,问绿箩,“说!可是什么?”
绿箩既已开口,不得不说下去,“可是,那个小太监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太常令原本定的是无子无女的王夫人,后来皇后娘娘看过名册后,不知怎么舍去了王夫人,改成了娘娘。”
第三十九章 三年之约()
紫妍昭仪听了丫鬟绿箩的话,许久没有说话,欲哭无泪,她猛然似哭又似笑,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
她是原滇王最小的孩子,也是滇王唯一的女儿。
拓跋紫妍的冰肌玉骨花容月貌源自于她的母亲,她母亲是原滇国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可惜出身低贱,为留滇王常在自己身边,她竟夜夜歌舞升平来媚惑滇王。
她母亲入宫不久后便怀上身孕,本想凭借子女换取尊贵的地位,谁料在诞下女婴拓跋紫妍后便血崩而亡。
后宫里人心险恶,拓跋紫妍的母亲在世时就受人白眼,众人非议,产后身亡另滇王的嫔妃们偷偷拍手称快。
这个低贱狐媚之人产下的女婴拓跋紫妍,更是受尽了宫中人的冷落与嘲讽。
最可悲的是拓跋紫妍的父亲滇王也不愿多看她几眼,认为她是不祥之身,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宫中唯独一人拿她当亲人看待,时不时地带她出去玩,送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她,这个人就是她的七王兄,原滇国七王子拓跋渝。
这次嫁到大韩皇上,是父亲的意思,既已归附大韩,就要交好。却也是自己乐意的,离开让人伤心的王宫,来到七王兄所在的地方大韩的京城,虽不能见面,但却心意相通。
在后宫中,拓跋紫妍将自己生下的九皇子送给越皇后所养,既能给自己带来庇护,又能使得七王兄在京城中谋得一席之地和信任。
可没想到,皇上归天之后,越皇后竟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紫妍昭仪脸上逐渐地由痛苦,转变为失望,她无力地踱回房内,用手支撑着桌案全身僵硬地坐在了椅子上。
“昭仪娘娘”绿箩站在一旁轻声叫着。
紫妍昭仪抬起头望着桌案上铜镜里的自己,无论是在原滇国的宫中,还是在大韩的宫中,自己虽出落得秀美多姿,但处处受人压制,无论自己怎样讨好别人,终没能改变别人对自己的厌恨。
别人对自己的仇恨是不会随自己的讨好而改变分毫的,从小到大只有七王兄真心呵护自己,如今大韩皇上已亡,我一定要活下去,为自己而活,也为七王兄而活,助七王兄完成他毕生的大业。紫妍昭仪暗暗地想着。
紫妍昭仪思量着能让她活下去的能够依靠的人,太子燕王!
在自己刚进宫不久,燕王还没被封为太子时,有一次在后花园中偶然遇上了燕王。
燕王直勾勾的眼神让紫妍昭仪确信他对自己的用心,这一年来,燕王身边得宠的女子换了一波又一波,但每次宫内家宴之时,紫妍昭仪都能感觉到燕王看自己垂涎欲滴的神情。
“绿箩。”紫妍昭仪悄悄在绿箩耳边说着话。
“娘娘,这”绿箩有些顾虑。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我若陪葬,我便可任选一名丫鬟作为陪葬丫鬟。其中利害,你可明白?”紫妍昭仪厉声道。
绿箩虽胆小,但涉及生死,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出去了。
翁相府中,翁度霄正在一个人用晚膳。
“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端到厢房去吧。”翁度霄指着餐桌上几个精致的饭菜跟身边的丫鬟青莲说。
“是,少爷。”青莲一一端起放到条盘上走了出去。
看着翁度霄派人送来的饭菜,林曼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在翁相府中成了丫鬟,还能受主子的照顾,多亏了上官玉茹啊。
可是,想到没几日,列旭川就要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了,林曼看着眼前无依无靠的孩子,还是有些伤感。
“怎么?饭菜不可口吗?”翁度霄推门而入。
林曼本能反应般站起身,一看是翁度霄,生气地说,“难道相府少爷就这般无礼吗?私立进丫鬟的房中?”
翁度霄愣了一下,并没有不快,“少爷进了丫鬟的房,丫鬟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吧?谁还会计较是否无礼?”
说着,翁度霄走到了上官玉茹的身边。
“翁度霄,你想干嘛?”林曼往后躲了几步,问道。
翁度霄一下子拉住了上官玉茹的手,任上官玉茹如何挣扎,他都紧紧地拉着。
“玉茹,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对吗?”翁度霄的双目直盯着上官玉茹的眼睛。
林曼看着翁度霄眼神中透着真诚,她不想去回应这个对那个上官玉茹表白的男人。
林曼把头扭到了一旁,这时,翁度霄用手温柔地摸着上官玉茹的下巴,将她的头扶正,“看着我。”
林曼不得不看着这个深爱上官玉茹的男人,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玉茹,回到我的身边吧,过去的我都不在乎,你抚养这个孩子,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翁度霄认真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