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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还是来了。”拓跋渝走过去一把把凌敏君搂在怀里。
凌敏君挣脱开,“七王子,敏君这也是最后一次来此了。也请七王子以后别再为敏君涉险入将军府了。”
“此话怎讲?”拓跋渝满眼慌乱。
凌敏君抿了抿嘴,低下了头,说,“七王子,敏君不值得您的等待。我们还是从此断了吧。”
拓跋渝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一声不吭地等着凌敏君继续把话说完。
“敏君不但已经是列旭川的人,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说着,凌敏君把头转向了一边。
“你说什么?”拓跋渝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看到凌敏君被自己吓得收紧了肩膀,他深呼了一口气,“把孩子做掉,我不要你当别人孩子的母亲。”
“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死自己的孩子的。”凌敏君无奈地说着。
“可是你爱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把孩子做掉,你早晚会回到我的身边。”拓跋渝极力劝说着。
“一切都迟了。下辈子吧。我们到此为止吧。七王子,你有你的宏图大业,你以后会有更好的女人,敏君不配伺候你。”凌敏君话里带着哭腔。
拓跋渝紧紧地搂住她,可是她还是拼命地想要挣脱。
最后,拓跋渝失望地松开了手,凌敏君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向着门口走去,“七王子,敏君今生虽无缘陪侍在您的身边,但您还是敏君心中最勇猛无敌的王子。”
看着凌敏君头也不回地走了,拓跋渝失落地瘫坐在椅子上,这次凌敏君是认真的,这个女人再也不是我拓跋渝的了。拓跋渝握紧拳头狠狠地砸着桌子,突然,他的目光中如一把把利剑穿透着目光所及之处。“列旭川!我跟你势不两立!”拓跋渝猛地把桌子掀起。
“二夫人,可算找到您了,可把我吓坏了。”香巧从外面匆匆跑进拨浪鼓摊儿背后的铺子。
“给,是这个扇坠吗?”说着,香巧从帕子里翻出一个精美的扇坠。
凌敏君点了点头。
正当凌敏君和香巧从外面回到府中,走回到芳沁园时,看见上官玉茹和丫鬟乔儿正在她的房中等候她。
“不知道姐姐前来,害姐姐等候多时了吧,敏君真是失礼了。”凌敏君笑着迎进去。
林曼也笑着迎出去,“刚怀了身孕,怎么还出去了,我想你身孕一会便回,就坐下来等你。没想到你去了那么久,都买什么好东西了?”看着凌敏君身边的丫鬟香巧手里捧着一堆东西,林曼随口问着。
“也没什么。”凌敏君看到了卧榻上了一个近三尺长的半环型的大枕头,便问,“这是什么?是姐姐带来的吗?”
“这个就叫孕妇枕,是我和乔儿连夜做出来的,等你肚子再大些了可以把它垫在肚子下面,这样睡觉会比较舒服。你试试。”林曼开心地说着。
凌敏君好奇地走过去,抱起来,又放下,“柔软无比。谢谢姐姐这么体贴敏君。”
“我们是姐妹嘛!怎么样?这里面装的是棉花,和你们家乡的绿汀棉絮比较的话,哪个更舒适呢?”林曼刚一说出口,就看到凌敏君神色慌张。
“棉花,还是棉花更柔软一些。”凌敏君腼腆地笑了笑。
“这邓小儿真是个孩子,说是绿汀棉絮要比棉花柔软呢。”林曼说得煞有其事。
凌敏君笑了笑,用手帕遮了了下嘴,“是吗?看来是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吧。”
林曼看出凌敏君在用手帕掩饰她的紧张,又问,“对了,敏君,上次我跟踪黑衣人到你这里,没吓坏你吧?”
听上官玉茹这么一问,凌敏君不知从何说起,她有种直觉上官玉茹今日不同于往日,也许她发现了什么。凌敏君不觉紧张起来。
“多谢姐姐的关心,我并没有看见黑衣人,所以也就不曾被吓坏。”凌敏君小心地答着。
林曼听这么一答,内心十分想把她还曾看见黑衣人闯进她的房间的话也说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林曼回到住处,更加确定了一点,凌敏君没有她想象得那样简单,她一定在隐瞒什么。
林曼百思不得其解,直接问又怕打草惊蛇,晚膳后便坐在椅子上发呆。
“少奶奶,该就寝了,要不要乔儿请将军过来呀?”乔儿边铺着被褥边问着。
“请他过来干嘛?哼,我自己睡觉安静更能睡个好觉。不许请他过来。”林曼瞪了乔儿一眼。
乔儿撅着嘴抖着被子,“少奶奶,不是乔儿说您,您对将军可有点儿不上心了。那位凌姑娘如今因怀了将军的孩子都荣升为二夫人了。”
“那又怎样?我对怀孕可没有兴趣,乔儿,你个小屁孩儿别老瞎琢磨不正经的。”林曼拄着下巴。
“乔儿可不是小屁孩儿。少奶奶,现在二夫人怀孕了,正是少奶奶重获将军的心的大好时候”
“大好时候个头呀!你个坏丫头,铺完床被赶紧去睡觉!”林曼起身用手指敲了一下乔儿的脑门儿。
乔儿不情愿地走开了。
林曼刚躺下,就听见门外将军的脚步声,“他真的来了。”林曼想着一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只听列旭川推开门走进上官玉茹的卧房,坐在睡榻上,林曼只觉得睡榻往下沉了一下。
“怎么,几日不见夫人,夫人还害起羞来?”说着,列旭川把蒙在上官玉茹头上的被子掀开。
林曼撇了列旭川一眼,“谁害羞了?跑我这干嘛!别打扰我睡觉!”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林曼一翻身,白皙的胳膊正好打在列旭川脸上。
“哎呀,太扎了!列旭川,你能不能好好刮刮胡子呀!”林曼嘟囔着。
“哎呦,上官玉茹!你能不能别这么泼皮?你打到我了,还怪我胡子不刮!”列旭川抱怨着。
“就怪你!谁让你长胡子!”林曼睡眼都睁不开,就耍着小孩脾气,一下子把被子扯到了她的那头。
列旭川生气地坐起来,“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列旭川说着用手拉着仅有的被子角。
“哼,我就是不讲理,你有的是地方睡觉谁让你跑我这来的!”林曼慢吞吞地说着,随即便睡着了。
列旭川看着双手搂着被子,双腿还夹着被子的上官玉茹哭笑不得,本想把被子扯过一些来盖上,这个初夏的清晨,空气里还是透着凉爽。但看到这个霸道又可爱的女人睡得这么香甜,列旭川竟不忍心叫醒她,就悄悄在她身边躺下了。
第二十五章 身不由己()
初夏,是让人感到安宁的时节,散去了春天的慵懒,盛夏的浮躁还没有来到。
早晨,林曼沐浴在阳光下,手里捧着一本有些破旧的诗经在读。乔儿在外厅的桌案上认真地裁剪着小衣服。
“少奶奶,乔儿都快把衣服都裁剪好了,您还学不学呀?”乔儿边忙着边笑着问上官玉茹。
林曼头也不抬地说,“你等我会儿嘛!我这就来。”
乔儿听完看了上官玉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列旭川走进院来,听见脚步声,乔儿放下手中的剪刀,赶忙要行礼,列旭川摆了下手示意她退下。待列旭川走到上官玉茹背后时,刚要发话,上官玉茹已经先开口了,“什么事?”
列旭川一听上官玉茹这么一问,立马绷住脸,“为夫确有一事,还望夫人替我走一趟。”
“俗话说得真不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曼边说着边翻了一页书继续看。
列旭川看上官玉茹这个架势,本该气不打一出来,但不知什么缘故看着这般嚣张可爱的样子他的脾气却总也发不出来。
“听越皇后身边的李公公说,越皇后有意将她的妹妹越程程许给拓跋渝。”列旭川声音低沉地说,“夫人和越程程交情甚好,望夫人能去一趟相府劝说越程程万万不可答应此婚事。”
林曼听完这话,把书放下,起身摸了摸列旭川的额头,列旭川怔怔地望着她,“我说列大将军,你是发烧还是没睡醒呀?我劝说越程程?她现在都想活剥了我,她能听我的吗?”说着,林曼眼珠一骨碌,“说,你为什么不同意越程程嫁给拓跋渝呀?是不是你早就对越程程有想法?拓跋渝是那个原来滇国的王子吗?”
“上官玉茹,你休得胡说!我怎么会对越程程有想法。之前列相寿宴之事你虽有罪于她,但你们姐妹情深,她知道背后真正的人不会是你的,否则依越程程的秉性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拓跋渝,确是原滇国七王子,此人狼子野心,为人卑劣,越程程嫁给他无异于自毁其身,难道你愿意看着你的好姐妹以后痛苦不堪?”列旭川激动地说着。
看起来列旭川是很认真的,林曼不得不认真起来,“我们姐妹再好,也不是亲姐妹,越程程会听我的吗?那可是皇后娘娘许婚啊,那还是她的亲姐姐啊。”
列旭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上官玉茹,”你怎么了?你对她们的了解比我多吧?“
看着列旭川盯着自己的眼睛,林曼不由得眼神迷离,不自然起来,她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头摩擦着自己指甲,慢吞吞地说,“那又怎么样?”
“正因为越皇后是她亲姐姐,她们的关系更亲近,她自己的主意越皇后才会更加关注一些。如果越程程坚决不同意,那越皇后是不会硬把妹妹许给自己不愿意的人。”列旭川继续说着。
林曼终于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那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拓跋渝就不是好人呢?”
上官玉茹本不是爱多问的人,列旭川皱着眉头看了上官玉茹一会儿,还是说了,“我和滇国交战数次,太了解滇王和他的几个王子了,如果不是拓跋渝,滇国恐怕早是我大韩的囊中之物了。此人及其狡诈,善变。越程程虽然性情稍差一些,但为人正直,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对她并没有其他想法。另外,我不愿越相之女落入到如此歹毒人的手中。我相信你更不愿意吧。”说着列旭川低头看着上官玉茹。
林曼窘迫地笑了笑,“对呀。”
列旭川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望着列旭川远去的背影,林曼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自己对这个年代犹如浮萍般的心绪有了一丝踏实和稳定。
而在此时,皇上的后宫之中,皇上正望着奶娘双手托抱着的男婴,脸上泛着微笑,越皇后跟在皇上的身边跟皇上道着恭喜皇上又得龙子。
这时从紫妍婕妤的房中出来一个嬷嬷说婕妤有事请见皇上和皇后。
只见紫妍婕妤面色苍白,额前满是汗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两鬓上,她想要起身,可动弹不得。
“皇上,皇后娘娘”紫妍婕妤有气无力地轻声喊着。
“紫妍,你别动,有什么事情躺着说吧,只要你的要求,朕尽力满足。”皇上看着为自己刚刚产下皇子的紫妍。
“臣妾原是异国之女,对我大韩的礼仪文化知之甚少,多亏皇上不曾嫌弃臣妾,才使臣妾如今有幸生得皇子。为了使皇子更加精进,臣妾想把皇子托付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乃我大韩名门之后,在各方面都比我更适合养育皇子,还请皇后娘娘答应臣妾的请求。这样,我便更能尽心服侍皇上。”紫妍婕妤说得情真意切,越皇后听着感动地用帕子拭去了眼旁的泪水。
“皇上若将皇子托给臣妾抚养,臣妾定将待皇儿如亲生骨肉,死而后已。”越皇后行了大礼给皇上。
皇上刚开始很是吃惊,后又想到了紫妍婕妤本就是异国之女,由他抚养的皇子多半还会受人白眼,让越皇后抚养倒也是一桩好事。
“允了!婕妤拓跋紫妍,风姿雅悦,性情柔顺,为朕产下皇子,从即日起晋升为昭仪。”皇上面露红光,身边的太监嬷嬷宫女们一应跪下磕头恭贺,越皇后看着拓跋紫妍会心地笑了。
待皇上和越皇后走后,奶娘刚要抱着刚出生的皇子也要出去时,紫妍望着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奶娘。
奶娘回转身体没等紫妍昭仪说话,便把皇子抱到了她的身边,让昭仪好好再看上一眼皇子。奶娘也是生养孩子的女人,女人的地位等级不同,但心境却是一样的,若非得已,有谁会心甘情愿将刚刚出生的婴孩儿捧给他人抚养呢。若是平民小户,倒也能顺着自己的本心,便贱生贱养了,这诺大的后宫之中,人心都不在这些本该纯真的母婴之情上,她们的心思被更高的欲望而驱逐着,小户人家的女人是无法理解的。
“昭仪娘娘,奴婢不能耽搁了,这就带皇子过去了。”奶娘说着,抱着皇子正要起身。
紫妍昭仪一把抓住了奶娘的手,“奶娘,好好喂养我的孩儿,紫妍在此谢过了。”
“昭仪娘娘,奴婢定会好好喂养皇子,万望娘娘放心,好好调养身体。”奶娘说完宽慰的话就转身离去了。
望着奶娘离去后空空的门,紫妍昭仪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边不住地流下来
越相府中,林曼和乔儿站在越程程的闺房外。
“程程,咱们姐妹一场,你就忍心让我一直站在门外吗?”林曼问着。
“上官玉茹,你走吧,我不会开门听你说任何话的。”越程程在里面生气地喊着。
“好吧,那我走了,给越伯父的礼品我放在门口了。”林曼说着,拉着乔儿悄悄躲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响紧接着是越程程的脚步声,林曼一下跑出来,推着越程程赶紧要关上的门。
“程程,你听我说,我们是好朋友的,对不对?你相信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我这次真的有事要找你,你让我进去哎呀!”林曼一下尖叫起来。
听见上官玉茹一声尖叫,越程程把门打开,走进了房中,“上官玉茹,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你说吧,这次你来有什么事?”
林曼忍着手指被门挤的疼痛,跟着越程程走进房中,示意乔儿在外面将门带上。
“程程,我知道你还在为越相的事情记恨我,但今天我不是来请求你原谅我,是列旭川托我来劝说你的。”
“劝我什么?”越程程背对着上官玉茹。
“听说你要被许给拓跋渝了,是吗?”林曼问。
“呵呵,你们将军府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对,你说的没错。我被许给谁和你们将军府有何关系?”越程程苦笑着。
“他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当初我们去赶庙会还是你跟我讲他的野心呢。”
“时过境迁,不是吗?当初他是异国的王子,如今他只是一个耳提面命的清闲朝臣。当初的我有父亲的庇佑,而如今就剩下皇后姐姐了。”越程程说着低下头坐了下来。
“如今越相还在,如果他老人家清醒的话,是不会把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列旭川和他交战多次,他的为人恐怕满朝之中也只有列旭川最清楚了。程程,你不能把自己托付给他啊。”林曼苦口婆心地劝慰着。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了!”越程程大声说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林曼看着这个上官玉茹的好姐妹在自己面前痛哭地哭了,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与其说是被感染了,不如说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在用真正上官玉茹的身份来感知这个往日的好姐妹的情绪。
林曼走近越程程,搂着她的肩膀,越程程无声地哭了一会儿,说,“拓跋渝的妹妹拓跋紫妍答应将刚产下的孩子送给皇后姐姐抚养,她唯独希望的是她的哥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