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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竞存的微顿了下,他把我松开,将我整个人用力扳过面对着他,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低低哑哑压得道:“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你怀着孕,需要好好休息。”
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面孔,我的心头酸软,又有些隐隐的难过。
我说:“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可以的。”
“夏远。”周竞存沉声喊着我的名字,我仰着头对视着他,打断他想说的话:“他是我爸,那么就是我孩子的外公,为长辈做点儿事情,天经地义,如果她连这点儿苦累都承受不了,那么也跟我无缘。”
我用力扳开男人的手臂,与他保持距离,走到原来坐的椅子坐下,双眼继续盯着画质不是很好的电视剧。
周竞存就这么站着,我不理他,他也不走,一直到晚上,我住在这里,他便让宋岩送来笔记本坐在外面工作。
其实我多想告诉他,他这样何必呢?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更改不了了。
第二天老夏下葬,我一早就给沈秋姮打了个电话,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打给她。
至于老夏的死,她是否知道对于我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告诉她,老夏死了,如果她还有点儿良心,就来墓地送他最后一程。
说完,我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便挂断,顺手拉黑。
苏烟也找就过来了,看到周竞存在,她并不意外,趁着周竞存打电话时逮着机会问我:“他来了,你怎么想的?”
“脚长在他身上,我又拦不住。”
“远,叔叔的事儿。。。。”
“我不怪他,但我假装不了跟他没关系。。。。。”
苏烟张了张嘴,她的话还没说出来,周竞存的声音便传来了:“车来了,我们可以下去了。”
“好。”去墓地的车子是他昨晚就安排好了,我本打算一切从简,但周竞存直接联系了专业人士全权负责,他既然想做,那就由他吧。
我们乘车到墓地,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亲手把老夏的骨灰放进去,然后扭过头不愿继续看下去。
周竞存以为我是难受,他抬起手搭在我腰间搂着我,我没有挣扎,就这样安静的站着。
一直到立好墓碑,沈秋姮也没出现。
我想等她来,但天突然下起了雨,周竞存拉着我上了车,可我好不甘心,在车子启动的前一秒推开门跑了下去,我只听到那个男人冷沉的喊着我的名字,充斥着担忧和愤怒。
我知道,他一定是担心他的孩子。
我朝墓地跑去,沈秋姮举着黑色的伞站在老夏的墓碑前,看到淋着雨的我,她满脸惊慌,我瞪着她,用力咬着牙向她一步步走去。
我冷冷地说:“沈秋姮,你好狠的心,你逼死他了,现在满意了吗?我恨你。。。。。我恨你。。。。。”
我用力抓着沈秋姮的双臂,情绪十分的激动,她试图推开我,手里的伞落在地上,我们彼此都被淋湿,我分不清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滴,指着老夏的碑问她:“你良心和安?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沈秋姮在辩解,她说与无关,甚至还说是老夏活该。
她的话,让我彻底失控了,胸腔有团火在不断往外涌出,耳边有无数道声音在喊我,有人将我和沈秋姮拉扯开,在我松手的那一刻,我只感到双眼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周竞存满是担忧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多想问他,你到底是关心还是还是我夏远?
。。。。。。
睁开眼,我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还没等我动一下,便听到周竞存的声音,他俯身凑到我眼前,低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呆泄地看着他,思绪飞到了墓地的场景,我慌乱的伸手捂住肚子,周竞存冰凉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他说:“放心,孩子没事,一切都好。”
我没有出声,移开眼看向别处。
周竞存见状,微皱着眉,深眸锁着我的脸,压抑的嗓音缓缓响起:“要不要坐起来喝点儿水?”
“周竞存,你走吧。”我语速很慢,字字都在经过大脑斟酌,我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去忙你的,既然你都说没事了,那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夏远。”周竞存眯起眼,他眼底漫过层层无奈的情绪,但似乎都在克制和收敛,他轻轻扣着我的肩,眉宇间阴沉沉的道:“你心里是不是怨我?”
怨吗?不,我不怨他,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更何况他也没义务无条件答应我的要求。
所以我不怨他。
只是,我却没办法回答他,喉骨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他抬手轻轻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过来面对他,他说:“你可以怪我,也可以冲我发泄,但我不许你拿你自己的身体赌气。”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但话里的意思却带着不容置喙。
气氛有些僵持,我沉默着,许久才开口道:“我不想看到你,所以请你出去,好吗?”
周竞存看着我,眉毛越拧越紧,像是手足无措,又像是在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好似被什么东西渲染得阴沉紧绷,他低声道:“好,我出去,阿姨一会儿会送汤过来,你必须喝,否则我就进来喂你。”
他说完,站直身,掉头往门走去。
挺拔的背影让我好似看到了孤冷。
周竞存出去后,我立刻坐起身找手机,在一旁的储物柜里找到,而后立刻给苏烟打去电话。
电话一通,苏烟就率先开口道:“你醒了?”
“嗯。”
“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问苏烟:“我晕倒后,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什么大事,周竞存抱着你赶紧去医院了,当时你不知道,把我跟周竞存都吓死了,看得出来他是真担心你。。。。。”
“沈秋姮呢?”我打断苏烟。
苏烟愣了下,她说:“她回去了,听说她很早就来了,因为你在,所以一直没露面,看到我们要走了才偷偷去祭拜。”
沈秋姮害怕面对我,这说明她心里有鬼。
她是如何让老夏心甘情愿背锅还是个谜?
苏烟见我没心思聊天,便嘱咐我多休息,医生说我这几天太累了,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要小心为好。
半个小时后,阿姨送汤过来了。
我强迫自己喝了半碗,如果我不喝,周竞存就会喂我,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只能逼自己。
喝过汤后,我问了下馒头,阿姨一边收拾汤盒一边说都好,然后小声说了句:“我看先生坐在外面,太太,您是在生先生气吗?”
我茫然的看向门,微眯着眼:“他可能是觉得病房太闷了。”
阿姨欲言又止,知道我不想提便没再继续说,而是让我好好休息,然后提着汤盒出去了。
我侧身躺着,好奇周竞存为什么坐在外面不走?
做给我看吗?
讪讪一笑,闭上眼,枕着手睡觉了。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些噩梦,醒来时是凌晨两点多,浑身疲倦,像是做了苦力一样。
病房的灯光昏暗,我坐起身上了个洗手间,又倒了杯水喝,准备重新回到床上时,脚像是不听使唤的朝门口走去,轻轻拉开门,男人凌厉的气息在这充斥着消毒水味的走廊扑鼻而来。
我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周竞存,他仰着头,紧闭着眼,眉心微蹙,像是熨不平的褶子。
虽然是六月天,但医院本身就是阴冷的地方,加上又是凌晨,温度多少有些凉凉的。
我本不应该心疼他的,但奈何心里的不舍,还是从病房里拿了张薄被替他盖上。
重新回到病房,我一点儿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让我又爱又矛盾。
。。。。。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本就没什么大碍,但拗不过周竞存的坚持。
他如此紧张孩子,我就越是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是,他不会告诉我,而我得靠自己去发现。
临出院前一天,莫宛来医院看我。
周竞存从我住院开始就一直在医院陪着,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话,所以他基本不和我照面,刻意在避开我。
这样也省的我费心去想要如何面对他。
他今天早晨,通过阿姨告诉我,要回公司去处理一点儿工作,所以才走了。
没有周竞存在,莫宛对我与那日在别墅一样。
她带来了许多适合孕妇吃的补品,脸上也满是担心:“你爸爸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没想到竞存会做这样的决定,你当时应该来找我的,我虽然很少去公司,但大小事我还是有决定权。”
我表情淡淡地看着莫宛,心底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人都没了,现在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向她说了谢谢。
莫宛叹着气,她问我:“夏远,这次的事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竞存若是对不住你,你就搬来老宅和我住一块。”
第45章 言语伤害了他?()
对于莫宛第二次提出让我搬去老宅,我心里不免产生了疑问。
在我眼里,她是一个极其高傲的女人,同样的话,从来不会说两遍,至少我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见过。
因为和周父长期处于分居的状态,她一个人住老宅好些年了,习惯了一个人,应该并不太愿意有外人的打扰吧?
所以我很诧异,莫宛这样做的原因。
我没有直接问她,而是委婉拒绝了,我说:“妈,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都习惯了这个阿姨做的饭菜,而且别墅距离我的店也比较近,以后肚子大点儿了方便些。”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莫宛听后轻嗯了声,脸上的笑容依旧,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她平淡的道:“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也不勉强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联系。”
我浅笑着点头:“嗯,谢谢妈。”
莫宛笑了笑,她望着我,表情温淡,突兀提道:“关于贺家,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打算?”
听到“贺”这个字,心底里就升起了难以掩饰的怒意,只是,莫宛所说的打算,以我的能力似乎不太可能。
兴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莫宛淡淡地说:“你若是想好了,可以直接找我,贺家既然让你父亲背锅,那么自然也不能轻易放过。”
莫宛的话,让我有些震惊,她要帮我对付贺家?
我怔了怔,有些茫然:“我。。。。。我还不知道。。。。”
虽然很想贺家得到报应,但,我也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样的话,和沈秋姮贺章又有什么区别?
莫宛收起脸上的笑意,眼底多了一丝冷厉,她说:“你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贺家本身就违法了,如果一味地纵容,只能让更多的消费者受到亏损,当然,你也不用担心竞存会因为贺敏之舍不得下手,我会以全部的能力去帮助你。”
莫宛抛出的意思,无疑让我心动了。
只是。。。。。周竞存真的会因为贺敏之而放弃继续对贺家的打压吗?
我没有肯定的答案,心底犹豫不止。
莫宛见我一时下不了决定,便让我好好想想,有了答案可以随时去老宅找她。
她在病房待了会儿,便离开了。
莫宛走后,她的话,却让我无法平静,我很想为老夏讨回一口气,可我单枪徒手如何讨?
。。。。。
下午,宋岩过来替我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开车送我回别墅。
周竞存从早上去公司后,便没再来过,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他。
回去的路上,我掂量了好一阵,才出声问宋岩:“我爸上次的检查结果,是你去医院拿的吧?”
我直直盯着宋岩,他抬眼透过后视镜对上我的目光,微皱着眉,点头:“嗯,是。”
“医生有说什么吗?”
“太太您指的是什么?”
我微眯着眸,宋岩是周竞存的人,想要从他的嘴里套话自然是很难,我抿着唇,勾唇露出淡笑:“我爸去医院做检查,全程都是由你再跟进,检查结果也是周竞存坚持要你去拿,宋岩,我爸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我很平静,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双眼注视着宋岩,他被我看的似乎有些进展,眼皮轻颤了一下,那么我便十分确定老夏确实得了肺癌。
宋岩移开视线不敢看我了:“太太,节哀。”
我笑出了声,望着宋岩许久,最终只说了句:“人都死了,是什么病还重要吗?”
宋岩嘴巴严实,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这样的人,只对自己忠心的人有好处,对于我而言,讨厌。
回到别墅,阿姨连忙扶着我进去,宋岩拿着我的东西跟在后面,放下后,对我垂头道:“太太,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了。”
我没有理睬,而是看向阿姨:“馒头呢?”
宋岩有些尴尬,也不再打扰,转身离开了。
阿姨也注意到了我的态度,脸色微僵,连忙出声道:“馒头刚吃东西,我去给您牵来。”
“不用了,让它休息吧,我上楼睡会儿。”
“好,您先回房休息,我熬好汤就送上去给您。”
我点了点头,朝楼上走去。
好几天没回来了,一切都没变,只是觉得冷清了不少。
我没有真的睡,只是躺了会儿,看着天由白变暗,心情也忽上忽下。
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而后才下楼了。
我先看了下馒头,它窝在自己的狗窝里,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精神,看到我也只是抬了抬头,它这是感受到我的心情不佳,所以一块忧桑?
阿姨提醒我吃饭,我摸了摸馒头的头才起身去餐厅。
刚坐下,便听到阿姨在一旁提道:“太太,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先生?”
我微顿了下,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了,他没回来,应该是有事儿或者不想回吧。
我面不改色,低着头盯着碗里一边吃一边应道:“不用,他忙。”
阿姨似乎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说便去厨房了。
我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汤就吃不下了。
如同往常一样,在花园里走了会儿路,然后想跟馒头玩会儿,但它还是恹恹不乐。
我摸着它的头,问阿姨:“馒头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阿姨愣了下,走过来看了眼,她说:“不应该啊,吃东西的时候胃口还是很好的呢。”
“它都没什么精神。。。。。”我皱着眉,心里有些担忧,难道是因为它还没熟悉环境和人,刚好我又突然离开,所以才这幅样子?
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阿姨在一旁低声道:“太太,您别担心,馒头没事的,过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嗯。”我点着头,但还是决定给小柯发个消息,我把馒头的情况跟小柯说了,他让我拍个照看看,如果情况继续这样的话,他明天过来检查一下。
我拍照发给小柯,他不到半分钟便回了,他说:“夏远小姐,你逗我呢?这不是馒头呀!”
我有些懵,盯着照片看了十几秒,又盯着躺在狗窝的狗看了好一阵,我说:“这就是馒头呀。”
我还以为小柯跟我开玩笑,连忙说:“它是真的好像不太舒服,你别闹了,赶紧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