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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舰尘摘下口罩,眼睛对上我的目光,他说:“手术很成功,枪伤没有伤到骨头,胸口的刀伤也偏离了危险区,术后好好休养,一个月左右就能痊愈了。”
听了薛舰尘的话,我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终于落下来了。
辗转到病房,周竞存的麻药还没过,我就这么呆泄地坐在一旁,薛舰尘让我在病房的小床上休息一下,可我想等周竞存醒过来。
阿姨跟林叔也得到消息赶过来了,两个人一进病房就情绪失控,阿姨几乎要跪在我面前了,她留着眼泪抽泣地说:“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给您们添麻烦了。”
其实我真的不想说话,我现在觉得多说一个字就很费劲儿,我浑身都感觉特别的累。
但是面对阿姨,如果我不出声的话,她肯定会多想,所以我又不得不开口去安慰她,并且否认她的话。
我对阿姨说:“阿姨,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这么想,我们是一家人,你也不要说添麻烦这样的话,他手术后,还得麻烦你跟林叔照顾,我也怀着孕,肯定顾不了那么多,您如果这么见外的话,那我哪里还好意思让您帮忙照顾我们?”
听我这么说,阿姨这才停止了继续,她点着头,抹了抹眼泪:“是,我得照顾你们,太太,您可千万别跟我见外,我什么都不说了。”
我点了点头,林叔也在这时开口道:“太太,这次真的多谢您跟先生。”
我摆着头道:“林叔,您别这样说,周竞存醒来后,听见您这么说,他也会不高兴的。”
林叔微微地笑着,眼神中全是感激。
两个人在病房里待了许久,最后担心会妨碍周竞存休息才提出回家,晚上会做好饭菜送过来。
送走林叔跟阿姨后,我也像是脱了虚一样靠在椅子上坐着,我感觉自己的眼前都在冒星星了,从答应去见江慎霆开始,我整个人的神经线就处于紧绷的状态,之后又发生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会经历第二遍的事情,几乎用光了我所有的支撑。
如果不是因为想等着周竞存醒过来,我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方闭上眼睛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
周竞存醒过来时,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了。
他睁开眼,发出的第一句声音就是我的名字,嗓音沙哑带着浑厚:“夏远。。。。。。”
我最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伸手抓着他,声音轻柔:“你醒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就连唇都没有任何的血色了,我心感觉特别的酸,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看见我哭,周竞存抬起手上的那只手想要替我擦眼泪,但才做手术取出子弹麻药又刚刚过,他才轻轻抬起便发出吃痛的嘶声,我连忙阻止他:“不要动。。。。。。”
他面色温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低低道:“你别哭,我没事。”
听了周竞存的话,我这才连忙垂下眸自己擦干净眼泪:“我不哭。”
我的回答让周竞存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出声问:“你有没有让薛舰尘安排医生检查检查?”
“我没事。。。。。。”
“夏远,你不是一个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不放心。”说着,他便想坐起身来,可他现在的状态只能卧床,我连忙起身阻止他的举动,我说:“好,我马上去找薛舰尘,你别动,你好好躺着。”
我的话说完,周竞存这才暂停了要起身的动作。
他看着我,反手扣住我的手掌,轻声道:“你别害怕,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陪着你,嗯?”
我点着头说好。
在周竞存的坚持下,我最终还是做检查了。
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点的动了胎气,这些天休息好点儿就没事了。
周竞存因为受伤住院了,接下来两天来病房的人就没断过。
警察跟检察院的人每天要来好几次,都是像周竞存了解情况的,江慎霆已经被逮捕了,周竞存之前提交的那些证据也核实了一部分,剩下的还在核实中。
因为江慎霆的身份,如果一周之内没有核实到足以定罪的东西,他有权利进行保释的。
但是周竞存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么就不可能让他还有机会反抗。
只是,他想要江慎霆亲口承认跟周深出事有关很难。
江慎霆根本不可能会开口。
至于周竞存要想什么办法,他没有告诉我,应该也觉得有些棘手。
毕竟周深当初出意外,几乎没有留下可用的东西。
。。。。。。。。。
江慎霆被抓第三天,警方那边儿传来消息,江慎霆申请了保释,不过碍于证据还在侦查中被警方拒绝了这个请求。
但是江慎霆以自己爷爷还未下葬提出申请要尽孝道,即便是按照法律程序,他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警方这边也应该要斟酌一下的,但是他一旦出来了,只有脱离了警方的控制范围,肯定就会趁机离开。
所以周竞存跟唐枫他们商量着帮警方一块查,时间不多,也只有三四天,如果过了这个时间,江慎霆再申请保释,并且以江氏的名义申请保释,那么警方在无权继续拒绝了。
只是,这些证据,查起来已经不容易了,要核实只会更加不易。
周竞存为了能够让江慎霆定罪,连自己受伤的身体也没有多顾,我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半句阻止他的话。
我心里很明白,他等待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
距离江慎霆申请保释还有两天,周竞存每天都很忙,这天晚上,一直到凌晨才放下手里的资料。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因为他一直在忙,我也不便多打扰,就一直躺在小床上安静的待着。
男人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转头朝我看过来,对上我的视线,他见我还没有睡觉,便问:“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
“你都还没睡,我睡不着。”我用手枕着头,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周竞存:“进展怎么样了?”
“现在需要帮警方找到江慎霆的合作伙伴,唐枫早上才得到消息,这个人现在再国内,不过在哪个城市还没有消息。”周竞存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端过一旁的水喝了一口,他眉宇间都是倦意,但仍旧在撑:“只要不是在国外,就有一半的几率。”
“嗯。”我轻声应道:“你早点睡吧,这两天一直都在忙。”
“你过来。”
“怎么了?”
“陪我一起。”周竞存朝我伸出手,我连忙摇着头拒绝:“我怕碰到你的伤口,等了伤口愈合了我们在一起睡。”
“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有数,过来。”他态度强硬,视线紧盯着我问:“是你自己过来,还是要去去抱你?”
我无奈,瞪了他一眼后掀开被子起身走过去了。
我躺在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旁边,担心他会翻过身来搂着我,便率先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然后整个人侧过身依靠着他的臂膀。
周竞存看穿我的意图,只是勾唇笑了笑。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躺着,周竞存过了许久才突然说:“当时,有没有怪我?”
他值得自然是江慎霆让他做选择的时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仔细的讲这个问题想了一遍,怎么讲呢,要说害怕倒是有的,但是怪他真的没有,而且也是我一直再让他先选择周孟海的。
我并不后悔,也没有任何觉得不舒服的想法。
即便是重新来一次,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仰起头注视着周竞存,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才说:“不怪你,或许你不那么选择,我可能还会怪你。”
周竞存深邃的目光透露着黯淡,盯着我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他眼底的神色有些沉重,就这么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问他:“你心里面的选择是谁?”
事后来问这个问题,倒也蛮无聊的。
可作为女人,我是真的好奇。
周竞存短暂的顿了顿,嗓音低沉道:“应该一样的吧!”他的声音十分的轻,轻到如果不专心听一不小心就会错过,他的话还在继续,他说:“夏远,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觉得我做这样的决定是想放弃你,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这样选择,是觉得还他的生育之恩,对你,我可以用余生来补偿,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是啊,我会理解他的。
即便是他没有这么想,我也会理解他的。
我轻轻地点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心里面有股空荡荡的感觉,不是难受,也不是失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
次日,我陪周竞存吃过早点后,就回去别墅拿换洗的衣服,本来可以让阿姨直接送过来的,但我一个人闲着也没事情做,索性就直接回去一趟。
回到别墅,我刚从车里下来,便看见门口还停有一辆小车,微皱着眉朝别墅里面看去,抬脚走进去,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小柯的声音:“夏远让我过来给馒头检查一下身体。。。。。。”
小柯的话,让我顿住了。
我什么时候让他过来给馒头检查身体的?
况且馒头挺好的,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不知道小柯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并没有出声制止,反而愣站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
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我站在门口,所以看不见里面的画面。
只能听见阿姨带着小柯到馒头的窝旁,然后小柯便将阿姨支走,他说:“阿姨,您帮我接杯水,我要给馒头清洗一下牙齿。”
阿姨没有任何的防备,唉声应了一句后便立刻去接水了。
我这才抬起脚往里走,声音故意放慢了,当我往里走,看见的是小柯蹲在地上掐着馒头的嘴巴用力钳开,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夹子的东西在往馒头嘴里送。
我拧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我开口问:“小柯,你在做什么?”
听见我的声音,小柯手一抖顿时愣了下。
他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抬眸朝我看过来。
四目相对,小柯眼中的神色慌乱,一眼就能看穿他来是有事情的。
我直径往前走,但有了江慎霆的事情后,我也不得不防备跟他是好友的小柯,所以余光也在扫一旁的防备物。
小柯从地上起身,语气带着结巴:“我。。。。。。我过来给馒头做检查。。。。。。”
“是么?”我淡淡地盯着他,我说:“馒头很好,需要做什么检查?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的声音不重,没有故意要戳穿他谎言的意思。
小柯皱着眉,他看着我:“一些小的健康检查。”
“小柯,江慎霆出了事情,你是知道的吧?”我直接将话题打开,我说:“是他让你来的吗?”
我的话很强势,没有丝毫的退让。
小柯被我问住了,神色躲避我的目光,我步步紧逼,朝他走过去,我说:“江慎霆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现在还要帮着他?你难道就不怕他拉着你背锅么?”
“夏远。”小柯望着我,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坚定,他说:“江慎霆帮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就因为他帮了你,所以你就要帮着他做坏事?”
“我没有做坏事。”
“既然没有做坏事,那你以我的名义我来家做什么?”
“我。。。。。。”
“你什么?需不需要我报警?等着警察来调查?”
“夏远,你就不能放过他吗?”小柯在我的逼迫下,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江慎霆现在已经够惨了,江家没有什么人了,他的爷爷还未下葬,他只是想进最后一份孝道而已,你就不能跟周竞存说说,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吗?”
小柯的话,让我笑了。
阿姨也真巧端着水出来,看见我回来了,阿姨连忙问:“太太,您怎么自己回来了,有什么需要的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我给您送过去啊!”
“我回来收拾点衣服,阿姨,您上楼帮我收拾几件吧,我跟小柯有点儿话聊。”
“好的,您闲聊,我上去给您收拾。”说着,阿姨将手里的水递给小柯:“柯医生,您要的水。”
小柯的反应有些僵硬,但还是赶紧伸手接过。
等阿姨上楼后,我才发出轻笑声,我说:“小柯,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直不放过的是江慎霆他自己,我怀着孕,他把我挂在几米高的地方,随时都要给我一枪让我从上面摔下来,我的丈夫现在还受着伤住院休养,你要让我怎么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就因为他爷爷去世还没有下葬我就要对他抱有同情么?小柯,做人不能这样吧?”
我的话说完,小柯彻底沉默了。
我轻喝一声,继续道:“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咎由自取。”江慎霆如果真的像我之前所看见的那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发生了,或许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可那个样子只是假象,都是他伪装出来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说,我对他还抱着心软那么我就真的对不起周竞存,我问小柯:“他让你来做什么?”
“我。。。。。。”小柯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问:“不会是单纯的过来看看馒头吧?”
我蹲下身,抬起手摸了摸馒头,这只狗虽然是江慎霆养过的,但怎么说呢,对它还是没有任何不快的想法。
毕竟只是一只宠物。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小柯的声音也随即传来,他说:“他让我过来把馒头嘴里的监听器取出来。。。。。。。”
监听器?
我顿时懵了。
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馒头,看着馒头那双眼睛,我真的觉得有些可怕。
小柯说,他去看了江慎霆。
江慎霆让他这几天过来,因为这些天我都在医院,都忙着周竞存受伤的事情肯定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家。
他让小柯取出馒头牙齿里安装的窃听器,然后以他的名义去江家放进老爷子的骨灰盒里面,等到下葬的时候一并埋在土里。
江慎霆饶了这么大的圈子,只是为了取走窃听器?既然已经藏在馒头身上,又一直都没有被我们发现,那为什么要继续冒险呢?
我让小柯当着我的面按照江慎霆说的去做。
馒头最下面的大牙是一颗假的,牙齿是透明物体,里面有一块黑色的东西,很小。
我让小柯把这颗牙齿敲碎,从里面取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窃听器,反而像是一个类似内存卡的东西,但比内存卡要小很多很多。
我拿在手里,微眯着眼睛,有种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一定跟江慎霆犯的事情有关系。
我拿着这枚东西去医院给了周竞存,小柯希望我能够按照江慎霆的意思给他带走,我当然不会答应,馒头是我养的宠物狗,纵使以前是江慎霆的,但如今是属于我的,那么馒头身上的东西也自然是属于我。
我问过小柯,之前我刚刚养馒头的时候,他是给馒头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并没有发现馒头有这个牙齿,小柯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不信,所以肯定是后来江慎霆想办法弄上去的。
那么他有机会接触到馒头,也就是我不在,或者周竞存不在的时候。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机会接触到馒头。
第142章 宝宝好像出问题了()
到了医院,我把东西给了周竞存。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装机密文件的东西,离开让宋岩拿来电脑插在电脑上,然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