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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我几乎快要失控了。
连门也没给人关上,就快步离开了。
所有的思绪也都暂停了。
站在电梯门前,我连最起码的操作键也忘了按,还是跟在后面追上来的宋岩帮的忙。
一直到从医院出来,我才淡淡的开口对宋岩说:“送我去店里。”
他点着头嗯了声,似乎有些抱歉,所以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但我明白,这跟他无关,不过我此刻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安慰别人。
虽然早已习惯,但怀孕后的我,似乎变得更加玻璃心了。
宋岩把我送到店里,下车前,我告诉他:“晚上不用来接我了,我跟朋友有约。”
他犹豫了一下:“好。”
目送宋岩驱车离开,我才抬脚走进店里。
可可见我脸色不好,赶紧给我倒了杯水:“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走到内间去躺下了。
满脑子都是开门的那个瞬间,病房内的两人像是默契的情侣,没有欢声笑语,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快要嫉妒到发狂,那是我从未有过的待遇。
鼻尖一酸,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不是我太脆弱,是我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一个人的喜欢太累了。
我拿可可的手机给苏烟发了条信息,自己的被周竞存砸了后我也懒得买,这些天,一直在无机中度过,倒也清闲。
苏烟不到半小时便赶来了。
看到我微肿的双眼,她气势汹汹地坐在我身旁,嘴里咬牙切齿地说:“周竞存真不是人,要我说,你就应该狠下心,好好收拾一顿贺敏之那个贱人。”
“你赶紧起来,我带你去买硫酸,豁出去了,为了你,就算坐牢我也认。”
“实在不行,我就去趟泰国,等我成了男人就把她撩到手,到时候周竞存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苏烟越说越没谱,但我知道,她这是想逗我开心。
我捂着脸,用力吸了吸气,整个人腻歪的靠在她肩上:“你说,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俩的事情,为什么我就是受不了呢?”
“因为你傻呀。”
我:“。。。。。”
苏烟开启了知心大姐模式,她叹息道:“当初你告诉我要跟周竞存结婚,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是栽了,夏远,既然都栽进来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弃,不然这两年的苦白受了,吃亏这种东西我们不要。”
苏烟再说这些话之前,说过无数句劝我离婚。
她现在突然这样说,我也并不意外,反而有些心疼,她再告诉我的同时,自己也在后悔。
比起我,她更可悲。
我想尽快把这个话题翻过去,就拿着检查单给她看。
她盯着b超单看了许久,最后说出一句:“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你这孩子长得像周竞存,但心像你,善良。”
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但夸的却是我的男人,所以我也没跟她计较。
不过还不到三个月的胚胎,能看出长得像谁?
那她眼神不是一般好。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了大半天,晚饭去了我们常去的那家餐馆,地方有点偏,但味道很好。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苏烟开车送我回了别墅。
她全程没怎么说话,一直盯着后视镜看,我歪了歪头,有些莫名其妙地问:“你到底在看什么?能不能专心开车?”
苏烟皱着眉,表情少见的严肃:“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听到她的话,我也瞬间坐直身,扭头看向后面,一辆黑色的丰田跟着,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侧目望着苏烟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错,肯定没错,从餐馆出来就一直跟着,说不定早就在跟踪了。”
苏烟十分坚定,说着,她已经放慢车速,将车靠边停下来了。
我有些紧张,攥着包包的手紧了紧:“不许下车,看看情况再说。”
“嗯。”苏烟紧握着方向盘,双眸死死盯着后视镜,后面那辆黑色的丰田在我们停下后朝前开了十多米左右也停下来了。
这样的举动,正式了苏烟的怀疑。
她说:“看吧,是跟踪我的。”
“是他吗?”
“我不知道。”
见她一脸凝重的表情,我伸手按着她的肩,轻声道:“晚上住我那儿?”
“不用。”她笑着说:“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什么?不过我要真住在你那里,保不齐周竞存会把我赶出来,到时候我跟他打起来了,怕你为难。”
“你放心,我肯定不拦,第一时间搬好凳子坐等看戏。”
一路心惊胆战回到别墅,临下车前,我再三嘱咐苏烟,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可她好像淡定的很,倒是我,乏着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二十分钟后,苏烟打来家里的一通电话。
我刚洗完澡,她就打来了。
在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澈:“远,那些人不是跟踪我的。”
“嗯?”一时间,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烟很冷静的说:“应该是跟踪你的,你这些天出门,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反问:“跟踪我?”
“八九不离十。”
“最近都不是我开车,我没太注意。。。。”
我不知道宋岩有没有发现,但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有,他是不是已经跟周竞存汇报了?
还是说,连宋岩都没注意到?
但这个可能似乎很小,苏烟都发现了,宋岩这个商场的老司机,不可能不知道。
我陷入了沉默,苏烟安抚道:“别太担心,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反正周竞存给你配了司机,你出门尽量注意点儿。”
“嗯,我知道,你早点睡吧。”
“好,晚安。”
结束通话后,卧室里恢复了寂静。
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是谁在跟踪我?
望着窗外漆黑一片,我感觉十分孤独,多想拨通那串熟悉的数字,最终还是放弃了。
从我去医院回来这么长时间,他没有一通电话,可想而知,我的地位有多么的渺小。
纵使这样,我却还是很想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我对周竞存的依赖性越来越重,甚至希望无时无刻都可以和他待在一块。
但奢望成不了真。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但一直窝在床上不想起来。
阿姨见我迟迟没下楼,便上楼喊我:“太太,您起床了吗?”
“嗯,起了,有事吗?”
“先生来电话,让您给他送两套衣服去医院。。。。。”
我愣了下:“现在吗?”
“对。”
“好,我知道了。”应下后,心里反反复复将阿姨的话整理了好几遍,他特地打个电话回来让阿姨通知我送衣服去医院,为什么不直接让宋岩过来拿?
还是说,他故意让我去,就是希望我看到他和贺敏之恩爱的画面?
虽然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可我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去拒绝。
起床,洗漱,简单吃过早点后,拿着两套衣服,和他应该会用到的一些日常用品,出门了。
宋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上车后,我主动提到关于被跟踪的事情,宋岩也有些意外,那是一种没想到我会发现的意外。
他一时间没出声,我便问:“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宋岩摇了摇头:“太太,这件事情周总会处理,您可以放心不会有事的。”
“是吗?”我就知道宋岩不会把知道的告诉我,嘴巴严实的跟上了密码一样。
索性不再说话,呆泄的看着窗外,出于人的本能,我还是会回头看后面,没看见昨晚那辆黑色本田,反倒有种只要在后面的都可疑。
到了医院,我熟轻旧路走进周竞存的病房。
这一次,我特地敲了门。
里头的男人低沉的吐出两个字:“进来。”
推门而进,目光对望,我面色淡淡看着他:“你要的衣服。”
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的脸,没有出声,我便将东西放到沙发上,然后站在一旁余光时不时扫向男人看一两眼。
周竞存好像瘦了点,棱角愈发分明,面色低沉而紧绷,却丝毫没失去原本的英俊,反而显得多了几分落拓的属于男人的性感,还有种让我说不出的感觉。
他虽然是住在医院,但我发现很多办公用的东西,茶几上的文件也堆积成山。
看他一直僵硬的坐直身,没动过,我张了张嘴:“你。。。。。”
“过来扶我。”他低沉的嗓音和我异口同声,男人的声线沙哑,完全掩盖了我的音调。
我连忙应了一声好,然后朝他走过去。
人还没到病床前,某人突然探出手将我用力拉扯过去,重心不稳,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中。
周竞存就这样抱着我,瞳孔剧烈一缩,脸还是臭的要命:“夏远,自己的丈夫住院你这个做妻子看了一眼就立刻跑掉,是不是有些太无情,嗯?”
我微怔一下,他这是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咬着唇,顿了会儿才道:“我无情?那贺敏之一定有情又有义咯?”
周竞存瞧着我,低低哑哑的道:“现在再说你我,为什么要牵扯其他人?”
“你心疼?”我说话带着刺,已经很尽量在控制了,可只要面对贺敏之,我就没办法淡定,我做不到。
我用挣了下,他不肯松手,深呼吸了下开口说:“周竞存,你到底要怎么样?故意让我送衣服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教吗?”
“是,在你心里,我或许连贺敏之小拇指都比不上,但我也有自尊,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小三相亲相爱,我不走,难不成要留下来给你们拍照留恋么?”
说完,我拼了命挣扎,周竞存突然松手,我连忙从他怀里出来,作势要走,才刚抬起脚,手腕就被温热有力的手拽住,男人低哑的嗓音近乎呢喃:“孕检结果如何?”
我蹙着眉,温淡道:“蓝医生不是跟你很熟么,你可以去问她。”
我背朝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眼皮一跳,扭头看去,他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漆黑的眸蓄着冷淡和戾气,眉头紧皱成团,不知是伤疼的还是别的原因,只听他说:“我好好问你,你就不能好好回答?”
我怔怔地望着他,最终还是妥协回了句:“一切都好。”
“还吐吗?”他微眯着眼,紧盯着我问。
我摆了摆头,面对周竞存的“关心”真的有点儿招架不住。
这种突兀的询问,让我有种古代妃子的感觉,而我的心情,亦如那些妃子一样,惊喜又高兴,却又要做好时刻被遗弃的准备。
在病房待了一个上午,除去一开始两人的互动以外,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坐在沙发看电视,而他一直在用电脑开视频会议,很忙。
期间,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按摩,恢复比较慢,因为某人不太配合,比如带病工作就是最大的犯忌。
但医生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尽最大的责任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恢复。
和周竞存待在一起,虽不如和苏烟或者在外面跟其他人那般热闹非凡,但只要是跟他在一块,就是我的梦寐以求。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在我看来,不单单如此,还特别性感,浑身自带发光体,让人移不开眼。
午饭在医院陪他一块吃,吃过后,我接到可可电话,店里有些忙,今天有人休息,所以需要我过去照看一下。
和周竞存说明情况后,他并未多言,而是抬眸注视着我,淡淡地问了句:“夏远,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吗?”
我不明所意:“你指的是什么?”
“宋岩说,你知道有人在跟踪你?”周竞存面部表情浅浅,神色淡然的瞧着我:“这些事情,你不必多想,也不需要去担心,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剩下的,有我在。”
我抿抿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是谁对吗?”
“嗯。”他没有回避,正面回答我了,他说:“不用紧张,ta不敢怎么样。”
周竞存嘴里的这个ta我不知道指的是男是女?
更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就在身边?
面对他的保证,我选择试着去相信。
一直的猜忌和不信任,使我们之间脆弱到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击破,所以我想尝试去相信这个男人。
周竞存见我许久没出声,不知在想什么,表情黯淡无光,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失望,难道是因为我对他的话没反应?
这么想着,我便忍不住出声问了句:“周竞存,你会保护好我跟宝宝的,对吗?”
男人的双眸看着我,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眼,缓慢清晰的低语道:“对,我会保护好你们。。。。。”
周竞存的话,不管他出于什么态度和立场,但在我心里,这是一种承诺。
从病房出来,整颗心都还沉浸在周竞存的话里,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女人。
直到她的声音响起,我才停下脚步朝她看过去。。。。。
第37章 红着眼圈有些委屈和恐慌()
贺敏之不急不缓朝我慢慢走来,双眼漫不经心的望着我,质问道:“夏远,你又来做什么?”
声音中飘散着傲慢,语调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与在周竞存面前判若两人。
四目相对,一场充满硝烟的战争在渐渐拉开。
我微眯着眼,收起自己的情绪,语气淡淡的说:“你不是都知道么,多此一举又问一遍不觉得浪费口水?”
目光打量着她今天穿的这身套裙,是这个季度巴黎时尚秀刚出的新款,浅米色的颜色很适合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外表。
但我发自内心的觉得,真是可惜了这身衣服。
贺敏之脸色沉了沉,喝声嘲弄道:“呵,你真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女人,周竞存住院都没告诉你,你自己找上门不觉得打脸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告诉我?还是说,你贺大小姐是周深他大哥心里的蛔虫?”
我故意加重周深他大哥几个字,虽然对于贺敏之来说根本没什么用,但只要让她有一丁点儿不爽我就舒服了。
最起码嘴上不能输。
贺敏之冷着脸喝笑一声:“夏远,你别动不动就在我面前提周深,他人都死了,死了,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跟周竞存在一块了,你想都不要想。。。。。”
她越说情绪也就越激动,仰了仰头,高傲的扫了我一眼:“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是住在周竞存名下的公寓吧?他每天都见我,你呢?能吗?”
“夏远,我们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就算你现在是他的妻子,也只是妻子而已,对于他来说,就算我不爱他,他的心也只会在我一个人身上。”
“你,什么都不算。”
贺敏之的话,每个字都在冲我叫嚣。
她在告诉我,周竞存不喜欢我,我不配来这里。
我费了好大的隐忍才将心底的怒意压制住,露出淡笑,我对她说:“在不在都无所谓,至少就像你说的,我现在还是她的妻子,所以也希望你,能够有点儿羞耻之心。”
“夏远,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在我闭嘴之前,我得告诉你,不要再激怒我,不然,我真的没办法保证我的嘴巴不会到处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