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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过彼此。
许卫国连忙又问了一遍。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说一说也没啥,况且媳妇刚才隐晦说外头闹得很大;估计瞒不过许家的。
赵向东就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许卫国闻言十分愤怒;先是怒骂了岑保权一阵子,又气着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给我说一声不行吗?咱们是兄弟不还生分成这样了。”
他不笨,当然明白赵向东为啥前几日没和他说。
赵向东无奈,“这不是你嫂子的意思吗?她这人倔你又不是不知道,想着自己先试试。”
他笑道:“不行还得找你,咱兄弟生分不了。”
姜宁外柔内刚,不然就不会自己拉起这么一大摊子事了,许卫国上她家蹭饭蹭了半年,这点还是很了解的。
她不愿意一开始就求援,意料之中的事。
许卫国接受了这个解释,大男人的也不啰嗦吧唧,他一把将盛蚝烙的铝餐盒抢过来,又趁机要求赵向东割地赔款补偿精神损失,你争我抢一番,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当然,揭过去是对赵向东的,许卫国对岑保权还窝着火呢,敢欺负他兄弟嫂子,这小子怕是活腻歪了。
许卫国当晚就找个借口请假出去了,先回家找他哥打听这事,他知道他哥和姜红兵合伙开电饭锅厂。
许卫军当然知道岑保权的事,应该说是杨市有点能量人家就没有不知道的,但他却不知这姓岑的还和姜宁扯上了关系。
郝家办事很厚道,避重就轻,姜宁和姜家都被忽略过去了。大家只道郝家蛰伏已久终于找到仇家破绽,却不知姜家兄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这能给姜家省掉很多麻烦。
所以许家还不知道这事儿,许卫军一拍桌子,怒道:“他妈的,那个姓岑的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出奇的愤怒,赵向东和他弟弟是好友关系,他又和姜红兵合伙开厂了,这就意味着姜家是他许家罩的。
上层圈子都知道的,中层圈子了解的也不少,不然姜红兵的人脉关系也不能拓展得这么迅速。
岑保权消息滞后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调查清楚再动手,现在光明正大上门强抢,这不是将许卫军的脸皮打得啪啪响吗?!
别看许卫军进了部队当了爹,现在收敛了很多,当年他可是从部队大院一直打到省委大院的人,凶名在外,多少年没人敢撸虎须了。
李家都不敢动他的人,更何况是姓岑的?!
这不是找死吗?!
许家出手,直接把岌岌可危的岑家钉死了。
李家非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向许家连连表示歉意。他们一系眼看损兵折将,恐怕短期内恢复不起来,就怕多竖个大敌了,哪里还顾得上岑家。
事实上,李家对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的岑家也愤懑得很,就算岑家能侥幸不倒,他们也得亲手放倒。
他奶奶的,一点恩义,倒是百倍索求回报,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早一脚踹了!
李家几兄弟昨夜一直在书房忙碌,熬了个通宵,一大早眼下发青下楼吃早饭,却见李三爷的媳妇在低头抹泪。
李家家主是李三爷的亲大哥,李国庆,他瞥一眼弟弟,“管好你媳妇,要是真舍不得岑家,索性回去得了。”
岑姑母吓坏了,她这大伯哥鲜少对兄弟家事发言,但积威深重说一不二,一开口就不是玩笑话来的。
她赶紧把闺女拽到身边坐着,不敢再哭了,求请的话也不敢再说一句。
她还有闺女的,不为自己想想也得多顾及闺女。
娘家?她已经尽力了。
都怪哥哥侄子太不争气!
岑保权一事是个开头,后续闹得如火如荼,许家一系没参战,接受了李家的赔礼后,就按兵不动。
不过闹了这么一出,杨市有些分量的人家都知道,姜家是许家罩的。打那以后,就再没有不长眼睛的撞上来了。
总的来说,许家是帮助了自家,两家亲厚也不说外道话,不过整治一桌好酒好菜,请许家人来啜一顿,联络感情兼道谢,却是必须的。
许父到京城开会去了,陈瑛是省委领导正忙得不可开交,来得许卫军兄弟俩,他们把媳妇孩子都带过来了。
姜宁第一次见许卫军的媳妇儿,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在部队干文职工作,有一个很清新的名字,叫谢清薇。
她大概很习惯自己形象与名字的反差,笑道:“这是我妈取的。”一个曾经是文艺女青年的老太太。
许卫军有两个儿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多,加上许卫国那个一岁多的儿子,三个调皮捣蛋的小子愉快地探索新地盘,鸡飞狗跳。
同样调皮的姜明杰和他们非常有共同语言,一下子就熟悉了,吵得人脑仁儿疼。
安安很眼热,在席子上爬来爬去十分兴奋。可惜他还是四足动物,还凑不上去,刚要爬出席子范围,就被她妈拽了回来。不过他脾气不错,被扯回来就继续兴致勃勃地爬,也不哭闹。
“这孩子是个好带的,不像我家三个。”谢清薇瞅了眼正在招鸡逗狗儿子侄子,没好气。
“你们干啥?!再折腾老子就给你们熟熟皮子!”
姜宁和谢清薇说得正高兴的,忽然听见许卫军大吼一声,回头一看,原来几个小子嘻嘻哈哈,把厨房门前墙角一个栅栏门打开了。
这栅栏是用来临时关鸡的,有时看见好的鸡鸭就多给买点关着慢慢吃。现在关了有三只鸡两只鹅,栅栏门一开它们就连跑带飞出来了,满院子乱蹦乱跳。
男人们一边吆喝,一边赶紧上前捕捉越狱的鸡和鹅,一时鸡鹅乱叫乱窜,鸡毛鹅毛满天飞。
几个小子机灵的很,哧溜一声就跑到院子另一边了,没被逮住。
姜家人高兴得很,很有活力的小子,看着就高兴。
谢清薇摇头,天天看着大概就高兴不起来了,她倒了杯温水,招呼几个孩子,“过来,先喝点儿水。”
搭理她的,只有许卫国的儿子,一岁多的小豆丁许成泽。
这小子年纪小,腿脚却十分利索,哒哒哒就跑过来了,偎依在谢清薇怀里喝水。
谢清薇拿手帕给他抹汗,又喂他喝水,柔声嘱咐:“哥哥们年纪比你大,你不许跑这么快,当心摔跤知道不知道?”
许成泽听得懂,搂着她朝她露齿一笑,小米牙整整齐齐,小脑袋点得十分欢快。
这看着就是一对母子。
其实两人感情和母子也没啥两样了,公公婆婆工作忙,自从许卫国离婚后,这孩子就是谢清薇养的。
等许成泽跑开后,谢清薇叹了口气,“希望这回咱们没看走眼,给卫国挑个好的。”
她说的是许卫国的二婚媳妇,家里已经在物色相亲人选了,就等小叔子毕业。
把许成泽当亲儿子,自然担忧他有个不好的后妈。
姜宁安慰道:“再怎么样,都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的,小泽吃不了亏。”
“那倒也是。”谢清薇颇觉安慰,公婆都是精明人,小叔子也不糊涂,不会让后来人欺负了孩子的。
再不济,不是还有伯父伯母吗?不行把孩子要回家养就得了。
这么一想,谢清薇心就定了。
既然说起这么话题,姜宁压低声音问了问:“小泽他妈,就没来看他吗?”
看孩子和伯母这么亲,方涵怕不是滋味吧。
“一开始倒是有的,后来就少了点,今年六月她又结婚了,之后只来过一次,倒是孩子外公外婆来得勤。”
方涵已经再婚了,再婚对象是省委大院的,小儿子,也是二婚,原配结婚没多久出意外去世。
家世是比不上许家,但那男的性情很温和,虽冲劲不足,但和她倒是很相配。
方父方母算是看明白了,能力强冲劲足的男人,锐气不缺脾气也硬,和他们闺女总有争执的时候,不如找个脾气好的小儿子,压力不大,又有父兄庇佑,才能把小日子安安稳稳过下去。
谢清薇悠悠叹了口气,“听说,她已经怀孕了。”
姜宁沉默,看一眼远处小豆丁许成泽阳光灿烂的笑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唉,到底还有这么多人疼着,也是另一种福气。
气氛低迷了一阵子,就被安安的捣蛋冲散了,谢清薇很喜欢安安,说就没带过这么听话的孩子。
语气中那个羡慕劲儿,配合几个皮小子的惊叫捣腾,男人们大声吆喝,实在相当有说服力。
姜宁啼笑皆非,她家安安只是相对安分而已,要说多乖,是没有的。
不过吧,没有对比没有幸福感。
一把将儿子拽回来,安安咯咯笑着,姜宁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幸福感。
说说笑笑,午饭好了,招呼大伙儿往饭厅去,热热闹闹围坐了一桌,谈笑风生十分畅快。
席面上,男人们谈起岑保权引起的杨市动荡。许卫军直说让弟妹受了委屈,等事儿尘埃落定后,他得争取点福利回来给她压压惊。
什么福利呢?
姜宁好奇,不过许卫军说现在还说不准,得到时候看情况。
她带着好奇一直等到了新历年过去了,那场动荡进入尾声,才终于知道这个压惊“福利”到底是啥。
一座五进五出的四合院大宅,还带了大花园小花园。
第 一百二十八 章()
穿过一条宽敞静谧、绿树成荫的街巷;两旁都是古色古香的屋宇式大门;彩画雀替;古朴精致。
这是杨市保存得最好;档次最高的四合院区。
动荡终于结束了;几个党派相争;扑簌簌掉落一地炮灰;有大有小,人数众多。
既然垮了台,以前吃下的就得吐出来;这四合院就是其中之一。
许卫军知道姜宁喜欢四合院,早就吩咐人盯着了。这些高档四合院资源早就被瓜分得一干二净,如无特殊情况;是不会轻易再转手的。
五进五出;恢弘大气,这宅子以前是个官员宅邸;规格很高;保存得很完好;而且前几年才翻新过;簇新不见半点颓败。
占地面积不小;除了主路建筑以外;东西两路还有大跨院套着小跨院,大花园藏着小花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精美绝伦。
大花园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里头引了活水,水质清澈,驻足湖边甚至能看到近岸浅水处摇曳的水草,和悠闲畅游的大鱼小鱼。
林荫水榭,静谧悠闲。
姜宁非常喜欢,灿烂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一行人兴致勃勃大致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后院的锦鲤池子边,她爱不释手抚摸着掌下精雕细琢的石栏杆,笑着道谢:“许哥费心啦。”
这不单单是财富,它还是文化遗产,住在里头就像穿越了时光,古韵盎然。
选的东西被人喜欢,许卫军也十分高兴,他抱起正急得在栏杆前打转的小侄儿,让小豆丁能探头看见池子里头的锦鲤,笑着说:“你喜欢就得了。”
类似的四合院,许家名下也有,但只让人打理着没住进去。
一来,大伙儿都没空。二来吧,许家人虽不否认四合院的文化价值和升值空间,但却并无十分强烈的入住意愿。
换而言之,就是不太感冒,觉得和住楼房差别不大。
这类型四合院,需要专业人员来进行日常保养,许卫军干脆把人也介绍过来了,不用姜宁特地去寻。
再安排些看房子和打扫卫生的人,以及负责安保工作的,这大宅就算安置妥当了。
这宅子距离姜家的二进院子大概二十分钟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姜宁暂时没有打算入住的打算,她日常行程还挺紧凑的,就不折腾了。
这边就偶尔过来度度假吧,先用来作为一家人散心地点也十分不错。
一大早过来逛宅子,大人们兴致勃勃,小孩子撒欢乱蹦乱跳,一眨眼就中午了。
姜宁早让李洪回家拿了食材,他们的午餐就在这地儿吃得了。
这宅子以前虽没主家入住,但看宅的人员一直都有。厨房是现成能用的,煤气灶柴火灶一应俱全,大厨房干净整洁,足足有好几十平米大,比姜宁以前在家属区分的房子还要大些。
女人们进了厨房先打量几眼,啧啧称赞几句,就开始忙活了。
这天儿冷,照例吃的火锅。
清汤底海鲜锅子,麻辣锅子。
大筒骨敲了敲,把汤底熬得雪白雪白,带肉的大骨头先捞出来装盘,拿出去给男人孩子打牙祭,汤底备用。
选了两种干辣椒切碎,煽香后加入酱料花椒胡椒等,翻炒后加入分出一半的骨头汤,再加上姜葱糖盐大茴香叶等等,盖上砂锅盖子焖煮。
这味道有些呛人,姜宁阖上盖子就得洗把脸去了。
谢清薇夸道:“东子媳妇好手艺,这活儿呀,我可干不来。”
她是个没啥厨艺天赋的,好在家里有保姆做饭,不然一大家人够她头疼的。
姜母十分自豪,“那是,我家宁宁打小就是个会吃晓做的。”
谢清薇羡慕,她也想生个闺女有件贴心小棉袄,可惜一连生两个男娃,还皮。她已经没再生的打算了,万一再来个皮小子,还让不人活啊?
她们嘴里说说笑笑,手上可没闲着。
冬蟹,文蛤,大虾,小鱿鱼,海螺,牡蛎。还有猪肉丸子,牛肉丸子,牛百叶,鸭红,新鲜腌制的猪牛肉,鸡鸭香肠午餐肉和各种小菜。
琳琅满目,一桌肯定摆不下,只能另开两张桌子专门摆配菜。
没办法,她们家男人都是能吃的,看着很多很多,但最后肯定剩不了啥。
准备得差不多了,姜宁去饭厅吆喝一声,正高谈阔论的男人们呼啦啦过来,端锅子的端锅子,提炭炉的提炭炉,还有端配菜的,浩浩荡荡地往饭厅杀回去。
几个孩子也要凑热闹,谢清薇安排他们一人提了一篮子菜,这个不重也不怕烫着。
几个小子立即踩着风火轮回去了,谢清薇赶紧吆喝男人们多注意,不要把热汤和火星子溅到孩子身上。
这个都不用说的,许卫军一手提一个炭炉,轻轻踢了大儿子屁股一下,不许他靠过来,笑道:“臭小子走远点儿,老子看见你就生气。”
他大儿子回头给亲爹一个鬼脸,嘻嘻哈哈跑远了。
主厨姜宁的手艺确实过硬,大伙儿连连夸赞,一顿火锅吃得热火朝天,男人们干下去七八瓶白酒,要不是被女人们喝止,他们还能继续。
安安还差点儿才够一岁,长了七八颗糯米头般的小牙齿,他吃不了啥,还馋得厉害,一边委屈巴巴吃着妈妈烫的一小块豆腐,一边瞅着那边红艳艳的锅子,眼馋得不行。
他不笨,哥哥们被辣地嗷嗷叫也坚持往那锅伸筷子,他认为那边的锅子更好吃。
“你吃不了,等长大再吃好不好。”
姜宁发现自己儿子可聪明了,吵吵嚷嚷一阵子发现没结果,他就憋着小嘴噙着泪,可怜巴巴地咬着小豆腐,那小眼神不忘往麻辣锅那边飞,看着忒让人心疼了。
她很无奈,心疼也没办法,他这么小谁敢让他吃麻辣锅?
许卫军对此却持不同意见,他一把将安安抱过来,放在膝头上坐着,然后拿了根干净筷子,轻轻蘸一下麻辣锅,递到安安嘴边。
“男孩子怕啥?”
他哈哈大笑,“让他吃,尝一尝,要真吃不了,他就不嚷嚷了。”
许卫军两个儿子都是这样养的,谢清薇没好气,“他呀,就是这性子,家里三个孩子可吃过不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