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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阴谋,阳谋(3)()
香花疏影里,玉兰般雅致的男子盈盈然转着手中的白玉茶盏,笑道:“多年不见,三皇弟功夫渐长啊!”
小白师兄唇瓣微勾,清浅含笑的模样直似乘云而落的翩然谪仙,他薄唇轻启,淡淡的嗓音拂动了香花翻飞:“还得多谢绪王兄当年磨练。”
“三皇弟根骨佳,又愿勤学苦练,本王不敢居功。”薛绪笑着拱一拱手,琥珀色的眼眸却是深不见底,他姿态慵懒如吃饱喝足的豹子,虽似漫不经心,但却能随时跃起,取人性命!
我叶容向来爽直,可受不了他俩这番满含弦外之音的你来我往!
我端起石桌上的一叠点心,“啪”地往地上一掷,“薛绪!甭废话!要打要斗,赶紧着!”
梅花小饼“轱辘轱辘”滚了一地,薛绪只是微微勾了勾唇瓣,浅笑不语。
竟不把我叶容放在眼泪?
登时,我怒了:“师兄,教训他!”
小白师兄没有答话,秋风吹起他落在脸颊的乌黑发丝,他端起茶盏的动作极为优雅,手指修长又优美,甚至比白玉的茶盏还要白,泛着一种剔透的玉一样的光泽,我的目光不在觉地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移到了他的唇边,“咕嘟”,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只想化身成那白玉茶盏薄透的沿儿,好贴上他嫣红的薄唇。
“唉——”一声轻轻地叹息让我回了神儿,薛绪徐徐起了身,负手遥望着天际那黄澄澄似个大饼的月亮。
我更怒了,“噌”地从小白师兄怀里蹿了起来:“师兄,还不动手!”
“容儿。”他含笑的声音如那幽竹雅韵,在寂寂的月色里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苍天大地啊!他今日是犯了啥子毛病了?怎地老是勾…引我呢?我叶容乃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他接二连三地展现美色呢?
他微抿的优美唇线近在咫尺,一时之间,我脑子便有些打结,全然顾不得身边还有旁人,还是两个奸险狡诈的旁人,我做出了一件后悔终身的事儿——嘟了嘴就往他的唇亲了上去。
我目光一转,正巧对上小白师兄幽深的眼眸,他眸中似是掠过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狡黠,我叶容吧,实则是个理智胜于情感的闺秀,此番,被他那不明不白的眸光一扫,我的理智虽则来得慢了些,但终究还是来了。
瞬间,我只觉从脸颊到脖根皆是火辣辣得烫,我蓦然直起身子,老半天才轻咳了一声,厚颜无耻道:“师兄,你唇瓣上站了个蚊子,我我帮你赶一赶赶一赶。”
毁了,毁了,毁了啊,让温如玉和薛绪两个奸贼瞧见了,他们一定会将我大肆嘲弄一番,再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宣扬出去,大大败坏一番小白师兄本就狼藉的声名,我双眼一眯,他二人本就不是甚好东西,不如
还没等我想得明白,是将这二人一刀捅死,还是下毒毒死,我方才轻薄了小白师兄的唇,竟被人生生轻薄了回去。
第329章 阴谋,阳谋(4)()
也许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也许是白驹过隙,匆匆一瞬,小白师兄温热柔软的唇离开了我的唇,他清俊含笑的容颜却仍是近在咫尺,惑了我的心,摄了我的魂,“容儿,你的唇上也站了个蚊子,我帮你赶一赶。”
啥子?
登时,我胳膊腿儿都僵住了,今夜真真是我叶容有生以来最最玄幻的一夜啊!
那个害羞的小白师兄哪里去了?他他是被人调了包,还是他本来就是个邪魅狂狷的,披着羞涩的羊皮披得久了,我生生的把只大尾巴狼当了小绵羊?
“咳,三皇弟,这个,这个本王还在此处,你能否能否忍耐一些?”眼风一扫,奸诈的薛绪已然转过了身,背对了我俩。
哼,贼子!
我叶容可是顾得正事的!
我一把推开了小白师兄的脸,恨恨道:“师兄!你疯魔了?那薛绪”
“容儿,”小白师兄松松握住了我的手,眼角眉梢皆是妩媚风情,“绪王兄并无恶意。”
我立时蹦了起来,“我叶容两只耳朵听见的,还能有假不成?他们要‘对付’你!”我指薛绪,恶狠狠道:“这个人最擅阴谋阳谋!用了个苦肉计,把咱们骗得团团转!”
小白师兄到底是怎地了?在波谲云诡的朝堂滚了几遭,该长了些心机,懂了些权术才是,怎地反倒是连以往的聪明脑子都不见了呢?
“叶容!你个忘恩负义的!”忽地,被遗忘许久的温如玉吆吆喝喝的声音传了来。
我一时激愤,提了裙子便奔了过去,朝他肩膀上就是一踹,“温如玉!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说说我叶容忘了你啥子恩,负了你啥子义了?”
“叶容!老子为了想法子救你,连着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你别不识好歹!”温如玉扑腾两下手,似是要来抓我,哼,可惜了了,那桂花树可是压得结实!
“秦王!秦王!你卸磨杀驴!我”温如玉嘴上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拍了拍手,不稀地理他,唉,他都称自己是“驴”了,我叶容大人大量,若和头蠢驴计较,岂非失了身份!
秋风吹起零落的桂花飘飘洒洒,默默良久的薛绪忽地转过了身,面无表情道:“三皇弟,你错了,我怎会没有恶意呢?”
我蓦然一怔,薛绪倒是个实打实的坏坯子,做坏事都不掩饰的!
薛绪一叹,道:“那时,我明明知道云儿早有杀意,可我仍是带着她一同住进了阿绽府里,是我其实我心底是盼着阿绽死的吧?”他一笑,似是倾尽了满身风华,“阿绽死了,我就能得到属于他的一切,先帝的宠…爱,你的仰慕,还有天下,不是吗?”
小白师兄听得此言,却只是挑了挑眉:“绪王兄,天下之于我,便如浮云,而于你”他唇畔倏然绽开了一朵倾世的笑花,“你要天下来何用?你在乎的从来不是天下。”
第330章 阴谋,阳谋(5)()
朗月下,清风里,薛绪一笑,似是阅尽了沧桑百世。
良久,薛绪正色道:“叶小姐安心,我薛绪指苍天明月起誓,我绝不会做不利叶小姐,不利三皇弟的事儿,否则不得好死!”说罢,他转身而去。
这一局到底是怎地回事?难道是我戏本子看多了,胡思乱想了?
小白师兄望着薛绪渐行渐远的身影,道:“绪王兄想要的,即便是富有天下,亦不能到手。”
我了然:“原来薛绪是想长生不老,登瑶台仙境啊!”
“容儿安心,”小白师兄笑意盈盈地戳了戳我的鼻尖,“绪王兄绝不会对我俩不利,如玉也不会。”
“秦王你个孬种!谁说老子不会害你的?你放开老子,老子要把你剥皮抽筋!”绵绵秋风里,温如玉愤愤地吆喝忒得不和谐。
哼!能耐的!还想欺负小白师兄?
甫要奔去好生教训那不识好歹的温如玉一番,腰上确然又是一紧。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反常的美人,微挑的眉梢,含笑的眼,每每地勾人摄魄,他漆黑的眼眸晶亮,映着我的侧影,似是欲把我吸进他缠…绵的情海,唉,这幕天席地的,若再生扑了他,我叶容还用活吗?
我赶忙覆上他勾搭人的眼,“师兄,你身子弱,瞧这夜黑风高的,若是着了凉可不好了,不如容儿送你回房,好生歇一歇?”
嘿嘿,回房,回房,回了房好生地嘿嘿
小白师兄却只垂了眼睫,在我柔嫩的唇上好一阵辗转反侧,唉,管不了那许多了,有美人,还是个主动的美人,若不好好享用,岂非暴殄天物?
正当我沉溺情海不能自拔之时,讥诮的男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秦王,薛绪都走了,你还做了戏给谁看?在下爱的是温婉娴雅的美人,可对你那生猛的媳妇不感兴趣。”
他他这是说我不够温婉娴雅?
全天下皆晓得,我叶容端庄大方、温婉贤淑、性子和顺、琴棋书画样样皆能,乃是举世无双、天下无二的绝俗闺秀!好他个温如玉!不打得他狗血淋头,本小姐便不叫叶容!
我一把推开小白师兄的脸,“师兄,你且忍耐会子,我先教训了温如玉,回头好生服侍你!”
那边温如玉似是未察觉到逼近的危险,还在叽叽喳喳地直叫唤:“秦王啊,你这法子老套了,在下可是风月场里的老手,这个要赶情敌吧,至少有三百八十一种法子,你先放开了在下,在下一招一式地教”
嗯?
情敌?
嗯?
做戏?
登时,我通透了,小白师兄那害羞的模样可只在自家人跟前,见了旁人那可是无理又霸道,邪肆又狂狷,虽说这无理霸道、邪肆狂狷只是层面具,可这面具长久得不戴吧,还真真是想念!唉,难道我叶容竟有受虐倾向?
嘻,温如玉算根毛,先解决了自家的夫君再说,我嫣然一笑,问:“师兄,今儿中秋团圆,你不在宫里看那莺歌燕舞,偷偷跑回来不是想捉奸吧?”
第331章 臣下有女,名哲哲(1)()
小白师兄清俊的颊面悄悄爬起了一层红晕,“我没有”
嘿嘿,此番,我要与旁的男子共度中秋,小白师兄许是吃了醋,啧啧,尤其这“旁的男子”,一个对我早生爱慕,一个是花丛老手,他做出此等邪肆放…荡的模样,啧啧
我暗暗一笑,往他温热的面皮子上一戳,“嘻,还不承认!”
猛地,一阵天旋地转,我只觉全身的血都灌到了头上,“师兄!你要做啥子?”
“容儿说得没错,我就是不放心那两个人,怕他俩把你勾…搭走了!”说着,他把我头下脚上的扛着,一个飞身便出了客院。
苍天大地哟,娘亲咧,姥姥哩,他这是要把邪肆狂狷进行到底啊!
“喂!喂!别走啊!在下还在树底下压着!喂!本庄主还在树底下压着!温如玉还在树底下压着!救命救命啊”温如玉这等小人物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只能消散在风中,嘻,不稀地管他!
清浅的月光如一溪浅水倾泻而下,层层的红绡软纱飘飘荡荡,迷离又梦幻,眼前的美男身材修长,腰是腰,腿是腿,一身小皮子白是白,却丝毫不娘娘腔,那肌理可是分明得紧,结实得紧啊,唉,最重要的还是,这美男乃是个一丝不挂的美男。
我只觉两只眼睛都放起了光,没得法子,我咽一咽口水,一把抱住了他的窄腰,生扑了美男,感觉真真是爽!
ps:网站改版,章节顺序错误,“臣下有女,名哲哲(2)”在107章
我叶容也要把邪肆狂狷啥子的进行到底啊!
红鸾香帐在头顶浮浮荡荡,唉,这个中秋之夜啊,过得真真是邪肆!
闺秀来袭
时光一如大江之水,东流不复返,等死的日子过得更是如白驹过隙,匆匆不回头,转眼间,已到了十月。
金秋十月,可是个好月份啊!
为啥子呢?
实乃是因着我皇朝新登基的陛下诞在十月。
虽说先帝年初才驾崩,合着礼制,新帝的寿辰不该大办,可这大半年的,晦气的事儿实在是多,先是定南王造反,西南生灵涂炭,再是大运河上的漕运出了事儿,连累着前方将士差点儿没了饭吃,众文武大臣皆觉着得寻件事儿,冲一冲喜才好,这不,天子降生,可不正是件大喜事儿吗?
是以,礼部上奏,奏请改十月为“千秋万岁”月,举国欢庆一月,为新帝祈福,为皇朝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福。
一进了十月,宫中大宴、小宴、午宴、晚宴不断,拎着笑脸坐一晚上,这样的事儿我可是没兴趣,小白师兄那个醋坛子又怕我一个人在家,让狐狸精,尤其是客院住的那两只骚狐狸精把我拖跑,是以,他亦向师父告了罪,大概意思是,容儿命在旦夕,朝不保夕,只想与容儿同度为数不多的时光,宫中宴饮,还得请师父代为操劳。
彼时,他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连带着众位师兄都感动地掉了泪,师父他老人家敌不过众意,气哼哼地挥了手,准了!
第332章 爱别离(4)()
(网站改版,章节顺序错误,臣下有女,名哲哲2至爱别离(3)在107章至115章)
飞雪簌簌,“噼啪”一截虬曲梅枝不敌积雪之重,翩然坠入雪地。
我叶容向来是个沉稳的闺秀,敌不动,我亦不动!
哲哲品了口燕窝,终是开了口:“叶小姐找我来,不光是为了赏雪吧?”
我笑着斟了盏茶,道:“叶容听家中的嬷嬷说,女子有了身孕,便会多思多想,彼时,叶容还不信,今日得见哲哲郡主,叶容才知,嬷嬷所言不虚呢!”
我吹了吹茶叶沫,“叶容不过是病中无聊,想与哲哲郡主说说话,郡主莫要多心呢!”
哲哲拭了拭嘴角,道:“若无知心人相伴,在这金雕玉砌的屋子里住着确实无趣了些,难怪叶小姐想找人说话了。”
我瞧着浅笑盈盈的哲哲,心里翻腾不止,这小狐狸精果然不简单,听这弦外之音,分明是取笑我失了小白师兄的欢心,只得日日独守空闺!
我叶容向来爽直,“郡主所言极是,郡主自南越千里迢迢而来,不就是为了寻个知心人,好托付终身吗?不知郡主可寻到了?”
“上天不负,”哲哲轻柔地覆上还未显形的小腹,“哲哲已然与他开花结果了呢!”
我呷一口清茶,嗯,此事颇有蹊跷,我叶容并非那等糊涂闺秀,听了两个小丫头嚼舌根,便认定小白师兄移情负心,与旁的女子暗通款曲,还让那女子珠胎暗结。
我与他的一番情意怎是旁人的三言两语便能挑动的?嘻,小看了我叶容!
我正准备套一套哲哲的话,“容儿。”小白师兄刚巧不巧地转了进来。
“师兄,”我笑意盈盈地朝他伸了手,“容儿听闻哲哲郡主有了身孕,喜不自胜呢!”
小白师兄却是无视我的手,只淡淡地吩咐哲哲身后的粉衣丫头,“绿翘,你小心扶着郡主回房。”他又垂眸望了望哲哲,那眼角眉梢带了丝儿星星点点的柔情,“你先回房,我有话与叶小姐说,回头我再去看你。”
真真儿的病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啊!我讪讪放下了手,月前,小白师兄还与我柔情蜜意,怎地才转个头的工夫,便与旁的小狐狸精有了奸…情了?真真儿的千奇百怪!
小丫头绿翘小心翼翼地扶着哲哲出了门,我斟了盏茶,递到小白师兄手边,“师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容儿,”他漆黑的眼眸深邃似一潭幽深的水,既无波无浪,又瞧不见底,“我没有演戏,我与哲哲年后便要成婚了。”
“嗯?”我微地挑眉。
他直直望着我的眼,眸底泛起丝丝的柔情,“我不打算让你知晓的,想等你可你还是唉”
想等我死了之后,再与哲哲双宿双栖吗?
我不懂:“为什么?”
“容儿,我对你有情,此情已深深刻进了我的骨血,”他缓缓起身,负手临窗,“可,我还是这皇朝的摄政王,忆儿年纪还小,他需要我,这天下也需要我,大哥大哥已然去了,我不能再抛下忆儿,抛弃天下。”
第333章 爱别离(5)()
小白师兄转过身,轻轻抚上我的面颊,温柔又深情,“而你,容儿,你注定不能陪我了,不是吗?”
我猛地握住他的手,“师兄,你觉得这样的理由能骗过我吗?”
他凄然道:“容儿,这不是理由,这是事实。出身皇家,享受了这极天的权势和富贵,便得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