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蓦地一笑,似是阴云后刺出了万丈光芒。
“你”我轻柔抚上他的嘴角,此刻只觉他唇畔笑意惊心动魄。
“再者,‘叶氏女不入后宫’,你更不必忧心,我从无心于那个位子”
窗外春…色仍浅,花香带寒,窗内花影浮动,一室融暖。
他执起我手,清眸燃动着深浓情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容儿可愿与我结百年之好,相依相伴直至白发耄耋?”
“嗯。”我欣然撞入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温暖又宽广,为我撑起了一片安然。
闺秀来袭
夜来一场春雨,花蕊吐馨,翠叶繁盛,一树的杏花如展了一树的晨光绚烂。九师兄面上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得很,特特在树下给我扎了个秋千。
“唉——”我独自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抬头看那杏花,花朵密密层层的,挡住了一方碧蓝天空,“唉——”
九师兄翘个二郎腿,叼根狗尾巴草,乜斜着桃花眼望着我,“小师妹,你下月大喜,好事啊,叹的啥子气啊?”
我轻踢一簇落花,惹得腰间环佩叮当,“唉,人这一生皆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但凡到了手,便不晓得珍惜了,唉”
九师兄默了一默,问:“可是小白给你委屈受了?”
和风一过,卷起落花纷纷,唉,还不如随着这点点飞花轻然而上九霄,唉
我幽幽道:“唉,打我允了下月成婚,他便不怎么搭理我了”
九师兄垂了头,支支吾吾:“小白他嗯”
他一向爽直,此番如此扭捏,难道是难道是
我腾地从秋千上蹦下来,一把揪住九师兄领口:“你给我透句实话,师兄他是不是红杏出墙,另结新欢了?”
第224章 十六,宜嫁娶(2)()
他的脸涨得通红,“那个那个”
我媚眼一眯,厉声喝道:“说!他是不是‘出墙’了?”
九师兄眼珠转了又转,“那个小白他他啥子都没告诉你吗?”
我攥紧他的衣领,“再废话,我让五嫂好生教训你!”
一听“五嫂”,他便害了怕:“好,好,我说,我说!”
“哼!”
他贼眉鼠眼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小声道:“泄露朝廷机密,可是杀头的大罪,我偷着告诉你,你可别外传啊”
哦?
我赶忙竖起了耳朵。
“我偷偷听爹爹说,圣上怕是不成了年后的折子都是小白批的,你是没瞧见,那一摞一摞的,堆得比山还高,等他批完,怕想‘出墙’也没啥子力气了”
闺秀来袭
浴水软滑细腻,撩在身上如若无物,水雾缭绕氤氲,绕着帷幔缥缈似轻云,我枕着浴桶边缘,想着下晌九师兄的话,心里很是闷闷,唉,虽知他无意皇位,但若情势所迫,哪里能由得他?唉
蓦地瞥见一道人影映在垂坠的帷幔外,“师兄?”
他很是局促,“嗯,我我不知你在嗯”
嘻,又不是没一块洗过,羞的啥子?
我柔声低语:“师兄,人家人家又忘了拿衣裳”
半晌,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我回身,他低低垂着长睫,白白的面皮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
我“嘻”地一笑,百转千回道:“师兄,擦背”
温热的水,一下一下地拂过敏感的脊背,让人舒服得直想叹息。
他清淡的声音融在春夜里:“容儿,我已禀明皇祖母,她不会再给我纳妾了。”
我挑眉:“哦?你说了啥子?”
他支吾:“我我将白绢呈了上去,说说我身子弱,一个你已让我吃不消,再娶了侧妃,纳了侍妾,怕是更加不济,白白耽误了人家姑娘”
我疑惑:“师兄,你不是‘很行’吗?”
他窘:“嗯,容儿难道想让旁的姑娘知道我嗯,‘很行’?”
我猛地回身搂住他的脖子,溅起水花四起,若跳动的珠子,“师兄,让我瞧瞧你有多‘行’”
“哗——”他抱起我赤…裸的身子,灼热的眸光肆无忌惮,一寸一寸地扫过我的裸肌,“容儿,你这朵出水芙‘蓉’,真真极是质朴明媚,我若不采,岂不辜负?”
此番他言语之间颇是挑逗,眼神亦添了层不羁,而我叶容向来能惹不能撑,“师兄,我我身子还湿着,若若着了风寒”
话未说完,身子已然陷进绵软的床榻,他清浅的啄吻亦覆上含着氤氲水汽的身子。
“服侍秦王妃,乃是本王分内之事”他温热的唇在我的颈侧一番辗转,“如此,身子可干了?”
哎呦,我我没让你用唇给我擦身子啊!
他他委实委实奔放得紧了!
登时,我的身子酥了一半,千娇百媚道:“师兄,‘干’还是‘不干’,你说了算”
(唉,容儿此话一出,作者大大节操碎一地美人儿们,你等自己查字典,“干”乃是个多音字唉飘走)
第225章 御用,朱批()
红烛通明,抵不过他颊面上的两朵红晕,“容容儿,我嗯,我去熄灯”
嘻,早就看光光了,还熄啥子灯?
一把拉下他的颈子,轻轻吐出一口如兰香气,“师兄,别走”
他紧紧盯着我,墨黑的眸子泛出亮色点点,闪烁如上乘的宝石,幽深的色泽,直直烙进心田。
“容儿”结实的男子躯体倾压而上,滴滴啄吻如蝶舞花间,他不疾不徐,修长的手在赤…裸的背上缓缓游走,带来一波又一波的轻颤。
他略凌乱的云锦白袍沾惹了氤氲水汽,紧紧贴合的身子,隔了丝滑如水的濡湿布料,一下一下地摩挲着细腻的肌肤,生出了一种难耐的触感。
往他衣襟一番左右拉扯,急急探进他的衣袍,他的肌肤已然滚烫,想来情…潮早起,欲念已生,可这一番前…戏却仍是从容轻缓,不知他想做到啥子时候。
唇畔携上一丝妩媚浅笑,颤手探向他精壮的腰间,“师兄,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他几不可闻的笑音里晕荡了一层低沉的喑哑:“我现下累得很,容儿,你上来。”
登时,我的身子骨就像炸得皮黄肉嫩的油鸡——酥了,脑子倒是还好使,赶紧指挥着酥酥软软的身子爬上了他结实的男子躯体。
他挺身而入时,我承不住他的热情,身子往前一趴,正对上他胸前一道狰狞鞭痕,酸楚陡然狂奔,惹得激荡的情…潮平添了些许心伤
闺秀来袭
已近黄昏,我独自坐在秋千架上,远望落日熔金,晚霞满天。
和风微薰,轻轻而过,点点杏花轻薄似雪,飘然落于发上,直惹得发间香气暗袭,唉,香发无人来嗅,又有甚趣味?
“小姐。”小丫头春纤匆匆而来,急切脚步踏上缀满落花的青密芳草。
“如何?”我忙跳下秋千,激起脚边香花翩飞。
春纤福一福身,道:“回小姐,钱大人刚走,殿下独自在书房呢。”
我抚一抚白袍衣袖上暗绣的云纹,唇畔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闺秀来袭
稀薄的金色日光斜洒入室,坐在黑檀几案后的男子,眉目清俊,几可入画,他修长的手握一支白玉笔,对着案几上摊开的奏折,时不时垂头深思,时不时落笔疾书。
窗外洒金的斜阳,漫天的卷云,窗内他白袍广袖垂地,云发墨黑如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凝出嫣然笑意,柔声道:“师兄,我来了,不许再看了。”说着,自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抽出雕花的白玉笔。
“嗯。”他笑靥浅浅,天际五彩斑斓的云霞都失了颜色。
不经意间一扫,摊开的奏折上,新写就的字体赫然是刺目的红色,手蓦地一紧,朱批乃帝王御…用,“师兄,这”
他面上笑意渐渐隐于无形,清淡的男声满是疲惫:“太医说,父皇时日无多了为防朝廷动荡,朱批朱批不可停,我只能仿了父皇字迹只能如此了”
第226章 书房,视如无物(1)()
越过浅浅的窗棂,夕阳的薄光斜斜地透进来,地砖烙上了一格一格深深浅浅的“万”字图案。
他拉我同坐宽大的黑檀椅,轻轻亲一亲我的脸颊,低声道:“容儿,让我靠一靠。”
他不喜熏香,清冽的男子之气袭入口鼻,流进心腹,默默望着窗外夕阳渐沉,倦鸟归巢,唇畔不知不觉浮出了一点笑意——相依相伴,这就是幸福了吧!
忽觉颈侧浮起了密密层层的热,他嘴唇滚烫,一路蜿蜒,我一身雪白男袍已被扯开了大半,只觉心跳越来越快,此次事发突然,我脑袋打结,竟提醒道:“师兄,这这可是你的书房”
他轻声一笑,在我的颈侧深深一吮,留下一枚嫣红的印记,接着便是一室的宁静无声,他靠在我的肩头,呼吸之声渐趋平稳。
登时,我后了悔,他甚少这样热情奔放,此次如此难得,竟被我纵过了,唉,可惜啊!
忽地——
“殿下,”门外侍从小心翼翼地叫唤,乱了一室的沉静,“靖远侯赵将军求见。”
他一把抱了我,将我轻轻放上书架后的软榻,如蜻蜓点水,额上落下一点湿湿的啄吻,“容儿,你且在此处等等我。”
高大的书架挡住了我的身形,却挡不住外头的声音。
“请进来。”转过书架,他的嗓音仍是如常的平静淡然。
夕阳已沉,天空里只余斑斓的晚霞,满天绚烂。
我百无聊赖地抚一抚顺滑的白毛毯子,唉,本想与他同享午后静谧,不成想,直等到了晚霞漫天,唉
“殿下西南”
西南?
我赶忙竖起了耳朵。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稳重:“定南王的折子,殿下可有裁决?”
清淡的嗓音无波无浪:“不知侯爷有何见教?”
沉默片刻,低沉的男声应:“定南王上折奏请增加西南军费,此请也是有理,将士戍边本就辛苦近几年,属国南越三易其主,多有动荡,西南多有驻军,也可震慑一二,只是”
话到此处,除开时不时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满室沉静。
白毛毯子入手柔顺,手心里软软滑滑的触感让人直想叹息,唉,九师兄的爹爹如此沉稳,怎生出了个口快心直、毛毛躁躁的儿子?唉,造物委实是神奇啊!
半晌,清浅的笑音回荡在黄昏岑寂的室内:“侯爷但说无妨。”
“只是西南之地,山川纵横,易守难攻,若定南王已有反意,一旦军费下拨,他用以招兵买马、反叛朝廷,怕是一时难以招架”
哦?
定南王要造反?
我轻手轻脚地蹲上软榻,透过书册间狭长细密的缝隙偷偷地往外瞧。
壮硕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一双桃花眼与九师兄很是相似,不过,眸中的沉稳气度,举手投足间挥洒千军万马的魄力,却不是九师兄及得上的。
“殿下,内阁崔大人有要事求见。”门外通报之声又起。
哦?
靖远侯与崔阁老向来不睦,前不久又因着九师兄与尚仪的婚事结下一桩新梁子,此番有热闹瞧了啊!
第227章 书房,视如无物(2)()
精瘦的崔阁老一把斑白山羊胡,神色肃然端正,“靖远侯此来可是因定南王的折子?”
靖远侯倒是镇定:“崔大人有何见教?”
崔阁老瞟他一眼,眼神甚不屑:“如今圣上卧病,朝中之事凭秦王殿下一人裁决,殿下虽有些小聪明,但终究年轻,若有心肠歹毒之人,趁机蛊惑殿下,污蔑忠臣良士,实乃是罪恶滔天!”
“啪”的一声脆响,茶盏摔落锃亮的青石地砖,“崔老头,你个老不休!那定南王薛绪乱臣贼子,称得上啥子‘忠臣’?”
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真是没错的!
崔老头不甘示弱:“定南王爷年轻有为,才华横溢,贤德之名满天下,你一介武夫,懂得什么!”
赵武夫一扫沉稳,甚趾高气扬:“我是武夫我自豪!你崔家倒是满门子酸黄瓜味儿,一样地干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
崔老头很是激愤:“我崔家诗书之家,光明正大!岂能容你污蔑!”
赵武夫桃花眼一乜斜:“啧啧,崔老头,上个月,定南王的媳妇还往你家转了一圈,送了一对如意玉璧,是也不是?”
“你你”崔老头气得手直哆嗦。
唉,这二人简直视秦王殿下如无物啊!
“容儿,”没一会儿,被视如无物的秦王殿下转过了书架,“让你等得久了。”
还未掌灯,书架后的小小天地,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是远离尘世的一方净土。
我理一理白袍男装,慵懒地靠进他的怀抱,相拥共赏远天渐明的月,一时,气氛温馨而美好,唉,至于后头的吵闹之声唉,只当是两只巧嘴的鹦鹉打架吧!
“殿下!你来评评理!”赵武夫心地还算纯善,终于想起小白师兄了,“咦,秦王殿下不见了?”
华灯初上,月光清淡,一室通明,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眸中情意比海深,我快要溺毙在他的情海中了,赶忙推他,千娇百媚一声:“师兄。”
“秦王殿下?”
扑扑腾腾一阵脚步声,崔老头与赵武夫齐齐涌了进来,哎呦,不好,奸情被撞破了!
嘻,呸!
小儿女的房中情趣被撞破了!
我叶容向来胆子小,哪里见过此等阵仗?
娇羞羞半垂长睫,云纹白袖半遮面,往小白师兄怀中一窝,嘻,缩头的乌龟也是龟嘛!
春月娉婷,掩映着杏花疏影,倾注在岑寂室内。
崔老头泰然捋一捋山羊胡,远望如水明月:“靖远侯,今晚今晚的月色颇暗淡啊!”
赵武夫背了手,举头遥遥一望:“嗯,本侯也觉着暗淡得很啊!”
崔老头镇定自如:“老臣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啊!”
赵武夫一本正经:“嗯,本侯年少时读书读多了,眼神也是不好啊!”
崔老头一指门口:“想来你我惹得殿下恼怒了,殿下既不在此处,不如你我同去寻一寻?”
赵武夫点头:“嗯,崔阁老乃两朝元老,忠君体国,本侯自当相随啊!”
第228章 书房,视如无物(3)()
“侯爷,请!”
“阁老,请!”
他二人目不斜视,其乐融融,相携而去。
我目瞪口呆,“师兄,他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委实是高啊!咱皇朝盛世不是他们吹出来的吧?”
月华柔和倾洒,他长睫低垂,颊面晕上薄红,“嗯”
我学那风流浪荡子,扇柄一抬,勾起他的下巴,“这会子才羞?师兄,你好男风的名儿是赖不掉了!”
他墨蝶羽翅般的长睫微微闪动,“我嗯”
我暗暗一笑,轻推开窗,远处杏花疏影里,似是杵了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儿,徐徐晚风带香扑来,顺带着——
“初听王将军提了一嘴,本侯还不信瞧那男宠,模样俏的”赵武夫感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崔老头应声。
一队巡夜的侍卫挑灯而过,他二人皆是默了一默,只等晃晃悠悠的灯光远去——
崔老头疑问重重:“靖远侯,你家的小子与秦王殿下向来亲厚,不会也是这种关系吧?”
赵武夫恼羞成怒:“老不休!你这是咒我赵家断子绝孙呐!”
崔老头痛心疾首:“靖远侯,你你这可是说秦王殿下要断子绝孙?狼子野心啊!实乃狼子野心!”
赵武夫好心好意:“老头,你先别得意,我记得你有个孙子长得颇清秀,也在太息山待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