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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一声轻笑,温热手掌摩挲下滑,停在腰间柔柔抚动,已熟识情…欲的身子酥软不已,披风下罗裙亵裤亦松松落了地。
花雨漫天,覆盖了我俩交缠的身躯,纷乱的呼吸弥漫在梅林深处
他轻抵着我薄汗的额头:“累了?”
哼,在他皓白手腕上狠咬一口,直到血腥气盈满了唇齿,“放心,你纳了侧妃,宠了侍妾,我便累不着了。”
他:“”
闺秀来袭
皇朝民风保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谁家有个闺女,巴不得锁在屋里头,直到成婚方放出来见人。
如此,便有了弊端——若哪家的闺女丑得不像样,又不小心让自己摊上,娶回了家,岂不是一桩亏了大本的买卖?
是以,先贤们便想出了“元宵夜宴”这好法子。元宵这日,男女同宴,闺阁中的小姐们可在宴上略露一露脸,让有心结亲的人家瞧上一瞧,安一安心。
皇家天下至尊,元宵夜宴更是独一份儿的花红柳绿啊!各朝臣皆是拖家带口而来,什么亲闺女、亲孙女、亲侄女、亲妹子,干闺女、干妹子的,只要未出阁,皆上阵啊!
下头一干妙龄闺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跟花蝴蝶似的,唉,我抚了抚自己袖口上纯白的毛料,忽地觉着落了伍——
原来京城时兴冬天穿薄纱了啊!
一众身披薄纱的闺秀,忍着寒颤哆嗦,还不忘时不时向小白师兄抛一抛媚眼。
我甚疑惑,悄悄拉了九师兄:“师兄他不是好男风吗?怎地这些闺女不怕守活寡的吗?”
第219章 京城,热闹(4)()
小白师兄一身玄袍,金色蟒纹腾空欲起,墨染的乌发,如画的眉眼,举手投足间优雅纤纤,清眸一瞥间,波光流转中,瞧着一干穿着凉快的妙龄美人,就如看着一堆白菜萝卜,清俊绝伦的容颜上淡然无波,神色疏离漠然。
九师兄灌一口梅花新酿,“小白皮相好,专会唬人”
席间不时有貌美的小闺女僭越礼制,奏个小曲,跳个小舞,看久了,也没甚稀奇,只是宴过三巡时——
“臣妾定南王妃温氏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就是三年给夫君纳了八房妾室的定南王妃温氏?
温氏一身碧色衣裙,头上斜插两根碧玉簪,素雅的打扮却遮不住天生的丽容,她容貌极美,眉似远山之黛,眼如秋波一横,唇若三月红花,清浅一笑,女儿家的媚态尽显。
咦,她长得怎这样像
唉,佳人容色倾城,仍留不住夫君的心吗?
太后笑如春风:“来,闺女快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温氏盈盈然而立,声音细软,如涓涓流水:“冬日天寒,王爷旧疾发作,不能进京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
心湖翻滚不已,小白师兄微微垂了眼睫,清俊面颊隐在绚烂灯火的暗影里,他手中白瓷茶盏剔透如玉,映上了殿外的璀璨烟火,一时斑斓夺目。
“哼!”九师兄桃花眼一眯,甚是不屑,“活该!当初就该打死他!”
闺秀来袭闺秀来袭
宴已将散,我被满殿萦绕的脂粉气熏得受不住,便提前离了席。
和软娇声响在暗夜里,啼啭的夜莺都失了颜色:“叶小姐留步。”
唉,心里是有些避忌她的,毕竟她的夫君定南王薛绪,身上的“旧疾”乃是小白师兄所为,我与她也算半个仇家。
朗月下,清风里,我驻在一棵霞光般绚烂的梅树下,轻折横斜梅枝,浅笑不语。
温氏飘忽的声音似在云端:“仙姿玉肌,难怪他一直”
我一怔,手中梅枝落入白雪无声。
她整容微微一笑,道:“听闻小姐体弱,这盒人参是妾身的一点心意,希望小姐收下补养身子。”说罢,她立在一旁默默望着我,唇畔含着温雅笑意,眸色却是幽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不动声色,略福了福身:“多谢王妃关心了。”
我与她不过初次相见,加之小白师兄与薛绪的恩怨,她竟如此客气,委实是有些意外。
她福身回礼,碧色罗裙翩然回风。
“啪”,我又折一枝梅花,尾指血玉指环伴着梅花红彤,妖娆又艳丽。
“你你这”她绝美雅致的容貌似有错愕一闪而过,许是灯光恍惚,眨眨眼,她又是玉颜含笑的模样,“这枝红梅姿态典雅,比方才那枝强得多了,叶小姐的眼光真是让妾身叹服。”
我把玩着清冽香枝,含笑颔首。
唉,最终还是忍不住:“恕叶容冒昧,不知王妃可有兄弟?”
第220章 京城,热闹(5)()
她却是不答,安静笑道:“叶小姐若顾忌秦王殿下与外子的恩怨,扔了这人参,也是无妨的。”说罢,怡怡然转身而去。
唉,如玉,她怎地那样像如玉呢?
闺秀来袭
轻淡浮云遮住了月色光华,漆黑夜幕上,闪亮流星疾掠而过,拖出长长的火光。
小白师兄一身玄色蟒袍,似是要融进夜色里,“容儿,以后不要再见定南王的人。”
我疑惑:“嗯?”
他幽幽道:“皇兄之死与薛绪脱不了干系你不能再”
当年,大皇子正当英年,猝然疾病离世,世人嗟叹不已,接着便是小白师兄打残了薛绪的腿,难道两事竟有关联?
他轻叹:“若不是父皇制止,我必将那薛绪我不懂,为何父皇还容得下他?”
梅香浮动,直上云端,我衣角袍摆皆沾染了梅香清冽,“师兄放心,以后碰到他家的人,我保证像耗子见了猫,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跑”
浮云游走,皎洁月光如瀑而泻,他轻笑,直入我心间。
闺秀来袭
“我我好说也是太后娘娘赏赐的,怎能发落了去做粗活呢?”
“连殿下的面都不让见,那不要脸的女人就是个妒妇!”
“未成婚便与殿下日日交颈而卧,真是浪荡,真是不知羞耻!”
“那日,我往梅林打扫,听得林中似有异声,想来是那贱人使了狐媚,勾引殿下!”
我本倚在廊柱上吹风,不想,却听得这样一番话,垂头思索了半晌,才捋明白,那个“浪荡”“狐媚”的“贱人”“妒妇”就是我叶容。
一、二、三、四。
唉,不成想,流云她们四个胆子倒是不小,唉
“姐姐,六位姐姐啊,你们可要为咱们做主啊!”流云在花厅里头哭得很是悲戚,我听着都想掉下一把心酸泪。
元宵夜宴后,太后又送了六位贵族官宦家的小姐入了秦王府,打的名号是忠勇公家叶小姐寂寞,找几个性子和顺的闺女说说话,住几日便送回家。此番,流云口中的“姐姐”,想来是这六位了。
五、六、七、八、九、十。
整整十个,一个月,老太太送了整整十个女人给自己的亲孙儿,唉,啥子叫爱孙心切啊,啥子叫宠孙无度啊,唉
“啪嗒”,春风轻柔一拂,一串晶莹冰凌坠落,正巧砸在我的脚边。
“谁?”花厅内,机警的女子沉声问。
唉,是时候了!
我攒出笑靥万般旖旎,千般绮丽:“诸位。”
“诸位”微怔后,一片莺声燕语:“妹妹们参见姐姐。”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一个不少。
我翩翩然端坐于主位,媚眼如波,往六个官家小姐一扫,笑容荡漾至眉梢:“我与诸位小姐是一样的人,怎担得起一声‘姐姐’?诸位小姐还是合着规矩,唤我一声‘叶小姐’,或是嗯,或是直接唤‘秦王妃’,我也没甚异议的。”
我悦耳娇音一落,众美皆怔了一怔。
一个着墨绿衣裙,插了满头珠翠的闺女反应倒快,一手叉腰,一手指我,轻蔑喝道:“你叶家不过是守着祖业吃饭的破落户,唤你一声‘姐姐’是给了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第221章 京城,热闹(6)()
我端了茶盏,轻嗅茉莉香片,鲜灵芬芳的香气,委实是让人心旷神怡啊!是以,我姿态甚谦卑,语气甚柔和:“哦?你是哪家的?”
她神色颇为自得:“我是夏采莲,我爹爹是骁勇善战的虎威将军夏寅!”
我搁下茶盏,笑如春风拂柳:“夏小姐彪悍,不辱夏家将门风范啊!”
夏采莲一时语塞,手哆嗦得像秋风残叶:“你你”
一个穿浅红裙装的气度倒是雍容沉静,“叶小姐,夏妹妹口快心直,叶小姐莫要与她生气”
我轻笑,合着衣饰上环佩叮当,甚是好听:“我与诸位小姐高高兴兴地说体己话呢,怎会生气呢?只怕家中这四个不懂事的婢女,惹得诸位小姐愤懑了吧?”我媚眼一扫,流云四个皆是瑟缩。
半晌,流云眼中凝满怒气,声音尖厉道:“我们不是婢女!我们是太后娘娘送来服侍殿下的!”
“几日不见,流云出息了啊!”我媚眼半眯,笑得柔和,“来人,掌嘴!”
小丫头春纤是个济事的,“啪啪”,左右开弓,打得流云眼冒金星。
我含笑瞄一眼流云红肿的脸,吩咐:“我要与几位小姐说说话,流云,你四个外头伺候吧。”
登时,花厅寂寂无声,“滴答”,一滴春水落在廊下,激起心潮涟漪。
我朱唇轻启,呷一口茉莉香片,“嗯,今年的香片纯正得很,春纤,等会子给六位小姐送些去。”
底下的六个眸色转了又转,“叶小姐客气。”
我笑得温婉和煦:“太后娘娘体念我与秦王殿下,吩咐了流云四个宫婢来服侍,不想她四个奴婢却是不懂事了些,让诸位小姐见笑了。”
浅红裙装的亦笑道:“叶小姐虽则嗯,虽则未过门,但日后也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妃,管束府中几个奴婢也是应当应分的。”
我幽幽道:“我倒是希望永远不用过门”说着,抽了帕子拭了拭眼角。唉,京里待着,委实是要学些唱戏的本事啊!
她六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唉,”我深叹一声,拂动了帷幔飘摇,“诸位小姐也是与我一样的可怜人啊”
夏采莲急了:“我夏采莲乃堂堂虎威将军之女,怎会可怜?”
我眨眨眼,“诸位小姐许是不知,秦王殿下他他”
“叽喳,叽喳”,绿枝上两只早莺,蹦来跳去,生气勃勃,我盈盈然起身,立于窗前,春日初至,枝枝柳条新叶舒展,似浅绿丝绦将将染就,凉风带了青青的颜色,微微一拂,神清气爽!
夏采莲急得面上胭脂花了一块:“秦王殿下怎地了?”
如天际压来层层阴云,我眼角眉梢赶忙染上黯然:“秦王殿下他,好男风”
“好男风”三字就是迸入滚沸热油中的凉水,登时,花厅里炸开了锅——
“你你胡说!”
“殿下清风霁月,气质高华,绝不会是断袖!”
“不不会的”
“你口出恶言,诋毁皇族,该当何罪?”
“我从小就倾慕殿下,只盼长大能与他夫妻缠…绵,怎会”
红衣的沉静:“叶小姐尚未与殿下成亲,怎知此私密之事?”
第222章 西南,旧俗()
我垂下墨蝶黑翅般长睫,轻抚袖上富贵牡丹,语气沉痛如压了千钧:“朝臣中早已传遍,你我处在深闺,哪里得知?初听家兄提及,我亦是不信,前几日,流云在殿下的茶里加了点子春…药,想服侍殿下一…夜风…流”
我狠掐手背,登时,眸中清波流转:“流云那小模样连我都心动几分,可”
忽地,似有一道红色流光一闪而过,“可成了?”夏采莲扒住我的胳膊,殷切的如枯草盼雨。
我轻轻摇头,飞凤金钗垂珠轻响,直落无波心湖,荡出一朵绮丽涟漪,欣然之色渐往颊面而漾,哎呀,不好,赶忙敛颜做出哀痛之状:“流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没甚反应”
红衣的贼心不死:“许是殿下坐怀不乱,谦谦君子呢?”
飞凤金钗轻晃,珠玉之声响彻和暖春日,“他撵了流云,却唤来了师弟白十二,我搁了脸面,立在窗下听了听,情意无限,春潮荡漾”
众女皆是未见过甚世面的闺秀,乍闻此言,皆低低垂了薄红花颜。
我哀哀叹道:“皇家好脸面,找了咱们来遮羞”
夏采莲倒是通透:“太后说让我们来陪你说话,可没说要嫁那断袖!”
红衣的柳叶弯眉轻皱,语中仍带犹疑:“叶小姐知了实情,何不退婚?”
我眨眨水雾蒙蒙的媚眼:“如夏小姐所言,我叶家家势已衰,父兄人微言轻那日撞破殿下与白十二羞人之事,殿下已答允,成婚后许我与师兄来往”
红衣的面上脂粉一凝:“师师兄?”
我娇羞若含苞之花:“我与师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他找他的师弟,我寻我的师兄,两不相干”
夏采莲声音飘忽,渺渺如自天际而来:“你与秦王真是绝配”
嗯,我亦觉着,我与他实乃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此种皇家秘事,我等还是慎言,莫要外传,以免给家中招来祸事,”红衣的毅然回身,“还是另想个由头,回了太后,早早返家,许个正常人家吧!”
夏采莲伸手撩一撩头发,“你”
耀眼的红,刺的脑中“轰”的一声,我猛地拽住她素白的手腕,“你这指环哪来的?”
零零散散的日光照着她白皙的手,一枚鲜红欲滴的指环赫然闪着妖冶的红光。
她的脸因奋力挣扎而涨得通红:“哼,我夏家根深叶茂,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哪是你这等”
我狠狠掐住她的手腕,眸中泛出寒光点点:“说!”
她通红的脸渐渐惊的苍白,连厚密的胭脂都遮不住,“这这是西南旧俗”
西南旧俗——
七月里生的娃娃撞了中元鬼节,指上终生圈一抹红色,以抵地府阴寒之气。
闺秀来袭
灯下镌刻“金帛”的指环,泛出妖媚的光,似要把我吸进血色地狱,永不超生。
“大师兄已亲往西南探查,容儿安心。”他的声音轻过初春的和风,如新抽的柳条般柔软,却带来安宁如斯,平静如斯。
(ps:以后争取不断更)
第223章 十六,宜嫁娶(1)()
月移花影动,月色窗纱上杏花的娇影翩翩然然,乃是无尽的柔和与安然。
我眼波一转,眸中波光潋滟,“师兄,今日,我‘辣手摧花’,撵了你的十位如花美眷,你可心疼了?”
他含笑的声音在春夜里,低沉而诱惑:“百花虽好,折一枝在手足矣。”
朦胧月华如一匹浮光锦缎自远天铺洒而下,他俊雅高华,似是浮光掠影间的一痕璀璨明珠。
我轻声而叹,如山巅游云般无声无息:“师兄,你这样好,我我不愿让旁人知道”
唇畔轻吻一扫而过,蝴蝶驻足花间般的淡然无痕,耳侧是他清泉流动般的声音:“下月十六,宜嫁娶,是个好日子”
心湖轻起波澜,我垂下眼睫,“师兄,我”
“嘘,”修长的指点上我的唇瓣,制止了我的话,“我俩同居王府,京中已起流言,我早已声名狼藉,但你冰清玉洁,我不能让你背上骂名”
长睫闪动,我满心忧虑酸楚,直直望向他清明眼眸。
“容儿,我知你心忧,不过,我们已知晓‘金帛’来自西南,你身子大好指日可待,不必忧心会弃我而去,即便即便我也不会让你孤身而走”他蓦地一笑,似是阴云后刺出了万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