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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自相残杀，你也不管一管？”
“额……我……”突兀的被点了名儿，一时，却是不知该如何做答。
太多的事情，数不清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连累——
心里，眼里，皆是一个乱字。
“小姐，别理他。这人心计过分的可怕。屡次的被他洗刷，你还不死心？”
“就是就是……小姐，可别再听信他的花言巧语。谁知道，他又是在思索些什么阴谋诡计。”
“暖儿，他们都是你在乎的人，本王知道，你也不想他们和冥仇争斗，万一有个什么损伤……”
“用不着假惺惺的装好心，最后是谁倒在了地上，还不一定呢。”
“废什么话？小姐，这是青龙会的家务事，请你别插手。”
双手用力，狠狠的甩开了一左一右，搀扶着自己的身子的两人，大声喊道。“都住手，青伯……他是我的外公，青龙会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若是要为外公报仇的话……我比尔等任何一人，都要来的有足够的资格。”
外公？
没错，众人争论的热火朝天，几乎要大打出手。
却是忘记，这儿，貌似，也许，还有一个正主儿呢。
或许，是因了她的身份的特殊。
或许，是缘于她和风雅间理不清的千思万虑。
亦是或许，是这幅完完全全，根本顾及不上淑女形象的状若疯狂。
竟是一时之间，惊的喧闹的众人，皆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子。徒留，无数盏镁光灯，好似是为了迎接天王级别的超级巨星，不约而同的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暖儿，本王知道，很多事情让你很不舒服，只是至少，你要相信，本王绝对不会伤害你。不光怎么样，你的龙卫，和本王的人动手……”
不等风雅间说完，某女樱唇轻启，溜出了一枚黄鹂般的悦耳。“间。”
如旧的亲昵，熟悉的让他几乎有些痴心的想着，即便就这般的听一辈子，也是不错呢。
“嗯？”
“不，现在或许，我已然没有资格这般的叫你的名字。毕竟，你的身份……从前的雁南亲王，如今……甚至已然是一国的君主。”无奈，却是话锋一转。
连累，风雅间的耳，他的眼，他的心，皆是一痛。
就好像，牛郎和织女，分明马上就要追寻到苦苦守候的对方。
不想，王母娘娘拔下头顶的珠钗，随手一划，便是横空的落下一条银河万丈。
硬生生的，将彼此，隔绝城了可望却是不可及的两个世界的存在。
忐忑——何时，自己和她之间，要用这般的疏离的口吻？
何时，她也是和其他人一般，叫自己皇上？
突然的心慌，好似，有什么属于自己的身体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却是要被人，狠心的给分离了出去。任凭，自己再怎么的努力，也是有些捉不住的感觉。“暖儿，这件事情，本王可以解释，本王之所以称帝……”
“这种事情，你不需要告诉我。我也是，根本就不想知道。你知道，对于权利的斗争，向来，我都是根本就不乐意去触及。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回答。”
甚至是解释的机会，她都吝啬的不乐意，留给自己？“你我之间……何时，是要这般的疏离？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便是。”
“我是青伯的外孙女，他是我的外公，而你的身份……所以，彼此之间，还是划清界限为好。外公死了，我这个做孙女的，替他讨回公道，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想要知道，我想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外公被杀的事情……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睁大了如水的眼眸，径直的撞上了不远处的这双，魅惑的紫眸。
四目相对，毫不遮掩的探寻，不同于之前的柔情似水。
风雅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那恍若泰山般的不可撼动的，决然。
她，是认真的。
“这……你是打算，替他报仇？”打着心底儿，一枚异样的种子，萌发了个芽儿。
最不想回答的事情，到底，还是被摆到了她和他的之间。
“有人做错事，就得有人承担责任，作为他的孙女，虽然甚至是亲口叫他一声外公，都没有做到。只是，这……或许是我应尽的义务，也是唯一能够尽孝道的事情。”
“哦……的确……是应该……不知，当你知道杀害你的外公的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对付他？”
“血债血偿！”
似是被一道惊天霹雳击中，惹的风雅间这幅被拎起的身子，原本是充血而通红的面色。眨眼之间，诡异的徒留，惨淡。好似，有一股无形的超然的力量，抽空了他的全部的气血。“血债血偿！额……呵呵，你当真……尽是这般的决绝？”
“你知道我的性子，那个杀害外公的人，哪怕他是皇亲贵胄，是天下第一，我也会不顾一切，取了他的性命。”
“杀
第699章 龙十奇缘（99）（）
你外公的人，是本座。”
“那你就该死！”一旁的冥仇才说了一句，便是迎来了秦暖的一双冷眼。
不知道为何，明明这只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主儿，连武功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的小妮子。
然而，仅仅是一个眼神，却是轻易的，惹的冥仇这个堂堂幽冥剑尊，发自后背脊椎最末梢的，窜起了一股凉意。
就好像，是在最严寒的冬日里面在冰面上行走，突然，嗖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拖拖滴和冰下，还未凝结成固体的冰水，从头到脚，来了个最为亲昵的接触。
一时，竟是连累，脑子有些发懵。自然，连回话的勇气丧失，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因了这样一个随手可以灭杀的小妮子，却是乱了心神。
“暖……你外公……是本王下令去杀的。只是想不到，他却是你的外公。既然拿你要为他报仇，那么，你就杀了本王吧。反正本王已然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刮，只消你一句话的事情。”或许，是这个世上，活的有些腻味的人儿，着实是不在少数。这不，风雅间的嘴巴子一张，也蹦达出连一连串的字句。
“不……不是……”
秦暖的眉头，不自觉的一挑。“当真……是你！是你……竟是你！为什么……他与你，根本就是无冤无仇！”
“他活着，本王如何能够，去控制青龙会为本王所用？”
“青龙令都借给了你，青龙会自然会帮你的忙。根本不需要，杀害我外公。”
“呵呵，本王所要的，可远远不止纯粹的借用青龙会的力量而已。本王要打天下，不……应该说是朕才是，朕现在，可是归元帝君。朕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将青龙会，转花成朕自己的势力。”
不知道为何，恍惚之间，倒是觉得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所以才会，甚至是说话，一字一句，都是带着莫名的沉重。“那么……后面发生的诸多的事情。包括派青龙会十以外的龙卫二十六人，在江湖上四处作案，栽赃嫁祸，也是你的作为？”
“是。”
一个字，简单，利落。
却是胜过千言万语，化作了数之不尽的针儿，狠心的扎在了秦暖的心头。
谈不上疼，只是突然的觉得，长久的某些坚持，在这一刻，突然的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打个比方，尽心竭力的用纸牌搭起了一座几丈高的楼宇。却是不想，瑶鼻微塞，忍不住一个喷嚏，一切，又重新归于平地。
哼，可笑，莫非，与他往日的种种，一切的一切，数不清的欢声笑语，其实，不过是他在操纵着一场木偶戏，戏如人生，只是，戏终究是戏，也仅仅是戏而已。
把这一切当真，却是自己的愚昧，过分的偏执了。
徒留，可笑。
“不……不是的，皇上……这些事情，都是属下的自作主张，你胡乱的领什么罪责？你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你出事，你别胡乱……皇上……”
冥仇似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只是，风雅间却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剥夺了他说话的机会。“朕的脑子很清楚，朕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下过什么命令，都会忘记。展青是你杀的不假，然而，朕是你的主子，刚才龙三说的很对，没有朕的命令，你哪里敢做这么大的事情？你又哪里来的胆子和势力，做这惊天的大事。”
“不是的……皇上，根本就不是这样，是属下自作主张……你何苦把事情揽上身……”
“毋庸多言，朕乃是一国之君，还没有没用到，甚至是连自己做过的事情，还需要一个下属，来替朕担待责任。”别过脸去，注意力，重新落到了秦暖的身上。
场上人儿不缺，成百上千。
只是，其实不过，是秦暖和风雅间二人，无异。“暖儿，你从来都是冰雪聪明，事情大概的模样，该是清楚了吧？”
“间……皇上……这一切……当真是你？”心儿，紧紧的揪着。
如水的眼眸，覆着淡淡的朦胧，复杂的望着那副熟悉的容颜。
难以置信，却是，一切似乎，又是合情合理。
也不知道，是因了知道真相后的心境，
还是因为，覆眼的朦胧的遮挡。
突然的，看着那张脸，却是有些不一样——只是不知，到底是模糊，还是，陌生！
“是。”
一个字，依旧是一个字。
他到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狠心的，将秦暖的心里的最后的一分希望，给狠心的抹杀。哭笑，只是秦暖，还有些不甘。眼眶一红，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滑落。随意的，顺着好看的面部轮廓，将一副好端端的妆颜，给打的粉身碎骨。“哼，你为什么不反驳，明明知道，若是你说不是，我……”
风雅间的眼中，不经意的，荡出了一圈涟漪。
一分一分，将她面上的晶莹，给放大无数辈。
右手，不自觉的冲着她所在的方向提起，似是，要做些什么。
只是，才抬到胸口的位置，却是又突兀的一个急刹车。狠狠的，攥成了拳头，正如抬起时那般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落下，亦是不肯透露，哪怕是一分的关于缘由的气息。“若是朕说不是，你会相信？”
“我……我不知道……毕竟……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你，而且，你也亲口承认。”皓首，也不知道怎么的，逃也似的下垂。
恍若，一个被家长捉住的犯了错事的小孩子。能够做的，也只有，怂搭着个脑袋，暗自的摆动着自己的衣角。
“那不结了，不管朕怎么的解释，一切，在你的心里，已然是有了定数。所有的事情，正是我做的。”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任凭檀口说的再怎么的漫不经心，眉头，还是暗自的垂了下去。
“你……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的爱我……说是永远不会伤害我……”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儿，皆是低
第700章 背后（1）（）
垂着皓首，不愿意让彼此的目光，交接在一起。“朕……朕自然有朕自己的打算，你不是要替你外公报仇嘛，尽管动手便是。只是，一切的罪责，皆是朕的谋划，与冥仇他们，无关。”
“外公，也只要你的血来祭奠。至于他们，虽然和外公相处的时间不多，只是，我知道，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单纯的跑腿，我不会追究。”
“如此，杀了朕！”
“杀……杀了你……”心，到底是违背了理智的范畴，不经意的泄漏了几分节奏。
杀了他？
要自己杀了他，他居然要自己杀了他！
可笑，可恨，他怎么可以，将这等的事情，说的这么的果断，这么的不近人情。
他可曾，想过，这般，要自己该是如何做？
“是，杀了朕，那么，你就可以替你的外公，报仇。”
“你……哼……杀你，不，杀了你，这身后虎视眈眈的众人，还不让吾等给你陪葬？”也不知道，除了理智的考虑，还有没有其余的因素的影响，她的视线，径直的越过他的身子，从密密麻麻的百千兵甲身上一一扫过。
风雅间和她一般，从来都是最聪明的人。
她所担忧的，自己哪里，会是不知道？“今日之事，皆是朕咎由自取，罪孽深重。朕以花月国之主，归元帝君的身份，命令尔等，在朕死后，此生此世，尔等不得向他们中任何一人动手。否则，尔等便不是我花月国的子民。”
“皇上……”
“皇上！”
“不要，皇上！”
“皇上，不要……你不能够死！”
“皇上，不要。”
“皇上，你……”
……
一声冷喝，容不得哪怕是一丝的忤逆。“闭嘴，朕心意已决。”
“皇上，你乃是花月国的最后的希望，你若是死了，要花月皇室，怎么办？”
“朕知道这般有些不负责任，只是……冥仇，一切就拜托你了。朕死之后，花月国，便托付给你和四大战将。”冥仇所言，句句在理。
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自己的担子。根本，就是离不了自己。
奈何，这一次，风雅间，还是选择的放弃。“暖儿，如此，你总该是放心了？”
“皇上，不行，没有你的花月国，哪里还是国？”
“皇上，青三思啊。”
“皇上请三思。”
冷眼旁观这一出主仆惺惺相惜的大戏，秦暖，却是冷笑，“哼，我胆子小，这小心脏，可没有这么的容易放下。”
“那你……要如何？”有些疑惑，或者说是迷惘。
自己的话语，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明白，她，还有什么顾虑。
“我打算，放了你。”
“放了朕？”跳跃性的话语，连累，风雅间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是自己的耳朵出了过错，发生了幻听。还是，“暖儿，你原谅朕了？”
“换做是你的外公被杀，最后仅剩的一个亲人被屠，你会原谅凶手？”白眼，带了几分的鄙夷。
恍若，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却是，丝毫与笑的欢快，无缘。
明知道的不可能，还是不争气的窜起了一丝丝的小希望。
只不过，正是如同预料中的一般，还来不及绽放出它淡淡璀璨，便是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有些事情，已然发生，便是不可挽回。只是，朕不明白，你不杀了朕替你的外公报仇，反而倒是，要放了朕，这般，朕不懂。”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是说了放你，只不过，有一个要求。”
“只要秦姑娘放了皇上，别说是一个要求，哪怕是十个，百个，但凡能够做到，都可以。”
“此处，乃是一个死谷，麻烦皇上……带着我们几人出了这山谷，之后，自然会放了你。”
放了他们？
哼，这种事情，还需要说？
只是，彼此之间，竟然到了甚至是连这等的事情都要谈条件的话，那么，自己和她，越来越远了呢。“暖儿，此事不用你说，朕也是会放了尔等。看在你的面子上，朕绝不会伤害尔等，当然也包括保护你的龙卫众人。”
“少套关系，我们……没有那么熟。在此处耗费的时间，也是足够了，皇上，麻烦你送我们出谷吧。”秦暖，有些迫不及待。好像，在这个地方再呆上哪怕是一分钟，于他，都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