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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直都有,甚至是远远超过这般的资本。只是,当真是真真切切的,用自己亲眼见到这般多的人儿的时候,心儿,还是不自觉的被震撼了个彻底。
英雄爱宝剑良驹,君子好梅兰竹菊,美人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惬意,而吴阔,最在意的,便是这实打实的权势,滔天的权势。或许,是每一个有野心的男子,都无法抵制这般的吸引。
吴阔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被岁月无情的几乎压的垮下的身子里面,血液正在不住的沸腾,在咆哮。一颗隐忍不拔的心儿,亦是,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节奏。甚至恍惚,若是没有这层胸膛的阻隔,或许,心儿是要跳出来也不嫌弃过分吧?
这,便是属于自己的兵马;
这,便是完完全全的效忠于自己的死党;
这,便是自己逐鹿天下的资本。
哼,如斯雄壮的兵马,如此众多的人手,如此精良的装备,花月国的天下……何愁,不能够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蓦然的,打自己的心底儿,生起了一股强烈的信心——
凭此,自己几十年的夙愿,位极人臣的西南郡王之位,终于,是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吧?吴家,也是终于能够,登上那属于天地间,至高无上的皇族之位了呢。
渴望已久,梦寐以求的荣耀,今日,终于就要实现!
“父王,你终于来了。”刚走上点将台,吴秋便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嗯,”轻点了下皓首,
第483章 誓为谁而言(14)()
便是径直走到了点将台的正中。站定,眨巴了下眼眸。“众将士,想必,尔等该是已经听说了一个消息——雁南亲王风雅间,无视当今皇上文承帝君的存在,竟是称帝为归元帝君,定今年为归元元年。简直大逆不道,天理难容,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尔等,皆是花月国家的臣子兵将,尔等说,吾等,能够容忍他风雅间,这般的放肆,这般的危害江山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万千兵甲,似乎是事先就经受了特殊培训一般,整齐划一的一上一下的倾动着手中兵刃。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十数万人的口中一齐蹦达出来。便是,声势震天,气冲斗牛。
任凭,凌人的杀气,几乎要将这片苍穹,都给生生的戳了个透彻。
苍老,却是绝对和老眼昏花无缘的眸子,悠悠的扫过台下的众人。被岁月无情的留下了隽永的刀削斧劈的纵横沟壑,遮掩不住,嘴角弯起的弧度。满意的微笑,手下的表现,当真是合乎自己的心思呢。
提手,五指张开。
攥起拳头,前一刻,还是振聋发聩的震天雷霆,顷刻,竟是鸦雀无声。
一个人,一个看似分明不起眼的老者。偏偏,居然是能够如此得心应手的操纵千万人。令行禁止,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作为一个士兵的基本。偏偏,亦是作为一个士兵,最为艰难之处。
掌控一个士兵,难;掌控如斯十数万人,便是难上加速;作为一个独霸一方,惹无数人追随的诸侯,难如上青天。
“是,吾等最为花月国的臣子,对此等滔天恶行,绝对不能够容忍。我们花月国,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文承帝。吴家,誓死拥护文承帝,捍卫花月国的江山社稷。来人,请文承帝君!”
“是!”一名手下得令,匆匆跑向了台子。
片刻。
“皇上驾到!”刺耳的公鸭嗓子,独属于公公一族特有的高昂音调,响彻在空旷的广场上面。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紧紧的吸引了过去。
一抹晃眼的浓黄,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好一派王者风范,不愧,是长期处于最为顶尖的上位者的存在。
单是这分气质,便已经是让无数豪杰,难以望其项背。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皇上的身边,跟着的不是电视里面演的公公。而是,一抹浑身都包裹在墨色长袍中的男子。似乎是嫌弃这个天儿有些寒冷,于是双手环抱胸前,借此来汲取一点温暖。只是,连脑袋,都被特意压低的墨色大帽子给遮掩了大半的容颜,徒留,小半张果露在外的,比常人白了不止三分的惨淡肌肤。尖俏的下巴向上,依稀见到,是一双连不苟言笑的唇瓣。这倒是带了颜色,当然,若是正常人的唇色,是如同浓墨一般的极致的黑的话。黑与白的鲜明对比,似乎是不愿意外人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的隐匿,分明是堂堂七尺的伟岸身姿。见到的人,都是只有一个感受,阴冷。
见到浓黄已到眼前,吴阔猛然甩动宽阔的衣袖,露出了如同被枯树皮包裹的双手,交错在前,恭敬的举过头顶。弯腰,纵然他是一句话便可号令千万人的西南郡王,不输于任何人的苍穹铁背,亦是逃脱不了岁月无情的碾压,佝偻的味道。“臣,西南郡王吴阔,恭迎皇上!”
深邃的眼眸,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灵活滚动,眼角的余光,便是瞟见了一旁几乎要将脑袋给杨到天上去的小生。本就是被纵横的沟壑倾覆了个彻底的额头,紧锁,任凭,恍若因了水土流失太过严重而成为喀斯特地貌的黄土高坡,又添了几分嶙峋。
做事,便是要滴水不漏的做全套。即便,是做戏。尤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耍弄性子的话,吴秋,便是有些不懂事了。“秋儿,见了皇上,还不行礼?”
“父王……你还给行礼作甚?他算是什么东西?”还算清秀的小脸,扭曲成了一团。一副,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的不屑。恍若,要他行礼,便是等于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愠怒:这倒霉孩子,还可以再不懂事一点吗?
非要,自己发怒不可?“放肆,在皇上面前,这般的无礼,不想活了?”
“父王……他是皇上不假。只是这哥皇帝,和一个废物……”
“嗯?”紧锁的眉宇,又深刻了几分。该死,秋儿,你是非要逼的老爹我,把你给一巴掌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才甘心吗?
即便,是事实,只是,有些话语,也得掂量着来办。
司马之心,即便路人皆知。
偏偏,言行举止,依旧是做的比任何人,都来的像忠心臣子。
哼,可笑,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却是非要,即便是在这万人面前,也去展现下你所谓的高傲。非要,嚣张的给了他人口实。不知道,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么?
“额……父王……这……”连说,也不让自己说了吗?哼,有必要吗?分明,吴家已经到了这等的升卷在握的模样。不甘,不解,老爹,总是这般的小心谨慎。近乎卑微的作揖,让自己厌恶到了极致。
吴秋的性子,哪里能够容忍?只是,目光偷偷抬起,触及了老爹难看的脸色,便是没骨气的软了下来。“臣吴秋,恭迎皇上。”
草草的做了个作揖的动作,便是生怕额比别人见到会丢了face一般的站直了身子。即便是行礼,是他的话,如何,会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
风雅天见到这般的模样,好气又好笑。这父子两个的模样,站着仅
第484章 誓为谁而言(15)()
仅是做个揖。这般对待自己,哪里,将自己当作皇上额?“哼,用不着,这幅模样……算了吧。”
“皇上恕罪,犬子莽撞,不懂事,还请皇上见谅。”
似乎,是一肚子的气儿没处撒。单单一句话,便是惹的吴秋不乐意了。“什么犬子,本公子是皇子,将来还是花月国的皇上。”
苍老而又深邃的眸子,缓缓的闭上。牵扯的面部的肌肉,都有些扭曲。
这个倒霉孩子,当真是非要,挑战自己的极限不可吗?“不想本王废了你这个世子的位置的话,滚,少在这里碍本王的眼眸。”
“父王……”身子,如醍醐灌顶般的一个激灵。
忐忑,啥……砸又生了要废了自己的心思?拜托,明明,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做错好吧?明明,自家对这花月天下,已然是胜卷在握,唾手可得。奈何,还要这般的藏着掖着?
你不嫌弃这样子的演戏累得慌,我还怕被你给影响的神经错乱。丫的,难不成,真是应了那句话——人越老,越胆小?还是,这老不死的东西,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所以……
“滚!”气愤的,肩头都在微微的颤抖。多听他说一个字儿,都觉得耳朵要摸出了茧子。
有些人,便是属于那种不知死活的欠揍的节奏。
若非,这娃子是自己唯一的崽子,真想,直接拍死他算了。
省的,已经这般苍老的年纪,还要被气的给少活几年。
“……是……”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老爹的怒火,到底不是脑子完全的秀逗。偷偷的瞟了他几眼,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退了下去。
不甘,不愿,只是,终究比丢失了世子的位置要来的好。
自个儿的大富大贵,就靠着老爹。没有爹来给自己坑的话,自己……唉,前途或许就“无亮”了!
无力的摇晃了下皓首,叹息:老天,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罪孽。才会,摊上这么一个崽子。非要,派他来折磨自己这把老骨头?
“皇上,犬子鲁莽无礼……本王一定会好好的批评他。冒犯之处,本王愿意他领过!”弯腰,作揖。
明朗的眸子,难掩的排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上下扫视了下吴阔的身形。恍若,便是要目光,就在两人之间,给划下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对于郡王,朕哪里敢责备?哼,即便是行礼,这般的站着作揖,和不行礼,又哪里有什么分别?”
“原来皇上不悦的,是本王呢。只是,请皇上恕罪,只是先皇曾经特许,本王见驾不需要行跪拜之礼。”他的心思,从来都是令人难以企及。姜还是老的辣,吴阔瞬间,便是明白了透彻。
“嗯……搬出了先皇来压朕是吗?”似乎,是来了脾气。所以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找茬不可。
吴阔的面色,略微有些发白。只是,到底是在权利肠子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瞬间,便是恢复了常色。弯腰,屈膝,便是要俯首下来叩首。“也是……这天下,当今主宰乃是皇上。既然皇上介意,老臣行跪拜之礼便是。是皇上的话,作为臣子的本王的跪拜,本就是有这个资格……去承受。”
身子,如遭雷击,微不可查的一阵颤抖。
资格,资格。
现在,人家能够叫自己一声皇上,都是给自己面子。跪或者不跪,又哪里,有半分的区别?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他人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一枚棋子,一个,任意操纵的傀儡而已。亦是,仅此而已。
别人,不杀自己,已然是给了自己面子。
让自己继续当明面上的皇帝,若是,自己再接受吴阔的跪拜的话。这,便是自寻死路。“不用了,朕只是开个玩笑。先王特许,朕哪里敢违背?何况,我朝律法,万军之前,将帅披甲,本就是只许行作揖半礼。再说,郡王这等年纪,当真是要行跪拜之礼,倒是让朕这个后辈过意不去。”
“哦?如此,便是多谢皇上体谅。”低垂着的皓首,苍老的容颜上,纵横的沟壑都遮掩不住嘴角弯起的弧度。似乎,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一般,略微佝偻的背,还好来不及弯下,便是瞬间以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敏捷,瞬间板直。
眉头,不经意的一挑。
哼,这把年纪了,还能够这般快的反应过来。
他根本,就没有诚心要行礼。
偏骗,人在屋檐下,违心的说话,还要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应该的,谁让,郡王对我花月国,忠心耿耿呢?”
“皇上过奖了,为皇上尽忠,本就是本王作为臣子应该尽的本分。本王,绝对不能够容忍,像雁南亲王……不,现在该说是归元帝风雅间才是。这般的大逆不道,罪在当诛!”似乎,是耐性已经到了极致,多浪费一刻,亦是一种罪孽。所以,非要一刻不停的,便是步入正题。
原本,这般的急切,百分百会引起风雅天的不悦的反感。
偏偏,听到了风雅间的名字,风雅天,却是陷入了状态。咬牙切齿,任凭,扭曲了的肌肉,把俊逸的容颜,给折磨的带了几分属于狰狞的味道。明朗的眸子,任凭如秋日霜花的冰冷,无声的溢出。“归元帝?哼,间……当真还称帝了是吗?归元帝,归元帝……归元,物归原主吗?间……这个名头,你是在向朕炫耀,你要拿回,本就是属于你的皇位?可笑,朕坐了十二年的位置,何时,却是成了你的?”
矛盾的,边上的吴阔,见此却是饶有兴致的几乎有些想要挂出笑容来。“皇上息怒,纵然归元叛臣可恶。只是,也要保重了龙体,气坏了身子,为这种人的话,不值得。本王今日筹备这个讨贼誓师大会,就是想要,集中力量,替皇上,替花月国的江山社稷,除掉这个祸害。”
“哦?难得,朕落得了这般的地步,还有郡王这
第485章 誓为谁而言(16)()
等,忠心耿耿的存在。”回过神来,冷冷的睥睨。老狐狸,说的,倒是比唱的还要好听。
“本王已经说了,为皇上尽忠,是作为臣子的本分。那么,不知道对付归元叛贼的事情,是皇上来宣布呢,还是本王来代劳?”排斥,早在意料之中。指桑骂槐,吴阔,根本不会在意。
“哼,朕累了,这件事……既然是吴家的军队,还是,由郡王来说比较妥当。”
“是,本王遵命。”说着,吴阔便是甩下风雅天,径直走到点将台最前头。提手,举起右手,张开五指,攥成拳头。
恍若行云流水般的顺畅,让人有些恍惚,这哪里,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佝偻老者,该有的敏捷?哼,吴阔,嘴上说着是要征求风雅天的意见。只是,无论他回答的是或者不是,吴阔,早就是决定了这般的吧?
前一刻,还是为着台上的事儿有些骚动的众人,目光触及吴阔的动作。顷刻,便是如同电灯,一触碰开关,要他释放出独属于它的光亮,他就绝对不会不争气的黑着。要他熄灭,它也根本就不敢,留下哪怕是一毫的光辉。
风雅天的眼眸,不经意的一亮。
纵然,对吴阔恨的牙痒痒儿。只是,心,还是为这万千兵甲的令行禁止,给撼动了心儿。
哼,不得不感叹,吴阔,在训练手下上面,当真是有一套呢。
甚至有些嫉妒,若是自己这个皇帝,也有这般的雄壮的兵甲。何以,落得如今的地步?
“归元叛贼风雅间目中无主,大逆不道,谋朝篡位,是可孰不可忍?尔等说,吾等该是如何,对待归元叛贼?”
“归元叛臣,人人得而诛之,该杀!”
“该杀!”
“该杀!”
恍若,是早就演练了千百回,烂熟于心一般。十数万人,出口,竟是没有第二个声音。
震天声势,恍若雷霆。
全身上下的每一缕血液,都好似烧开的沸水一般,气冲斗牛的想要咆哮着突破这幅苍老的身子的桎梏。双手,不由自主的暗自,攥成了拳头。不经意的,年过半百的心儿,竟是,破天荒的追寻到了些许,属于年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