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到老城厢,小水晶已经睡着了,叶明川替她将女儿抱了下去,而她,却是抱住了他。纤细的双臂抱住了男人的腰,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阿川……”
柳湘玉手抚着明显隆起的小腹,手心处有一下一下的胎动隐隐传来。一如多年前,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时候。
“少奶奶,电话。”有佣人拿着她的手机过来。柳湘玉伸手接过,看看上面显示的,‘王静芬’几个字时,眉锋便是凛了起来。
“做什么?”对着里面的人,她的语气相当不善。
“湘玉,你听妈一句,把孩子打了吧。”王静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急地乞求。
柳湘玉眼睛立时瞪了起来,“王静芬,你还是不是女人,这孩子是我一天一天孕育起来的,你怎么能说打了就打了!”
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她快步地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将门一关,这才对着里面的女人压低着声音说道:“王静芬,不想让我再恨你,就别再说这样的话!”
王静芬顿时陷入沉默,“湘玉……”半晌,那轻颤的一声才从手机里面传过来。
“你也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对不对?你也知道,小伟是怎么死的对不对?你的肚子里又是个男孩,你知道的……”
“够了!”柳湘玉细白的手指狠狠地攥住手机,声音中透出的狠戾足够让那边的王静芬猝然打了个哆嗦。
“不想让我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你就给我闭嘴!”
此刻,如果有人突然间闯进来,一定会看到那个一向温婉柔弱到一阵大风都能刮倒的女人,她的小脸上是如何的一种狰狞神色。
柳湘玉手机收了线,人,一下子靠在了洗手间的门上,全身好像猝然间虚脱了一样。
就如,那年,她亲眼看到她的小伟……
“少奶奶,午饭做好了。”卧室那面有佣人的声音传过来,柳湘玉如没听见一般,仍是呆呆地靠在门上,双眸的神色消失无踪,只有一片死灰的颜色。
夜色下的老城厢,星光隐在工程施工带起的尘埃里,一辆黑色的车子静静地停在那个熟悉的巷子口。
车子里,有闪烁的星火在忽明忽暗,一如那人的眼睛晦黯不明。
已经不知是第几根烟了,水晶的烟缸里早已横七竖八的存满了烟头,为何心底的烦乱,丝毫未减?
林若谦轻舒一口气,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地在车子里升腾。
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是柳湘玉的,他没有接,再响,便关了机。
那个女人,柳湘玉,他爱吗?自然是不。他娶她,不过是补偿她失了儿子的痛苦,再加之对那个女人的愤恨,起初的温存也不过如此。而这两年,夫妻之事少之又少,如果不是母亲那里逼着要孙子逼得极了,他连那几次也不会有。
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他选择酒巴,或者夜总会。那些纸醉金迷,酒色笙歌会让他的神经麻痹起来,但是午夜梦回,脑中却仍是那女人的影子。或娇笑,或娇嗔,或撒娇,或委屈,或恼怒。
脑中满满的全是她。
叶惜然,你是罂粟吗?为何让我中毒如此之深?
咝的一声,指间的烟再次燃得剩下烟蒂,手指被烧了一下,他丢了那烟头,却是拉开了车门。
可是下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他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披着夜色从巷子口驶出,一个拐弯驶向前面的公路。
那么张扬的跑车,会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的,恐怕只有叶明川的车子。
嗯,她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凛着眉尖,却是迈开长腿向着巷子里面走去。
他想起,白天在商场里面的那一幕,她那惊惶的样子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就开着车过来了。
那个孩子,他想,一定是丽江那个男人的。
嗯,他记得的,三年前的某一天,离家半个月之久的她,忽然间就回来了,从丽江。
那个晚上,他疯狂的要了她。
带着压抑的愤怒,带着惩罚,带着说不出的……对他出走那些日子的忧心。他把她压在床上,他扯碎了她的衣服,他看着她如白莲一般的身子,纤细的,瘦弱的身子在他身下颤抖。
他不顾她满眼的泪,不顾她拼命地挣扎,他把她两只手臂按在床上,他不顾一切地进入她。
多久了?
自从她知道那个孩子的事以后,他们之间便再没有过那种事,两个月了吧。
他在她身体里疯狂律动,像要把那些空白的日子全都补回来。他的脑中闪现着,她在丽江,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情形,身体越发的用力。那日,独自从丽江寻她回来,他一度怒不可遏。但后来,他想,只要她回来,那么,那件事,她和那个男人的事,他全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对他说什么,她一回来便对他说:林若谦,我们离婚吧,我有
|||
了情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离婚吧!
他发了疯地肆虐着她的身体,他听得见她嘤嘤的哭泣,她是在求他,她说:放了我,林若谦,我受不了了,放了我……
那日,她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嗯,那个孩子一定是丽江那个男人的。他记得她口口声声地,声泪具下的说过,她说,我有了情人,我们什么都发生过,我们离婚吧。
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那个孩子是丽江那个男人的。
前面便是那女人的住所了,窗子还亮着灯光,而楼洞口,站着一条纤细的身影,白色的,像夜色下绽放的白色花朵。显然是出来送叶明川还没有进去。
他大步过去,一把就攥住了女人的胳膊,他听得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喊,“叶惜然!”
女人似是被他的吼声惊到了,她骇然瞪大一双美丽的眼睛。“林若谦!”
她惊恐的叫了一声,但是下一刻,他已然拖着她,不管不顾地向着他的车子走去。
“林若谦,你要做什么?”
惜然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但男人的力度岂是她能够挣开的?她越挣,那缚着她的力度越大,最后身子一轻,那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那一刻,脑袋轰然炸响,所有的挣扎都忘记了。惜然听得见自己泪落的声音。她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说不清的神色。似是忧伤,似是羞愤,似是悲切。
他记得,夜色下,她的脸,皎皎如白月,眸中有泪痕点点。
那一刻,时光好像静止了。他把她打横抱起,他抱着她,怀里轻盈,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脑袋一瞬间空白。
记忆恍若回到多年之前。那时,他经常这样的抱着她,在每一场小吵每一场撒娇之后,每一场欢/爱之前,他经常这样抱着她。她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两只大大的眼睛会由愤怒,变为娇嗔,再变得星光璀璨,眉眼弯弯。
那时的他们,就曾经那般的美好过。
“林若谦,你要做什么?”她被他抱着,身体悬空,再加上莫明的恐惧,让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他只是黑眸幽沉,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大步走向他的车。
车门打开,他把她放进了后面的座位,然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他在她身旁坐下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她簌然而来的惊悚。
她的眸光骇然瞪大,就像,他是地狱里来的修罗。
“林若谦,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身边的女人又说话了,他能感觉到她声音在微微发颤。
是呀,他要干什么?他本是极理智的人,可是最近做事,常常不经大脑。
第89叶明川,不要负我()
他用他黑沉沉的眸子笼住她,寂静的夜晚,沉闷的车厢里,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那么的急促。
他只是看着她,而她,亦是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瞳孔,有什么在一点点加大,那是愤怒。
“林若谦,你有病!”她忽然间暴出了这样一句,随之,飞快地伸手去开车门。但他的动作更快,他的的手臂一下子捉住了她伸出的手,向后一扯,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地落入他的怀里。*
熟悉的淡然体香,她的长发划过他的鼻端,接着是那具,在每个午夜梦回,总是频频搅扰着他的柔软身体。
那一瞬,他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林若谦,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焦虑带着哭音。
男人的黑眸湛出精亮的光,带着惜然看不懂的情愫,他的大手将她的身子扣在怀里,让她一动都动不了,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握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手腕上蓝色的刺青在她眼前若隐若现,一如,曾经的日子里,他这样子扣住她的脸,亲吻她的时候。
只是,那时是温柔的,而现在,凶狠的力度更多一些。
她想说话,可是嘴张着,硬是合不拢,嘴唇动着,但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急切地想挣开他的束缚,但是她那几分力气怎挣得开?心中越发的急切,她这个样子,和他,算什么?*
明亮的眼睛,簌簌的滑下泪来。
男人的眸色更深,长眉微凛,带着一种天然的戾气,就连呼出来的气体都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惜然很害怕,这么黑的夜晚,她在他的车上,他这样扣着她,两个单身男女,他,他要做什么?
女人的惊惧尽收眼底,男人只是薄唇微勾,一个旋身,她被他扣在了沙发背上。他的,虽不能说是多么健硕,但却同样是结实健康的男性身躯紧紧地抵住她。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一只手却是落于她的小腹处。捏紧。
惜然惊得几乎无法呼吸,惊慌恐惧占据了她满满的眼睛。
“林若谦你要做什么?”她对着那人黑漆漆的眸子,呼吸几乎停滞,两只手无措地放在两人之间。她企图拿开他落在她小腹处的手,但他却是一把便攥了她的手腕。
“叶惜然,你怎么这般水性扬花!”
林若谦漆黑阴沉的眸子掠过浓浓的讥诮神色,“你倒底跟过几个男人,丽江的那一个,赵家成,叶明川,嗯?还有谁?还有谁你没有跟过!”
惜然看着那张薄唇在一张一合地说着世间最最鄙薄的话,那是曾经无数次亲吻过她嘴唇,是在每个午夜梦回,轻柔地在她耳畔呢喃的嘴唇。他用这张嘴唇叫过她:你这个小妖精。
那是他们两人在最最私密的时刻,他常常又宠又怜地给她的称呼,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可是现在,他在说什么?他问她,倒底跟过几个男人,倒底还有谁她没有跟过?
林若谦,你就是这样子说你曾经的妻子的吗?你就是这样子侮辱你或许也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吗?
泛白的嘴唇哆嗦着,又死死地咬住,一双含着泪痕的眸子里,那惊惧变成愤怒,一点点加剧,膨胀。她忽然间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林若谦,你不是人!”她的两只被他攥住的手疯狂地动起来,不管他的力度还钳子一般的作用在她柔细的手腕上,她拼了命地用拳头砸向他的胸口。
满眼都是狰狞的恨意。
林若谦微一愕神,眼底掠过一抹震惊的神色,她这样子不管不顾的,他的手倒是松了,怕她伤到自己吗?
答案是肯定的。
她的手腕没了束缚,一掌便向着男人的脸锢去,男人动作很快,头一偏,她的手只是扫到了他的肌肤,并未落到实处。她的小手指却发麻了。
他的头一下子欺了过来,胸膛压住她的,黑眸里是咄咄的凶狠。
“叶惜然,你给我安份点儿!”他扣住她后脑的手陡的加了力道,惜然痛得叫了一声,而他,另一只手在她背上一托,将她的身子硬生生地又抵在怀里,与他结实的胸膛紧密相贴。
他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戾气喷薄在她的脸上,两人鼻尖几乎相抵,黑眸咄咄瞪视着,像要把她的心,把她坚强的抵抗用眼睛土崩瓦解。
惜然心慌意乱地发出哭音。神智已被他咄咄的黑眸,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被他强健的胸膛,快要粉碎。她抬起手,隔着他的衬衣,发了疯的抓进他胸前的肌肤,那么的用力,死死地,十个指甲全都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林若谦,我恨你我恨你!我曾经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
她哭了,发了疯的喊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簌簌地下落。落进他咄咄的黑眸。滴进他的心里,簌簌的有声。
她的脸色那么的白,路灯昏黄的光茫照进来,他看到她的一张原本娇俏的,他曾经在每个情思难抑的时刻无数次亲吻过的那张小脸,泛出青惨的白。她的双唇在颤抖,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刚才的话说重了吗?叶惜然,这些话刺激到你了吗?胸口处的肌肤火辣辣的灼烧起来,是那个女人的手指。他想,她的手指一定是插到他的肋骨里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疼?
他的手更紧地扣住她的身子,不顾自己胸口的灼痛,不顾她的簌簌发抖,不顾她满眼,满脸的泪,他一个倾身,将她压倒在座椅上。两个人两张脸,一个悲愤,一个灼烫,他的结实的身躯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他的鼻息带着危险的灼烫吹拂在她的脸上。
“林若谦,你放开我,你这样算什么?你这样阴魂不散,你这样对我,你算什么!”惜然哭着,两只抓着他胸口的手挥舞起来,胡乱地捶打在他的身上,有几下还落在了他的脸上。
沉闷的车厢里,响起啪啪的脆响。震着男人的耳膜。疼吗?自然。
但是,他怎会放过她?
不是夜夜都在想吗?
林若谦大脑中有白光闪过,但只是一瞬,却又是更紧地压制了她。他的长腿别开她的腿,他的手束了她乱挥的两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他想,就这样吧,只此一次。
他的空着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间,因为挣扎,她的衣衫凌乱,白色的短裙还撕开了一条口子,他的手就落在了她胸前的柔软处。熟悉的触感瞬间带回了遥远的记忆,那无数个夜晚,无数次的身体纠缠,无数次的缱绻温存,他和她,他们曾是那般的亲密。
他低吼一声,一把撩起了她裙子的下摆,像一只凶狠的豹子,双眸露出灼灼光芒,那神色,似乎可以生生地将身下的女人生吞活剥一般。他眼神凶狠地,咄咄地注视着身下的女人。
而她,亦瞪着他,她用她那双悲愤的眸子瞪着他。他的扣着她手臂的手,松开,五指插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那大掌更是落在了她的大腿之上,微凉的柔滑让他的心神陡的一震,大手一下子收紧。惜然痛叫一声,“林若谦,你放了我。”
她的双脚胡乱地踢腾着,而他,覆身在她的身上,强烈的渴望让眼前的男人,双眸露出血红的光。
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渴盼,他所不愿意承认的,仅此一次。他想着,插入她发丝的手收紧,扣住了她的头,颀长的身子压制住她,薄热的唇带着熟悉,又陌生了三年的灼热,一下子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那上面咸咸涩涩的,全是她的眼泪,他不管。渴盼了三年,恨了三年,他,在今日,岂能放过她?理智荡然无存。
他落在她下面的手捏紧了她的臀,她挣扎着,两只拳头不顾不管地砸在男人的头上,两只脚疯了般的乱蹬乱踹。她,在离婚三年之后,在他,娶了那个叫做小三的女人,在他和那个女人孕育了两个孩子之后,她怎么能够,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