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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只好来记兰锦哥哥的了!”
什么?洪齐的脑子一下就抽了,绣绣说什么,她看到什么人的鸟了?坏叔叔,是谁?怎么会给绣绣看到不该看的?
我的天,洪齐差点为他的七殿下呼冤了,他的七殿下可是连女子的身子都没沾过呀!这多不公平,怎么能这样呢?
他想,如果是他,肯定会脱光了给自已未来新娘子看,然后,很男人的命令:以后,你只能记住你夫君的样子!
洪齐七情上脸之际,不知不觉地双手护上了自个的跨部,脸却也上垮了下来,他刚才太激动了,差点忘了,他根本是没有,他是个太监!
浴池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洪齐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心,象是被一根绒毛在轻轻挠着一样,骚痒难当,怎么说到这就卡了呢,这太残忍了吧!
而且,这时候的七殿下是什么表情呢?洪齐摸着脑袋幻想着,他自小算是跟七殿下一起长大,他是什么表情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七殿下害羞的表情!
里面似乎在安静中偶伴着一些悉悉索索之声……
突然,传来一声挟杂着惊喜的尖叫声,“兰锦哥哥,它动了……啊,兰锦哥哥,它怎么长大了……兰锦哥哥,绣绣能不能摸一下……”
洪齐掩着耳朵落荒而逃,这要是被他的七殿下抓个正着,他准会被发配到千里之外挖石头!
次日,兰锦带着文绣离开乌城。
容蝶看着远去的马车终于消失在自已的眼前,心里划过撕裂般的疼痛,她低下首看着地上的一摊积水,那里倒映出自已单薄无助的影子。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中直接落进水中,泛起微微的波澜。
她恍如站在水中央,如落了单的鱼儿。
她突然想,曾经的自已也是一朵净莲,根虽埋在污泥,开出的花儿却不曾带着污浊。行至今日,究竟是被世事所玷污,还是被自已的良知篡改了命运?
她没有答案,因为,她此时大脑中所有储存的仅仅是兰锦昨夜的一句话:容蝶,一直以来,你的存在是本王切骨的疼痛,看到你,本王无法抛却过去,但本王还是容忍你一直在本王的眼前,因为,你是恩人!可从现在开始,至死,本王也不想你出现在本王的面前!
昨夜,她跪下,请求他别抛下她,既使为奴为婢她也是心甘情愿,可换来的是他离去的背影,兰锦对她的话从来都不多,甚至没有指责!
她被留在了南疆,不,不是留,而是他将她扔在了南疆!
她蹲下身,任地上的一摊雨水浸湿了她的裙裾,她的双手紧紧环胸,因为那里深处传来的疼,象带着一把利锯剐割着她的血肉,更象是有无处的心魔叫嚣着伸出利爪疯狂肆虐地心脏!
泓睿六年,初夏,暖风阵阵,西凌的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一群年轻貌美的在花丛中流连欢笑着,成了御花园的几十年来未曾见过的一景。
自新帝兰亭登基后,西凌的后宫就陷于一片的沉寂。除了帝后的寝宫承义殿有宫人忙碌的身影外,其它的宫殿只余一些守夜看殿的宫人。
相较于先帝兰御谡在位时,后宫还有兰御谡从静王府随行入宫,虽人数不多,但也有十几个,加上各个宫殿的宫女太监,后宫也不算冷清。
但今日不同,在西凌内战结束后第二年,帝王突然下召,开始筹办选秀。
这一消息仅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虽然感到很意外,为了皇后,帝王不肯纳妃,在这之前连叶胜广抛来的橄榄枝不接,宁愿打一场在当时局势而言并没有胜算的内战,引起朝臣的不满。
而现在,朝堂之上,也没有人再上奏提出让帝王纳妃,无论是以国家社稷为理由,还是因为为了皇家子嗣为由,随着沈皇后双生子的健康落地,所有的一切已迎刃而解。
可就在这时,帝王亲自下召,命礼部从江南挑选百名适龄女儿,以及各地的朝庭命官府里若有适龄女儿愿嫁进京城之中的,也可以送至京城参于选秀!
这样的意外惊喜显然这些朝臣是不会放弃,瞬时,京城里的各个绣庄里上好的云锦很快就被人挑了个精光,要说赚得盆满钵满的,就是沈千染了,因为在兰亭下召前,她已在各地调集一批上好的云锦,并让绣娘做好款式,专等着客人上门求货!
这场选秀从地方初选开始,到层层把关,至京中时,已是隔年的春季。
文绣今日起了个大早,便领了两个随身的侍婢进宫。皇宫她已经熟透了,宫门口的那些侍卫也不盘察,见是文家小姐的轿子,就直接放行。
文绣今日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薄纱长裙,因为是初夏,天气不算太热,所以,裙裾用最薄的轻纱层层叠叠了六层,既透气,又不透明。裙摆上了用银线绣上繁复的牡丹,暖风吹过,飘逸如仙。
身后的两个小丫环一个拎着一个大红的绣包,一个提着一壶的解渴的酸梅汤跟随着。
三人走到御花园的百花圃时,文绣看到一群的秀女穿得花枝招展,正在花丛中扑蝶戏耍,她忙躲到一棵半人高的桔树背后,一双乌黑圆滚的大眼象打了鸡血般兴奋地瞪着那些美丽的少女。
“大妞,这回叔叔赚翻了,全是神仙姐姐呀,不行不行,我眼花,挑不了了,你们帮我瞧瞧!”西凌上下除了帝后及文成耀和卫扬知道这场选秀是给军中的将士,尤其是这次内战有功将士选妻,其它人几乎是被蒙在鼓里。
但文绣却是少数局外的知情人之一。
这得归功于,她又不小心听到他叔叔壁角的原因。
不过,这可不能怪她,昨夜她原本在花园中假山里睡得好好的,是他的叔叔半夜与一个姨娘调情,叔叔说露了嘴,给她听到了这消息。
这不,她马上自告奋勇,提出先进宫给他叔叔物色好的,别给卫扬占了便宜。
大妞看到花丛中有一个秀女一身天蓝色的蝶袖装,梳了个双环的少女髻,这身打扮如今是西凌最流行的,跟自家小姐一样,走粉嫩可爱的路线,可怎么看,自小家姐都无法和这少女相比。
那秀女迎风跑动时,那繁复的裙裾衬得腰身更加的纤细,而那双环对衬的双髻更衬得那少女的下巴更秀气。
而自家小姐,那腰儿几乎和裙摆一样的宽,圆圆的下巴被那双环髻一衬托,显得脸更大更胖了。
可真要细细的看,明明是自家小姐的五官更精细耐看,而皮肤更是天然的白里透红,根本不需要上任何的胭脂水粉。除了胖些,她家的小姐哪一点会输眼前的少女呢?
文绣见大妞愣愣地盯着一个蓝衣秀女发呆,很高兴地朝着大妞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我看行,叔叔就喜欢嫩的,这姐姐看上去很好吃!”
二妞撇着嘴巴不满,“不好,学着小姐的打扮,哼,还是小姐穿蓝色的好看,她看上去显老了!”
大妞无语地睨了一眼二妞,“小姐才十三岁,这些秀女都是及笄了,自然小姐年轻。”
文绣一听到及笄二字,就开始头大了,过一个月,她也要及笄了,还是皇后娘娘准备亲自为她举行及笄的仪式。
可她不明白,别家姑娘都是十五才及笄,可她明明才十三岁。
大妞二妞又开始了一天的斗嘴活,这群秀女哪个漂亮,哪个更有风情,你一句,我一句的争个不停,最后争执到,再漂亮,要是挑一个象兰悦仪那样狐狸精,也是白搭。
一提起兰悦仪,文绣心里就有气,好不容易赶跑一个容蝶,又来一个兰悦仪。
她从洪齐的嘴里探出,原来兰悦仪以前还是八公主,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毁了容,又被先帝赶出皇宫。
是兰锦同情她,将她送到莫太医的府里救治,但最终为兰悦仪根治的却是皇后娘娘。
原本,她和兰悦仪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三天前,她的初潮刚结束,兰锦以她已成年为由,将她送回了臣相府后,她在瑞王府里的寝房就被兰悦仪给霸占了。
那个房间是她用心布置的,里面的一饰一物都是她最喜欢的,凭什么要给兰悦仪占便宜?
她知情后,怒气冲冲地来瑞王府来找兰悦仪论理,可兰悦仪一句话就把她顶回去:本公主姓兰,文小姐,请问您贵姓?
最后,二人找兰锦论理,兰锦一笑,告诉她,他会给她另备寝房,让她回相府好好等着!
好吧,她输了!东西她不要了,她临走前,狠狠地踢了瑞王府的大门一脚,气呼呼地嚷,“兰锦哥哥,要是绣绣再踏进这府里半步,绣绣就跟你的姓!”
文绣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瑞王府,自然不知道在府里,兄妹两正目送着她离去。
兰悦仪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早已一夕之间成长,笑道,“王兄,怕是将来嫂嫂要把这抢地盘地仇记恨悦仪一辈子了!”
“她不会,绣绣只会把仇记到皇兄身上!”她既是已成长成少女,那他提前二年办了她的及笄仪式,同时开始筹办与她的婚礼,他不想再等了,他今年已是二十七!
想前几日前那晚,她初潮来临,小姑娘吓得连滚带爬地冲进他的寝房,哭着问他,“兰锦哥哥,绣绣没有洞房为什么也会流血?是不是绣绣要死了?”
兰锦那一阵竟是恍惚,看着哭成一团抱着自已说舍不得死,舍不得兰锦哥哥的小文绣,竟心生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之感!这几年,文绣几乎是他的身边长大,他什么都可以亲自教导她,唯有少女的初潮,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她。
这些年,她伴在他的身边,倒是时时刻刻记得,等她将来长大了,是要给兰锦哥哥当新娘子,要和兰锦哥哥洞房。但显然,成亲、洞房在她的思想中,仅仅是四个字。她并不知道其实所含的真正实质内容。
虽然文绣在潜意识里把瑞王府当成了自已的地盘,但她也没意识到这与成为瑞王府女主人有什么区别。
现在,是时候让她回到臣相府,让文少夫人告诉她,少女成人之礼后,要经历怎样的蜕变。
“皇兄,等你娶嫂嫂过了门,妹妹就去东皓寻亲!”兰悦仪知道自已不是兰御谡的亲生女儿后,兰锦替她问了倾城兰悦仪真正的身世。
倾城告诉她,当年她为了护住宁常安腹中的女儿不被兰御谡抱走,到处寻找身怀六甲的女子,也正是巧,竟在一个药铺里看到一个身怀六甲的碧眸女子在偷偷买落胎药,青城知道碧眸在南皓国是皇族的血统,她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流落到西凌,被一个当地的恶霸侵占了身子并怀上了孩子。
倾城拦下那女子,告诉她,如果这个月份落胎,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她答应解救那女子,但那女子必需把孩子生下来后留给她。
那女子为了摆脱那恶霸,只好答应了倾城,在几个月后孩子出生时,一双眼竟有些琉璃色,这让倾城惊喜异常。那女子在倾城的帮助下,终于可以回南皓,临行前对遗弃的女儿又心生不忍,便留下一个信物,言有一天,若这孩子无依时,可以凭着空信物来南皓国寻找她。
文绣嫌两个丫环斗嘴烦,便悄悄地靠近另一株树后,虽然视野差了些,但可以听到壁角,她想听听,这些人是如何打皇上的主意,一会她准是要去给皇后娘娘告状。
文绣正鬼鬼崇崇地想找一个舒服点的位置靠着时,突然听到一个秀女说,“我听说这次我们不是给皇上当妃子!”
有人不信,“都进了宫,怎么不是给皇上当妃子?”
“我也是刚听说的,说是皇上选我们是让我们给一些有战功的将军挑选!”那声音显得有些落落寡欢。
“哎呀,那怎么办呀,我听说那些将军都很粗鲁,早知道,我就不参选了,我爹还给知府大人送了好多银子呢!”呢呢哝哝的的尾音拉着,听上去就象是江南一带的女子。
“这或许是好事,听说瑞王殿下到现在还未婚,兴许,我们中有一个会给瑞王殿下挑中!”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文绣一时想不起是谁。
“啊,魏姐姐,你是京城里的官小姐,您的消息一定是最多的,我们都听说瑞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是不是?”少女们一听这消息,马上就兴奋了起来,她们都有耳闻当今皇上专宠皇后,她们入宫前,也是战战兢兢,唯恐将来会被冷落。
但瑞王就不同了,瑞王还没有王妃!
啊,原来是魏青鸾呀,文绣啃着拇指的指甲,小脸都涨得通红,她记起来了,是叔叔副将的一个女儿,上回不是听一个婶婶说,叔叔又要纳妾,纳的正是这个魏青鸾么,怎么她也进宫选秀了,还想打兰锦哥哥的主意,想得美!
“别想了,瑞王早就有小未婚妻了,听说还是相府小姐,自小在瑞王身边长大,不过年纪小了些,听说现在才十三岁!”声音很清冷,也很熟悉,可文绣还是想不起来。
“阿娅,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文绣前几日就被瑞王赶出府了,这京城里都传遍了,亏你还是京城府寅的女儿,连这点消息也没!”魏青鸾声音透着少许的得意。
“魏姐姐,这话当真,哎呀,那太好了,我就说呢,那胖丫头怎么能配得上瑞王殿下,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文绣顿时气结,低着头从自已的胸口看到自已的脚,她是牛粪么?兰锦哥哥说她是花骨朵呢,等开了就是最美的鲜花了,你们才是牛粪,喷出来的话这么臭!
“是呀,这不,秀女一进宫,瑞王马上把文家的丫头气跑了,这不是明摆着么?”兴灾乐祸声一出,马上换得众人的呼应,嘲笑之声频起。
那边的大妞二妞吵完了,看到身边的小姐没了,急着差点就叫起来,还好大妞眼神好,一眼就瞧到自家小姐在不远那株大树后鬼鬼崇崇地听壁角。大妞喜滋滋地潜伏了过去,除了听到笑声,好象没什么,干嘛小姐的脸臭成这样?
大妞不解地挨了上来问,“小姐,这些秀女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在等皇上来看?”
文绣一听,漆黑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突然压着嗓门,捏着鼻子尖着嗓音喊,“皇上驾到!”
四个字立时把原来欢声笑语的秀女们慌成一团。这些秀女虽进宫有半个月了,但并未见过驾。
而宫里的教习嬷嬷除了教她们一些简单的礼仪外,也不多传授侍君时所需要注意的,她们一日日闲着难受,只好处心积虑地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御花园中赏赏花,扑扑蝶,希望来个和当今皇上来个意外相遇!
连着好多天都没有任何进展,大家一边觉得失望之余,倒不象初时那般拘瑾,玩着还得时时刻刻注意是否失了仪态,所以,倒是玩得尽兴。甚至有些少女还掀了裙子在草地上踢毽子。
文绣看着一群狼狈的少女,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待她见众人安静后,她方慢吞吞地提着长长的裙裾走了出去。
众人期盼着,却料不到走出来的是一个胖丫头,少女们又羞又失望,有些认出来的,忙转了身就跑开了。
多数是不认识,有些骂了一句,摆了头就跑开了,有几个气不过,上前指着小文绣,“哪来的胖丫头,敢信口胡诌,你不知道这是假传圣旨么?”
这少女的话马上引起众人的共鸣,纷纷指责着文绣胆大妄为,连这样的玩笑也敢开。
“胖得跟一头小肥猪一样,果然连脑子也不好使,瞧她她好意思穿蝶装,整一个大飞蛾!”说话的正是跟她穿一样裙子的江南少女。
文绣嘟了嘟小嘴,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