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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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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涩逼着自己嘴角挂笑,将这句当成一种解脱,把这种心情当成释然。

    她成功的自欺欺人了:

    “哦,那好,那你好生养病,等你好了……”

    她生生咽下了那句“再来看你”只无谓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说罢,扭头离开,她踩在客栈楼梯上零碎的步子,慌乱的像在逃。

    *

    等萝涩走了,房间里的梁叔夜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卧榻上,面容憔悴。

    他身边站着一个妇人,高挽着发髻,雍容端庄,绝色的眉目间隐着几分英气,她将手里的汤药递给他,淡淡道:

    “夜儿,跟娘回京城”

    梁叔夜阖着眼,藏去了眼底汹涌的情绪,显得俊美的皮相十分平静。他摇了摇头:

    “等秋天吧,姐从凉州回朝复命,我就回去京城”

    “你非要熬到最后一日?”

    妇人平稳的口吻下,音线颤抖,她早在童州安排下眼线,梁叔夜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去年他未在家中过年就急匆匆奔回童州,这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

    一听说他动武呕血,她快马一匹,带了七八个暗卫星夜赶路到了童州。

    不想他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梁叔夜睁开眼,从卧榻上咬牙起身,他拉上妇人的手安慰似得摇了摇,无声一笑:

    “放心吧,死不了”

    妇人睨了他一眼,打掉了他耍赖的手:“不吃你这套,娘明个就回京了,你自己好自为之,那个女子……”

    “好了娘,我自己会处理的,本来啥事都没有”

    说这话,未免自嘲三分,他的忍痛决绝兴许在她眼里,还是一种不受骚扰的解脱。想起这种可能,他便心痛难忍。

    千哄万磨总算送走了她,梁叔夜解开被冷汗浸透的里衣,把桑柏叫了进来:

    “这些沾血的衣服你去处理掉,另放一桶热水给我”

    桑柏臭着脸应下,嘴里免不得碎碎念一番:

    “早提醒少爷你了,离着大小姐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你这么虚弱还要去逞这个强,你看惊动了夫人,害我又被骂臭头,又被扣工钱,萝涩姑娘还日日盘问我,我这人也很难做”

    等到梁叔夜凌冽的眼神扫过来,他才乖乖闭嘴,抱起沾血的衣物出门去了。

    *

    破天荒的,萝涩没有回去,她一直盘桓在客栈不远处的路口。

    至于因由,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即便日后再无瓜葛,也得像模像样的道别,隔着板门子说话算什么事儿?

    没错,她必须见到他一面!

    潇洒的扭头回去,可还没走近客栈,便见桑柏抱着一摞带血的衣衫出门,袖口上绣着暗金线——是梁叔夜的!

    他,竟然病地那么重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他。

    萝涩偷偷绕道客栈后院,挠了挠头,踩着堆在墙角便的箩筐上,从院墙上一点点翻进了天字房的北窗。

    她跨进窗户,踩着椅凳下来,四周一打量,原来是客栈的套房,这里应该是茶饭厅。屋里似乎没有什么响动,难道没人?

    猫着身,她藏在帷幔后头,一点点挪步往里屋走去——

    卧房处,挂下了厚重的纱帐,腾起雾气,一股热水气从里头涌来。

    萝涩抬起手欲掀开帐子,后有些犹豫了,自问一声:

    “这样擅闯别人房间不太好吧?而且刚说了分道扬镳,分锅拆伙的话儿,啧,今天是怎么了?猪油闷了心?”

    不管了!丢人就丢人吧!

    正在萝涩一狠心、一闭眼、一咬牙的心里建设过程中。

    梁叔夜皱着眉,刷的一声扯开了厚重的帐子,看见帐外的萝涩,他显然也大吃一惊,眸色中浮光掠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动。

    萝涩尴尬立在当下,看他赤裸着上身,下头一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底裤——第一次审视他的身材,锁骨和腰线都很流畅,精瘦有料。

    腹肌什么她没好意思数,不自觉得垂下了眼睛,腾地红了脸。

    “我竟不知道,你还有翻窗偷窥的爱好?”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萝涩低头认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她压根没想到从大门走出去,而是想去继续翻窗。

    梁叔夜想要去拽她,不想他本就光着脚,沾着水,脚底一滑,拉着萝涩一起往后栽去——

    咚得一声,两人纷纷摔入大浴桶里!

    萝涩噗通噗通挣扎起来,从水底蹿起,掀带起了一大片水花!

    她心悸未定,觉得自己差点要被洗澡水给淹死了,想诉说一番劫后余生的欣喜,她扭身转过去,刚好撞上他赤裸的胸膛。

    梁叔夜本是虚揽着她的腰,不想温香软玉自己送上门,逼着他勒紧了怀抱。

    “萝涩!你到底想干嘛!”

    “我……”

    萝涩惊慌未定,这暧昧的气氛让她头脑发昏,本能的挣扎着。

    “别动!”

    她不断撞上他的心口,让他血气翻滚,喉头孕着一口血腥味,被他强制的压了下去。即便疼得要死,出于私心他不愿意松开这个怀抱。

    他当着母亲的面,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他强迫自己将这一结果当成事实,就这样算了吧,就这么放手,相忘于江湖。

    可他还没有忘记一分,她就如此天雷勾地火般再次撞进了他的生命里!

    萝涩望进他的眼底,有太多情绪沉浮,挣扎、隐忍、试探、期冀,逼得她挪不开眼。

    手心是他滚烫的胸膛,她口干舌燥,脸颊上像是火在烧。

    双眸相对,最终还是她抵不过梁叔夜眼中的放肆,败下阵来,她猛地低下头——

    这!

    她才发现他的身上遍布伤痕!

    都是一些陈年旧伤,有鞭子抽得,也有暗色的淤青,还有各色武器弄出来的皮肉伤,更明显的是他心头有道伤,皮肉都翻着,藏着黑黢黢的淤血,四周像纹身一边蔓延出黑色的青筋,十分可怖。

    梁叔夜读出了她眼底的惊恐,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她,手一挑,从楠木屏风上抄起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很好的掩藏起来。

    他从浴桶中迈了出去,裤脚湿哒哒的,在地上溅出一片水汪子。

    “你的伤?”

    萝涩跟着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浑身湿哒哒的她,叫风一吹免不得打了一个喷嚏。

    梁叔夜径自给她找了一套衣服出来,淡然道:

    “你去换上吧,别把自己整病了”

    萝涩并不关心自己,她一把抓住梁叔夜的胳膊,追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

    “你先把自己收拾好吧,我慢慢告诉你”

    梁叔夜并没有回避她,他想:他和她之间的去留抉择,应该需要坦诚。

第47章 月下谈心 花下煮酒() 
客栈后院有一株白海棠,浮着月光的清辉,一阵夜风拂面,飘下三四朵花瓣来。

    石桌台上,梁叔夜烫了一壶酒,两个白釉瓷杯晕开月色,他却一人独酌。

    等萝涩换好衣服出来,他已半壶下肚。

    萝涩内着男式半臂,外头罩着一件圆袍衫,袖子宽松垂长,她特意用攀膊束起来,露出两截细白纤瘦的小臂。

    腰际束封紧扎着,更显她的腰身,有女子的柔媚,亦有男子的潇洒气概。

    她踱步而来,海棠花瓣落与肩头,她轻抚下来,颇有几分魏晋风流之意,这么看去,她一点都不像原先那个牛家村摸爬滚打的小村姑。

    “梨花白,我特意烫了烫,夜凉不宜喝凉酒”

    “我酒量不好,你不怕我发酒疯?”

    梁叔夜无奈一笑:“你清醒时也未必好脾气,喝了酒又能泼辣到哪里去”

    萝涩撇了撇嘴,倒也不否认他说的。

    提手给她斟满了酒,梁叔夜缓缓道:“学武不易,但凡有的选择,何必走上这条路?”

    萝涩暖杯在手,联想到他身上的旧伤疤,便试探性问道:

    “这些伤势你上战场时留下的?”

    梁叔夜摇了摇头:“我从未真正上过战场,也没有真正亲手杀过一个敌人”

    萝涩大吃一惊,忙道:“那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我爹打的,就像我试炼兜子一样,只是我比他更早更惨罢了,刚学会走路那会儿,我爹就逼我拿起了刀剑,让我知道战场的残酷,在我只知道躲避的时候,不留丝毫余地打翻我,但凡我还有一丝力气站起来,他就不会放我去疗伤”

    萝涩回忆起那日梁叔夜对兜子的狠心决绝,她还不由浑身发颤,才学会走路的孩子,就需要承受那些么?她真的没办法想象。

    “靳氏一门代代为将,为朝廷驻守凉州,抗西戎人百年。我爹说,敌人不会等我慢慢长大,慢慢拥有了对抗他们的能力,他们才挥师南下,战场就是我的归宿,磨炼只是让我成长的更快,活得更久”

    他眸色黯淡,饮下了一杯梨花白。

    海棠落在他的手背上,他都没有拂去,只是愣愣的注视着,神情恍惚。

    “你说你从没有上过战场?”

    “对,这是朝廷对我们家的顾忌。”

    梁叔夜自嘲一番,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将这件事说出来:

    “国力式微,西戎却在强盛,朝廷不得不在凉州布下越来越多的兵力拒敌,你知道凉州兵有多少人么?”

    萝涩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小丫头,见过最大的官是霍秃子,认识最厉害的人也就是何嵩老将军,如何知道这些国家大事。

    “常驻凉州兵是三十万,精锐铁甲骑兵五万,还有周边州府的援兵,加之共有六十多万,占到全国兵力的六成之多。除了何嵩将军地方有些勤王兵,剩下的京城的禁卫军不过三万,皇帝对我家不可谓不忌惮”

    高处不胜寒,帝王家依赖将族却又惧怕他们,甚至于鸟尽弓藏之举,历朝历代都枚不胜举。

    “我放弃习武,成了一个醉心吃喝的纨绔少爷,但这并不能消除朝廷的戒心,他们在我身上下了“将臣蛊”,并且派我姐驻守凉州,每年必须孤身回京一次,我才会有解药续命。”

    萝涩震惊了,她立即想起了他胸口的创伤:

    “什么蛊毒?天下间竟然真有这种东西?”

    将臣蛊,顾名思义,是下给为将者的蛊,令他俯首称臣,再无二心。

    梁叔夜摸上心口处,眉峰一蹙,俊颜无俦,却眼底发寒:

    “我没有办法动武,一动手体内就会气血翻涌,呕血不止,越近秋天越严重……”

    怪不得他会伤得这般严重,原来是那日试炼兜子时,一番动武让蛊毒发作反噬。

    梁叔夜看了看萝涩,见她虽然神情冷峻,长眉颦蹙,可丝毫没有躲避、嫌弃之意,不免眸中燃起了莫名的光,轻声问道:

    “你不惧我?”

    萝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笑道:

    “这蛊只会让你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是什么满月之日会狂性大发杀人吮血,我有什么好怕的,该也是你怕我,等到秋季天凉,你连我都打不过!”

    梁叔夜愣住了,他向她道出了家族和朝廷之间的辛秘,她却丝毫不在乎?

    “你眉头皱着,又沉默了这么久就是想说这个?”

    萝涩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

    “当然不是,我在想你身上这么多刀伤,以后还是不要吃辛辣了,我多做些滋补的药膳给你补补,一定帮你撑到你姐回来,千万不要先死了,那多划不来”

    梁叔夜手中一用力,喀嚓,杯子在他掌心被捏碎,他咬着牙,阴测测道:

    “萝——涩”

    “到!”

    “……”

    梁叔夜看着她巧笑的面容,长发松松束在脑后,眉目中多了几分英气,她像往日一般同他插卡打诨,丝毫没有影响半分,他想,这样的结局不正是他渴求的么?

    他怕她避之如蛇蝎,更怕她的怜悯和同情。

    他想像一个正常人被对待,拥有一份感情,有一个心慕之人,而不是从一出生就被冠以战死沙场的宿命,为死而生。

    萝涩见他眸色中有太多情绪需要宣泄,便把自己的杯子斟满酒,递给了他:

    “酒以后也要少喝,但这杯我敬你,以及你我的未来”

    海棠飘落,恰好落入酒杯之中,泛起酒意涟漪,恰如她一腔温柔。

    *

    夜深,萝涩回到自己的铺子,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不知如何帮助梁叔夜,别说蛊毒,就算是个拉肚子她也不会医治,更别说想什么办法弄到解药,让他彻底断了这份折磨。

    除了像往常一样的待他,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维系她和他之间微妙的关系。

    她有她的苦衷,他也有自己的宿命,理智告诉她,这样相处是最好的方式,若再进一步,他们谁也没办法担负起对方的未来,许下那一生白首的承诺。

    一夜未眠,她顶着熊猫眼洗漱起床,端来铜盆洗脸,拿青盐刷牙漱口。

    赶早,她还要去一趟义学馆和夫子道歉,她想过了,虽然兜子不再在学堂里读书,但这午饭她还是要继续包下去的。

    夫子十分感念她的善心,寒门学子们也对她大为改观,不少从前不齿她的人,也有偷偷来与她道歉的。

    同夫子定下了每日送饭的时辰和吃饭的人数,但日后不是她亲手做饭送来了,她会让人做成便当的形式拿来,比起茶馆和码头售卖的那些,供给学堂的会更加注重营养搭配,每日有荤有素,鱼肉不断。

    从义学回来,她路过一家钱庄,不由伫步下来,仰着头看着钱庄外的金龙盘柱,心里忐忑打鼓。

    孔方钱庄,这个世界和现实生活的连接枢纽。

    当时穿越之前,公司就有专人培训这家钱庄,并请每一个购买穿越套餐的客户记下一串莫名的账户地址。只要套餐的时间到了,可以找到这家钱庄,报出这账户地址,要求将钱款汇入,便可以转换为人民币,在穿越回去后从公司财务处提用。

    包括续费时间也是和这家钱庄联系,连办理的柜台另有乾坤。

    萝涩看天色尚早,打算进去看看,了解下办理流程,不至于到了强制回去的时间点,再手忙脚乱地到这里来存钱。

    抬眼望去,这孔方钱庄好生气派。

    高门大铺的门上镶了铁叶子,木栅栏竖得高高的,砖墙厚实。门前那根钱龙绕金柱威风赫赫,门楣子上挂了四字铜牌幌子,上书“孔方钱庄”。

    萝涩提步迈了进去,迎面是一排高高的柜台,上面的钱庄伙计笑脸迎人:

    “这位姑娘瞧着眼生,是来拆兑银钱,还是存银汇贷?”

    “我来存银,户头名越地龙县三四零号户”

    伙计脸色一变,忙道:“姑娘你等等!”

    说罢一溜烟跑得没影,过了一会儿,钱庄的掌柜迎了出来,客气道:“难得小号今日又迎来一位,快里边请!”

    萝涩眉心一跳,那个又字让她很不舒服,难道那个穿越女已经来过了?

    可是她明明……

    还不等萝涩想明白,掌柜地已经带着她走过偌大的钱庄正堂,到了一处偏僻的后院。

    后院铺着地砖,中间的地砖上有一个丈宽的四方铜钱,他按照特定脚步绕着铜钱走了一圈,孔方中的石板下陷,露出一个幽暗的地下通道,石阶一路往下,不知通往何处。

    掌柜的朝萝涩笑了笑:“您得自己下去,下头有替您办理的人,我是没权利下去的,就不陪着姑娘一起了”

    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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