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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被狗拆开又拼起来的,由于遗体已经只剩一具枯骨,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组织,这个暂时无法判断。
聊了一会儿这个,我的电话响了,是李虞。
我接起来,那边李虞的声音不高且非常平静,“我现在在警察局,几位警官有一些事要问我。你去帮我接那位朋友吧,四点五十五的飞机,现在赶快去吧。”
我说:“好。”
李虞那边就发出“叭”的一声,我没弄明白,李虞便嗔道:“亲亲嘛,宝宝。”
我一晃神,心里顿时高兴起来,李虞回来了呀?
不过,他肯定是因为什么麻烦才会在警察局,我自然不便问他,便赶忙对着话筒亲了一下,发出了与他同样的“叭”的一声。
李虞便笑了,道了一声“乖”,又好像是对着别人说:“谢谢几位警官她呀?是我的妻子,我本来约好要去见一位风水先生噢,风水先生呀,就是西方的占卜师我请他做什么?当然是要买房子咯,我这个人很讲究的,买房子一定要看过风水,否则买到凶宅怎么办呢?那会倒霉一辈子的”他一边笑着说,一边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对吴霁朗说:“我得去机场了。”
吴霁朗问:“我可以问是做什么吗?”
也没什么不能说得,我将事情说了一遍,吴霁朗犹豫了一下,便问:“那你打算一个人去么?”
我点头,“只能一个人了,鲤鱼也没有给我留人。”
吴霁朗便说:“那我陪你去吧,多个人好歹多个照应,你一个人,而且有伤,实在是令人不放心。方便么?”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心想吴霁朗也不是外人,便同意了。
去的路上吴霁朗开车,我则由于吴霁朗为我抹了一些药,手臂和脸都没那么痛了,便打了个盹。
快到时我醒了,掏出镜子补妆,而后我和吴霁朗便一起下车到了机场。
我们到后约莫五分钟飞机便抵达了,待飞机舱门打开,扶梯放下后,里面款款走出了一位年轻姑娘。
她的年龄看上去绝不超过二十岁,身上穿着一件长袖长款的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很是曼妙。
她神色平和,面带微笑,走路的姿态亦没有这个年龄的活泼,而是缓缓的,淡定的,就如出尘的世外高人一般。
就看她这样子,我便觉得这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她这么年轻,而那些富豪绝不会平白无故地相信一个这样年轻的人女孩子。
我和吴霁朗连忙迎上去等在扶梯口,她也很快便下来了,目光流转分别看向我们两个。
我正要说话,她忽然摆摆手,柔声道:“先不要说话。”
我便住了口,吴霁朗自然也不说话。
她先是看向吴霁朗,微微一笑,说:“这位先生一身正气,可惜福薄。而且你大运已经要走完了,接下来要小心,妻离子散,很是艰难。”
吴霁朗一愣,我忙道:“他还没有结婚呢!”而且看样子李暖暖也不可能嫁给他。
她却立刻看向我,胸有成竹地说:“你呀,命不久了。珍惜现在吧。”
我更是一愣。
她却笑了,“李虞呢?怎么不见他?”
我说:“鲤鱼有事暂时不能来,今天由我来招待你。”
她点点头,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是应暖暖之邀来处理李虞的事。李虞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处理?
可能是因为她刚咒我早死吧,我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一句:好大的口气。
我说:“这我也不太确定,但您放心,他知道您来了,不会太久的。”
别说话,Kill e151看魂()
她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我,意味深长地问:“很不开心吧?”
“嗯?”
“任何人听到有人说自己活不久了,都会不开心的。”她淡淡的笑着说:“但这对你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你会因此而获得真正的解脱,达到新生。”
我笑笑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她笑了一下,伸出了手,说:“我叫蓝仙儿。幸会。”
我说:“我叫宋佳音。”
她又去握了吴霁朗的手,眨了眨眼睛,道:“以后承蒙关照。”
吴霁朗微微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城西的一间餐馆,里面的东西十分好吃,餐馆不大,安全方面也早有人安排好。
到地方之后,蓝仙儿显得十分满意,微笑着四处看着,说:“这里看上去是个常有福运的地方呢,生意一定很好吧?”
我说:“这我不太清楚,实话实说,我是第一次来。”
蓝仙儿瞟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并不准?”
我想了一下,说:“就目前为止,我还尚不觉得有什么理由需要信任您。”
她一笑,落了座。
比起我的尖锐,吴霁朗倒是显得非常温柔,不过他也不怎么与蓝仙儿说话。我认为他和我想得一样,都觉得这女人说话极不靠谱,恐怕是个江湖骗子。
但这毕竟是李暖暖找来的人,如果真的只是骗子,那李暖暖也太不济了。
酒菜上了,蓝仙儿表示自己可以喝酒,我也正要喝,吴霁朗却说:“她身体不好,我代她喝吧。”
蓝仙儿却又露出那种故作深沉的微笑,说:“她喝一点没事的,反正喝不喝都是一样的结果。”
吴霁朗没有理会她,拿走我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了酒。
我说:“请问李小姐有将我们的目的告诉你吗?”
“你老公被人上身了。”蓝仙儿道:“要我来请那东西走。”
我问:“那你做得到吗?”
“不一定,得看对方是什么。”蓝仙儿微微一笑,“但我至少可以辨别一下那是什么。”
这话题我还是感兴趣的,便追问道:“难道除了鬼还有其他东西能上身?”
“当然,世间万物有灵,有灵即可脱离原体,进入其他主体。”蓝仙儿说:“只不过有人掌握了这项方法,而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
我说:“你的意思是,那人是用这种方法脱离原体,进入我老公的身体?”
“我说了,”蓝仙儿说:“要看过才知道。”
我说:“我的意思是,是否会存在死去的人,他的灵魂进入我老公的身体?”
蓝仙儿摇头,“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转法则,死去的就是死去了,但强行改命也不是不行,你不就是这样的产物么?”
我不由得一愣,“我没听懂你的话。”
“李虞的事要见到他才知道,但我却已经见到了你。”蓝仙儿看着我说:“想必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以至于我刚刚说你时日无多,你虽然不高兴,却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说:“差不多吧。”
“不想知道为什么么?”蓝仙儿问。
我下意识地问:“你能解煞?”
蓝仙儿以手掩口,发出了笑声,“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说:“的确不知道。”
“既然有人可以脱离原体,进入其他身体,那我们蓝家,就专门负责拨乱反正,让他回去,”她果然这么说了,“毕竟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我大喜:“这么说你能解决我老公的事?”
“我说了,得见过才知道。”她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似乎陷入了纠结,之后脸颊微红,道:“其实李暖暖邀请的原本是我父母,但我父母大限已至,上周双双去世,我哥哥在外游历,我找不到他。这个预约是我父母留下的,所以我就来了。”
我呆了,扭头与吴霁朗对视一眼,心里转着同样的念头。老半天,我才傻兮兮地开了口,“上周这,节哀啊。”
蓝仙儿却摇头,说:“不必节哀,我们蓝家人都了解自己的寿数,寿数到了,这一世也就结束了,在尘世间的责任也就了了,人生疲累,对死者自己来说,是让灵魂得到休息。对亲人来说,死亡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每个人终将都会过去,最终还是会在一起。”
我说:“这真是很好的角度呢”
我的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心,一丝都没有,如果不是有极高的演技,那就是她真的如此通透。
如果在我决定报复之前,与她聊聊,搞不好也会打消报复的念头呢。
吴霁朗问:“蓝家人之所以有这样的能耐,是天生的吗?”
蓝仙儿说:“绝大多数是通过后天学习的。”
我问:“这要怎么学习?你们看向有什么秘诀?”
她一来什么也不做,只分别看看我们,便得出了许多结论,我自然觉得这大概和看相是一样的。
谁知蓝仙儿把眉头一皱,“谁告诉你我们蓝家人是通过看相的?我们可不是那些以算命为由行骗的混混!”
我说:“可你刚刚明明只是看了看我们呀。”
“蓝家人并不是看看而已,他们需要通过触摸、嗅闻等手段来确定对方的情况。因为人身上,骨为基,所以我们也看得最多,这在我们蓝家被称为‘看骨’”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下巴略抬起,露出一丝骄傲,“而我,看得是魂。”
我问:“那你是属于天生的?”
她点点头,但随即又道:“不过我年龄太小,如果不是因为我父母特地在自己大限之前将这单接给我,我还需要学习,不能够出来做事。”
我问:“你的意思是,令尊令堂特地将这单生意接下,是为了给你?”
她点头。
我问:“可恕我直言,我们的敌人非常强大,而你说你还需要学习,你不会太危险吗?”
蓝仙儿说:“我刚刚说了,你口中的‘你的敌人’掌握了如何将灵从一个人的身上取走挪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技术,而我,则会通过看魂的方式,发现它,并进行拨乱反正。”
她说到这里,陷入停顿,问:“你们不相信我么?”
我和吴霁朗对视一眼,我明白,他和我想得是一样的。我说:“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怕你不太清楚实际情况。对方很强大真的很强大。”
似是而非的话但凡是一个算命的都能说上一车,蓝仙儿虽是李暖暖请来的,也得有真本事才行,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
蓝仙儿则笑了,说:“你们之所以觉得对方强大,是因为对方能做你们所不能理解的事,就如那只仓鼠。”
在她手指的方向是距离我们不远的另一桌客人,分别是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其中大一点的孩子正将一个装着仓鼠的笼子放在桌上看着,看样子是得到的新宠物。她所坐的位置靠墙,那里有一组包在木板之中的暖气,暖气上站着店主家的猫,它正馋兮兮地盯着那只仓鼠。
“在鼠的眼中,猫是何等地强大?如果将它们角色对调,那么”她说着忽然将双手抬起,对着猫鼠那一桌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易!”
奇怪的事发生了,笼子里的鼠仍旧瑟瑟发抖,猫的表情却完全变了,不再一脸垂涎地盯着老鼠,而是惊恐地看着小女孩,并不断地用自己的爪子摸自己的脸,然后便跳上桌子,在手机的面前探头探脑,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
猫一跳上桌子边打翻了桌上的饮料,那一家人纷纷站起来,店主也赶来处理,在这纷乱之中,小女孩显得格外冷静,她弓起了背,目光灼灼地盯着笼中的老鼠,就如刚刚那只猫一般。
我和吴霁朗看呆了,并且听到蓝仙儿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怎么又弄错了”
经过一番折腾,店主终于捉住了猫,却正在这时,小女孩的身体突然开始向上蹿,她又不是猫,自然无法灵活地蹿上来,下巴磕在了桌子上,疼的“喵”了一声。
店主怀里的猫则挣扎地非常厉害,不断地发出各种不属于猫却又由于生理限制也不是人语的奇怪声音。
店主见到小女孩如此,显得很紧张,可能是害怕对方把这情况赖到自己身上,抱着猫就要溜之大吉。
我连忙示意坐得离她最近的吴霁朗,吴霁朗会意,刚一站起身,女店主便发现了,转身就要跑。吴霁朗干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我忙扭头催蓝仙儿:“快换回来啊!”
蓝仙儿却微皱眉,小声说:“等一下”
“等一下她把猫藏起来了怎么办?”我催促道:“你看那个小女孩,她都”
在场只有我们几个是说汉语的,因此其他人全都听不懂,而且小女孩的样子特别像电视中的猫妖,双手屈成爪挠个不停,并且不说人语,表情狰狞。她妈妈与另一位客人共同制止了她,其他人有的帮忙,有的报警,有的围观。
152我们已经成为敌人()
“可是我不一定换得准啊!”蓝仙儿小声说:“我都说了我还在学习阶段!”
那她刚刚装什么大佬啊!
我掐住她的手臂,小声威胁道:“别啰嗦别的,我你给我赶紧换!这点事情都搞不定,你想想李暖暖会怎么对你?”
她明显抖了一下,才神色犹疑地说:“万一弄得更糟怎么办?”
“那就一直弄到不糟为止呀!”我低呵,“快点!”
她便露出了一脸勉为其难的神情,挣开手臂,凝神,然后再度抬起了双手,道了一声:“易!”
几乎就是一两秒钟后,小女孩的神情恢复了正常,此刻她的嘴巴正流着血,且被人像按疯子一样按着,这场面惊吓到了她,她顿时哭了起来,叫了一声:“妈妈”
她妈妈立刻放松了下来,将她抱进了怀里,陌生人也放开了手,不过,外面已经开来了一辆警车。
一位干练漂亮的女警察带头进来,看来报警人把情况描述得很是危急,所以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紧张严肃。
女警察很快便搞清了情况,安排她的同事处理事情,自己则来到被吴霁朗抓着的女店主身边,观察她怀里正瑟瑟发抖的猫——这猫的情况依旧很奇怪,它不焦躁了,却瑟瑟发抖,眼珠转个不停,目光闪烁。再看那仓鼠倒是神采奕奕,它弓着背,炸着毛,活脱脱像一只正在发威的猫。
吴霁朗见状连忙松手,我自然也松开抓着蓝仙儿的手。
女警察询问了店主几句,然后便说猫需要带到宠物医生那里,排除疾病。
女店主不依,不停地解释,但在场的人都看到这只猫与小女孩曾有接触,而小女孩发疯的情况也是被大家尽收眼底,所以女店主很快便无话可说。
女警察处理完这桩事,便来到了我们面前。我还以为她是要问我们情况,早已在心底打好腹稿。虽然事情的确是因我们而起,但毕竟无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她来询问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顶多会觉得我们这一桌人冷静得不同寻常,我们只要坚持不承认就可以。
然而,事情与我想得完全不同,女警察来到了我们面前,却并未理会我跟蓝仙儿,而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吴霁朗,说:“事发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吴霁朗说:“我们在聊天?”
女警察看了看我和蓝仙儿,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非常久,然后问蓝仙儿,“你叫什么名字?”
蓝仙儿说:“我叫蓝仙儿。”
女警察微微一愣,似乎有话要说,却闭上了嘴巴,转而问吴霁朗,“你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见面?”
吴霁朗看着她说:“只是普通的朋友聚会。”
“据我所知,”女警察说:“你们与蓝小姐原本并不认识。”
吴霁朗没有说话,我自然也听得出她话里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