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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已经多久了?”
男人看向我,说:“至少三个月了。”
我说:“她是对什么过敏吗?还是生了病?还是一夜之间?”
“是一夜之间,”男人说:“也是从那天开始,她突然说自己有了特殊的能力,可以自由在咱们这个世界和另一个时间之间穿梭。反正呀,我是不信的。”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就看向了那些钱。
93道歉()
我见状便没有再问下去,倒不是因为他答得不专心,而是因为我突然回忆起了一件很渗人的事,现在李虞不在,我有点怕,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过得如坐针毡,万分煎熬。终于,李虞出来了,神色倒也平常,对那男人笑了笑,说:“我们先走了。”
男人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问:“你还好吧?”
“还好的,”李虞笑着说:“多谢关心。”
我跟李虞向男人告辞便出来,外面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多少驱散了一些待在那件屋子里的恐怖。
我迫不及待地问李虞:“她看上去真的很可怕吗?”
李虞搂住了我的肩膀,失笑道:“你最先问这个?”
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要一想到满脸脓包什么的,我就你说我的脸不会变成那样吧?”
“当然不会啦,都说了是逗你的。”他压低了声音,笑着说:“我姐姐经常化妆成男人的样子外出办事,你看她的脸不还好好的?”
“那就好。”我放松了些,又问:“你问到什么了?我看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四处看看,说:“到车里说。”
我也四处看看,并没有看到什么。
李虞见状,朝右边那侧轻轻抬了抬下巴,我见状朝那边看了好几眼,却仍是没看到什么,那边一个人都没有。
李虞便笑了,脸贴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有鬼。”
“喂!”我叫了一声,瞪他,“很好笑吗?”
他露出一脸的忍俊不禁,“很可爱。”
真想打他一顿。
上车后,我问:“那个地方真的有鬼吗?”
“当然没有啦。”李虞笑着说:“有阴阳眼的又不是我。”
我问:“谁有阴阳眼?”
“那个女大师说她有,”李虞说:“我也觉得她真的有。”
我又感到了一阵恐惧,既好奇他们聊了什么,又觉得害怕。
李虞趁着红灯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不问了?”
“有点矛盾。”我说。
“矛盾什么啊?一点都不恐怖的。”李虞笑着说:“那个女人基本是个疯子,不停念叨‘我的脸,ta抢走了我的脸’就不会说别的了。我看她的脸还好好地在脸上呢。”
我没说话。
李虞又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说:“我想起一件事,如果和这件事组合在一起,好像可以成立。但我想了想觉得那也太奇葩了,应该不会那么巧。”
“还有什么比咱们现在遇到的各种事件奇葩的?”李虞笑着说:“说吧,看你的表情,应该也蛮恐怖的。”
也对,我便说:“差不多是去年秋天,有一天我乘计程车,遇到了一位女司机,她长得很漂亮,而且非常年轻。当时我说她好年轻,她说她的美丽秘诀就是换脸。而且不仅是这样,她还对我说,我会倒大霉,要小心夏天出生的人。刚刚女大师的丈夫告诉我,说她是一夜之间突然开始变这样的,这会不会跟那女司机有什么关系?”
李虞问:“具体几月?”
“十月吧,应该是”我小心翼翼地说:“就是我去找迟风珉那几天。”
李虞不说话了,神色也有些凝重。
别是想起迟风珉那件事又生气了吧?
我得赶快转移话题,忙问:“你也觉得太离奇了吗?”
“不,”李虞说:“我觉得她的预言很准。”
“啊?”
他说:“我的生日就是在夏天。”
对啊,李虞的生日就是在夏天,而在她对我说那番话后不久,李虞便打了我。严格来说,他是杀了我,这要是不算倒大霉,那没什么算得上倒大霉了。
这真是令人太不舒服了,我说不出话。
李虞也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脸、声音或是其他特征么?”
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感觉真是懊恼,“完全没印象了。”
“嗯,”他说:“以前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半死不活,加上心里乱糟糟的,哪有心情想这个?”
李虞点了点头,说:“我会着手去调查,不过信息这么少,很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说:“好。”
李虞笑了,说:“不要担心,我不认为会有这么多巧合,或许这个女人只是信口开河,当然,也不排除她其实是我们家的其他仇家。”
我说:“但她更可能与这次的灵异事件有关系。”
“也许连这次的灵异事件都是人为的呢?”李虞说:“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该把自己的思维锁死在一个方向里,骗子都是利用这一点。”
我说:“但愿是这样,灵异事件真的太可怕了,我现在想起这些都还头皮发麻。”
李虞却笑了一声,“相比枕边人突然翻脸杀我,我还是觉得灵异事件更好接受一些。”
我没说话。
李虞瞥了我一眼,问:“还是不想道歉?”
我说:“我没有错。”想了想,又补充,“除非你爸爸没有杀我家人。”
李虞笑了一声,道:“我爸爸是为什么杀你家人来着?”
我说:“我妈妈说她也不知道,她不清楚我爸爸都做些什么,但她确定我爸爸是好人。至于我妈妈,是你爸爸怕她把事情告诉我,才也杀了她。”
“你妈妈确实是我们家人杀的,李桢去办的这事。”李虞说:“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我不由得呼吸一窒,“你上次还不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怕伤害你,”李虞笑了,神色有些促狭,“不过你进警察局之前说我妈妈什么来着?”
我这才想去,那时我失控,说他妈妈跟别人生孩子。
我说:“那时我太生气了。”
李虞哼了一声,“我没那么生气,但我不喜欢别人侮辱我妈妈,所以,你有权获得一个神秘真相。”
我不满道:“是你先说我妈妈跟别人生了孩子。”
“你妈妈的确跟别人生了孩子,不仅如此,她还带着孩子跟情夫跑去逍遥,搞了一个假孩子让你养着,”李虞的语速很快,微微笑着的语调显得残忍异常,“不仅如此,他们每年都以真儿子的名义去孤儿院领走了补助,所以呀,孤儿院才总也不想给你钱。他们肯定已经对你解释过了,不过在你的逻辑里那肯定是敷衍你的谎言。其实啊,他们不光领走了补助,他们还带走了你爸爸留下的许多财产呢。”
我倒并不觉得生气,“你这也编得太离谱了吧?”
“我这就带你回家,证明给你看。”李虞说:“或者你先道歉。”
我问:“我道什么歉?”
“杀了我,侮辱我妈妈。”他说:“我不要求别的,只要你发自内心地道歉。”
我知道他一定会捏造出许多像模像样的文件来刺激我,而我到时只会分不清真假。
一面是生我也养了我好几年的母亲,一面是总是喜欢调侃我说些小谎号称逗我玩的李虞。我虽然觉得我妈妈临走前的话不顾虑我的死活,但换个角度想想,她的丈夫孩子都因此而没了,自己又受到那么多欺凌,家里也只剩我,我为什么不应该报仇?
这个话题还不如那个灵异事件的话题,我想快点结束它,便说:“我道歉,对不起,也向你妈妈说对不起。”
李虞却不依不饶,“发自内心。”
我说:“发自内心了。”
他白了我一眼,“我有那么好敷衍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诚恳一些,“我真的很抱歉,你妈妈对我那么好,我还那么说她。她跟前夫结婚生孩子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当时是一时气急,真的对不起。”
李虞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等了一会儿,道:“继续。”
我说:“说完了。”
他那对弯弯的眼睛又睖了过来,“我呢?”
我想了想,说:“我可以如你所要求的道歉,但你可以也向我道歉么?”
他倒是很利索地说:“对不起,我那天打了你,下手那么重纯粹是因为当时我太恨你了。其实我后来也很后悔,关于这点,霁朗那个和平使者肯定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还有什么?”他略诧异地问。
“关于你在跟我上床的时候叫你姐姐的名字。”我说:“我要你道歉。”
他一愣,瞥了我一眼,随即笑了,“对不起啰。不过我已经说过这是气你的了。”
我说:“发自内心。”
“发自内心。”他说:“不过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你也得为你嫁给我还整天惦记着别的男人道个歉吧?”
我对他的用词很不满:“我没有整天惦记他!”
“没有?”他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演技高超隐藏的特别好?一见他就摆出一副心神荡漾不能自己的表情,你当我死的吧?”
我说:“我跟他一次当着你的面见面是结婚之后吧?那结婚当天你在跟那群女人搞什么?”
他白了我一眼,并不意外,只哼了一声,道:“那结婚前一周你在搞什么?”
94礼物()
“我在打工呀!”我说。
他并不信,只凉凉地反问:“打工?你打二十四小时?”
“当然没有二十四,但是我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班,因为这不合法所以记录里面还是显示那位同事的名字。”我说:“事实上她休假去了,你不信可以找她对峙。”
他瞥了我一眼,“每天?”
“当然是每天了!”我说:“我下班的时间一共才只有六个小时!”
李虞似乎有些信了,态度略和善了些,“都要跟我结婚了你还打工做什么?”
我这会儿才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毕竟这都是些过去的事了。
李虞见状露出讽笑,“编不出来了?时常不接我电话,接起来说不到三句话就说在忙。在忙着跟他鬼混吧?好好享受婚前最后的一段自由,毕竟以后再接触就是偷情了呢。”
我再度被激怒,“我是为了给你买结婚礼物!”
李虞刷地阴了脸,“那礼物呢?”
“我扔了。”我说:“本来想结婚那天送给你,但是你跑出去鬼混还那样对我,所以我那天回去的路上就把它扔了。”
“不错,”李虞笑了一声,“死无对证。”
我说:“你不信就算了,只当我没有说过吧。”
“那可不行,你不捏造这些,我还不至于这么生气,”李虞阴阳怪气地说:“现在我可不能便宜你。”
我说:“那随你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却问:“你同事家在哪儿?”
“不知道。”我说。
不过是打工时期的同事,并没有发展成为朋友,我当然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
“那就只好去你打工的地方问了。”李虞说:“反正现在没什么事。”
我说:“回家去证明你说的话吧,我不想证明这件事了。”
李虞咬白了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把礼物扔到什么地方了?”
“没有礼物。”我说:“我跟他有奸情,刚刚那些话都是骗你的,实话在你死的那天我都告诉你了,虽然你姐姐那么说他,但他在我面前毕竟不是那样的,他对我很好,比你好得多!”
李虞不吭声了。
我本来也想沉默的,无奈客观条件不允许,只得开了口,“你别开这么快。”
他还是不吭声,开得更快。
这里是市区,虽然不是拥挤路段,但车也不算少了。他一边踩油门一边玩命超车,有几次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他甩得吐出来。
我心急得不行,喊了他几次,他均充耳不闻。
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我只好把心一横,解开了安全带。我的身子顿时就开始左摇右晃,耳边传来李虞的吼声,“系上!”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害怕。
与此同时,汽车突然一个刹车,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面扑过去,尽管手臂被人拉住了,却仍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我的头上传来了剧痛。
我的头足足晕了好几分钟,耳朵也失聪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听到李虞的声音,“佳音?佳音?你别吓我,佳音”
我用尽所有力气坐了起来,因为头晕而感觉身子软绵绵的,感觉到李虞的手仍抓着我的手臂,我企图抽出来,他却握紧了,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我没事我要下车。”
他柔声问:“你下车做什么?我送你去医院。”
“我都说我没事了。”我没撒谎,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我想等一下就会好,而这远比出车祸死掉要好得多。我承认我心里是有怨气的,因此才这么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立刻松了手,打开车门冷冷地说:“下去吧。”
我便下了车,还真是好晕,我差点就摔倒了。
走不了路,我就先在人行道边闭上眼睛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些后便睁开眼,入眼的是李虞的脸。
我大感意外,他便笑了,拉了一下我的耳朵,道:“以为我真把你扔在这儿了?”
我点头。
他不满道:“你这也太小人之心了。”
我说:“我发烧那次,你确实把我扔在路边了。”
“一小时而已。”他强辩道:“最终我还不是把你送到医院去了?”
我说:“你知道一小时对一个高烧病人来说有多难熬吗?”
他笑了,“我当时说了,撑不住就给我打电话低头,这足以证明你也不是很难熬。”
我正要说话,他又道:“别总翻旧账了,真是无聊,来,我送你去医院,万一撞出什么事,我还得养你下半辈子。”
我陷入无语。
去医院的路上,我已经确实不晕了,但额头上还是磕肿了,李虞一直说我是寿星,还祝我长命百岁。我又好气又好笑,又跟他斗了几句嘴,最后他才问,“不生气了吧?”
的确已经不生气了,我说:“抱歉,我确实不应该翻旧账。”
“我还是蛮喜欢翻的,”他这个人就是喜欢抬杠,“翻一翻,可以知道你原来还是爱我的。”
我问:“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他有些得意地说:“我做梦都希望你被打脸。”
我没说话,他也不在意,只又问:“所以礼物到底丢到哪儿去了?”
我说:“我不是应该立刻去医院么?”
“我看看是不是顺路,”他说:“顺路的话就去看看,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我无语,心里明白,他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来了。
我只得交代,“就是咱们结婚那个地方的树下。”
李虞问:“具体哪棵?”
我说:“这个真的记不清了。”
李虞顿时不满道:“那可有一片树林!”
我连忙捂住头,虚弱道:“头好晕”
李虞自然是不信的,“先交代具体是哪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