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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四周,见李桢已经被绑住,正坐在角落中傻笑。
而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手臂上还裹了一个像是量血压似得的带子,连着一台仪器。
我不知这是什么,而唐琰坤则微微一笑,说:“那是一台电击仪器,用于审讯。如果它对你来说太轻松,我还有更刺激一些的。”
原来是要来审我。
自然是应该审的,此时,我丝毫不觉得担忧。
果然,唐琰坤说:“把那天的事说说吧。”
我便将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
唐琰坤听完点头,说:“鲤鱼少爷这计划我倒是清楚,只是李桢怎么会突然跟他联手欺负暖暖小姐,我却完全没有听明白。”
我说:“这里我也不知道,既然坤哥你知道鲤鱼的计划,那你能告诉我吗?这部分我也不知道。”
唐琰坤道:“你所交代的内容逻辑不通,而且也没有任何佐证,我暂时无法相信你。”
我说:“李暖暖小姐就可以证明这件事,她当时是清醒的。难道她现在还没有醒来吗?”
“她醒了,但她说你亲口说,你恨她踢掉你的孩子,所以设局复仇。”唐琰坤说:“她的话至少逻辑通顺,也复合太太和吴医师当时看到的画面。”
71为了那孩子()
“这”我顿时有些慌了,“她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唐琰坤道:“所以你的机会不多,希望你能够尽量说实话。”
我说:“我说得就是实话,一个字假话也没有。”
唐琰坤便没说话。
“鲤鱼呢?”唐琰坤毕竟不知道李虞被附身的事,我说:“有些细节坤哥你并不明白,所以你才会觉得逻辑不通,只要鲤鱼来了,听到我的话一定就会明白其中关节。”
“鲤鱼少爷正忙着请求暖暖小姐的原谅,”唐琰坤说:“毕竟你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了。”
“我?”我可真是哭笑不得,“我那是为了救她!我没有”
“请你冷静一点,”唐琰坤说:“你用脚踢掉了她的孩子,并且拿手枪威胁鲤鱼少爷,是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事实。”
我说:“看上去的确是这样,可鲤鱼要从我的手中抢走手枪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啊!”
唐琰坤点头说:“这里的确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疑点。”
“勉强算得上?”我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手中的枪出于上膛状态,随时可能走火,”他说:“那种情况下,要夺你的枪需要三思,所以只是勉强算得上。”
我问:“那在场的其他人呢?其他人至少可以证明是鲤鱼他逼我的。”
“其他人都和他一样,”他朝李桢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道:“这也是太太仍让我来见你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多人突然间变成这样算得上一个重大疑点,你的情况已经不必再浪费时间审问了。”
我问:“他们全都疯了?”
他点头,“可以这么说。”
“一夜之间?”
他说:“从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来看,可以称得上是一夜之间。”
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一夜之间让所有人都疯了,这以我现有的知识范畴是无法解释的。
唐琰坤说:“如果你有任何线索,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请太太来听你说话。”
我说:“我只想见鲤鱼。”
他问:“难道你知道的事连太太都不能够知道么?”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只是鲤鱼曾经叮咛我不要把这件事被太太知道。”
“原来如此,”唐琰坤说:“那你就只能多受几天罪了,鲤鱼少爷的情绪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平复。”
我说:“可是我的手术刀口好像裂了。”
也是很奇怪,我的刀口分明裂了,现在却又好像没什么事了,只是胸前隐隐有些暗红,证明着这件事曾发生过而非我的臆想。
唐琰坤说:“我会安排将他带走,也会请一位靠得住的医生来为你做检查。但即便你的情况恶化,暂时也无法为你治疗,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想通,把你的话告诉夫人。”
我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要等鲤鱼来见我。”
没有了李桢,日子就好过多了,起码不至于渴死。
在这期间,也曾来过一位医生,但也只是草草看了看,便又走了,也不曾处理我的伤口。
我就这样又呆了几天,大概是因为生活条件实在恶劣,我很快就开始感冒,不到两天就开始发烧,偏偏门外一直没有人送水和饭来,我也就无法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外面。
我很快就开始犯迷糊,记忆中最后的印象是听到了李虞的声音,然后便摇摇晃晃的,似乎是被人抬出那房间了。
再醒来时,我已经身处病房。头依然晕乎乎的,但身体要比之前舒服了许多。
看来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还是见我病了,怕我死了事情更糊涂,就先送我就医?
我正猜想着他们救我的目的,病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毕竟事情不明,我不由得有些紧张,眼看着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显然他并没有料到我正坐着,疾步来到了我的面前,放下手中的食盒,满脸欣喜地柔声问:“醒了?还难受吗?”又摸我的额头,欣喜道:“总算已经退烧了。”
我喃喃道:“李虞?”
“嗯。”他一边应声,一边掖好了我的被角,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是哪个?”
他敛起了笑容,用手摸着我的脸,说:“那个猜不出脑筋急转弯的。”
“呃”
我觉得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眼前的他实在太友善了,如果他说他自己是吴景康,我反而比较容易相信。
李虞又笑了,说:“那天真是对不起,我看到你拿着枪,又看到我姐姐那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下意识地先制服了你。”
“没有关系。”我说。
“那天我姐姐大出血,差一点就没了,我们都忙着她的事,忽略了你。”他的神情温柔得不得了,“她醒来后先是说你是出于报复,后来又说知道你是好意,只是一开始脑子不清楚,以为后面那事是做梦,得知你也是那么说,才知道是真实发生过的。”
原来如此,我放心多了,问:“那她的身体现在好一些了吗?”
“没什么危险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说:“倒是你的伤口裂了,又重感冒,需要好好养一阵子。”
“哦”
我之所以没什么话好说,是因为我现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他是真的李虞,对我的态度也未免太好了些。但从吴景康那天的表现来看,他已经不必再伪装,至于他的目的,虽然他没有直说,但我想,是因为他想让我站到他的那边。
我胡思乱想着,那边李虞已经打开了食盒,一时间香气四溢,他按了按键将病床的桌子打开,一样一样地摆上来,说:“你已经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突然吃太多会伤胃,所以今天就先吃些清淡的。”
桌上是几样清淡的小菜和粥,摆盘都十分精致。我不禁食指大动,吞了吞口水。
李虞便说:“快吃吧,还是需要我来喂你?”
我忙道:“我自己吃就好了。”
他却说:“还是我来喂你吧,你生病了手上没力气。”说着就要去拿我的筷子。
我忙拿起筷子,说:“真的不要了!”
他却笑了,“你的表情好可爱。”
我说:“你的表情很可怕。”
“可怕?”他分明知道我的意思,却说:“是你自己说你生病时觉得浑身无力,需要人喂。我也答应你,会一直喂到你老死。”
我说:“那是很久以前了。”
“也没多久,”他笑道:“两年多而已。”
两年多是不久,但中间隔着生死和仇恨。
我没答话是因为我真的饿坏了,已经无法做到守着这样一桌子菜却若无其事地聊天,他说话的当口,我已经开始吃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并没有想别的,因为太饿了,我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几乎没有嚼,便以最快是速度将它们卷进了腹中。
这期间李虞就微笑着看着我,等我全部吃完后,才开口说:“你这顿不能多吃,我晚点再做其他吃的给你。”
我自然瞬间就能抓住话中最关键的信息,“这是你做的?”
“怎么?”他又笑了,“你不会没吃出来吧?”
“没”我说:“我没有注意。”
他说:“你吃得太快了,我本来想提醒你这对胃不好,又知道你是因为饿了,怕我提醒你,你又觉得紧张。”他说着便又握住了我的手,说:“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苦了。”
我连忙抽出了我的手,见他神色意外,忙说:“吴先生,我觉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是吴景康。
“吴先生?”李虞一愣,随即挑眉,“你不相信我是我?”
我说:“当然不信。”
他笑得同时皱起了眉头,就像个大人面对顽皮的孩子,“因为我对你的态度太好了?”
“对,”我说:“你突然对我好起来了,我会觉得很奇怪。”
“你在那样艰难的时刻依然站在我这边,还救了我姐姐,”他说:“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欺负你?”
我说:“我杀了你。”
他说:“但你已经做出了弥补。”见我没吭声,又敛起笑容,认真道:“而且你已经弥补得够多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我还是没吭声。
饭菜虽是我囫囵吞金嘴里的,但也吃得出那味道。每个做菜的人做出的饭菜味道都会有所不同,李虞的尤其特别。我不认为吴景康模仿得了这个,而且他实在没有理由再来冒充李虞讨好我。
但我也无法相信李虞会突然转了性子原谅我,所以可能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吧。
我沉默的期间,李虞就看着我笑,笑得我有点头皮发麻,问:“你干嘛这样笑?”
“你肯定觉得我的理由站不住脚,觉得我在使坏,”他说:“看到我这样笑,就更确定了这一点。”
“倒不能说是使坏,”我说:“我只是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
“当然并不轻易,”他敛起了笑容,正色道:“是为了那孩子。”
72你已经语无伦次()
孩子?
我想起来了。
李暖暖那么说虽然诬陷了我,却也令李虞知道了孩子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便没有说话。好在李虞也并不需要我接,而是说:“不能再生孩子,这已经是死之外,你所能付的最大的代价了。”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难过,“何况那是我的孩子,我一直都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我说:“是有人误导你了吗?我不是不能再生孩子,只是不太容易。”
“不是不太容易,”他说:“是几乎不能。”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有孩子,因为带着我弟弟的日子太苦了,那之后我不想再照顾任何人。不过,身体缺少一个功能终究是令人难过的事,即便我并不想使用它。
我说:“你不要太在意,我早就说过,我不想生孩子,现在不能生正合我意。你想要也可以有别人给你生,你我之间的婚姻其实早就结束了,只是一直没有去法院离婚而已。”
他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问:“这是什么话?”
“是实话。”他的示好令我摸不着头脑,我只能说我的实话。
“只要没有拿到判决书,我们的婚姻就仍在持续。”他有些恼火地说:“如果你想结束它,就自己到法院去,不用对我说这种‘实话’。”
我明知他这话只是赌气,还是顺势说:“那好,我明天就到法院去,你到时可不要拦我。”
他却白了我一眼,道:“你从家里拿走给那个垃圾治病的钱是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有我一半,你得还给我。”
我说:“我会还的。”
“不是‘会’,”他说:“是必须尽快,否则我就会一直以起诉的方式骚扰你。”
我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越是那样,你就越拿不到钱。另外,罗凛是伤是你造成的,你本来就该付他医药费。”
李虞摊手,“我以前就说过了,法院可不是这么判的。按道上规矩,他整天在我老婆面前晃来晃去,对她叽叽歪歪写有的没的,我没弄死他是我仁义。”
这话题再说下去只会变成一个无休止且没有意义的死循环,于是我转变了话题:“看来你很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
显然他一时没有跟上进度,怔了一下才道:“当然,谁不喜欢更强的自己?”
我说:“你以前对我说,你对于所谓的强大没有兴趣,你只希望自由自在地活着。”
“对啊,”他笑着说:“但你让我明白,身为我爸爸的孩子,不强大,就没办法活着。”
我说:“好吧,我也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比较好,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对你动手。”
他笑的同时还有无奈,“知道你不后悔,不过咱们两个为什么又争起来了?”
我说:“不知道,说着说着就开始有了火药味。”
“那就别再说了,”他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头顶上,笑着说:“我知道自己突然说这些会让你难以接受,毕竟之前我是真的恨你。但现在我也真的原谅了你,其实原谅只是一瞬间的事,并不需要经过太多纠结。”
这句话听上去比他今天进门后所说的所有都要诚恳。
我问:“就是因为孩子?”
“有这原因,但不是全部,”他说:“你知道,我不想你死,其实也没想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痛苦,最好还要后悔,后悔自己这样伤害我。”
我说:“可是我没有后悔,我也不觉得痛苦。”
他笑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有眼睛自己会看。我知道你即便后悔也不会说,说了就代表承认自己错了,一旦承认,就得承担,你承担不了这件事。”
我张开嘴巴,还想说点什么,却只觉空空如也。
李虞见状便又眯起了眼睛,先是有些得意地说:“别努力了,你反驳不了我,我说的都是实情。”顿了顿,又有些难过地说:“虽然最近我一直对你态度恶劣,但我自己也不是没有反省。我有些以自我为中心,所以结婚之后一直对你不好,如果一直好好照顾你,你肯定能够慢慢地从仇恨中走出来。毕竟,你是一个只要稍微被人一疼,就会手足无措的笨蛋。”
我说:“就算你那时对我好,我也照样会”
“好了,”他又笑了,抬手截住我的话头,站起身弯腰在我的头顶亲了一下,柔声说:“先就聊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而且你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得给你时间把这些话消化一下。”
我我哪有语无伦次?
多说多错,于是我闭上了嘴巴。
他歪着头看了我几秒钟,又笑了起来,手臂揽住了我的肩膀,又弯腰凑了过来。
这次他吻到了我的嘴上,我既不想配合,也不想拒绝,干脆一动不动。他先是亲了亲,而后便开始攻入。
起初动作是很轻的,像是在试探,而我依然没有反抗。随后,我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他的手掌按住,动弹不得。
随着这个吻的渐渐深入,我不禁有些忘情,伸出手臂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