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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霁朗完全被她的举动弄蒙了,推了推她的肩膀,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了,”她搂着他,仰起脸,望着他说:“我很想你。”
吴霁朗被她热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问:“你怎么突然做这种唔。”
在他说话的同事,她已经双手攀住了他的脖颈,吻到了他的嘴唇上。
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配合,纵然心里翻江倒海,但这次他觉得自己很坚定。
他始终没有回应,李暖暖独自吻得无趣,便松了口,又望着他。
吴霁朗摘掉她的手臂,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只是这个,那就请你走吧,我不是你的工具。”
李暖暖抿了抿嘴,松了手,睖了他一眼,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吴霁朗反而放松了下来,问:“喝点什么?”
她盯着他看,摇了摇头。
吴霁朗正要转身去给自己倒杯水,便听到李暖暖冷冰冰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只是跟我发发脾气。没想到是真的要跟我断了。”
吴霁朗问:“你不是特地来哄我的吧?”
“不然呢?”李暖暖靠到了沙发背上,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我再不来,你就要被我弟妹拐走了。”
吴霁朗这才明白了症结所在,顿时觉得很想笑,“你怎么会觉得我跟她?”
李暖暖说:“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般。”
吴霁朗说:“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我弟弟更可怜。”李暖暖冷冷地说:“我分得清可怜和含情脉脉。”
吴霁朗感觉自己就要憋出内伤,“你要是分得清,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李暖暖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吴霁朗忍不住笑了,“你刚刚又是说你想我,又是这样那样,就是因为你怀疑我跟她?”
李暖暖道:“我是来抓她的。”
吴霁朗说:“除非是她主动离开医院,否则任何人都别想带走她。”
李暖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吴霁朗又说:“我也认为这是李虞的事,你作为姐姐应该尊重他。”
李暖暖陷入了沉默。
吴霁朗利用这点时间仔细地看了看她,虽然化了妆,但她形容憔悴,眼神无光,也瘦了不少,完全没了一贯的飞扬跋扈。想起李虞说的那些,他不禁有些心疼。
是吴霁朗按奈不住先开了口,“抱歉,我刚刚的话有点重,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李虞是我的朋友,那也是他的妻子,我也很为难。”
“而我什么都不是。”她忽然看向了他。
吴霁朗无奈,“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不会来对我使美人计了。”
李暖暖摇了摇头,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道:“真让我意外啊,这件事连你也要跟我作对。”
她并没有发脾气,何况即使她发脾气,吴霁朗也并不怕她。反而是她现在的样子太可怜,他心里怜惜,不忍继续说什么。
李暖暖见他不说话,又笑了,站起身来,一边说:“我说想你是真的,我知道我美人计对你起不到什么作用。”随即朝他笑了一下,道:“今天谢谢你的招待了。”
吴霁朗见状,忍不住站起身道:“如果连和妻子之间的关系都需要姐姐帮忙处理,你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大事?过度的保护就是在扼杀他!”
李暖暖脚步一停,倒也没生气,“我并不是在保护他。”
吴霁朗有些意外。
“我只是我父母的养女,虽然他们对我视如己出,也多次说过可以把财产给我,但别人并不这么认为。最初我并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坐上这个位置,这全是因为李祯居心不良,他当初想让我嫁给他,这样他就彻底名正言顺。”李暖暖说:“我不是不能嫁,事实上他当时对我还不赖,我爸爸也不是不能把事业交给堂伯父的孩子,因为他们兄弟感情很好。但你肯定已经明白了,李祯才能不足,心胸狭窄,斤斤计较,工作上搞砸许多事,人脉他又处处得罪。他娶我不成,就动手强暴,软禁我,扬言要让我生下他的孩子。可以预料到,将来他一旦坐上这个位置,鲤鱼就完了。”
吴霁朗来到她身边,但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该说话。
“所以,”李暖暖看向他,“鲤鱼并不是完全自由的,他的安全关乎着所有人的安全。与其说我在保护他,不如说是在自保。这一切终究是要交给他的,我不希望等交给他之后,发现这个选择还不如当初嫁给李祯。这些年,他在家里摆弄机器人,与女杀手谈恋爱,而我在外面出生入死,搭上了除命之外的所有,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让他用来胡闹的。”
吴霁朗说:“我明白你的苦衷,但你不能忽略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宋佳音投的并不是毒药。”
“并非不是毒药,只是成分不明但不致命的病毒。”李暖暖看向他,说:“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的性质和她的动机。哪怕她投的是维生素片,只要她的目的是杀死鲤鱼,她就是危险的。何况他确实‘死’了一会儿。”
吴霁朗说:“可这终究还是李虞的事,他有他的考虑。”
“如果他的考虑正确,他就不会死一次了。”
“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处理好,但想让他成长,达到你要的目标就必须要给他机会自己成长。”吴霁朗说:“这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但要怪你们以前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李暖暖摇头,说:“这种代价我们谁都付不起,我是他姐姐,我有义务照顾好他。”
“你没有这种义务,他是个成年人。”吴霁朗说:“你爸爸还没醒,李虞精神出了问题,家里只有你这样一个年轻女人在撑着。李祯和其他想作乱以及外面与李家不和的人肯定都会认为这是个机会,所以你很累,压力很大,我也看得出,你现在已经心生懈怠。你杀宋佳音虽然有你所谓的理由,可你心里也明白吧,你主要还是为了发泄。可你想想,当你成功杀了她时,李虞会有什么反应?你要的到底是李虞成长起来,还是宋佳音死?”
李暖暖看着他,认真听着,不吭声。
吴霁朗继续说:“而且,你想过吗?这件事如果是你爸爸,他会怎么做?我总觉得,他不会这样直接杀了宋佳音,至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她。何况她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其实已经活不了多久。”
李暖暖还是没说话。
吴霁朗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说:“我毕竟是个外人,对你们的情况不了解。如果有哪里说错,请你不要搭理。”
李暖暖笑了,“别担心。我只是忽然觉得,你有点像我爸爸。”
吴霁朗说:“这算是夸奖我吧?”
李暖暖没答,只是目光黯淡了下来,说:“我也很希望他能醒过来。哪怕他不能走路,只是醒着,别人就不敢这样欺负我们”她说到这里,眼圈泛红,喉头也哽咽起来,“如果不是宋佳音,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吴霁朗最见不得她脆弱,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
040 勾子()
李暖暖顺势便靠到了他的怀里。
吴霁朗很快就感觉到怀里的衣服湿了一片,心顿时融化得好像丢进热锅里的油脂,迅速得软化成液体,同时还被灼得很痛。
这不仅是因为心疼她的处境,也是因为自责。他说得不是实话,他不想宋佳音死,主要才不是考虑到李虞,而是她很“清白”,第二重的原因,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为改善她的处境做点什么,这感觉就好像无名的瘙痒,他忍不住想要挠。
这件事,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李暖暖的立场,因为在他心里,李虞根本就不应该参与他们家的工作,他原本是那么可爱的一个人,自从开始为家里工作,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
可李虞不参与,结果就是李暖暖一个人扛着。她是如何扛的,付出了什么,牺牲了什么,吴霁朗明明是看在眼里的。
在吴霁朗的眼里,李暖暖是个反派。虽然她是个迷人的反派,但反派终究是可恶的,他心疼她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心疼李祯他们口中那个“反正已经被搞得半死的女表子”,但也不过如此,他一直都站在一个相对抽离的角度,心疼,或者说,是同情着她。
现在,这他第一次设身处地得感受到她的难处,想到如果是自己在她的这个位置,他能否撑得住。同时,他也感到很无力,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不仅如此,他还是来了结她的人。
也是他第一次想到,如果能带她离开这一切,那
他没有想下去。
许久,李暖暖平静了下来,仰起脸来望着他。
吴霁朗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脸上的妆已经残了,却显得格外美丽。他知道她在等什么,心里却又有几分动摇,他同样知道吻下去以后意味着什么。
犹豫之际,她开了口,“亲我。”随即闭上了眼睛。
吴霁朗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吻了下去,她的双手立刻缠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个吻一点也不激。情,李暖暖没有趁着他专注时上下其手,而她疲惫的样子也同样让吴霁朗没有推倒的心情。
于是两人就这样缠绵悱恻地亲吻着,一直吻到李暖暖轻轻地笑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吴霁朗也睁开了眼睛,见她一脸坏笑,顿觉不妙,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她凑过来,像一只猫似的,把脸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吴霁朗说:“等宋佳音的情况稳定。”
李暖暖皱起了眉头,“这么久吗?”
吴霁朗说:“她的身体情况特殊,需要多观察一阵子,这里的医生对她的情况不了解,我怕出问题。”
李暖暖笑了,“这么说你还是想治她。”
吴霁朗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她曾经死而复生,是一个特殊的病例,治疗她很有医学意义。”
“解剖她呢?”李暖暖笑着问。
吴霁朗道:“解剖当然也很有意义,但远不如治疗。如果能够明白她为什么死而复生,也许可以令更多的人死而复生。”
李暖暖这才有点兴趣了,说:“勉强算你说得有理。如果被我知道你是骗我的,那我”她说着话,突然狠狠地在他胸口的小红点捏了一下。
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很痛,吴霁朗低叫了一声,李暖暖嘿然,“很痛啊?”
吴霁朗瞪他,“当然了!”
李暖暖得意道:“你咬我的时候我也很痛呀。”
吴霁朗皱眉道:“不要瞎扯。我一向都轻轻的。”
“哪有。”她耍赖道:“很痛的。”
“我现在证明给你看。”他说着就凑了过去。
笑闹了一会儿,李暖暖来电话了,她接过之后,对吴霁朗说:“我得去忙了。”
吴霁朗说:“好。”又恋恋不舍地抱住了她。
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圈,一边说:“一想到要把你跟她放在一起,我就好生气。”
吴霁朗失笑道:“你能不能想想我跟别人?别整天揪着她。好歹在乎一些李虞的感受。”
李暖暖的眼睛顿时亮了,“还有别人?”
吴霁朗说:“你猜。”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道:“就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
“开心的就是。”他说着吻了吻她,柔声道:“既然知道我住在哪里,那你可以随时来。”
李暖暖瞅瞅他,坏笑道:“就怕到时候你不肯。”
吴霁朗疑惑道:“为什么?”
她却没回答,拉开了他的手,说:“走了。”
吴霁朗又上前搂住她,把她拖回了自己的怀里,“别急着跑,先解释事情。”他是真怕到时一掀开她的衣服,又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还不如现在先说清。
李暖暖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恐惧,得意起来,“你在担心什么?”
他没办法把那原因说出口。坦白说,这种事在他看来太脏了,脏到他说不出。但他却认了,仿佛只要当它不存在,它就真的没发生过。
李暖暖这才不笑了,神色认真起来,“我最近还没有找到令我感兴趣的人。”
吴霁朗没吭声。
她看向他,“听不懂么?”
吴霁朗叹了一口气,道:“我猜想可能是好话,可听起来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李暖暖道:“我不想骗你。现在没有遇到感兴趣的,不代表永远不遇到。”
吴霁朗松开了手,说:“你还是忙你的吧。”
李暖暖顿时又笑了,揽住他的脖子亲吻他,柔声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吴霁朗无力道:“每个人都会妒忌。”
“但只有你不隐藏它。”她抚摸着他的脸颊,喜爱之情丝毫不做隐藏,“你最与众不同。”
他很想说“与众不同也没办法独自占有你”,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卑微了,不是个话,便没吭声。
李暖暖见状又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吻,说:“我有空就来。”随即便走了。
眼看着这扇门关上,吴霁朗缓了好久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又破功了,她最后的话甚至在提醒他,他真的是被几句漂亮话哄回来的,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刚刚情到浓时还不觉得丢脸,现在她人一走,屋子里一空,霎时就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尊严可言。
但这种痛苦只是一时的,因为吴霁朗随后就想到:她今天来找他和好,终究还是蹊跷,不弄清这一点,他心里始终不安。
楼下。
珍珍正在车里拿着镜子补妆,见李暖暖上车,顿时露出了坏笑,“脸都花了哟,这得多激烈呀。”
李暖暖笑了一下,道:“这么急是什么事啊?”
“消息确定了。”珠珠合上镜子,递给李暖暖,收起了笑容,“是真的,两个勾子都还活着,其中一个,离你非常近。”
李暖暖定定地看着她。
珍珍也看着她,稍久,噗嗤一声笑了,“不见得非得是医生嘛。你身边那么多人。”
李暖暖看向窗外,此时汽车已经驶离了酒店的区域。
珍珍在旁边说:“你不会真的怀疑他吧?”
李暖暖叹了一口气,说:“我说我不怀疑,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负责任?”
珍珍说:“不会呀,那天我们去喝酒还聊过这件事,大家都觉得医生跟你身边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很迷恋地看着你。”
李暖暖挑眉,“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看待事情的?”
珍珍说:“这当然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时间去学怎么做勾子。”
李暖暖点了点头,说:“万一他非常聪明呢?”
珍珍说:“再聪明,时间终究是有限的。”
李暖暖看向她,玩味道:“你一直在替他说话。如果他是勾子,那你就是另一个。正好一男一女,对上了。”
珍珍顿时捂住了心口,“天地良心呀,大小姐,我可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
李暖暖笑了,靠到椅背上,有些无力,“别一直说这种话,会扰乱我的判断。”
“我不说,你就不会被扰乱了么?乱的明明是你自己。”珍珍道:“虽说勾子的事还没有解决,我说这种话不太好。但我觉得,既然很喜欢医生,就好好跟他在一起。我们都希望能有个男人在你身边,好好地照顾你。”
李暖暖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