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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李虞却只听到了其中一句,“机器?”
吴霁朗也有点发懵,“什么?”
李虞发现了一条生路,“机器心脏肯定行吧?我家有一个!我这就去取,你装给她,她肯定就能用了!”
吴霁朗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李虞这样子不是个办法,好歹也得先稳住他,等李暖暖或者他的其他家人来。于是说:“那你派人去你家里取吧,你不要开车,在这里守着她。”
李虞点头,打电话派了个人。
挂了电话后,他对吴霁朗说,“我觉得这办法肯定行!”
吴霁朗说:“试试吧。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虞摇头,“她不会死的,我知道。”
吴霁朗只好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他如果不是真疯了,就是通过发疯来发泄痛苦。他问:“你为什么打她?”
李虞沉默了一下,才眼神空洞,有些呆滞地说:“我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床上。”
吴霁朗问:“所以你就往死打她?你不知道可以分手么?”
李虞摇头,低声道:“我一直恨她。”
吴霁朗问:“真的是她对你下毒么?”
李虞点了点头。
吴霁朗又问:“你现在后悔么?”
李虞却不说话了。
吴霁朗说:“既然她曾经试图杀你,现在她死了,你俩也两清了,你不如回家休息吧。”
李虞却再次激动起来,“你得救她!拜托了!”
吴霁朗说:“反正就算救活了你还是会打她。就算再恨她,她人都死了,难道欠你的还没有还够?”
李虞说:“你别说这些,我的脑子很乱。你救她,不要说别的!求你!”
吴霁朗说:“可救活了一样被你打死。”
“我不打,我保证不打了。”李虞说着眼圈红了,“我今天没有忍住,我恨她,她把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自己却和别的男人快活逍遥,我很生气,可是她不能死,我还是爱她。”他说着又握紧了吴霁朗的手,“求求你了,你一定可以救他,我知道,求求你!”
吴霁朗深感无力,只好说:“她现在已经死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所谓的机器心脏,就算装进去肯定也没什么用处。我希望你能节哀。下次选个好女人。”
李虞干脆不说话了。
所谓的机器心脏其实是李虞给他的机器人设计的心脏,它看着和人类的心脏一模一样。李虞一直希望能够研制出一个和真人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不过进展缓慢。
想也知道,这种东西放到死尸的身体里不会有任何反应。但吴霁朗还是认认真真地把它接了上去。这种应付差事的工作自然也不必找其他医生,免得别人以为李虞疯了,所以只有李虞一个人帮忙。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工作,终于完成了,吴霁朗仔细地缝合了尸体,经过了了几个小时,她看起来更像一具尸体了。
在李虞的要求下,吴霁朗还给尸体连接了各类仪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虞始终神色紧张地等待着。吴霁朗则无奈至极,刚拿出手机,想给李暖暖发个信息,编辑好的内容还没来得及按发送键,就突然听到心电图的声音变了。
吴霁朗腾地站起身,李虞则一直就在尸体旁站着,此刻顺也不顺地盯着屏幕。
然后,吴霁朗和李虞就亲眼看着心电图上的线开始慢慢地跳跃。
起初吴霁朗还以为设备出了问题,但随后就排除了这一点。
因为床上的尸体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变化,肤色越来越红润,皮肤越来越光洁,最后栩栩如生。
与之同时发生的,是心电图上跳动的折线。
吴霁朗不由得看向李虞,见李虞也是一脸惊愕。他这才猛地想起,其实李虞也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过李虞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解释,因为李虞的体内也检测出了那种成分不明的药,而那种药也并没有杀死宋佳音。
但宋佳音这次就无法解释了,人类心脏的精密程度是李虞这颗玩具一样的机器心脏远不能及的。他们刚刚在装这颗心脏时已经聊过,这颗心脏是李虞最近才有的新想法,甚至还没来得及放进过机器人里尝试过,要吴霁朗相信这玩意儿能复活宋佳音,他不如相信放个猪心也行。
显然李虞虽然提出了这个计划,但他内心其实很清楚这是无用功,不过是借此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跟愧疚。所以此刻他也被这状况吓住了,呆呆许久,才看向吴霁朗,问:“你你怎么看?”
吴霁朗也是有点慌,但还是走过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愈发觉得不可思议,“这颗心脏没有在跳。”
李虞顿时露出了那种既失望又放松的神情。
“但是”吴霁朗咽了咽喉咙,说:“已经有循环了。”
李虞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问:“那现在咱们做什么?”
吴霁朗想了想,才说:“说实话我也没有头绪,就先像对待普通换心病人那样护理吧。希望不是昙花一现。”
李虞也点头。
接下来便将她送入了重症监护室,吴霁朗犹豫了一下,狠狠心,真的就像对普通换心病人那样把该装的仪器都装上了。
今天这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如果她能活着,也是好事一桩了。
吴霁朗将护理工作安排给阿瑾和另一名助手,其他医生来问,他搪塞了一通,大家虽然怀疑,但数据做不得假,只能想是自己的医术还需进一步学习,很快就散了。
吴霁朗带着李虞进了办公室,刚刚经过医生们一打岔,两人的情绪都理智了不少,但面对面坐着,一时也无法开口。
最后还是吴霁朗先说话,“你怎么看?”
李虞摇头。
吴霁朗又沉默了一下,才极不情愿地开了口,“你相信鬼神吗?”
李虞先是摇头,随即目光又闪了闪,点了点头。
吴霁朗不由得叹息,作为一个从医多年的人,他是不愿相信这种事的,但宋佳音的情况,似乎只能用鬼魂附体这种事来解释了。
这个话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吴霁朗见李虞神色复杂,问:“如果她能正常醒来,你还会恨她吗?”
李虞沉默了许久,才说:“按道理说,应该是不能了。”
吴霁朗问:“不按道理呢?”
李虞还是不说话。
吴霁朗忙劝他,“我上次就已经告诉你了,她给你下的药成分尚不明确,不一定就是毒药。”见李虞目光有些不善,忙说:“如果她能醒,你再把她折腾死了,可就彻底没救了。”
李虞却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没救就没救吧。”
吴霁朗被他弄蒙了,“你忘了自己刚刚有多心痛了吗?”
李虞道:“我不是心痛,我是怕她死。”
“这难道不一样吗?”吴霁朗说:“她杀了你,她也赔了你一条命。现在她这条命不是你我给的,这你总明白吧。”
李虞却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她死得太快。”随即又站起身,说:“咱们都回去休息吧。等她醒了你再派人联络我。今天多谢你了。”
前半夜送人来时他还是一副痛失爱妻的模样,现在就突然转了态度,吴霁朗简直满头雾水。要知道,现在宋佳音还没醒,她的情况随时都会死。
只有一种可能,李虞已经知道她不会死了。
吴霁朗仔细想了想他们刚刚的所有对话,又突然想到了李虞的复生。
心里也有了计较。
虽然李虞已经放松地离开了,但吴霁朗却仍不能放松。虽然已经说出了怀疑是鬼神作祟的话,但吴霁朗还是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她,记录她的所有数据,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罕见的医疗事件。
不过,连日来得不到休息,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了。
吴霁朗发了一遍烧,随后被阿瑾反锁在办公室里睡了一觉。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圈表盘,醒来还是被阿瑾摇醒,他正惺忪着睡眼,便听到阿瑾说:“坏了吴医师,她本来醒了,鲤鱼少爷进去不知道做了什么,又把人给弄得晕过去了!”
吴霁朗一翻身爬起来,刚一开门便见到李虞,他正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这小妞是去告状了。”
吴霁朗没理他,正要朝重症监护室跑,李虞一指相反方向,“送去急救了。”
吴霁朗连忙跟过去,将其他医护人员通通叫出来,自己却站在旁边什么都不敢做,只能观察数据。
025 吃醋()
二十多分钟后,她的情况自行平稳下来。
吴霁朗又把她送回到重症监护室,回到自己办公室见李虞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咖啡,不由大怒,“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虞瞅瞅他,像个被家长指责的叛逆期少年,“说了几句话而已。”
吴霁朗倒看出她没有受伤,知道李虞没有撒谎,但还是指责道:“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帮你救她!省得白费一番辛苦到头来还得被你破坏!不管你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但你至少尊重一下我的劳动好吗!”
李虞噗嗤一声笑了,“我姐姐说你好凶,原来是真的耶。”
吴霁朗愈发火大,“出去!”
李虞一愣,不笑了。
“除非她死了,否则她出院之前不准你再来!”吴霁朗冷冷地说:“否则我就把整件事都告诉你妈妈,让你妈妈来评判一下!”
李虞闻言大怒,“我妈妈对你这么好,你这么伤害她!”
“你逼我的!”吴霁朗怒道:“不想发生这种事就乖乖听话!”
李虞只好说:“知道了。”又嘀咕,“也不知道你是干嘛,这么关心她的事。”
吴霁朗眉毛一挑,“你是真的不知道?”
李虞被没吭声。
吴霁朗却难得的咄咄逼人起来,“我是在帮你!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又哭哭啼啼地跑来求我。”见李虞表情有些不服,又补上,“我一直以为你明白,打人,尤其是打女人,是野兽的行径。上次你恨她杀了你,现在她什么都不欠你了。你再动手,就别怪我看不起你。”
李虞先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然后颇为别扭地说:“你跟她很熟么?”
“不熟。”吴霁朗皱眉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护着她,”李虞说:“我很不喜欢。”
吴霁朗道:“我实际上是在护着谁,你心里真的不清楚么?你到底还是不是鲤鱼?”
话虽这么说,吴霁朗心里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对于宋佳音,他了解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了解。可他对她也的确有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包含任何欲望跟同情,他只是单纯地想保护她,好像欠她的一样。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因为宋佳音的年纪比他小了七八岁,她长得和李暖暖很像,漂亮的同时还显得很“娇”,身材也是瘦瘦的,加之她目光天真,经历极为坎坷。他同情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李虞走了,但吴霁朗也不敢再休息,打起精神继续守着。
为此阿瑾感到很抱歉,自发地照顾他,趁没人时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吴霁朗问:“谁?”
“那位病人啊。”阿瑾小声说:“她毕竟杀了鲤鱼少爷,他没死并不能就证明她没有错。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趟这趟浑水了。”
吴霁朗说:“我不希望鲤鱼把她弄死。”
阿瑾说:“弄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啊,他想弄死,谁都拦不住他。”
吴霁朗还没说话,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没错,阿瑾护士真是明事理。”
吴霁朗和阿瑾循声望去,见是李暖暖。
她穿着一件金色的低胸鱼尾礼服,脸上化了比平时更加精致的妆,发髻高盘,露出雪白的脖颈,奢华的首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都显得既高贵又性感。
阿瑾素来不受李暖暖待见,此时连忙站起身,说:“大小姐。”
李暖暖笑着说:“就冲你刚刚那句话,这个月给你发双薪。”
阿瑾高兴地道了谢,然后便跑了。
李暖暖便挨着吴霁朗坐了下来,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吴霁朗这才闻到她一身酒气,扶住她问:“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我爸爸安排了相亲。”她笑嘻嘻地说:“我看对方人不错,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说完,仰起脸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
爸爸?
吴霁朗觉得好笑,顺势在她的嘴唇上吻了吻,也没说话。
她顿时一撇嘴,不满道:“没什么想说的?”
他问:“说什么?”
李暖暖从他眼中的笑意看出了端倪,白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一边踢掉了高跟鞋,一边意兴阑珊地说:“你这家伙真是不讨喜。”
“我存在的意义可不是为了让你觉得讨喜。”吴霁朗说着,见她脚上有一片破损,捉了起来,见丝袜已经破了,里面是一个水泡。
李暖暖则说:“你是为了讨打。”
吴霁朗瞥了她一眼,松开她的脚,起身去拿工具。
李暖暖则干脆躺到了沙发上,说:“虽然年轻漂亮,但是她可是我弟弟的女人,你要是跟他抢,我可是会很为难的。”
工具拿来了,吴霁朗又坐回到沙发上,扒下了她的丝袜。他扒的时候,她正好说到“很为难”,他便伸手将里面的小衣服也一并拽了出来。
见她并。紧了腿,这才没事儿人一样又拿起了她的脚,处理起水泡来。
李暖暖沉默了一会儿,又被他认真的神情吸引住了,笑着问:“我的脚好不好看?”
一边说,一边顽皮地动动脚趾,她的脚白白嫩嫩,可谓是一双玉足,颜色艳丽的指甲好似五颗闪亮的小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
吴霁朗忍不住吻了上去,李暖暖顿时酥了,柔声道:“我今天可真的喝醉了。”
吴霁朗道:“反正也不用你做什么。”
随即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扑进了沙发里。
李暖暖的确喝醉了,显得比平时要懒散了几分,也更易挑/逗。
吴霁朗自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在她最为需要他的时刻,忽然停下动作,问:“你刚刚说,今天穿成这样是见谁?”
李暖暖一愣,心里顿时觉得苦,随即抱住了他的脖子,就要把嘴唇贴上来糊弄过去。
他用手掌按住了她的脸,使她动弹不得,盯着她的双眼,轻声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即便意乱情迷,李暖暖也不喜欢这种措辞,皱起了眉头。
这么久了,他早已摸清她的脾性,知道何处该强硬,何处该让步,“所以你爱做什么就去做,但别再告诉我了,我太难受了。”
李暖暖果然目光一柔,满意道:“醋坛子。”又道:“我爸爸还在医院呢,笨蛋。”
既然李暖暖来了,让她住在医院里自然是不像话,还是得回去。
且不说李暖暖本来就不是他能睡完就撵走的人,他这阵子一直没见她,实在是很想她。
所以宋佳音只能自求多福了,吴霁朗把她安排给阿瑾,李暖暖却还是很不满,“你这样对她我可是会吃醋的。”
吴霁朗道:“我会睡服你的。”
李暖暖挑了挑眉,聪明地听出了话里的玄机,“看样子你是想我了,以前没见你这么如。饥。似。渴。”
吴霁朗搂住她道:“这都被你看穿了。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
李暖暖这次并没有住多久,不过她走的时候告诉吴霁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