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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更厉害,“那你那天怎么没穿?”
我挠头,“哪天?”
他挑挑眉,“圣诞节啰。”一边将那件衣服丢去了柜顶。
我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人家说得是新婚之夜!你又没跟我结婚。”
他摊手,“那我跟你结就是啰。”
我不由一愣,而他也愣住了。
我俩就这样不尴不尬地看了对方许久,他才突然一笑,说:“抱歉。”
我问:“抱歉什么?”
“结婚这种话说得太早,也太不草率了,”他表现出了与他平素里完全不同气质的拘谨跟羞怯,“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讨论结婚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怪我,对不起。”
我说:“没那么严重,我没生气。”
他又笑了。
衣服的箱子很快就被装好,李虞这才从柜顶上取下那件衣服,找了个黑塑料袋将它装了起来。
我见他就扔在一边,问:“这个不装吗?”
“款式又丑,材质又差,你想穿我给你买新的,”他说到这里,又冲我坏笑一下,“但我觉得你不穿最好看。”
我忍不住脸红了一下,说:“我也觉得你不穿最好看。”
他摸了一下我的头,转身又去翻另一个柜子。
我这会儿才想起问他,“你身上怎么会有巧克力?我平时都不见你吃甜食。”
“当然不是我的。”他说:“是刚刚从你们家门口那个柜子上看到的。”
我不禁一愣,我家门口的柜子上?
那块巧克力应该是去年圣诞节时候的,我连忙看包装纸,果然,都过期一年多了!
我无语至极,李虞却好像这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神情自然地将我的书抱了出来,正要放进箱子,其中夹着的一个笔记本突然掉到了地上。
李虞便把手中的书先码进箱子,随后弯腰去捡那个本子,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我原本正为巧克力的事置气,见他呆住了,也看向那个本子,顿时大感不妙,连忙冲过去,伸手想要捞它起来。
李虞却抓住了我的手,问:“这上写得都是真的?”
这个本子,是我上中学时的日记本,这一页,记载着我因迟风珉而遭受的精神痛苦。
那天我们就坐在我这间破屋子里,我给他讲迟风珉的那些事,自然也隐去了许许多多关键信息,因为这终究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没有被他无意中看到,我是不想告诉他的。
但他既然看到了,我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仅此而已。
那天他就坐在旁边沉默地听着,也会提出一些问题,我听得出,他是在套我的话,想知道对方是谁。但我始终没有让他成功,他也就作罢。
聊完之后,我感到十分痛快,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其实它憋在我的心里好久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妈妈,我怕被人耻笑,又怕被人“理智地分析”说我也有错,还怕被同情,被评论。
幸好,李虞听完后便抱住了我,说:“把它忘了吧,就当它没发生过。以后你身边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是的,我杀了他。我对不起他。
所以他跟他姐姐打我、折腾我,我毫无怨言,全盘接受。
可这件事不一样。
我骗了他很多事,但这件事我没有骗他。相反,我给了他唯一的知情权。
我很难过。
真的很难过。
接下来的两天,我这边没什么事情发生,吴霁朗也恢复了每天上午来看我一次,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行事作风。
直到这天,吴霁朗说他得回m国几天,因为虞雯的身体不太舒服。他说他已经联络了李虞,虽然李虞目前是吴景康的状态,但并不影响他利落地答应这事。
因为飞机起飞是世间不容错过,吴霁朗便先行离开,而吴景康则会在半小时左右到达。
我送吴霁朗到门口,便到花园里散步,却透过栅栏看到了李暖暖的车。
这间医院的花园正夹在两栋楼之间,西边这栋是我所住的,东边则是其他科室。
我连忙进入东边的楼,并从正门绕出去,只见李暖暖及她的保镖车果然停在门口。
显然,她是专门趁着吴霁朗走而李虞还没到这段青黄不接的时间来找我,往好了想,是要谈那个梅毒老男人的事,但往坏了想,那就不一定是什么事了。
想了想,我决定先离开这里,避开她再说。
46为什么还跑()
但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当我从后门出去时,漫无目的地走着,才发觉我的口袋里虽然有些钱,却并没有带药,最要命的是还忘了带手机。
眼下,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找地方离开,另一个则是待在附近等李虞。
我几乎想也没想,便选了第一条,被关了这么久,我真的不想再被关着了。
那么医院附近自然是不能久呆,我很快便拦到了计程车,到了最近的地铁站。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我装成游客跟他聊天,他便将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的基本信息为我介绍了不少。
我在上次陪段菲菲去过的购物城门口下车,这里人真是多,又距离码头很远,交通四通八达,附近又有公安局。我觉得李暖暖就算来了,也绝不敢把我怎样。
于是便放心地进了购物城,很快便搞定了换装这样的小事,却正当我在一间门店付完账要往外走时,突然看到了迟风珉。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四肢健全,身边环着几个同样打扮的男女,看样子是他的属下。他们一边交谈着一边往这间门店里走,这间店是卖高端女装的,迟风珉不可能是来买东西。难道他是这里的老板?
来不及再想太多,我连忙就近抓起一件衣服,借口要试穿,钻进了试衣间。
不久后,门外传来导购小姐的声音,“迟先生,里面有顾客。”
“我知道。”迟风珉的声音严肃但平和,与我平时所知的有很大不同,“我听说前不久这里有顾客打架?其他顾客有受到惊扰吗?”
一个男人声音传来,“总裁,发生打架的店铺不在这里,是三层的一间内衣店。”
“哦,”迟风珉道:“是我记错了。”顿了顿,又道:“带我去三楼看看。”
打架?三楼?内衣店?
难道是说我跟段菲菲?
这么说,我跟段菲菲难道是在迟风珉的店铺里打架?
唉!如果他那天在就好了,那样我的项链肯定就不会丢了!
我听着脚步声不见了,又等了好久才从试衣间里出来。随便拿得衣服怎么可能是我喜欢的,自然是要放下走人。
因为我在医院必须少食多餐,所以现在才四点钟不到,我就饿了。于是我离开商场,到附近的餐馆里找了一间餐厅用餐。因为刚刚碰到了迟风珉,而我不想被他看到,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很快,侍者为我端来饭菜,我低头正要吃,一个人突然来到我对面,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我闻声抬头,而她摘下太阳镜,微微一笑,道:“长本事了,敢跑。”
是李暖暖。
我说:“我知道我跑不掉,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
她嘲讽地哼了一声,然后说:“吃吧,我看你穿得不错,吃完了化个妆,跟我去见范先生。”
一猜便知,范先生就是李虞所说的梅毒老头儿。
我虽知道自己此刻已无胜算,但还是说:“李虞说范先生有梅毒。”
李暖暖笑了,“你不会是在以为我打算给你指一门好姻缘吧?”
我说:“倒是没这么想,只是觉得梅毒很恶心。”
“恶心?”李暖暖嘲讽地笑了,道:“对我来说,你这个人可比梅毒更恶心。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件事是我故意这么安排,因为我恨你。我想杀你,但我弟弟执迷不悟,总是拦我,那我至少得让你无法再诱惑他。”她显得自信满满,“等你染上梅毒,他就算再爱你,也不得不绕着你走。”
我没说话。
“抓紧时间吃饭吧,”李暖暖笑着说:“范老头儿古怪得很,不多吃点,晚上可没力气被他折腾。”
她的这句话令我有点恶心,便强迫自己不去想,低头强塞了几口。
李暖暖坐在对面看了我一会儿,大概是难耐无聊,开了口,“你不知道鲤鱼已经在路上了么?”
我放下筷子,说:“知道。”
“那怎么还跑?”她笑问:“你看现在被我抓住,还不如乖乖待在医院,努力周旋一会儿鲤鱼就来救你了。”
我问:“这个问题必须得回答么?”
她摇头,笑道:“不用。”
我自然没有听李暖暖的话化妆,她也没有强迫我,径直让我上了车。
这一路竟然并不远,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在路上,李暖暖的电话一直响,起初她应付了几句,后来干脆不接,再后来,直接把他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不仅如此,她还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是李虞的电话。
范先生的家是一栋普通的小民宅,墙壁是土土的黄色,且斑驳得好似从来不曾清洁过。
它虽然带着一个巴掌大点的小庭院,里面却只是杂七杂八地种着野草,门口栽着一颗歪歪扭扭的苹果树,那果子不仅小,还破破烂烂。
李暖暖站在门口打了一通电话,里面的门便开了,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他脸上带着笑,一路朝我们小跑过来,并伸出了手。
李暖暖则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把我顶了上去。由此可见,这位便是正主了。
梅毒有多种传染方式,我当然也十分害怕,并没有勇气将手伸出来。
李暖暖却故意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笑道:“这位就是范先生了,你们今天先见个面,互相了解一下。”
范先生笑容更深,伸出的手又往出探了探,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我握手。
我却坚决不想握,场面因此而陷入僵持。
李暖暖见状也不恼,推了我一把,道:“她年纪还小,对这种事难免有点紧张,还请范先生体谅。”
范先生连连点头,皱巴巴的脸上遍布着笑容,“那是当然,宋小姐这么年轻,模样又这么俏丽,我可真是有福气呀。”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听起来就如两块正在互相摩擦的塑料泡沫一般刺耳。
李暖暖便推了我一把,语气暧昧道:“进去吧,我的人就在外面,有事随时找我。”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暗示我,她的人会在外面盯着我,叫我跑也跑不掉。
坦白说,如果她干脆地杀了我,那我兴许不会也来不及仇恨她。但她现在的行为太令我难受了,我的仇恨之心不禁被激了起来。
眼角瞟到她腰间的衣服有些鼓,我料想那是枪,便伸手去拿。然而就在我刚一开始动作,我的膝盖窝被人猛地一顶,剧痛传来,我本能地跪了下去。与此同时,我的肩膀被人拿住,双手被强制地按在背后,一条绳子从我的脖颈伸了过来,在我的身上缠住,最后在我的双手手腕处打了个结,令我的整个上半身全都动弹不得。
范先生看得咂舌,竖起大拇指,说:“李小姐可真是好身手啊。”
“学过一招半式而已,”李暖暖没再藏着掖着,非常直白地说:“我可就把她交给您了,您可要好好调教她。说好,不能死,不能有明伤,不能弄在里面。”
她这一番话说得我更心惊,忙挣扎着道:“李小姐,你干脆杀了我吧!我绝对不反抗!”
“说什么笑话呢?”李暖暖柔声说,并摸了摸我的头,道:“范先生最会整理你这种小妖精,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范先生呵呵直笑,说:“李小姐放心,我一定遵照您的吩咐。”
李暖暖随后上车离开,范先生则朝我伸出手,作势就要扶我起来。
我左扭右闪,却因为绳子缠身,无法躲开,被他囫囵着推搡进了屋里。
那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霉味,阴测测的,难以看清东西。
他将我扔到了卧室里的双人床上,那上面堆着被子,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
随后,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边笑着说:“窗外那颗苹果树把光线都挡住了,不过光线一旦太亮,反而会失了情调,我认为这样正好。”说罢,一声轻响,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只是这盏灯依然是暗淡的,他也意识到了这点,又打开角落里一个乌漆嘛黑的旧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烛台,点上了火。
他端着只比房间大灯稍亮一点的烛台朝我靠过来,一边笑呵呵地说:“让我来好好看看你。”
火光中映着他的脸,虽然笑着却特别像一只恶鬼。我怕得不行,连挣扎都忘了,而他拿着烛台把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一边啧啧称赞道:“这李小姐可真是个行家,这捆绑功夫堪称一流这脸蛋儿,这身段,你可真是个难得的尤物。真是想不到我这辈子死前还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又忽然看向我的脸,鬼魅一笑,“别怕,小女孩,大哥哥一定会让你很快乐的。”
我现在已经顾不得恶心了,就是怕,怕到眼泪都忘了要怎么流。
我觉得他的样子特别可怕,迟风珉跟他一比,完全可以称之为善良的好哥哥。
他说完那些话,又转身回到了墙角的破柜子旁,鼓捣了一番,又抱出一堆东西,放到了床上。
47咱们玉石俱焚()
我打眼一看那些东西,虽然只认得其中一个与实物特别相似的,但也能猜出这堆东西的类型,不禁越发恐惧。
姓范的笑眯眯地说:“不瞒你说呀,哥哥以前不懂节制,早在几年前就不中用啦,所以我就用这些你放心,它们都是很厉害的,保证能让你高兴。”
我见他拿起了其中一样,连忙扯开嗓子叫道:“别过来!”趁他动作一停,忙说:“求求你,别碰我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钱?”他呵呵笑着,手已经按到了我的腿上,说:“别说这些胡话了,我知道你紧张,第一次嘛,都是难免的。”
“那你要什么?”我尽量缩起自己的腿,颤声说:“虽然我是被李暖暖送来,但您想也知道,如果我只是一般角色,她直接杀我就好了,您动了我,肯定自己也”
“好啦,不要说了,我是一个快死的人。”他边笑,手掌边朝我摸来,“能在死前摸到你这样的美女,我死也无憾。你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乖乖让哥哥疼疼你。”
我还想再商量,他却烦了,拿起手边的毛巾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便发不出声,只好努力挣扎,虽然浑身被绑着,但我毕竟拼了命,一时间也叫他近不得身。
然而这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突然,他烦了,狠狠地在我的脸上抽了一个耳光。我痛得闷哼一声,听他哼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你两下看你听不听话?”说着,又抬起手掌狠狠地在我脸上、头上拍了几巴掌。
我顿时痛得眼冒金星,大约是因为太害怕了,心跳也不断过速,出现了呼吸困难。
姓范的却得意洋洋道:“这样就乖了。”手一边摸了上来。
而我已经彻底没有力气反抗,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不断发黑,喉头反胃,几欲昏死过去。
我不知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只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耳边不停地有人在说话,吵得人不得安眠。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竟看到了迟风珉。
我不由愣住,直到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