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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
这伤口在心脏往下一点的位置,穿v领和抹胸款时的确会露出来,但我其实还没想到这个。
我就这样平白受了几天罪,这天早晨,我刚去浴室洗漱,一出门就被吓了一跳,屋里已经站了几个人,李虞则等在浴室门口,满脸焦急。
乍见他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说话,他突然伸手搂住了我,用力揉着我的背,我被他揉得几乎刀口再次迸裂,他终于松了手,转而挽住我的手,说:“跟我走。”
我自然无法抗拒,被他拉着出了病房来到电梯口,那些人也跟了出来,看来是李虞的随从。不过,这几位我倒是都没见过。
就在电梯屏幕显示电梯还差两层就会到达时,身后突然传来喧哗声,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是吴霁朗。
他也并非自己来,而是跟着几个随扈,这几个我倒是见过,他们是之前跟在李虞身边的,其中一个目光特别有荆无命气质的阴鸷男人,就是那天拖走段菲菲的人。
吴霁朗一过来,随扈们立刻就将我们所有人都围了起来,李虞神色紧张起来,拉着我手腕的手掌也使上了劲。
我这半天虽然被他拖着,却也在观察他,坦白说,直到这一刻,我才看出他是另一个“李虞”,因为原本的李虞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把紧张写在脸上。
吴霁朗的神色就和他每天来查房时的一样平静:“你不能带她走。”
李虞拉了拉我的手臂,示意我到他身后去,那里是电梯,一边说:“你没有权利让她留在这里。”
吴霁朗说:“有能力就够了。”一边朝我们这边抬了抬下巴,意在让保镖强抓。
但李虞早有准备,吴霁朗刚刚开始动作,李虞就已经拔出了手木仓,上膛指着吴霁朗。
吴霁朗眉头不皱,只是看着李虞。
李虞则说:“他是我姐姐的男人。”
我一时间没能回神,没有吭声,倒是吴霁朗开了口,“我没那个荣幸。”
我这才听懂李虞前一句话的意思,李虞是说吴霁朗跟李暖暖有一腿。
吴霁朗的回答也算是承认了这一点。
李虞没理会他,继续对我说:“我并不知道他把你困在这里,我哥哥和我姐姐全都装不知情。”
我能听懂他的话,是说吴霁朗是李暖暖的人,他避开李虞把我困在这里,很可能是为了帮助李暖暖杀我。而电梯就快到了,他把我拉到离电梯最近的位置,也是要我先跑。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误会一场,但心里倒是有点感动。
这时,吴霁朗说:“电梯已经停了,我不想伤到她,所以你最好放下木仓,让开,让她回来。”
李虞皱起眉,却不说话。
“别犯固执。”吴霁朗说:“把木仓放下,否则我不能原谅你。”
虽然我对吴霁朗这个李昂干儿子的身份拿捏不准,但像他这样医术超绝的医生至少是稀有动物,即便是李昂夫妇,想必也是非常尊重的。
我想李虞也是想到了这个,又见对方人多,自己举着木仓反而显得小气,便收起了木仓,说:“现在放我们出去。”
“看样子失忆之后不仅逻辑思维变差,观察力也变弱了,”吴霁朗依旧气定神闲,说:“她得回病房吃药了。”
李虞愣住,扭头看向我,定顿了一下,才问:“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我又打你了?”
我想段菲菲那一大串事情他必然是不知道的,便忸怩地说:“也没有啦你不要问了。”
余光看到吴霁朗微微地笑了一下,显然是识破了我欲拒还迎的招数。
从他带来的都是李虞的随扈开始,我就明白李虞一定交代过他了。
李虞立刻懊恼道:“对不起”
我摆手道:“没事的,我们先回病房吧,我不能耽误吃药。”
吴霁朗亲自把我们送到病房门口,然后对李虞说:“她前些天刚开过刀,需要多休息,你只能在里面呆五分钟。关于病情,你可以来问我。”
尽管依旧对他很有敌意,李虞却说:“知道了,谢谢。”
李虞跟我一起进了病房,我的药已经送来了。我将药吃了,李虞便问:“你的伤口裂开了,但他怎么会来?”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吴霁朗千里迢迢来一次,只是因为嫌普通医生给我缝得丑,所以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决定踢皮球,“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跟他不熟,也没有问他。”
“这样啊。”他望着我的脸,柔声说:“对不起。”
我没说话。
他又道:“之前我找不到你,其他人都瞒着我。后来总算调查到你在这里,却得知吴霁朗也在,我还以为他是被我姐姐派来对你不利的,没想到竟然是我是不是我又发疯了?打你了吗?你的脸色这么不好,一定很严重吧?”
“没有很严重。”我随便搪塞了几句,便问出我特别感兴趣的事,“吴霁朗跟你姐姐是什么关系?”
李虞说:“他是我姐姐的情人。”
41让你活着的计划()
我问:“这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的这个李虞与吴霁朗并不熟,和李暖暖虽熟,却也绝不到交流情人话题的地步。
李虞露出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道:“我见过他们两个在一起。”
我不禁问:“在一起做什么?”
李虞顿时笑了,伸手按了按我的头,极温柔地说:“想哪去了?只是在餐厅碰到他正在跟一个女孩子吃饭,我姐姐就派人去叫他,他不来,她就亲自去了。”
我想到了李暖暖那种彪悍劲儿,再想想吴霁朗那清冷的样子,不禁大感兴趣:“她去干什么了?”
他说:“去坐到他旁边跟那女孩子聊天。”
我说:“聊了什么?”
“我没有过去,当然不知道聊了什么,但我看她表情和善,并没有为难那个女孩子。”李虞说:“不过,那天晚上她原本计划带我去了解几间赌场,但她说临时有事不去了。”
我问:“这就能断定他们两个是情人关系了?”
“当然不能,”李虞说:“那个女孩子先离席,我姐姐和吴霁朗都去送她,但他俩却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们,就跟过去,在安全通道附近看到他俩正在争执。”
真吊胃口呀,我赶紧问:“他们争执什么?”
“我去时他们已经争了好一会儿了,所以我只听到我姐姐说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联系了。然后就要走,吴霁朗就拉住她吻她。”
“吻”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是我理解的那种吻吗?还是亲脸?”
他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我,“接吻。”
我还是有点无法相信,确认道:“很激烈?”
他扶住了额头,笑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小声说:“很激烈。”
我正欲张口,他又道:“别再问我了,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一看到这里就赶快离开了。”
“好吧。”我也忍不住笑了一会儿,问:“然后他俩就和好了?”
“看样子是吧。”李虞说:“我没过去叫他,他俩也没有再回来,我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她下午有事,晚上一起去赌场时,我看她心情很好,还在她动脖子时,不小心看到她被衣领遮着的地方有一个吻痕。”
我之所以会觉得诧异,是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李暖暖有很多男人。几乎每次见面,她车上都有不同的年轻小伙子,而且她的口味比较单一,都是像李虞这种年轻英俊,打扮入时,看上去特别不安于室的野小子。
而吴霁朗虽然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但他这种一本正经的性格,还真让我无法把他和李暖暖联系在一起。
时间不多,所以这个话题只聊到这里。
接下来我们莫名地陷入了沉默。我不说话是因为我觉得现在重要的并不是我说了什么,而是对面这个李虞要对我说什么。要知道在他的角度上,他自己可以说是消失了好几天,我需要知道,他要如何对我解释这几天。
稍久,李虞果然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我问:“什么事?”
“其实我骗了你,”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相信灵魂吗?”
我呼吸一窒。
上次在餐厅吃鹿肉时,他有说自己会去看心理医生。那时我想,他大概会用人格分裂之类的症状来掩盖这事,毕竟他已经两次变成其他人,最近一次真李虞醒着的时间还特别长,我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从这里开始。
他看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犹豫了半晌,才说:“也信,也不信。”
他问:“为什么?”
“不信是因为我一直都是唯物主义者,”我故意顿了顿,说:“信是因为我真的亲眼看到你死了。”
他笑了,柔声说:“李虞的确死了。”见我没说话,又问:“你还记得吗?这话我曾说过一遍。”
他说过吗?
我说:“你记错了吧,我不记得。”
“是在李昂的房间里,”他笑着问:“这才半年都不到,你就不记得了?”
李昂的房间?
我说:“我怎么可能去过李昂的房间?我连他们家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哦”他也露出了一脸茫然,“难道是我记错了?”
“或许是吧。”如果是半年之内的事,那我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经历过,因为我的记性并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那就先不说这个了,反正它不重要,”他顿了顿,调整了表情,看起来非常认真,“佳音,李虞的确死了,我不是李虞。”
真的这么说了。
因为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主动揭穿这个,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结结巴巴地问:“那你是谁?”
“我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他说:“我早就已经死了。”
我问:“那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国家的人?”
他说:“我叫吴景康,我死时十七岁。国籍和你一样。”
“吴景康”这个名字我完全没有听过。
他又道:“我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肯定不认识我。”
我觉得他的话像是真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那你怎么会来到我老公的身体里呢?”
他说:“在我的刚出生不久时,我父母曾有缘遇到一位算命大师,那位大师说我活不过十八岁,但‘命’却够长。他当时说得很复杂,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起了,但大意就是如果我死时,能够同时满足镜、花、水、月,那我的‘命’就有机会得以延续。”
我问:“那你去世时,真的满足了这四个条件吗?”
“是的,”他说:“我死于海难,船爆炸时我正在浴室里洗脸,出事时是夜里,那天晚上很晴朗,不但有月亮,还是圆月。我们船上有很多花,爆炸后就落在我的周围。”
我问:“那你怎么没有在自己的身体里重生?”
他默了默,神色有些痛苦地说:“我的身体从腰以下全都被炸碎了,血还引来了鲨鱼。”
我也听得一阵难过,连忙换了个话题,“那后来呢?你是怎样重生的?”
“我的灵魂飘荡了很久,一直试图投靠在别人的身体上重生,但从来没有真正实现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娓娓道来:“通过这些年的不断投靠,我发现人的灵魂是有力量的,而这种力量和身体的健康情况成正比,所以,只有身体虚弱的人,才容易被我投靠。别人活着,而我死了,别人灵魂的力量比我的大很多倍。我就像一个入侵别人家里的劫匪,必须得跟对方打架来抢夺对方的房子,当然总是失败。我最多只在别人的身上投靠过两个月,那一次我差一点就消失了。”
我说:“可是你已经在我老公的身上投靠很久了。”
“对,那是因为我到来时他已经死了,但死得并不久。”他说:“他的灵魂离开了,而尸体还没有开始腐烂。”
我点点头,心里觉得他说得虽然匪夷所思,确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谈了一口气,神色凄然,“其实我上次骗了你,我知道你丈夫已经醒了,可是我并不想走,而且你丈夫也需要我。”
我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他为什么需要你?”
“因为你丈夫的灵魂虽然回来了,却根本无法支撑他自己的身体,上次我能感觉到他意念很强,但也不过撑了四天就耗尽了能量,必须沉睡。”他说:“我想,这是因为他毕竟已经死了,他的身体之所以重新站起来,是因为我的灵魂,而他自己的灵魂,已经随着自己的死亡而非常之弱了。”
我忙问:“那植物人呢?”
这问题问得突然,他一滞,随后便反应了过来,笑着问:“你是说罗凛吧?”
“是,”我问:“他的灵魂呢?”
他说:“当然是已经非常之弱,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濒临死亡。”
我张了张口,想想还是觉得算了。
李虞,不,应该是吴景康看出了我的疑惑,很聪明地说:“我知道你是想问他的情况能不能改变,但我得很抱歉地告诉你,以我目前的所知,这可能没办法。我只知道灵魂受到身体影响,身体一弱,灵魂的力量也弱,也就容易被邪祟入侵,却从未见过体弱的人灵魂会变强。不过,我所知的毕竟有限,毕竟灵魂这部分几乎没有可靠的相关研究可以学习,全凭我自己摸索。但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这样,等到你丈夫的灵魂有了足够的力量,我或许可以找一个植物人去投靠。”
我倒也没有太失望,毕竟本就没有对他的话抱什么希望,便继续问别的事:“那我以前有几次发现你的温度是凉的,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不是我的身体,”他笑着说:“一开始我没办法很好地控制它,而且我既不了解你,又想保住你的命,不敢对着他们露出马脚,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42你不知道理由()
我问:“那你为什么想保住我的命。”
“因为”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这”他看上去很真诚,丝毫不像撒谎,可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我神情如此,他自然也看出了我的意思,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太简单了?”
我说:“对。”
“这恰恰是最难的事。”他敛起笑容,望着我,柔声说:“我活了十七年,历经了生死,又在这世上漂泊了将近五十年,已经看穿了太多事。”
我没说话。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说:“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倒在血泊里,看起来虚弱极了。你把我当成了你丈夫,握着我的手,说你怀孕了。当时我就觉得非常心酸,你一定很心痛吧,虽然你杀了他。”
我愣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抽出手,说:“也没有,任何人得知自己怀孕是因为流产,都会觉得有点不舒服的。”
他笑了一下,没有拆穿我,而是把话题带回到了一开始,说:“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觉得害怕,但我都让你进了两次医院,实在不能再瞒着你,要把真相告诉你,也跟你商讨一个计划。”
我问:“计划?”
“嗯,”他说:“让你活着,不再受伤的计划。”
我问:“这么说你不打算离开我老公的身体吗?”
“我不能离开,”他说:“如果在他的灵魂沉睡期间没有我继续运转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