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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这么说也没有错。”
李虞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我说:“办法可以慢慢想,想不到也没有关系,但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要silvia的心脏。”我说到这里,想了想,伸手握住了李虞的手,柔声说:“对我来说,你比我的生命都重要,我不希望别的女人沾你,哪怕是为了救我也不行。”
这最后这句话果然奏效了,李虞顿时就笑了,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瞬,他很快又忧愁起来,“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
我说:“我这不正活着吗?”
他摇了摇头。
聊天又陷入那个死循环了,我们所要的东西不一样,我也认为他更加正确,毕竟活着才能有一切。
稍久,李虞终于开了口,说:“如果我执意要这么做,你会怎么做?”
我说:“跟你离婚。”
“我肯定不会跟她上床。”他望向我,目光里满是恳求,“只是稳定一下她的情绪,我尽快就买到。”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道,这东西实在是没法抢,如果我强行胁迫她交出来,那么她只要修改一个数据,咱们就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把你的命搭进去。所以,必须得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这东西交给我。”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不愿意。”
李虞无奈,沉默了片刻,问:“那如果我坚持呢?”
我说:“我说了,跟你离婚。”
李虞叹了一口气,说:“那就这么定了,离婚吧。”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那你就更没理由管我的生命了。”
“你没理由再过问我的事了。”李虞站起身,失望地看着我,说:“你在气头上,沟通不了,我希望你回去想想整件事,别再任性了。如果你始终想不清楚,咱们就离婚。”
李虞出去后,我仍坐在餐厅里,喝了一口面前冷掉的茶,发了一会儿呆。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是任性,那天他跟silvia接吻的画面实在是太刺痛我了,而我真的是一个心眼小的人。我到现在都不太确定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怀疑他们可能已经发生关系了,而他只是不敢告诉我。
我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吴霁朗。
刚才因为吴霁朗和医生们在尝试抢救繁音,所以他正在繁音的房间里。
我连忙接起来,那边吴霁朗问了好后,说:“繁音已经想起来了。”
“什么意思?”
“他说他刚刚失忆了,但和女儿聊了一会儿后,他又找我,说他想起来了,还想见你。”吴霁朗说:“鲤鱼刚才也来过,他也说可以让你见他。”
我问:“鲤鱼现在去哪里了?”
“他出去了,没告诉我去哪里。”吴霁朗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又吵架了吗?”
我说:“嗯”
吴霁朗自然知道我和李虞吵架的原因,不说话了。
我也不想跟他说我的心事,便说:“我这就去。谢谢你通知我。”
挂了电话后,我先就近去盥洗室,洗掉了脸上的泪痕。最近我已经习惯了镜子里那个并不像我的我,而且,我渐渐觉得她好像越来越不像我。不过,由于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了,也就无从比较。
整理好后,我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来到了繁音的房间。
此时繁音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换了新的衣服,也整理了发型,完全没有刚刚才遭遇困难的样子。
我进来后,他便让其他人都出去,房间里只剩我和吴霁朗。
繁音说:“抱歉,我刚才突然间谁也不认识了。”
我说:“这是正常的,你快告诉我,你现在觉得自己怎么样?”
繁音皱起了眉头,说:“刚才我醒来时,觉得自己忘记了所有事,但现在我发觉自己回忆起了很多,可还是有一部分被忘记了。”
我问:“你先告诉我,你是哪一个?”
繁音说:“我是那个脾气差不好相处的。”
我说:“那你怎么会忘记事情呢?明明被切掉的是他,是完整的他。”
繁音皱眉道:“可我的确忘记了很多事。最近的就是我觉得自己去年这个时候所做的事是一片空白。”
我说:“去年一整年?”
繁音点头,“从三月的某一天到十月的某一天。你不了解,我的记忆里非常好,而且,即便是记忆力不好的人,丢失了这么大一段时间也是非常古怪的。”
我说:“这我知道了。我现在想去看看你的灵魂,可以么?”
繁音说:“你觉得可以当然就可以。”
我也不多说,便拿来镜子,进入了繁音的灵魂世界。
我清楚地记得,娃娃是将他四条手臂中的两条以及一颗头切掉,此外没有多余的组织,他的另一部分当时还是完整的。
我之所以强调这件事,是因为我一进去繁音的灵魂世界便惊到了:满地都是繁音。
情况就和我进入相机世界时一样,繁音的灵魂就像是被肢解了一样,成了碎片,散落满地。
我不敢贸然动它们,到处走着,直到看到了繁音的头。
他的头也碎成了两半,一半在我的左边,一半在我可以看到的右边,并不算远。
两半头是从鼻子分开的,因此将他的脸匀称地分成了两半,两边的眼睛全都张着,看着我。
我被这场景震惊了,说不出话。
还是繁音落在地上的一半头开了口,“我的头少了一半,你能帮帮忙吗?”
我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情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搞清楚原因之前,我不敢摸你的灵魂,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那半个头说:“可以。”
我问:“刚才我来过之后,又有人来过吗?”
半个头说:“没有。”
“你确定?”我问:“那你的灵魂为什么会这样?”
半个头说:“你走之后,它突然破掉了。”又道:“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当时的情况很恐怖。”
光“破掉”这个词已经够恐怖了。
我从繁音的灵魂世界离开,见到繁音的脸时,第一反应是他的脸还是完整着比较好看
我将情况告诉繁音,与我的惊惧相对的,是繁音那不以为然的态度,他只问:“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想办法把它们拼起来?”
我说:“我得先去弄清这情况。”
繁音说:“别急,我并没有感觉哪里很不舒服,我想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李虞说你的身体非常不好,你不要过度着急。”
我说:“谢谢你这么说。”
我也顾不得别的,火速回到房间里,越是着急越是没有睡意,我费了些功夫才把自己弄睡着了,一时间回到了“家”。
此时家里空无一人,我把能去到的地方都去遍了,都没有找到人,我有心到收藏白皮书的房间里去寻找,但那里面的书太多了,又没有名字,我哪里知道哪本是繁音的?
所以,我只能用力地想着吴景康,直到身后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怎么又叫我?我可是正在忙要紧事呢。”虽然这么熟,他却是笑着的。
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然后将事情说了一遍。
吴景康听完后,微微挑起了眉梢:“碎了?”
我说:“对。”
他又问:“是没有人操作,突然碎了?”
我说:“对”
吴景康顿时笑了,道:“这就是天意啊,人太坏,连天都要亡他。”
“你撒谎。”我说:“是你让娃娃动了手脚。”
259不想跟她好了()
吴景康顿时敛起笑容,说:“你不能冤枉好人,娃娃做什么,难道你没有全程盯着吗?”
我说:“我的确全程盯着,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使一些特别的手段?”
吴景康问:“什么特别的手段?你的眼睛曾经离开过她吗?”
我摇了摇头。
就因为娃娃告诉我吴景康有那样的提醒,我当时全程紧盯着她,一下也不敢离开。
吴景康问:“那有什么手段你看不到吗?”
我说:“你打定主意要这样瞒着我吗?”
吴景康只笑。
对,我没有证据,可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是他搞的鬼。
我想了想,说:“娃娃已经把你弟弟的力量拿回去了吧?”
吴景康说:“这你得问娃娃。”
我说:“我不问她,我只问你。你是她的大哥,而我是你必须尊重的人。”
吴景康又笑了,但还是不说话。
我催促道:“我的身体现在正在‘死’着,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吴景康这才叹了一口气,笑道:“你可真难缠啊。”
我没说话,他又道:“我是没想弄死他,但我承认,我不爽我弟弟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所以就让娃娃将这部分取回。”
我问:“娃娃是怎么操作的?”
“她所用的小刀是我弟弟的。”吴景康说:“因为这刀子并不是现实中的刀,而是刀的灵魂,当它触碰到真正的主人时,就会吸附它的力量。”
我说:“这么说我的东西也有这样的能力了?”
吴景康说:“并非所有东西,只有主人经常爱抚的东西才能在岁月中慢慢出现灵魂,而且这也需要一些机缘,比如我,因为死得太早,就没有幸得到这样的东西。”
我说:“这么说我肯定也不可能有了。”
吴景康问:“为什么?”
我说:“我肯定死得早。”
他笑了,说:“不一定哦。”
我摆手,问:“所以,刀子带走了你弟弟的力量,繁音就散了?”
吴景康说:“目前看来是的。”
我说:“可为什么他会散了?娃娃把他放在哪儿了?白皮书里的也散了吗?”
“可能是吧。”吴景康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说着忽然转过身,我这才看到娃娃正站在他的背后,她垂着头,怀里抱着那本白皮书。
吴景康伸出手,娃娃便乖乖将书交了出来,吴景康接过书,说:“去吧。”又对我说:“请跟我来。”
我连忙想着自己要跟上他,转眼便来到了上次那个力量最为充足的客厅,吴景康一手端着书,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好了。”
他打开书,里面一片混沌。
繁音被切下来的部分也碎了,而且,可能是因为书里的法阵对他是有伤害的,他的灵魂看起来更加破碎。
吴景康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说:“我一时间也想不出这情况的原因,但我猜测这很可能是这些力量暂时令他的灵魂产生了改变,现在力量没了,一切都打破重组了。”
我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情况。”吴景康说:“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去查阅资料,找出原因。”
我问:“那有什么办法让繁音暂时安全度过呢?”
吴景康叹了一口气,笑了,“我连这情况都弄不清楚,又怎么可能有办法让他暂时稳定呢?让他随缘吧,生死有命。”
我问:“那他的灵魂我可以拿回去吗?”
“先放在我这里吧,拿回去这些灵魂碰到一起,难保又出现什么状况。”吴景康说:“现在至少两边都很稳定,也方便我研究。”
也只能这样了,我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身边的人们担心。”
吴景康没有说话,我正要使用“心意”,他突然开了口,“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我知道他所指的是他对于我生命的态度。
他说得没有错嘛,我的身体的确已经死了,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他又不是李虞,我何必在意他的态度呢?
于是我说:“没有。”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复杂的望着我。
我承认我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也无心去懂,便发出了离开的心意,直接就走了。
我醒来后,吴霁朗在病房里,脸上仍是那么紧张的态度。
我又去找到繁音,将事情说了,也告诉他他的灵魂现在只能先破着,不去动它,但我也无法预料到接下来的事。
繁音的神色非常平静,说:“这不是问题,不过,我还有工作,你需要我等多久?如果久的话,我可以现在先回去吗?”
我说:“可以,但我希望你近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边,不要落单,尤其要有医生陪着,免得遇到危险无法解决。”
繁音说:“这是当然,你不要担心,我想不会有问题的。”
看来繁音是真的非常忙,聊完之后不到二十分钟,他立刻就带着繁念走了。
虽然他走时表示我们可以随意玩,但我和吴霁朗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吴霁朗便问我,“你接下来想要回家吗?”
我说:“鲤鱼说要跟我离婚。”
这种话题吴霁朗自然是不好开口的,所以他沉默。
我思忖了一会儿,说:“我暂时没有地方去,本来计划帮繁音解决这件事后,我就请他帮忙给我请律师办离婚。现在事情也没有给他办成,我也就不好意思再用他了。”
吴霁朗还是没有说话。
我倒不指望他帮我解决这项困难,只说:“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钱?”吴霁朗说:“你有什么想买的吗?”
我说:“我想回去,并且找一个住的地方。”
吴霁朗笑了,“越说越离谱了,你刚才说他想跟你离婚,我想说那肯定只是气话,但又怕你听了不高兴,只好不说话。但没想到你越说越离谱,鲤鱼只是说他出去一下,并没有甩下你。”
我没说话。
吴霁朗又道:“鲤鱼跟我聊过了,他理解你现在的心态,只是他跟你沟通不了,毕竟你还在生气。”
我没说话。
“他还说,等你们回去后,就先不让你住院了,让你住在家里。你的身体虽然不能继续读书,但可以给你报一个补习班,或者你还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其他事,只要别太累不要有危险。”吴霁朗说:“最重要的是,你的朋友晴岚,他愿意让她搬来住到你们家旁边。”
我诧异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问:“那他为什么没有自己告诉我?”
“他让我告诉你,”吴霁朗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我说:“如果他之前就说这些,我怎么可能还继续生气?”
吴霁朗便笑了,说:“那你就等他回来时再训训他吧。”
聊过户,我和吴霁朗各自回房,虽然只住了几天,但我也曾买了一些小纪念品。同时,也需要将房间尽量还原,这都需要些时间。
待我忙完这些后出来,李虞已经回来了,他正和林准易和吴霁朗在客厅喝咖啡。三个人说说笑笑的,看得出,李虞的心情也没有之前跟我吵架时那么糟了。
李虞婉拒了林准易要送我们去机场的要求,带着我和吴霁朗上了车。我原本想坐到后面去,但吴霁朗先我一步主动坐去了后排,我只好到副驾驶位置上坐下,余光看到李虞朝这边瞟了一眼,微微地勾起了嘴角,汽车发动后,他伸手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也握住了他的手,扭头看到他笑容更深,下一个红灯时,他忽然探身过来。待我想起吴霁朗就在后面时已经晚了,他的嘴巴已经贴上了我的嘴唇。
一个红灯何其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