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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过紧张,我磨蹭了很久来到浴室门口。
此时李虞正站在镜子前,他虽然面带笑容,但也显得很紧张。
其实我现在就能够看到李虞在镜子里的样子,但我有些怕,于是努力地低着头,来到了镜子前。
闭了闭眼,我抬起了头。
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双腿发软,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221女人和小孩()
镜子中并没有人。
或者这样说:镜子中,有一只怪物。
那东西黑漆漆雾蒙蒙得,样子丝毫不像是一个人,更不像是什么动物,它的身形是不断变化的,看来并没有固定的形状。它的五官也是模糊的,只能看到一对发着红光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冷酷的魔鬼。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只会觉得震惊,但令我觉得害怕的是,在我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它恰好张开了嘴巴,那嘴的颜色要比它的身体更黑,而且那里面有两排狰狞丑陋的牙齿,它们尖尖的,如同一把把排列整齐的钢刀。
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然后便见那东西的双眼盯住了我,我吓得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有那么几分钟,我完全被恐惧包围了,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画面。
待我再度回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浴室,身边围着许多人,有吴霁朗和李暖暖,还有刘医生等人。
我顺着他们的脸看去,最后看到了李虞,顷刻之间,刚刚那画面再度涌上脑海,我不由得开始发抖。
耳边传来许多声音,但我太害怕了,没有心力去分辨。这时,有人抱住了我,这个怀抱柔软馨香,女人的声音传来,“好了,冷静一点。”
她的声音冷冷的,有种令人镇静的魔力。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了下来,她也松开了手,竟然真的是李暖暖。
此刻病房里只有李暖暖和吴霁朗两个人,李虞等人都不见了。
我看看他俩,感觉喉咙发涩,不知该说什么好。吴霁朗见状便去倒了杯水递给我,李暖暖在一旁问:“鲤鱼说你刚刚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到了,看到了什么?”
“我”
不是我故意想卖关子,我实在是半点也不敢回忆那个画面。
幸好吴霁朗把水杯递给了我,说:“别想了,喝点水。我们不是要问这个,是问你想出去么?我们可以陪你。”
我问:“鲤鱼呢?”
吴霁朗说:“你不想见他,他就先回避了。”
我说:“我没有不想见他呀。”
李暖暖说:“你一看到他就发抖,拼命地推他。你到底在”
她说到这个字时,吴霁朗瞪了她一眼,她竟听话地打住了。
吴霁朗说:“出去走走吧,你不是一直想出去么?你想去哪里,我们都可以陪你。等放松下来后,再考虑这些事情。”
也是,我总要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李虞,我现在真的做不到,便说:“好,那我就出去走走。”
李暖暖站起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霁朗,说:“你陪他去吧,我不想去。”
吴霁朗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好。”
李暖暖微微皱起了眉头。
吴霁朗这才笑了,靠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脸。
他俩又说了几句,李暖暖才说要走了,临走前帮我将衣帽间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并看着我换好,帮我整理了一下,才陪我一起来到了楼下。
此时吴霁朗已经开好了车,但李暖暖显得很不放心,还是派了司机跟保镖给我们。吴霁朗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吴霁朗问我想去哪里逛,可我其实并没有太想去的地方,他便问我是否想去他的母校看看。
这个提议挺让人意外的,待他说出学校的名字后,原来也是名校。
反正没有其他计划,我便答应了。
吴霁朗的母校离这里还挺远的,开车约莫一个多小时。汽车开进校园后,很快便到了禁止汽车通行的地方。
我们下了车,保镖分散开默默地保护着我们,有时我甚至看不到他们。
吴霁朗先带我参观了校园,校园自然是美不胜收,他也给我讲了一些有关他们学校建校的故事,还挺有趣的。
我因为恐惧而过分紧绷的心情也在这些活动中慢慢地平复了,但还是不敢想起它。
接下来我感觉有点累了,便去咖啡厅喝东西歇歇脚。没想到,我们在咖啡厅碰到了教过吴霁朗的教授,教授是一位目测年纪至少超过六十岁的老人,不过他还记得吴霁朗,两个人开心得聊着。我坐在旁边感觉有些尴尬,便找了个借口到外面去走走。
起初我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但他俩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便往远处去了去。
隔壁就是一栋建筑,一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乐器演奏的声音,我不懂演奏,也听不出那乐器是什么,只觉得这乐曲听上去悦耳非常,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引着我不由自主地往那音乐的方向走去。
乐曲是从最里面的房间传来的,那里的门是双开大门,此刻门正开着,门口站着一些学生,脸上都带着陶醉的神情。
我也走了过去,但那里竟并没有人谦让。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别人必须要谦让我,而是通常情况下,当一群人围在某一个地方时,一个人走过去,往往会有一些人稍稍让开。但这群人里一个这样的人都没有,不仅如此,甚至没有人朝我这边看一眼。
当然了,这或许是因为乐曲很迷人,它的确很迷人。
我努力了一下才终于挤进去,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人朝我这里看哪怕一眼。
成功挤进去后,我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里面应当是一个舞蹈训练室模样的地方,它非常之大,铺着木地板。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演奏的人,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有着金色的及腰卷发,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她坐在凳子上,身旁摆着一架比她还要高大一些的竖琴,那琴雕着精致的图案,她正优雅地播弄着它,琴弦中流淌出醉人的音乐。这画面像极了神话传说中天使。
另一个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起来也就五六岁,有着黑色的头发,脸孔漂亮非常,明显与金发天使是没有亲缘关系的。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裙子的背后还有两个透明的翅膀装饰,她正随着音乐跳舞,舞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可爱的精灵。
训练室中已经站了很多人,他们形成了一个圈,将两女围在里面。和外面的人一样,他们的脸上都露着痴痴的神情,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当只有门口的人是如此时,我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我便明显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人与人是不同的,音乐再好,舞蹈再美,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人理会我弄出的动静。
显然这场面是有问题的。
我这么想着,便紧张起来,头皮也因此有些发紧。本能地想要推出去,却发现后面的人根本不让开,我出不去了。我连忙摸口袋,才想起手机放在包里,而包在餐厅。
与此同时,我感到头脑开始有些糊涂,眼前的景物也不那么清晰了,只能听到那音乐和那个舞动的小小身影。
经过李虞的事,我已经有了很强的“灵异”素养,此刻自然本能地想到了这个。
因此,我的意识也稍微清楚了些,四下去看去。
这里是舞蹈训练室,因此四面八方都是镜子。但我不能一眼便看到镜子里的景象,因为人们挡住了它。
不过,随着我刚刚的移动,我已经不在门口,而是背靠着镜子,这算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说实话,在经过李虞那恐怖的灵后,我对于看镜子产生了很大的阴影,但那事其实证明了李虞的推测,我好像真的可以从镜子中看到灵了。
此刻,我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终于说服自己侧身,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中反射出了中央两个小小的影子,她们是透明的,和我在镜子中见到自己的不一样,但和我所见到的封印在书中的灵也不一样,那些灵是完全透明的,但两女的灵不断地变换着颜色,看上去煞是好看。
镜子中自然也诚实地反射出了其他人,但也都是灵,那些人的灵看上去是透明的空气,却冒着彩色的烟。那些烟的方向直指两女。
联想到这些人的反应,我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做出他们正在向两女输送那些彩色的烟的结论。
我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有些害怕,与此同时,我感到如芒在背,侧脸看去,才见弹琴的金发女人正微微地抬着头,双目盯着我。
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李虞的灵中那双血红的双目,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的脑子更混沌了,手脚不听使唤,胡乱摸起来,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体中出去,并开始觉得疲惫。
我不知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只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这叫声就像一剂强心针似的,我突然间恢复了所有意识,并且感觉四肢百骸都流过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力量”的东西,舒服极了。
耳边传来喧闹的人语声,跑动的声音,有人扶起了我,不断地在我耳边说话,是陌生人在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睁开眼,见自己仍在原地,刚刚都呆呆听音乐的人正走来走去,地上躺着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222今天我订婚()
扶着我的人是个女孩儿,看打扮是这里的学生,她将我带出了训练室,对我说我刚刚突然晕倒了,然后她就看到女人和小孩倒在地上。听她的话音,她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看来刚刚这里的人的确如所我猜测的那样被神秘的力量操控了。
她一直扶着我来到了门口,此时已经有医生来了,很快便用担架将里面的女人和小孩抬了出来,路过我时,我感觉自己闻到了一丝腐臭,但见身边人都没什么态度,便没有说什么。
正将医护人员将这两人抬到救护车上时,警车到了,车上下来几名警察。也不知报警人是如何描述的,警察们都显得很紧张,手里甚至端着枪,为首的竟然又是江愉心。
她旁若无人地往里面走着,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但就在经过我的面前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朝我看过来,说:“跟我来。”
我正想摆手表示不想进去,她却已经进去了。
人家毕竟是警察,而且还是高级官员,我当然不敢违逆,正要进去,便听到有人叫我。我转头一看,是吴霁朗。
他匆匆走过来,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看来他已经大致弄懂现在的状况了。
我说:“江愉心来了,她让我跟她进去。”
吴霁朗却说:“先不要进去,我们在外面等她。”
我小声问:“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你又不违法。”吴霁朗说着往人群外面走,我也跟着他,一直来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他这才低声问:“是什么情况?”
我说:“可能是灵异事件。”
吴霁朗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说:“抱歉,我刚刚跟教授聊了很多,一时间有些忘我。”
我说:“没关系的。不过江愉心怎么又来了,上次她出警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吧,难道她的管辖范围有这么大吗?”
吴霁朗说:“这我不清楚,你等一下可以问问她。”
我问:“等一下,她还要问我么?”
吴霁朗点头,脸色有些古怪,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禁问:“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
“我”他脸色难看,欲言又止,半晌才说:“你也看到了,暖暖的态度突然十分的好了。”
我点头,“看样子她心里是很在乎你的。”
“她不是。”吴霁朗说:“因为我答应了她这个要求。”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让你卧底到江愉心旁边?”
吴霁朗点头,“本来我也没想今天就开始,但既然她来了,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我觉得她对咱们是有需求的,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她。”
“这”我陷入了犹豫,因为这件事虽然李暖暖曾对我提过一次,后来却出了变数。现在李暖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如果我今天牵线让吴霁朗与江愉心接触到,那一旦出了问题,倒霉的不只是李暖暖,而是李家所有人,到时即便李家还有空追究,也必然第一个追究我,我不得不谨慎对待。
我说:“不是我小气,只是这件事我是现在才知道,无论是李暖暖还是鲤鱼都没有告诉我。我”
“我所说的接近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样。”吴霁朗说:“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以聊这件事为名约她午餐,咱们三个人一起吃。你也知道,她对我敌意很重,如果我单独约她,她绝不会同意。”
我问:“你的意思是我要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诉她吗?”
吴霁朗摇头,“不用。”
我问:“那我需要中途找借口离开吗?”
“这就到时再看吧。”吴霁朗说:“但我想,你应该先给暖暖打个电话,我看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有些尴尬,说:“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而是不相信不相信你会答应它。我觉得你把跟她的感情看得很重,不会做这样亵渎感情的事。”
我虽这么说,心里却并不全然这么想,我一点也不在乎吴霁朗背叛李暖暖,我觉得这是李暖暖自找的。打个比方说:甚至假如吴霁朗是警察,他想把李暖暖一个人送进监狱我也没有关系,但一旦影响到李家其他人,就不是我所希望的了。
吴霁朗叹了一口气,说:“你先打给她吧,然后我再对你解释。”
我拨通李暖暖的号码,她在那边接起来,说:“什么事啊?”
我说:“我们碰到了江愉心,我要不要邀请她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
李暖暖沉默了一下,问:“他告诉你了?”
“嗯。”我将今天遇到的事情解释了一番,说:“他拿不定主意,所以我决定问问你。”
李暖暖满意地哼了一声,“他不愿意做这件事,为了这个闹了好几天。你再督促一下他,江愉心对他余情未了,就缺这么一个机会。”
我说:“好。鲤鱼呢?”
“去接蓝小姐了,他们今天一起吃午饭。”李暖暖笑着说:“他们最近常常见面呢。”
我说:“她不就住在你家么?”
“是这样,不过,鲤鱼以前都不回家的。”李暖暖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你这样子也不用指望跟他白头偕老了,我劝你别再像上次那样闹了,让他放松些吧。”
道理是没错,但这话劈头盖脸的砸过来,任谁都不会好受,我有些被激怒,“管我之前还请你管好自己。在我看来,江愉心是善良美丽,洁身自好,又有正义感的的优秀女性,一时的迷恋说明不了什么,任何心智正常的男人最终都会愿意选择她。”
虽然看不到李暖暖的脸,但我清楚地听到她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呵呵。
我挂了电话,正沉浸在报复带来的小小快乐中,耳边便传来了声音,“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我循声扭头,是江愉心。
她已经把枪收了起来,神态也很闲适。与我每次见她时不同,她的脸上画着浓妆,头发也盘得很精致。虽然穿着警服,但手指上还画着美甲,脖颈上也戴着钻石项链。
虽然不伦不类,但不得不说,她化妆之后真是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