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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刘迎辉被拘留了多少天?拘在哪里?”
“俺找人打听了,就关在乡派出所,到今天有二十天了。”姐夫答道。
“乱弹琴。”楚云风一拍桌子,“朱家四兄弟跑到咱家来打人,刘迎辉为了保护家人才动手,又没动用凶器,只能算正当防卫,凭什么抓人,抓了人也要有个说法才是,要么治安拘留十五天,要么刑事拘留十四天,案子要是严重,直接转看守所,移交检察院,就这么不声不响关在派出所算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这个道理,刘家一家人顿时对楚云风刮目相看,这大兄弟,懂法呀!
那是当然,怎么说楚云风当年也是警校毕业的,法律虽然是浅尝辄止,但最基本的还是懂的。
“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乡派出所看看,要个说法回来,经官动府咱不怕,哪怕官司打到县里,市里都没事。”楚云风拍了胸脯说。
大妈高兴地热泪盈眶,赶紧招呼女儿:“大丫,快去再杀一只鸡!”
“大娘,大姐,等我们回来再杀鸡也不迟啊。”楚云风笑着说道,众人起身跟着楚云风向外走去。
“他爸咱们二娃有救了!”
五子和吴慧祥开车,他姐夫坐在前排,带着楚云风他们去乡派出所办事。
派出所就在乡政府旁边,是个仿古式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装着红蓝相间的警灯,门口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大河乡派出所,一块是大河乡治安联防队,大铁门里面,停着两辆没有牌子的面包车和几辆沾满泥巴的摩托车。
把捷达停在门口,几个人下车走了进去,派出所门口竟然没有人,走进办公楼一看,走廊里空荡荡的,除了厕所门是开着的,其他的屋门都是紧闭。
“有人吗?有人吗?”楚云风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找到门上挂着值班室牌子的房门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无奈之下只好先上二楼,所长室的门紧闭着,里面传出如雷的鼾声,楚云风刚要敲门,忽然姐夫拉一下他的袖子,指着走廊尽头:“刘迎辉就关在那里。”
走廊尽头就是拘留室,一扇坚固的防盗门紧锁着,姐夫给刘迎辉送被褥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就再不让探视了,不过饭钱还是要交的,一天二十八块五,也不知道给刘迎辉吃的什么。
楚云风直接走过去拍打着铁门:“刘迎辉,你在里面么?我是你队长楚云风。”
里面传出惊喜的呼喊:“队长,是你么?你怎么来了。”
“你这家伙,家里有事也不说一声,碧水花园的兄弟们都想死你了,我是来捞你的,等出来了可得好好罚你几杯。”
正说着呢,忽然所长室的门开了,一个红脸大汉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不锈钢的老板杯,一脸的怒色:“干什么的!”
楚云风打量一下红脸大汉的穿着,浅蓝色的警用衬衫拉在裤子外面,肩章也没挂,藏青色的警裤下面是一双黑布懒汉鞋。
大概是因为酣睡被惊醒,汉子一脸的震怒,瞪着楚云风等人,虎视眈眈,大有一个不满意就把他们拿下的意思,楚云风上上下下瞅了他几眼,问道:“你就是所长?”
红脸汉子被他的气势暂时镇住了,再加上楚云风的炎华市区口音,还有身后的几位壮汉,尤其是涂胜用着可以杀死认得眼神盯着他,这让他摸不清楚云风的底子,便收敛怒气答道:“我姓朱,是大河乡派出所的所长,你是谁?”
楚云风摸出一包软中华,却根本不给所长上烟,自己叼在嘴上,一旁的五子很有眼色的帮他点上,喷出一股烟雾,楚云风才开口道:“我是刘迎辉的朋友,我想问问朱所长,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抓他,又为什么超期羁押,该转看守所你就转,该移交检察院你就移,老关在派出所算什么事?”
朱所长被他的态度和话语激怒了,中午刚喝的烈酒又涌上了头,他激动的拿粗胖的手指点着楚云风:“你是什么东西,身份证拿出来,说不清楚就别想走了。”
姐夫吓坏了,楚队长居然采取这种态度来对付派出所长,这不是帮倒忙么,他赶紧悄悄去拽楚云风的袖子,暗示他冷静一些。
楚云风不为所动,冷笑道:“朱所长,公安五条禁令你知道么?工作时间饮酒,还是穿着制服,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脱衣服?”
朱所长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小子不简单,可能有点来头,此时从楼下上来八个穿便装的年轻人,上来就问:“门口的白色捷达是谁的?”
五子应道:“我们的车。”
朱所长下意识的扭头朝外面看去,从二楼望过去,正好能看见停在门口的捷达车,车身上遍布污泥,牌照也是很普通的私家车牌照,看不出任何有权势的特征。
朱所长的经验非常老道,凭这辆捷达车就能分析出这伙人的层次,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罢了,以为几句牛逼就能吓到自己,哼哼,这回让他们不死都得退层皮。
朱所长一个眼神,那几位大河乡治安联防队的年轻队员便会意了,横眉冷目,摩拳擦掌要过来抓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但他们错了,这回楚云风真的不是扮猪吃老虎,他已经拿着手机在通话了:“赵局长,对,就是这个情况,要不你和他说说。”
说着,楚云风笑眯眯的将手机递给朱所长,“市公安局长赵华强想和你说话。”
朱所长有些疑惑,还是接过了手机,大嗓门响起来:“我是朱刚健,你哪里?”
电话里传出赵华强沉稳有力的声音:“我是炎华市公安局局长赵华强,找你们领导说话。”
朱所长大怒:“你要是局长,我就是局长的爹!少给我装腔,小心我查到你号码,上家逮你去!”
说完,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吆喝手下上去抓人。
涂胜和吴慧祥都笑了,就等风哥一声令下,那几个联防队的迅速拿起了警棍,手里有了武器,他们再看将近两米的涂胜时候,没有那么害怕了,好像一棍在手天下我有一样。
在大河乡里,他们横行无忌习惯了,没有吃过亏从来都是他们打别人,把别人打的个半死,所以他们认为不要看涂胜人高马大的,照样能够放翻。
姐夫满头大汗看到事情不对,赶紧站出身来说道:“朱所长,您息怒,误会了误会了,我这兄弟说话有点冲,见谅见谅啊!”
“姐夫别怕,楚队长自有他的办法,你别担心!”在里面的刘迎辉非常信任楚云风的。
姐夫被楚云风给拉回来了,“等会你别过去,我们会负责你的安全的。”
这句话一出,让姐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来的路上还以为二娃有救了,但是没想到这个楚队长怎么是一个莽夫呢,要是跟派出所里的人动手了,那还得了?
“给我上,把他们给我住起来!”像是被大将风范附体一样的朱所长大喝一声,招呼手下们往上冲。
“不要伤到他们,给点教训就行了!”楚云风淡淡的说道。
“好嘞,憋死我了早就想动手了,娃娃脸我七个,你一个!”涂胜大声吼着杀了上去。
“多给我几个。”吴慧祥一愣才跟上。
朱所长一听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但是很快他也就傻眼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走廊本就不宽,面对黑熊的只有两个人,当他们借着酒劲挥舞着警棍杀来的时候,涂胜轻蔑一笑,厚重的一脚踹了出去,以硬强攻,顿时两个联防队的气势就弱下去很多。
涂胜踹到一人后,追击而上,还边河道:“这个躺在地上的留给你。”
吴慧祥听到了直翻白眼,这还用自己修理嘛,你一脚都快要人命了,那个哥们抱着肚子哀嚎着爬不起来。
很快八个联防队的被涂胜一个人解决在地,“你们你们敢袭警,这是犯法的,我要让你们坐牢,你们死定了。”朱所长色烈内荏的喝道,眼神里透露着害怕。
“就凭你,想抓我们坐牢,呵呵笑死人了。”涂胜搞定完一切后拍拍手说道。
“想抓我们?来呀,我在这里等着呵呵,看看是我们去坐牢,还是你被脱掉这层皮。”楚云风无所谓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赵华强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忽然,办公室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朱所长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去接呀,没事的!”楚云风抱着膀子好像很大度的说道。
朱所长移步过去拿起了电话,站在桌子旁边,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头上的汗珠就下来了,是县公安局办公室的号码,难道……
第320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着,朱长龙慌里慌张的奔回家里,留下一串脏兮兮的脚印,片刻后,从大门里冲出一个三角眼的中年泼妇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泼妇冲到捷达车前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天喊地骂起大街来。
泼妇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妇?在市区里人们的素质提高了,这种女人已经见不到了,但是在农村乡下还是习以为常的。
那青年男子的眉眼和朱长龙有些相似,但脾气却是火爆了好几倍,他冲到楚云风跟前,抡起手里的铁锨照头就要劈下去。
好嘛,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照死里收拾啊,那边刘迎辉见状大喊道:“队长小心!”
楚云风早有准备,轻轻一闪,伸腿一绊,青年就摔了个狗啃食,手中铁锨也飞了出去,楚云风揪着他的后脖领子提起来,照脸就是一耳光一脚踹腹骂道:“找死啊你!”
泼妇吓了一跳,刚想过来撒泼,却被楚云风凶悍的眼神所震慑,只能继续坐在地上大骂。楚云风揪着她儿子狞笑道:“你继续骂,尽管骂,你骂一声,我就打你儿子一巴掌。”
“我来!”一旁忍不住的涂胜啪啪的跑到跟前,从楚云风手里接过那个人,像拎小鸡一般,几记耳光抽过去,记记都带着劲风,毫不留情,几下子过后,青年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的猪头,和他爹更加的神似了,嘴角流血,眼神呆滞,俨然是被打懵了,把那泼妇吓得也不敢再骂。
可是涂胜玩的正高兴,泼妇没骂了,涂胜还是一样啪啪的扇耳光扇的很爽,过了一会才把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的青年丢到地上,怒喝一声:“滚!”
泼妇赶紧上来扶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的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看热闹的村民们啧啧连声,竟然都是夸赞楚云风他们的,老朱家在村里横行惯了,声名狼藉可见一斑。
“小伙子们,赶紧走吧,等朱大喊人来就来不及了。”一个袖着手蹲在太阳地里的老汉善意的劝道。
“大兄弟,朱家几个小子都不是善茬,可狠着哩,认识好多地痞流氓的,你们人太少,还是赶紧麻利的跑吧,再晚就让人堵庄里了。”这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说话。
楚云风四下里点头致意:“没事,我正等他们来呢。”
“就是,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咱们就赚了,收拾两个;再来多,哈哈,吴慧祥这伙子有你玩的了吧!”涂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吴慧祥抱着膀子看着涂胜无语的样子,朱家院子里没有动静,大概是在打电话联系帮手,楚云风也走进刘家院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给黄毛发信息,又把五子喊出来:“五子,你开车去县城,把王涛、阎海他们一帮人接过来,他们现在应该到县里了,大河乡路不好认,要是迷路就麻烦了。”
五子点点头,跑出去手脚麻利的开动汽车,迅速倒档开了出去,一溜烟消失在村头。
“风哥,你撒意思吗,都这些人来再多都不是咱们对手,还需要叫人?”涂胜纳闷的问道,“呵呵,你说的是,但是咱们走了咋办?朱家人再来报复咋办?今天咱们就用动静整大点,把他们给镇住、吓住,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来找刘迎辉的麻烦。”楚云风解释道。
说完楚云风搬了一把椅子,一张方凳,放在刘家院门口,方凳上摆上一杯茶,一盒烟,人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再点上一支烟,好整以暇等待朱家四兄弟的反扑。
朱家四个兄弟,除了老大在村里混之外,其余三人都在县上,各有各的生意,在当地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大小也是个人物,接到大哥的电话以后,三兄弟各自带上几个仁兄弟,驱车赶回刘家庄。
从县城到刘家庄不算远,四十分钟后,各路人马就都到了,几辆松花江面包车往门口一停,一帮横眉冷目的汉子跳了下来,冷冷往这边瞪了一眼,便先走进朱家大院。
过了一会儿,朱家院门打开,朱老大一家人在汉子们的簇拥下走出来,朱家小子肿着一张脸,远远指着楚云风和涂胜,带着哭腔的喊道:“三叔四叔,就是他们打得我!”
朱家小子身旁站着两个壮年汉子,一身的黑色阿迪达斯运动服,白色耐克鞋,寸头,眼神凶悍,恶狠狠地看了楚云风一眼,对一帮汉子道:“看准了,记住了,就是这两个不知死的家伙。”
“你***找死是吧?”蹲在一旁吃瓜子的涂胜暴怒一声豁的一下子站起来,看到这个庞然大物,接近两米的个头,对方一下子被镇住了样的。
楚云风则是微笑着冲他们招招手:“都来了,吃了没?”很是淡定。
朱家一帮人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在领头的授意下,各自从面包车里取出铁锨把,双节棍等家伙,慢慢走了过来,将刘家大门围住,那个穿阿迪的汉子高声叫道:“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别走了。”
虽然看到涂胜这尊门神一样的人物,但朱家兄弟仗着自己人多,手里面还有家伙,所以肆无忌惮,你再壮一样能把你干趴下。
里面黑鬼和几个小弟也已经走了出来,分别站在楚云风左右,加上刘迎辉,他们这边也就八个人。
此刻刘迎辉胸脯上下起伏着,眼中全是怒火。刘校长和王大娘被关在院子里,砰砰的敲门:“二孩啊,可不敢再打架了。”
楚云风微微一笑,将烟头丢在地上,抬脚踩灭,问刘迎辉:“你现在能打几个?”
“我伤好利索的话,能打八个,现在只能打四五个。”刘迎辉如实的答道。
“那好,左边这四个交给你了,其余的我们包了,吴慧祥你昨天不是没过到瘾吧,你想要的话我让你几个。”楚云风笑道。
“好!”吴慧祥爽快的答道。
穿阿迪的汉子像是朱家老三,是个暴躁脾气,看见楚云风这副嚣张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双节棍就要打过来。
此时围观村民已经很多了,墙头上,屋顶上,大树上,到处都是人,远远地看着老朱家和老刘家干仗,这么多人围观,竟然没有一个来劝架的。
“住手,千万别动手!”远处一声大喊,暂时制止了这场即将爆发的斗殴,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解放鞋上沾满了泥巴,一顶解放帽也洗的发白,帽圈处是白花花的汗碱,不过看村民们对他点头哈腰的态度,这人分明是个有威望的老头。
“怎么又打,你们还把我这个村主任放在眼里么?”老头气冲冲地说。
“七叔,不是俺们想给你添麻烦,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看俺儿的脸被打的,刘家小子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外乡人,都欺负到咱们姓朱的头顶上了。”朱长龙恶人先告状,气势汹汹的说道。
“老村长,是他们欺负人在先,都打到俺家门口。”刘迎辉忿忿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