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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的喜乐声,敲锣打鼓声,把还在床上的杨天柱吵醒,楚云风受杨澜妹子之托,闯进了杨天柱的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赶紧的,新娘子还等着你去接呢,怎么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楚云风把杨天柱给弄了起来。
昨天晚上已经确定了,楚云风来当杨天柱的伴郎,所以此刻楚云风一身笔挺的西装,在杨家镇没有必要穿那种动则上万的阿玛尼,所以楚云风低调的弄了一身一千多块钱的西服而已,胸前别着一个红色的花条,上面写着伴郎二字。
杨天柱洗漱完后换上了杨澜从炎华市买来的三千多块钱的衣服,正所谓人靠衣来马靠鞍,杨天柱穿的正式起来,也是一表人才。
在村子里跟杨天柱玩的不错的兄弟们也都到了,有的靠着富康面包车,有的开着四轮的小货车,其他的都是骑着摩托车来的,不过摩托车上都被打扮上了喜花,挂上了彩带,很是喜庆。
最后楚云风的红色路虎揽胜打头阵,几辆小车跟在后面,一对摩托车队压阵,浩浩荡荡的向着女方家里赶去。
楚母何敏此时跟杨澜母亲一样,稍微打扮一番坐在大厅的上位,作为杨天柱的干妈接受后辈的礼拜。在有些地方还是遵守的老规矩,接进家里要跨火盆、三拜之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来到娘家后,娘家大门紧闭像是不想让杨天柱他们进去一样,这是一种风俗,叫做创婚门,也就是说娘家要出嫁自己的女儿,女方的父母非常舍不得,所以就不想让新郎把自己的儿女带走之意。
门口被打开一条小缝隙,伸出一张可爱的笑脸,笑道:“天柱哥给红包给喜糖,不然不让你进去接姐姐过门。”
杨天柱大方的掏出一个红包塞了过去,又给了几包喜糖,这才带着兄弟们硬是挤开了娘家的门,楚云风也是参与其中,体验一下乡下结婚的热闹。
在娘家将近闹腾了半个小时,杨天柱才如愿以偿的背起新娘子向外走去,上了楚云风的红色陆虎,赶往家里,娘家的人则是坐着后面的车或者摩托车一起随行。
在杨家杨伯父和伯母都是翘首以盼,自己的儿子大婚终于了了他们一桩心愿,等这几天过后,他们要操心的就是小女儿杨澜的终身大事了。
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杨天柱和新娘都是安排好了,楚云风也终于一见嫂子,人面桃花,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难怪杨天柱这么痴迷。
随后就是迎客了,四面八方的亲戚朋友一一赶来,主人家站在大门口迎接着。
“哎呀,恭喜恭喜,真是恭喜啊杨兄弟。”就在众人欢闹,杨伯父发着烟跟着几个老伙伴说话的时候,院子外却响起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而这个笑声一出,几乎所有的喜乐顿时停止,欢呼声也是嘎然而落,整个结婚的现场,从热闹瞬间变成了寂静,寂静的令人可怕。
楚云风诧异的扫了眼前所来之人,从人群中他显然找到了众人安静下来的原因。原来,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家伙,正是这杨家镇的一镇长杨富贵。
如果不是杨富贵的到访,也许众人根本会不以为然的继续哄笑热闹,可杨富贵是谁?整个杨家镇就没有不怕他的人物存在!他一露面,全场寂静,从这一方面也能看出,这杨富贵的霸道已经有多么深入百姓的心中!
陪同杨富贵一起来的,除了他儿子杨明外,还有几位连杨伯父他们都不认识的家伙,不过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很明显和这些村民根本不是一类人。
有些亲戚朋友听说了,杨澜跟杨家公子闹掰了分手了,所以今天来参加杨家的大婚,有可能来闹场的,但是只有楚云风知道,杨富贵不会来找麻烦,因为自己那天在警察局已经镇住了他。
楚云风嘴角露出了丝笑意,他能很清楚的看到,站在杨富贵身边的他儿子杨明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乌青。
这家伙伤都没养好就敢出来见人,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杨天柱结婚关他杨富贵什么鸟事?这家伙一来,显然是有目的的,不过到底目的是什么,他目前可不清楚。
“这不是杨镇长吗?啊呀真是贵客贵客,真没想到杨镇长也会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见到杨富贵时杨伯父明显的楞了会,虽然跟杨富贵闹过矛盾,不过杨伯父很快就装着热情的与他握了握手感激道,“真是太感谢您了,杨镇长,您也太客气了,这来参加婚礼也不通知一声,我都没去村口相迎,这我可真是招待不周啊!”
“瞧杨兄弟说的,你儿子结婚不就是我儿子结婚吗?咱们亲如一家人,还在乎这些礼数干什么。”杨富贵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人根本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杨兄弟,恭喜拉,我们来参加你儿子的婚礼,来的仓促,还希望你多多海涵啊。”
“这话说的,杨镇长能来那不是给咱家蓬荜生辉嘛,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怪罪呢,来来来,请上座,请上座。”杨伯父也不想随便得罪他。
杨富贵和众人说笑着刚走进院子,便看见了楚云风站在那里。他明显似乎有些紧张的一楞,随即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楚先生,我们又碰面了,你在杨家镇玩的还好吧?”
楚云风点点头,与他握了握手淡淡道,“还行,杨镇长您真是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来参加我兄弟杨天柱的婚礼,我带他表示感谢。”楚云风这样说,也算是警告杨富贵不要背后动他的兄弟和杨家。
杨富贵保持镇静,跟楚云风寒暄了几句话后,打了个哈哈便借故离开。而他的儿子杨明则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刚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在经过楚云风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而又望了眼站在另一边不远处的杨澜,便跟着其父径直走进了院子内。
农村的婚礼酒席很是庞大,下乡人都喜欢拖家带口的来吃酒席,所以中午在院子里就摆了二十几桌,不过显然不够,又在邻居家摆了十桌,这才够坐下。
杨镇长的到来很明显让村民们有些拘束起来,热闹的场面也无疑冷下来不少。杨伯父真是心里有苦不敢说,只能往肚子里咽,欢迎杨富贵?啊呸,如果不是怕得罪他,鬼愿意他来参加婚礼!
农村结婚过程比较繁琐,但是把新娘子迎回家后,剩下的就简单多了,主持婚礼的知客往往要求着新郎新娘三拜九叩后,便可以动宴席上的酒菜。婚礼热闹不热闹最重要的自然是吃喝场面,毕竟农村贫苦,谁家结婚能好吃好喝的来上一顿是大家都希望的事。
杨伯父和楚母他们这些算是杨天柱的亲人们坐在主桌,而杨富贵和杨明由于身份高,自然也坐在主桌上,所以这看似其乐融融的主桌上其实是暗流汹涌。
谁能知道,几天前,这杨镇长还被逼着没办法了,往自己儿子身上招呼着呢?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楚云风,则依旧坐在两人对面悠闲的喝着热茶。
热闹的婚礼在进行中,新郎送新娘入房换了身衣服后,出来便接受了大家伙的热情鼓掌和招待,那酒就像是不要命一样的往肚子里灌,在知客的带领下,杨天柱和新娘子挨着一桌一桌的敬酒。
“我现在过去吧?”楚云风问道,在婚礼之前就已经答应了帮杨天柱挡酒的。
“先等等,喝了几桌子以后你在过去。”杨伯父笑道,“来来,咱们也吃菜,杨镇长咱们喝酒。”
杨伯父和杨富贵坐在一起,他笑着敬了他碗酒后,面对着如此吵杂的环境,有些小声的说道,“杨镇长,你这次专门来咱们村子里,可不光是为了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啊?”
杨富贵喝完酒抹了把胡子,咽下酒后极其舒服的吼了一嗓子,在听见杨伯父低声的询问之声后,他才笑道,“杨兄弟果然不愧是村里的人物,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也早就了解你,就不绕关子了。我听说,你昨天中午就去镇警察局报了案,说是··说是你的弟弟失踪了,对吧?”
“对,是有这事,怎么?人失踪警察局不让报?”杨伯父有些奇怪,杨富贵突然问这事干什么,不禁疑惑道,“是不是警察局不接失踪案?如果不接那咱明天就去撤了,还是自己找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非但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特意来支持你的。”杨富贵夹了口菜后,侃侃而谈道,“老杨啊,我和你也是很多年感情了,虽然··虽然你女儿和我儿子没有缘分在一起,不过咱俩的感情还在不是?你说你家少了人,我咋不能不管呢?所以警察局和我说了这事,我第一时间就让他们立刻派出警力去调查了。”杨富贵声音说的很大,看着楚云风笑了笑,明显是说给楚云风听得,想要献殷勤一般。
“哦,这可感情好,若是能找回我弟,那杨镇长也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杨伯父一听,立刻高兴的连连点头,“杨镇长出马,在这杨家镇上,还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听着杨富贵这话,他高兴没多久,脸瞬间有些变的不自然。
为什么?因为他看见了身旁自己的儿子,他不是说自己在杨家镇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吗?可是偏偏他自己儿子的婚事就没办到,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讽刺自己呢,还是真的无心说这话。
不过杨富贵在楚云风那面前可不敢对着他发火,所以只能尴尬的干笑了几声,“我说老杨啊,你先别急着道谢,我只能说尽我可能帮助你,但是能不能找的到,可不是我说的算的。我是镇长不错,可是这杨家镇依然有很多在我能力以外的事发生,楚先生,你说呢?”
楚云风正在夹着菜吃,见杨富贵偶然间提起自己,不由抬头和他望了眼,露出笑容道,“杨镇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杨家镇那是你的天下,我不过就是一外来的,过几天就走了,只要别来打扰我的清静,就算这里再闹腾,也不关我的事啊?”
“瞧瞧,还是楚先生会说话不是?”杨富贵听见楚云风表明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立场无疑显得非常高兴,他拍了拍杨伯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杨啊,你弟弟的事我也表示遗憾,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失踪呢?这要是找不到,儿子老婆可怎么活嘛。”
“可不就是这个理,本来我家老四的生活就挺拮据困难的,这他一个劳动力突然消失留着个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就更难过了。”杨伯父摇着头满脸的无奈,“现在就希望老四能快点找到,这样我就能放心了。”
杨富贵听见他的话语,眉头微皱了会,这时忽然伸手指向坐在他儿子杨明身旁的那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开口道,“老杨,我来向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来自江浙的商人老山,他就是西风山煤矿的矿主,也就是老板。老山在听到你弟弟下班后离奇失踪时很是重视,便跟我过来向你了解了解情况,并且他还决定,由于你弟弟是矿场的挖矿工人,算是他的雇佣工人,他的失踪矿场也要做出一些相应的补偿。老山,你来说下吧。”
第602章 动了杀心()
“爹,你发现没有,在杨澜家,那个楚云风说的那些话,明显代表了他知道些什么!”坐在前往镇上的轿车上,后座的杨明开口愤怒的说道,“这小子一定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我们这次来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闭嘴,你懂什么!”前排副驾驶位上的杨富贵扭头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沉声道,“那个老杨头已经把失踪案报到了警察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几名失踪的亲人家属若是真的聚头,那么他们肯定会发现其中的疑点,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好收拾了!我们把钱分别送出去,就算那老杨知道了什么,恐怕其他人也会作罢的。谁不希望手里有钱?二十万块对于这些穷的叮当响的农民来说,那可是笔很大的财富!就当是花钱消灾吧。”
“杨镇长,我也觉得那个楚云风可能要坏事,刚才他说的话已经表明很可能他已经知道煤矿出事。”开着车的老山扭头朝着杨镇长望了眼,皱起眉头阴冷道,“是不是··把他给解决掉以除后患?”
“对!我看就是要把他给解决掉!”杨明很显然非常支持老山的建议,要是弄死了楚云风那么他相信杨澜还会是他的人,所以他一拍大腿便兴奋道,“爹,这小子虽然背景很大,但是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其他人也没法说什么不是?”
杨富贵明显的露出一丝惊讶,不过随机又老谋深算的板起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他点燃一根烟后便开口道,“老山,你有把握?”
“这··!”老山楞了楞,有些为难道,“我只是想干掉这种危险的家伙,可是要在村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敲掉,实在难度有些大。”
“哼,这家伙不除掉,永远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杨明咬牙切齿的阴森着脸,“是人,总会暴露漏洞的,我就不信我们守株待兔还没有机会把他给干掉!”
杨富贵抽了口烟,深深的叹了口气,“儿子,你可要想好,一旦把楚云风呢刚这家伙给干掉,那么迎接的肯定是场狂风暴雨啊,上面跟他有关系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不把他干掉,万一被他查出来这西风山煤矿发生的事情,不照样是狂风暴雨?到那个时候,不但老山要蹲监狱,恐怕我们两个也得陪着。”杨明蛊惑着冷笑道,“退一步来说,楚云风那家伙只要查到这西风山煤矿是私营性质的矿场,只要他拿到证据,老山,你也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老山听着听着脸色变的惨白起来,点点头道,“这家伙如果真的老实些还好,若是他真的喜欢多管闲事,想查清楚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太难··!”
“哼,早叫你小心小心再小心,出了事情总是老子给你擦屁股!”杨富贵不爽的瞪了老山一眼,“死哪些人不好,偏偏要死老杨头他们家的人!该死的,那个楚云风的后台太硬了,我怕一碰他的后果就是不堪设想啊!”
“有什么好怕的爹,山高皇帝远,在这杨家镇,就是您说了算!其他外地人敢来这嚣张,他只有吃苦头的份!我就不信了,如果楚云风在咱们深山老林的旅游出了事神秘的失踪,难道上面还真的会派人怪罪下来?就算真的怪下来,顶多也是个撤职处分,总比进监狱要好吧?爹,你的事若是让楚云风那小子给全抖出来,那可不是坐几年牢这么简单啊··!”杨明声形并茂的诉说着,将利害关系一一阐述。
“他楚云风明摆着是想管这事,你们送钱根本就是让人家起这疑心。现在下决定还来得及,若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杨明的话一出,汽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汽车发动机的马达声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杨富贵在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显然他在选择着非常艰难的抉择。而旁边开车的老山也是阴云密布,表情十分的阴冷。
“二十几年的心血,从一个江浙农村的打工仔变成现在的矿场老板,我这一生太不容易了,我不希望在我中年之时就蹲大狱,生活没了希望!”老山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激动道,“我老山这辈子还没活够呢,谁要敢断了我老山的财路,老子绝对不放过他!”
杨富贵的烟头已经烧到了手,他猛的一个激灵扔掉了烟屁股,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