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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普通的外感病。”
胡兰儿结合自己的一些常识,加上原身体主人关于药理知识的记忆,何况自己也有接触过一些中医的知识,所以这样的病治起来并不是很难。
在这个时代,医术并不发达,一点小病,村民们都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因为用药不当,许多都白白的送了命。
张大婶子急,也是有道理的。
张大婶子没有什么医理知识,也不知道,什么是外感病,只是听到普通二字时,心才宽了些许。
只是手还是抓着胡兰儿的衣服,嘴唇努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胡兰儿看着张大婶子这幅模样,便抓着张大婶子粗糙的大手说道,“婶子,我现在给你开一个药方,你到时候叫张大哥到镇子里将这些药抓来,煎了给孩子服下就会好的。”
胡兰儿只觉得抓在手掌中的手就像是林间的树皮一样,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田地里劳作的原因,那双原本细腻白嫩的双手已经长满老茧,在阳光底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胡兰儿安慰性的拍了拍张大婶的手背,转身就回了屋中。
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拿了一张纸,从屋内款款而来。
她将纸张递给张大婶子,张大婶子并不识字,只觉得一个字方方正正的,煞是好看。
纸上用几个娟秀的字整整齐齐的写着:柴胡、黄芩、姜半夏、党参、生姜、甘草、大枣、蔗糖,水煎两次,分两次服用。
张大婶拿着药方可能是太激动的原因,手抖得更厉害了,却似要哭出来的模样,想必是喜极而泣。
她抓住胡兰儿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原家娘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什么时候,你抽一个空,到我家吃顿饭,你两夫妇都要来。落下谁我可都不依!”
胡兰儿摆摆手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并没有出什么大力气”
“今天要不是你,我的娃儿可是要”说着眼角的泪又要滴出来。
胡兰儿哪里遇到这样的情况,便慌乱拉着张大婶的手说道,“我答应了你就是,没事的。
娃儿只要好好喝药,就没什么事情,我给你开的药方子有解表散热,疏肝和胃的功能。”
原立寻了一件事在院中干着,他也不懂什么医理,自己过去也帮不上忙,便独自一人在院中一边干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边留意着胡兰儿。
他见到胡兰儿有点窘迫的模样,便放下手上的活计,走到胡兰儿身边,抓起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太过于紧张。
又含笑对张大婶子说道,“大婶子,我家娘子说没什么事,就没什么事的,别担心!那天我一定领着娘子到你家蹭饭吃。”
张大婶子听到这话,脸上就像是开了秋天的菊花,笑得都皱在一块儿,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候你两可一定要来呀!”
说着又与胡兰儿寒暄了一会儿,这才抱着孩子离开原家院子。
原立一直牵着胡兰儿的手并没有放开,他捏了捏胡兰儿的小手,说道,“村子里面的人都比较淳朴,他们请你吃饭,你一定不能拒绝,要不他们会怀疑你嫌弃她,到时候与你们日后交往起来就会有嫌隙。”
胡兰儿点了点头笑道,“兰儿,听夫君的教诲。”
“你都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怎么”说着,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她。
“你也知道,我以前我与姥姥住在一起,姥姥都不让我与这些人多接触的,后来你又出去了一阵子,我又怀了你的孩子,更很少在邻居里走动,怎么会懂得与村子里的人相处。”
从零碎的记忆碎片中,原身体主人的情况也确实这是这样,胡兰儿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倒也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胡兰儿在21世纪的时候,并不需要一直与人打交道,所以那些人情世故她懂得倒也不多,如今来了这百里村,却是要懂得如何与邻里的人斡旋了,倒是把自己头疼了一把。
她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村里面就三十几户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以后想要获得风生水起,打好邻里关系,至关重要!
原立听到这话也是愣了愣,她揽着胡兰儿的肩膀,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低沉,“兰儿,苦了你。”
风吹过,扬起衣袖衣袂,在风中“飒飒——”作响,穿过回廊,发出“呼呼—”的声音。
春深,院子边的那棵柳树已经抽了新芽,一条条柳枝垂下来,嫩绿嫩绿的,软软的搭在院墙外面。
原立背对着胡兰儿正在将柳枝折下来。
一转身就看到胡兰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领口有个扣子没有扣好,露出脖子白嫩的皮肤来。
她手扶着门扉,愣愣的看着他。
原立抬起脚步,缓缓走到她的跟前,将手上的柳枝拿起来,说道,“你知道那长相古朴的土陶罐在哪里吗?
这几日这院中的柳枝长得正好,折几根插在罐子里,放在房间的窗前。”
胡兰儿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几日她睡的特别多。
她摇了摇头,环视了一下院子,皱着眉头说道,“没见过,”又拿过原立手中的柳条枝看了看,“相公今日怎么会有这般的闲情逸致,竟是要折柳来装饰屋子了?”
“这几日都看到你在屋子中呆着,我这不是为了能让你有个舒适的环境。”原立如墨的墨子动了动,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从窗口往外看不就是能看到我们家那株柳树,夫君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用手指了指屋子的那道窗口,随口说道。
突然一转语气,声音变得柔柔的,倒是没有刚刚睡醒时的那种带着鼻音的沙哑,“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看到胡兰儿古怪的语气,原立疑惑的问道。
她家娘子的思维有时候转的特别快,原立有时候都很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难不成夫君是想要留住什么人,自古以来就有折柳就是留的意思,难道是夫君想要留住什么东西?”胡兰儿见原立问道,抬起头来,对着原立狡黠一笑。
原立眼底划过深深地笑意,拉起胡兰儿的手放在手掌中,揉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头靠到胡兰儿的颈侧,唇抵着胡兰儿的耳根子说道,“娘子不知?”
胡兰儿被原立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摇了摇头。
“除了折柳为留的意思,这关于柳树的传言还有一句,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那我这有心插柳,日后是不是会子孙满堂了。”满眼笑意,声音低沉。
胡兰儿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原立这是要自己给他生一个足球队呢。
他真当自己是猪呀
他成天在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胡兰儿咬了咬嘴唇,转过头去,不看原立。
一转头,入眼的就是院子旁的那株柳树。
这时她的脸红的就像要滴出血来,连耳根子都红了。
原立看到这样窘迫的胡兰儿,嘴角微勾,伸出双手就要将胡兰儿拥到怀中。
见到原立要抬手抱自己,她后退了一步,脚磕到门槛上,整个身子就要往后倒。
原立急忙伸出双手,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肩膀,说道,“娘子这是投怀送抱?”
第32章 要谋杀亲夫?()
胡兰儿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原立一眼。
原立见胡兰儿这般,心里面的某一处却是柔软了一下。
他家娘子娇憨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风吹过,带来院外小草的清香。
胡兰儿的手指头动了动,想要推开他。
原立将放在她肩侧的手缓缓下移。
胡兰儿心里一咯噔,以为他又要开始不老实,便扭着身子,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却不想他只是将她手上的柳枝拿过来。
他拿过柳枝之后就放开了她,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扶到院中的竹椅边,说道,“你今日起的倒是挺晚。”
胡兰儿用手抚了抚肚子,小声说道,“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几日身子比较疲累,跟你出门一趟,自己就累的紧。”
“我前几日打的山鸡还养在院子里,过几日我叫人来帮忙,把那野鸡炖了给你吃,我再去镇子里面买些党参当归参合着一起煮。”
胡兰儿扶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说道,“这可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相公不用担心,我自己也懂得一些医理的,可以自己调理自己的身体。”
原立将她的脸捧在手中,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胡兰儿因刚醒来的缘故,一双眼还是有点迷蒙,微翘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如今你怀孕理应吃的好些。”原立用指腹摩擦着胡兰儿的眼角。
粗糙的指腹磨得胡兰儿的眼角的皮肤泛起微红,原立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柔声说道,“娘子怀孕这么辛苦,做丈夫的就应该为娘子分担些。”
胡兰儿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将手搭在原立抬起的手臂上,歪着头笑了笑说道,“没想到相公这么细心。”
“相公向来细心,只是娘子你没有注意到而已。”他凝视着胡兰儿。
胡兰儿听到这话心潮起伏,却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她抬起手臂,扯了扯原立的衣袖说道,“你这样我脖子酸,你可不可以,将手放下来。”
原立却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肩膀,说道,“那这样呢?”
原立暧昧的话语,燥得胡兰儿发慌。
胡兰儿抬了抬脚,趁着原立不注意一脚就踩了下去。
原立将她的肩膀握在手掌中,侧着头,说道,“娘子这转变也太快了一些,前一刻对夫君我投怀送抱,这一刻却是要谋杀亲夫”
胡兰儿的嘴唇轻微颤动着,就像是开的娇艳的牡丹,饱满而诱人。
原立闭着眼就要吻下去,却不想胡兰儿猛地一推,原立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脸却垮了下来,两道粗黑的眉毛拧着。
胡兰儿见到原立的那副模样,也知道自己做了太过了些。
可是
可是谁叫他,一大早的就要开始撩她!
在这样子下去她肯定会心律不齐,得了心脏病
她有点心虚的低着头,踢着脚底下的泥土,一张小脸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原立看到这样的胡兰儿,心里面的某一处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有点麻麻的,有点疼。
似乎他对胡兰儿的感情在慢慢发生变化,以前的责任似乎变了质。
他发现现在的他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不想让她受半分苦。
他移动脚步,走到胡兰儿跟前,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别闹了。”
说着就将揣在怀中的团子,递给他。
如墨的墨子,满含笑意。
胡兰儿接过团子,低头注视着它,用手抓了抓它的毛,胸膛里的那颗心跳的极为欢脱。
她装着平静的说道,“它以前的时候不是怕你怕的紧,如今倒是依赖你,依赖的紧。”
抬起头,却发现原立已经不见了踪影。
声音在院中轻轻回荡着,风吹过,消失不见。
心下不知为何却是有点失落,就像是心中装了一个星子,如今那棵星子慢慢失了原来的璀璨的光芒,变成黯淡无光的石子,现在正在往无底深渊下沉,下沉。
胡兰儿坐在院子中饿竹椅上上发呆,手放在团子的脑袋上,未移动半分,团子见胡兰儿不理自己。
用尾巴扫了扫胡兰儿的手背,见胡兰儿还是呆呆的看着前方,没有理自己的意思,自己在胡兰儿的身侧寻了一个位子。
将尾巴搭在自己的腹部,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球,转了转滴溜溜的黑眼珠子。
又用自己的嘴巴拱了拱胡兰儿的手背,见胡兰儿还是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这才有点幽怨地缓缓闭上眼,“艾呜——”了一声,没了动静。
胡兰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自己总是患得患失的,总害怕自己会失去什么。
她狠狠地甩了甩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道,“不管了。”
却不想神出鬼没的原立,此时手里正拿了一把柴刀,柴刀的手柄被磨得很光滑,在阳光底下闪着光。
柴刀上有几个红褐色的铁锈,布在刀锋口。
是一把钝刀。
他一手拿着柴刀左右端详着,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她,说道,“什么不管了?”
胡兰儿被突然间出现的原立吓了一跳,用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衫说道,“你几时出现的?吓了我一跳。”
“我只是去厨房拿了把柴刀,就看到你呆呆愣愣的,唤了你几声,你也不应我,站在你身边许久了,你都没有发现我,莫非”
“莫非什么”胡兰儿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原立。
“莫非娘子发现一刻不见我,便失魂落魄了,如隔三秋了?”声音低沉,口气揶揄。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院子,将原立脸的一侧染上橘红色的光,使他的五官柔和了许多,他的睫毛很长,在脸上留下一道暗影。
胡兰儿有那么一瞬间是嫉妒的。
一个男人的睫毛长这么长做什么?而且还是一个村夫,这不是暴遣天物吗?
听到原立的话语,胡兰儿原本的阴郁现在一扫而空。
“你拿着柴刀作甚?”胡兰儿手指着原立手中的柴刀,手往旁边一挪,一手的柔软。
胡兰儿捏了捏,一身“艾呜——”从身侧传过来,他转身,看到团子正包着眼泪,哀怨的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说道,“它怎的还在这里?”说着就用手顺了顺了它的毛说道,“是不是,原立又欺负你了?”
站在一旁的原立听到胡兰儿直呼自己名字,眉毛挑了挑,将脸凑到胡兰儿的跟前说道,“原立兰儿什么时候开始直呼你丈夫的名姓了?”
胡兰儿全身一抖,原立还在自己的身边,在他更前这么直呼他的名姓
胡兰儿低着头不敢看原立的脸,只是低垂着眉眼,两个眼珠子转了转,偷偷瞧了瞧他。
发现他脸上并没什么怒气,一直挂在心口山的石头,这时才落地。
“相公听错了,我说的是相公。”又用手指头点着团子的脑袋,“我说的明明是相公对不对!”
团子难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只是“嗷呜——”了几声。
胡兰儿将团子举到原立跟前说道,“你看它都说,是了!”
原立如墨的眼看着她,眉眼弯弯,灿若星辰。
他说,“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可以叫我原立。”
胡兰儿听到这话,呼吸一滞,隔着胸膛的那颗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他说,以后可以叫他原立!
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世界,在这妻子只能唯唯诺诺的跟在丈夫身后,丈夫让妻子往东,她不敢西的世界,在这妻为夫纲的地方。
她自家的那口大缸说,你可以唤我名姓!
也许自己心动的一瞬间,只是几句简单的言语就可以让你沉沦,无法自拔。
原立对她招了招手,胡兰儿的身体就像不能受自己驱使似得,走到他身旁。
原立放下手中的柴刀,抓起她的手就往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内原立才放开她的手。
他在屋中转悠着,走到一个角落,手上拿着一个粗黑色的罐子。
胡兰儿定眼一瞧,却是就是原立要找的土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