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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同这一番话配在一起,显得十分不协调。那男子大概是深信了傅清毓没有还手之力,就一路踱步至了司沉琰的身前。
傅清毓本想伺机而动,却受到了司沉琰的暗示,让她暂且别动。
傅清毓紧握着拳头,若是跟那人说的一样,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琰死去?
屋外,幽幽传来一阵嗤笑的声音,“你的作为,真是太合我心意!”
出现在三人视线中的人,又是黑衣,黑巾裹脸。
不过这一个人,傅清毓倒是十分相熟。果然,他们两才是一伙的。
挟持傅清毓的人道:“既是你我共同的敌人,我又岂会让他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欠我们那么多,总有要还债的时候!”
方才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幽凉的目光落在了傅清毓身上,眸子微微一紧,随后又于瞬间移开了目光。随后看向了司沉琰。“你,就好好体会那种痛苦,趁着死前,好好看看你的新婚几个月的妻子吧。嗬,喜事变丧事,也是极好的。对了,你的那些暗卫死士,应该埋伏在周围吧。啧,也不知我的手下人,跟你的手下人战的如何?谁又是最终的赢家?呵呵!在你死前,想来会有答案的!”
司沉琰额间沁出了薄汗,即便疼痛,却也使自己不倒在地上。幽深的眸子凝着眼前二人,薄唇揉开了几许冰冷,“痴心妄想。”
挟持傅清毓的人狠绝的目光无所避忌,“司沉琰,何必强撑着?我这药效,岂是你能挨得住的?”
司沉琰没有答话,傅清毓眉间却绽开一朵冰花,言语之间沁着寒意,“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又能何时才了?”
那二人被傅清毓吸引了目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傅清毓,后来到的那人,一脚踩在傅清毓的脚踝上,狠狠地碾压着。“你知道什么,何须你在这里评论?”
傅清毓在瞬间感受到了那一阵撕扯般的疼痛,痛的她直皱着眉头,紧紧咬着下唇。眼角余光掠过司沉琰,看到他运功调息,渐渐平稳了药性。傅清毓这才提起内力,将二人逼退。倏然之间的一阵内力袭来,让那二人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脚步。
后来的黑衣人震惊,瞳仁瞬间固结,“你的内力还在?”
先前的黑衣人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你的内力竟然还在!”
傅清毓心中冷笑,道:“你的内力不在了,难道我的就也得不在么?”
先前的黑衣人大惊,她知道自己没有内力?这怎么可能!随后,他与自己的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他旋身逼近了司沉琰,剑尖直逼他的心脏,却停于了他的身前,无法近他一分!
长剑巍巍颤抖,那黑衣人再度被内力袭中,于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后来的黑衣人幽凉阴暗的目光掠过司沉琰,果然,这又是一个局!
他侧身躲避了傅清毓的攻势,陡然聚起了内力,朝着先前的黑衣人那里赶去,提住他的衣领,冲开了道煌庙的屋顶。
傅清毓却放任着他离开,唇角扬着戏谑的笑容。随后匆匆到了司沉琰身边,替他拭去了额角的汗,关切的问着:“阿琰,你怎么样?”
司沉琰噙着一道略显苍白的笑意,“无事。”
幽深的眸子看向了屋顶的破洞,深谙阴霾的眸中,隐过一道星点的光亮。
题外话:
第一百五十二章 林间对峙()
傅清毓搭在了司沉琰的手臂上,搀扶着司沉琰起身,“阿琰,我扶你起来吧。”
司沉琰站起身后,傅清毓贴心的为他拂去了身上沾染的杂草与灰尘。阿琰爱穿白衣,如今白衣之上落了灰尘,想来也是极为不舒服的。
司沉琰噙着温浅的笑意,将傅清毓搂入了怀里,星眸之中掠过一道嗜血的残影,道:“只是委屈你了。”
傅清毓微微一怔,心中明了司沉琰说的是什么,无非是方才那人踩在她脚踝上的事情。若她不引得二人的注意,阿琰又怎会有时间去调息呢?一切都是值得的!
随后轻轻一笑,“这又有什么关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出其不意,才是今天这一个设计的关键所在。”
这可是在今日晚宴上,他们交流下来的成果。
傅清毓在晚宴上,取到的卷起来的纸条,实际上是老妖孽遣人给她的。她自上马车前,就知道马车里埋伏了人,虽然未曾料到,马车里侯着的是那个人,但是该有的保护自己的准备,她还是无一落下。对于她来说,身边不仅有风羽霜,还有医术精湛的莫叔,她最不缺的,就是药了。
傅清毓早在上马车前,就服用了风羽霜制成的药。虽然药效有些慢弱,但也却替她保住了内力。然而因为药效的原因,傅清毓的内力一时被压制了下来。不过,这都会在时间之中,慢慢恢复。
这是后来,傅清毓恢复内力后,风羽霜告诉她的。也就是为何,傅清毓一开始提不起内力的原因了。
自然,傅清毓都做好了万全准备,司沉琰更加不会轻视这件事情。否则也不会在服用那黑衣人给的药完后,相安无事。只不过,看方才阿琰的模样,却不是假装的。傅清毓也能清楚的看出来,阿琰方才的痛苦。想来是解药与那化解内力的药性相冲,才导致阿琰的痛苦。幸而,一切都好。
司沉琰紧紧揽住傅清毓的腰肢,足尖轻点,踏破清风一般翩然而去,“娘子,走吧,为夫替你去讨要回那一脚的代价。”
司沉琰星眸深谙,这丫头他平时可都是放在手心里疼的,没想着竟被人那般欺负!
傅清毓浅笑,“那自然是极好的!”
两道紧紧相缠的身影,在这月朗星稀的夜空之下,愈发显得神秘梦幻。
那两个黑衣人穿梭于夜空之中,极速飞奔了几百里,到了这一片森林之中。后来到的黑衣人将手中提着的黑衣人,重重摔在地上。黑衣人跌坐在草上,倒也不恼。
那黑衣人幽凉的眸光掠过四周,擎天的大树上伞盖盛开匀上一层黑影,月光稀疏,透过枝叶,落下一片片斑驳。草叶肆意的生长,也算的茂密。
黑衣人讥笑着道:“废物。”
而言语之中,更多的却是愤怒。苦苦费心几个月的设计,竟然又成了一场空梦!司沉琰,傅清毓,嗬,夫妻二人珠联璧合?那么他便碎了珠,碎了璧!
那黑衣人捂着胸口,气血翻滚着,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些混乱的气息,“七皇子这般说我,我还真是承受不起。”
七皇子,司熠旻。
司熠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眯深了眸光,一双阴鸷的眼在暗夜中显得更加凌厉狠绝,如同猎鹰。“你在指责我的算漏之处?”
黑衣人毫无避忌的迎上司熠旻狠戾的眸子,温润的声音在这夜空之中显得异常悠扬,“司沉琰此人城府甚深,若说他算无遗策,也绝不为过。何况,他如今娶了一个与他一般有心计的女子。要想攻破他们夫妻二人的防线,此刻按照我们的能力,是不可能的。正如方才,大约自傅清毓踏上马车的那一刻起,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而我们,成了他们手中的木偶,由着他们操控。我们,束手无策。”
司熠旻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这我也看得出来,无须你再告诉我!我和司沉琰明里暗里争斗了这么多年,我又岂会不了解他的心智与城府?每一次,我都屈居下风。我为了赢他,不断地想要变得更强,然而我在变强,他也在变强。我的高度,始终逊色一分。但在那日与你相见之后,我觉得,你会是我一大助力。可惜,我们二人终究还是暂时败给了他们夫妻。”
司熠旻说话间,冷冽的眸子中迸发出杀意,愤怒,恨意。他同司沉琰争斗了那么久,为何他就是赢不了司沉琰!
司熠旻的拳头砸在了身边的树上,因着力量之大,树叶也在沙沙作响。嗬,真是可笑!
若是他同司沉琰比武功,或许是不分高下。然而,他的身边偏生多了这么个累赘!
司熠旻收回了手,负于身后。沉默了片刻后,司熠旻就朝着仍旧坐在地上的黑衣人伸出了手,“那东西,你可随身带着?他们既然能算到我们,我们也必须回敬,拉一个人下水才好!”
黑衣人借着司熠旻的帮助,站起了身来,温润的声音道:“自然。”
司熠旻倏然转了头,于某一方向静静听着,面巾下勾起一道残忍的笑容,“这么快就来了。”
黑衣人也笑,笑意却无法达及眼底,“来了才好。”
话落,黑衣人让自己身前的衣服中稍稍露出一枚令牌的轮廓。位置显露的恰到好处,若是几番挣扎后,必能‘凑巧’的落在他们的眼前。
司熠旻同黑衣人轻轻一点头,轻声道:“太子殿下交予我们的任务太重了,这岂是我们能够应付的人?”
虽然轻声,却在这静谧的树林之中,十分清晰。
此刻赶来的司沉琰同傅清毓,正巧也听见了这一声,互相看着对方一眼,嘴角噙着一道戏谑的笑意。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当真是愈发有趣了!
司沉琰二人寻着声音来到时,缓缓落在地面上,空无一人。唯有树叶摇响了一片沉寂。树影如魅,幽转回魑魉之影。
司沉琰深邃的星眸,微微垂下,这里的一处杂草,大约是被重物挤压,变了形状,不再是那般自然的生长。
司沉琰道:“他们来过这儿,应该还在这里。”
傅清毓也看过那一堆杂草,心下了然。
司沉琰傅清毓二人小心翼翼的搜寻着,谁也不能料到,他们会躲在什么地方。
还未开始寻找片刻,不远处又有人运着轻功赶来。司沉琰段玉般修长的停滞于半空中,随后交负于身后。星眸落向了那个地方。
傅清毓的武功不如司沉琰高,但也能听得清楚那疾驰而来的人。应该,有几个人。
随后,以阿五为首的八个黑衣人,齐齐从枝桠上跃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颔首道:“爷,敌方共三十人,杀九人,捕获一人,逃跑二十人!阿四他们正带着受伤的兄弟们离开,阿五前来保护爷!”
司沉琰剑眉斜飞入鬓,星眸之中晕开点点笑意,“知道了。我们正在寻那两人,你们一并来找。”
一阵气势磅礴之音汇于这片森林之中,“是!”震得树叶簌簌而响。
隐在一株大树上的黑衣人,气血再度不稳。这群人,是故意的!
司熠旻在他身边,邪佞的笑意落在了嘴角,眼神无声的在说着:“再多撑一会,自能身退。”
阿五他们八人,如鬼影一般穿梭于这阴翳的树林之间。
不稍片刻,便有人打斗过招,一人不敌从树上重重的跌落,“爷,在这!”
听着声音,是阿五。
司沉琰手掌之中运起内力,袍袖挥过,似拂去了轻风,将阿五托住,落在了地上。纵然如此,阿五仍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等司沉琰开口,其余七人聚起了内力,全都围聚了上去。势必要将那二人活捉了!
然而,事实情况却不尽如人意,一个接一个,全都被打落了下来。然而他们却再没有阿五这般好运。因着司沉琰已经运起了内力,也冲了上去。
掌风一出,招招凌厉,大有横扫千军之势。司熠旻拉着黑衣人侧身躲过,司沉琰的掌风成空,落在了树枝之上。粗硕的树枝于瞬间被狂暴的力量折断,半垂了下来。
司熠旻冷笑一声,也运起十二分的力量,直朝着司沉琰回敬一掌。黑色面巾下的笑容更加阴冷。司沉琰,这一掌,你不接也得接!
司沉琰来不及避开,唯有迎下那一掌!
高手过招间,看似瞬间之事,实则却是招招迅速,招招狠戾。内力相涌,风云变色。擎天大树也有折腰的一刻!
傅清毓用手臂遮挡于眼前,那内力波及之处,犹如被狂风骤雨一般的侵袭!
这一掌,几乎是堵上了一切的较量。司沉琰的衣袍猎猎生风,白衣张扬,就如黑夜之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星。耀亮如同白昼。
题外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刻不容缓()
风起云涌,天地陡然为之变色。
傅清毓连着退开了几步之外,才能勉强站得稳脚跟。看着那一袭白衣,如同黑夜之中的白昼的司沉琰,傅清毓不禁颦了眉头。
忧愁才下心头,又上眉头。阿琰方才那番痛苦,即便恢复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片刻之内就恢复如初。他还用了这一身的内力,迎上那一掌!
然而,高手过招,其他人无法介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互不相让。
傅清毓咬着唇,眼神如炬,落在了隐在暗处的一人,避开了那内力相涌的范围,直冲着那人跑去。
傅清毓闪身出现,那人的眸底掠过一丝吃惊。还有更多的情绪,傅清毓此刻也没有读懂的心思。傅清毓倏然伸出素手,想去抓那人,却被那人堪堪的避开。
那人温润的声音散着一股子凉气,“睿王妃,竟然是如此热情之人么?”
傅清毓眸光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再次向那人擒去,“废话少说!”
虽说黑衣人的武功没了,但那些招式还在。若不是因为在道煌庙之中,中了傅清毓的诡计,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只能躲闪!
黑衣人不甘示弱,因着男女有别,男子的骨骼与力量本身便与女子有着天差地别。黑衣人此刻却是不敢放松,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傅清毓眼中的蚀骨噬魂。
傅清毓沉着眸子,运起内力,朝着黑衣男子的胸口便是一掌,果断,且无情。
“噗——”黑衣人的口中再一次喷涌出血,鲜红妖冶,如同一朵红花,漩然绽放在这战场之上。
黑衣人跌坐到地上,直捂着胸口,试图掩藏胸口显露的令牌。
傅清毓却一把擒住他的脖子,冷着眸子看着他,“把东西交出来!”
男子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过了片刻后,才道:“没有什么东西。啊——”
男子的声音似相互撕扯的野兽,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温润如玉的质感。他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下意识的求生动作,让他伸出手想要掰开傅清毓的束缚。
傅清毓也趁此良机,取出他身前露出的令牌。黄金敕造,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黄龙,正中央书着一个大字‘允’。
东宫的令牌,呵。
傅清毓于瞬间听到了那空中对峙的二人,因着内力深厚,从而爆发出一阵强波。冲倒了树木,吹狂了绿草。
声音嘶吼,狂啸不已。而那一袭白衣,一袭黑衣,如同相斥一般的纷纷朝着后方倒去。
傅清毓眼中一乱,心跳停了半拍,“阿琰!”
司沉琰以及司熠旻,落地后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脚步。司沉琰剑眉沉了山川,剑眉星目,在此刻有着一种深沉巍然的气质。他的双手交负于身后,白衣翩然,傲如骄阳。
傅清毓匆匆迎了上去,看着司沉琰冷硬的线条轮廓如画,并着那两瓣微微苍白紧抿着的薄唇,心中一窒。阿琰
而那方,黑衣人也来到司熠旻身边,两两对峙。傅清毓才想抬起手,给他们一掌,那黑衣人却取出一枚迷眼弹,朝着地上狠狠一砸。
待到白烟散去时,已然没有了他们的踪影。傅清毓怒瞪着空荡荡的地方一眼,又急切的转过身,神色染了几分慌张,“阿琰,你怎么样?”
司沉琰沉着剑眉,摇了摇头,深邃的星眸之中一片静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