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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傅清毓已经不敢再说那些可以令人故意曲解的话语了。这老妖孽折腾起人来,当真是让她够累的!
司沉琰的薄唇微扬,似天边流云,“好。”
星眸之中星光微浓,他要让这丫头,更加安安心心的呆在他的身边,更加肆无忌惮的做他心尖上的唯一的女人。他*她,*到无法无天,天地倾倒,绝不为过!
今日司沉琰的行为,让傅清毓有些捉摸不透。而她自己心中,却也仍是因着那一支签文,有些难宁。阿琰这般一个洞察力更强,心思更缜密的人,会是真的没有发现她在庙宇中不自然的动作么?
傅清毓好不容易缓平了方才由他撩拨而起的情潮,凝深了眸子,定定的看着他。阿琰他是因为这个吗?
傅清毓泄气般的落下了眸子,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司沉琰星眸深邃,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愈发拥紧了她。
他只是想告诉她,即便天下反对,她也仍是他心城中的王。
傅清毓心中一动,浅笑不语。
静默了许久,空气缓滞的流动着。
司沉琰融着无限*溺的道了一声:“傻丫头。”
傅清毓唇角弯起,“那你就是傻男人!”
是夜,天空黑沉如墨,月亮、星子全然隐于了阴云之后,如水的月华隐隐散着皎洁的光辉。黑云似*的丝线,欲断不断,缭绕着。
屋外,急骤的大雨再度落下,穿过葱翠的枝叶,砸在地面之上。屋内,喘息低。吟的声音渐渐隐于了这偌大的雨声之中。
傅清毓的素手攀上了司沉琰的胸膛,仿若说着梦话一般,唇中呢喃着,低语着:“阿琰”
司沉琰在她身前烙下红梅一般的痕迹,笑道:“为夫在呢。”
一番*恩爱,傅清毓疲乏的快要睡过去,如蝶翼一般的长睫忽闪忽闪,双眸困倦的也快要阖上。
司沉琰将傅清毓圈入了怀中,眸色幽深,隐着几缕伤痛悲楚,“关于那件事,并非我有意瞒你,只是那是埋藏在我心头许多年的秘密。再遇上你之前,我从未想到过,还有人能让我这般不舍,这般眷恋。为夫只是不想坏了我在你心中的印象。”
在感情面前,在这丫头面前,他会害怕。害怕自己秘密袒露的那一刻,他的阴冷,会吓跑了这个丫头。
傅清毓稍稍清醒了几分,慵懒的声音从唇瓣中溢出,“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很完美。”
司沉琰却扬着薄唇,笑意绵浅,“世上何来完美之人。当你知道那件事情后,许是不会这么觉得了。”
司沉琰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背,似要将他的深情全部倾注于那动作之上,清晰而果决的告诉这丫头,他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傅清毓未曾开口说话,司沉琰低沉的嗓音便再度响起,如暮鼓的钟声,带了几许沉重沧桑。
“在我年幼时,母妃早逝,父皇对外昭告,是染重病不治而亡。唯有宫中之人知晓,事实并非如此。但因父皇下了禁口令,民间百姓,都认为是重病而亡。因为这一场蓄谋已久的设计,害了我母妃,烧死于荣丰殿。”
司沉琰的声音似有杂质浸染,不再如玉石一般动人,而是散着透彻心寒的冰冷,散着地狱鬼王的阴冷。
他的声音几乎没有波动的幅度,“当母妃的尸体从荣丰中移出来时,已然烧焦了,面目全非。当时的太医,正是老头子。将母妃葬了之后,父皇便下令拆除了荣丰殿,无人敢再提及此事。父皇以为我不在场,认为我并不知道。实则不然,当时的我正在那片荒芜的废墟之后的树上。我被人封住了穴道,不能说,不能动,只能看,只能听。”
傅清毓心中骤然疼痛万分,似针扎被绞碎一般。傅清毓怔怔的抬起了手,柔软温暖的小手贴在了司沉琰的侧脸之上。忧色的看着司沉琰,那双原本璀璨耀眼,对她现出*溺柔情的星眸之中,瞬时间便被阴霾侵吞,再难看出其他的情绪,他的眸子中,只余留了毁天灭地的风云相幻。
这一刻,他的眸子是冷的,他的心大约也是冷的。傅清毓只想要将自己的温暖交予司沉琰,告诉他,无论过去如何,她将永永远远陪伴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这一刻,傅清毓的心几乎快要停止了跳动,阿琰阿琰的过去,竟这般悲惨!
司沉琰的声音依然平静,冷冽,“我听见了母妃求救哭喊的声音,我听见了她濒临死亡的绝望。当时的我,却只能在树上,如同废人一般,我感觉到无助,体会到痛苦,扎根于我心中的,则是滔天的恨。”
傅清毓的心中悲怆,如同沉寂的天边,越过了世间苍茫,又带她回到以往,亲眼见证着阿琰所诉说的一切。
她想象不到,那时年幼的阿琰,竟然就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还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妃,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对一个孩子来说,究竟是多么恐怖,多么残忍、残酷无情的回忆啊!
司沉琰阴霾沉冷的眸子,将傅清毓眼中的心疼纳入了眼底,扬着唇,似是苦笑:“后来,父皇见我r日魂不守舍,便将我送去了母妃的娘家小住一段时间,希望我能暂时忘却,那宫中的痛苦。我也是在那段时光中,见到了如今那位高受*的姑母。即便她仅仅比我长了六年,但她却与母妃有些相像,我时常能从她的身上,寻到母妃的影子。那曾是我年幼时,仅剩的念想了。”
原来仅仅差了六年,难怪若是保养得当,二十多的女人,看起来也可以像十五六的姑娘一般年轻了。驻颜有术。
傅清毓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抚着司沉琰的侧脸,他冷硬的弧度,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许。然傅清毓心中无可遏制的疼痛,全然在眉眼间流露出来。
司沉琰沉着星眸,深深地凝视着傅清毓,道:“直至我十二岁那年,我向父皇请命,出游历览山川,替他查访民间的苦情灾情。”
“而我不仅替父皇油走于这南瑞国,还去了东云国。不知怎的,我的行踪泄了密,我被人下了毒,我本以为我终将去黄泉下陪伴母妃。却不想,我在回南瑞国的途中,再次遇到了向父皇请辞御医头衔的老头子。就这样,老头子自那之后,就一直在我的身边,他替我续命,他替我解毒,他为我奔波劳碌,他为我费心费力。如此长久下来,便是六年左右的时光。”
傅清毓两湾温情脉脉的目光,无所避忌的紧紧落在司沉琰身上,“然后,你遇见了我。也从此,落在了我的心上。”
原来,那病美人的姿态,由此而来!
“那之后,我就是如今的心性,无情狠绝。当年挟持我的人,被我折磨而死。而那背后主使,也在我的棋局中,香消玉殒。那背后主使正是,司熠旻的母妃。我同他的争斗,那一日后,便是烽火狼烟的战场。”司沉琰沉着声道,星眸隐着些许的抑郁不安,“这样子的我,你还愿意接受么?”
他唯一深爱的女子,愿意陪伴在他这般黑暗的人的身旁么。
傅清毓原本就离着司沉琰很近,听了司沉琰说完这一切之后,心无止无休的疼痛着。尤其当是他问着她‘这样子的我,你还愿意接受’时的语声,骤然击中了她的内心,于瞬间分崩瓦解!
阿琰承受了太多,太多原本不该让他承受的事情。
傅清毓轻轻吻上了司沉琰的唇,学着他吻她的模样,生涩的撬开他温热的薄唇,吻得小心翼翼,吻得轻柔如歌。
司沉琰眸子深邃,不断加深着这一个吻,如狂风一般侵略着她的城池。
傅清毓环住了司沉琰的腰际,承接着他骤雨一般狂乱的吻。直至心默如笙。
退开后,傅清毓喃喃着,却异常坚定的道:“阿琰,我不会离开你的。既是我的夫君,是我要相守一生的良人,我又怎会轻易放手?这样子的你,正是我爱的模样。虽然过去的那段时光,我没法陪伴你,但是未来有我。以后的人生,我们风雨同舟。”
她知道,无论阿琰如何,她都会与他携手,与他并肩而立!
题外话: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互诉衷肠()
司沉琰阴霾的星眸之中,有些片刻的恍惚,渐而眯深了自己深邃的眸子,似在黑暗中寻找迷失的自己。傅清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那双风云相幻的眸子,嗜血杀意如寒风一般刺入骨髓的冰冷。傅清毓深深的颦眉,她在那双原本好看迷人的眸子中,看到了遮掩星光柔情的黑暗。
她的心,在先前那一刻,分崩瓦解。却在此刻,再一次被碾压着破碎的心的碎片。
此时的阿琰让她觉得又熟悉,又陌生。他还是他,却不再是那个深情柔情的他。
司沉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平添了几分美感,“丫头。”
傅清毓清眸微怔,瞳仁于瞬间凝固,“阿琰,我在,我一直都在!你”
他的声音,好疲惫,好困倦。单是这一声,就令她的心湖波澜四起。她仿佛有一种,揪心,悲心,痛心,复杂的情感。
傅清毓握住了司沉琰的手,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扬着弧度平缓的浅笑,“阿琰,你还是那般美好的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温暖,是我的光芒。皇室中人,谁的手上没有负了几条人命债。就连我,手上都不干净,都染了血。”
傅清毓的笑容,散着几缕悲涩。她想要给正迷失自己的阿琰,寻回自己的能量。
她从不介意,阿琰是否那般黑暗无情。她只知道,阿琰身后背负的是那般残忍的过往。她只知道,阿琰对她的好,阿琰对她的情。她更知道,她心中的归属是谁!
她在意的只是,阿琰不要在这件久埋心底事情中,迷失了心性。因着,这事是他内心的疮疤,一旦揭开,伤口就会裂开,止不住血流破殇。
她从未见过阿琰如此,他的气息变得诡谲幽冥,丝毫不顾及她而将自己周身的冷冽无情散的透彻。
仿若只要下一刻,便能斩断尘世羁绊的至冷。
仿若只要下一刻,便能屠尽天下逆流至绝。
然而,阿琰却在这般情况下,还记得她。傅清毓的眸子忍不住泛红,清濯的眸子中氤氲着几许雾气。她真是足够幸运,才得以有阿琰相伴。
傅清毓的手更加紧紧的握住司沉琰的手,想要将自己的温暖,递送给他的身体,传予给他的心。
司沉琰剑眉沉着,似有山川相坠,沙哑的声音中划过一丝心疼,“你在哭。”
几不可闻,轻微的就像只剩下一缕浅淡飘散于空气中。
傅清毓声音中有着动容,“阿琰,我只是太过动容了。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我们在一起,多么不容易。”
傅清毓想要抬手,拭去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司沉琰却先一步,眸色幽深,剑眉微微舒展开了稍许,“不要哭,我喜欢你笑的模样。你说我是你心中的太阳,你又何尝不是我心中的光亮。”
司沉琰如玉般的手,落在她柔美的侧脸上。
傅清毓失笑,蹭着他回暖的手,只道了一声,“阿琰”
司沉琰那双阴霾嗜血的眸子中,终是缓缓褪去了骇人的可怖,终是流溢着熠熠之光,似云开雾隐,灼灼其华。
司沉琰微扬起薄唇,剑眉斜飞入鬓,凝着一世情深:“穷尽一生,无怨无悔。”
眸海澜纹轻轻溢起,凝着一世情深。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她,因为她能触碰他的阴冷,化解他的黯霾。他这一生之中,能让他再度回想那段往事,能让他从痛苦伤痛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的人,也唯有眼前的女子了。
傅清毓清眸之中幽转着琉璃般的色彩,笑道:“嗯,穷极一生,无怨无悔。”
司沉琰薄唇弯起,沙哑低沉的嗓音道:“为夫不瞒你任何事,如今已经对你如实交代了。你可以安心,没有其他的人,能再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傅清毓瞳仁之中,映出了那俊美无俦的容貌。眸如画笔,一笔一绘,细细雕琢着他这倾世的风华。他星眸之中流溢的星光,让傅清毓觉得,恍如隔世。
阿琰亲口道出他内心深藏的秘密,道出那段往事,道出那令他魔怔的回忆。却只想让她,放心。
傅清毓的鼻尖蓦地一酸。清眸深情的回望着司沉琰,“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只是我”
傅清毓话说到了此处,陡然止住了声音,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司沉琰薄唇轻启,道:“无事,不想说,或是不知该如何说,那便不说。时辰已然不早,早些休息。”
傅清毓颦着眉,低低的唤了一声,“阿琰”
他对她这般纵容,他对她这般深情。她在此时此刻,全然乱了心神。
该说么,那么荒谬的事情。超出人理解,接受范围内的事情!
傅清毓内心挣扎了片刻,喃喃出声,“阿琰,倘若我说了,你一定要信我。不可把我认做疯子,不可不要我!”
语声轻微,似拂过心头的羽毛,一下便不着了痕迹。
司沉琰点了点头,剑眉星目都透然平静,如同琥珀一般的瞳仁,正深深的凝视着傅清毓。
但凡是她说的话,无论是多么匪夷所思,多么惊天动地,他也深信不误。
傅清毓沉默了稍许后,才平复了心绪,“其实,我不是因为签文不好而不敢给那位师父。而是因为签文的内容过于直白,以至于我这个不会解签的人,看到了签文后,就觉得有人拆穿了我的秘密,我被暴露于阳光下。一个本该只有我知晓的秘密。阿琰说来或许可笑,我本身便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司沉琰星眸一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看透人心的眸子,紧随着傅清毓,不愿错漏过她的任何一点表情,一些动作。
傅清毓却笑着,“阿琰你这般心思缜密,心细如发的人,是发现了我在庙宇中的不对劲,不自然吧。阿琰你知道吧,我的签文的前四句:人非人,原本魂。落尘世,错人身。”
司沉琰道:“我知道。”
这丫头就是为此,而有些畏缩。
“我本是一缕魂,来到了这个身体,接替了她的身份,承接了她的记忆,改变了她的人生。此事说来,当真是极其荒谬的,但却着实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司沉琰剑眉倏然又成了山川,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错愕。
他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也没有料到,这丫头说的竟是这番话。
魂?她是一缕魂么!
傅清毓沉吟道:“连我都觉得不可置信,然而我却觉得,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至少,她嫁给了自己爱的人。而不是,因为前世的联姻而绑在一起的人。
至少,她能以傅清毓的身份,以正妻的身份,陪伴在司沉琰的左右。
司沉琰星眸之中晕开点点柔光,低声道:“我信你。”
错愕仅仅只是一瞬间,且是隐于那澜无涯际的深海。纵然这丫头所说的事情难以想象,不可置信。但他信她,绝非虚言。
傅清毓心中流淌过沁人心脾的暖意,阿琰,多谢你,愿意这般相信我。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我!
司沉琰:“原本在另一个时空的你,又是如何到了这里?”
傅清毓怔了怔,“那个时空的我是个被利用的工具,我没有感情可言,我的婚事也由人决定。却在客船上,因为喝醉,我被人推下湖中,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恰逢那一日,烟火绚烂,嘈杂喧嚷。”
她落入水中的声音,呼救的声音,全然变得安静。
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