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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恩怨,非要如此相争?”傅清毓沉着眉心,俨然感觉到了此事的非同小可。
皇位之争?放着太子不斗,同阿琰斗么?不该!
而且,就在他们成婚后的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在云山布了杀局,想让他们送命了!
题外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寺中卜签()
司沉琰眸子沉着,席卷而过瞬间的霾冷。
薄唇抿着,许久后,才轻启了薄唇,嗓音低沉,“无事。今日之事,我已差人向父皇禀告,大约再歇几日,我们还得再去一次云山。”
傅清毓清眸掠过一道失色,阿琰心中藏着的事情,让他这般不愿提及,那是怎样伤痛的事情。
他不愿说,她可以等。他们如今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总会要一起面对许许多多的事情。
“无事就好。”傅清毓覆下长睫,沉吟道:“想来这一次,让他失了大半势力,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几日后的云山之行,也不知会不会顺利。”何况,你与他还是敌对的关系。
“放心就是了,他那时该是无暇分身。但倘若他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我也不介意亲手送他一程。”司沉琰星眸如深,隐隐敛着戾气。
傅清毓黛眉微微皱起,随后缓缓的展开眉心,“近几日好好休息,莫要使伤口裂开。即便莫叔替你用了良药,也要多注意注意,知道吗?嗯?”
司沉琰的伤口在背上,很容易因为拉扯而裂开。尤其是,牀上运动!
司沉琰闻声,剑眉斜飞入鬓,星眸深邃落上了几许笑意,深深地凝视着傅清毓,“我知道。”
傅清毓抬着眸子也凝视着司沉琰,扬着如初雪般朦胧的浅笑,暖人的日光光芒耀眼,为司沉琰镀上一晕静浅的辉芒。
傅清毓仿佛又觉得,他们就像回到了初见的那一日。那日的他,逆着阳光,美得不像话。
傅清毓笑道:“看来我以后,要多多仰仗夫君了。”
司沉琰薄唇缓出柔情的弧度,“那正合我意。”
傅清毓反握住司沉琰的手,却被司沉琰紧紧的拥入怀中。
傅清毓凝着笑意,阿琰,阿琰这个名字在她心间默念过多少遍。这个人,她有多么喜欢。
他曾说过那么多柔情的话语,他也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话绝非虚言。言出必行,用生命守护。大概就是如此吧。
当傅清毓晚上再次被某个妖孽压在身下时,瞬时拧紧了黛眉,“让你别多动,你还还这么不听话!今日是谁答应我说知道了的?”
“为夫所说的知道,是指知道老头子替我用的好药。你这丫头,总该知道老头子研制的药的效用,绝非是寻常之物可比的。如今,伤口已经凝结成痂,我们可以安心”
剩余的话语,全都吞没于*缱绻的唇齿之间。
傅清毓的素手的指尖不经意间抚过司沉琰的背部,粗砺的伤痕让傅清毓的心头一颤。
司沉琰吻上了她如玉的脖颈,“丫头,还在分神么?”
一朵妖冶的红梅无声无息地绽放。
傅清毓咬住了下唇,尽量不使自己发出媚人的音色,“胡说”
门口的喜字,映着屋内摇曳的烛光橙影。良美时节,岂可虚度。
——退稿退多了,我就不写了,亲爱的们要看,可见公告处入群——
第二日,司沉琰带伤告假。司沉琰同傅清毓却听闻皇帝在朝唐之上龙颜大怒,派人彻查此事。而此事交予的人,则是司熠旻。同时,皇帝下命,司熠旻还需护他们的云山之行。
傅清毓伴在司沉琰的身旁,眸光中划过一道戏谑,笑道:“也不知道,他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司沉琰揽着傅清毓的盈盈细腰,微微侧眸,凝深了澜海无际的眸子,“丫头,你很关心他么?”
傅清毓挑着眉,“关心他?我只是比较关心他对付的人。如今他不仅仅是失策,被你反将一军,皇上还将此事交托于他,不知他会以何种答案来解决这件事。既要巧妙,又要天衣无缝不引起怀疑。是件需要好好思忖的事情了。”
傅清毓看着司沉琰薄唇噙着的笑意。于倏然之间,想到了一些什么,傅清毓笑弯了眼,“原来又是你设计好的。”
司沉琰让她放心,是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因着七皇子将会身陷繁琐事务中,更因七皇子身负他们安危的重任,使他无法抽身,无法脱身!
唔,当真是老妖孽,面相如妖,心智如妖,算无遗策。一环扣一环,让人好生敬佩!
大约又过了五日左右,皇命下诏,睿王司沉琰及睿王妃傅清毓,再度启程去云山祭祀,入皇室宗谱。云山碧绿,似有通灵的意境。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这一日,天空沉重似掀不开的厚重幕帘,灰蒙蒙一片,偶有几朵黑云浮现于天际之上。风吹卷叶而响,摇动着树林间阴翳,鸣声上下。风半暖半凉,吹在人的身上,有着几缕欲拒还迎的味道。
而今日的队伍,比之前更加壮大,光是侍卫就用了不少人,甚至调用了一部分的御林军以护他们周全。
这一路上,十分顺利,树林间常有虫声鸟声,为这枯燥的夏日,添了几分生机。
一番路途之后,终于抵达了云山之上的云若寺,寺庙前,树木葱郁。缓缓走入,耳边萦绕着诵佛念经,侧敲木鱼的声音。净纯空灵。
而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清晰,先是看见了花木交相掩映。步入院中,则是几棵菩提树,粗硕高昂着。夏日时分,纵然天色灰蒙,但它们还是那般的苍翠挺拔,犹如巨人一般,为整座寺庙撑起了一片天地。
从外粗略看过,这座寺庙并不算大。颇有环山林荫相绕,‘禅房花木深’的意味。进入这座云若寺,便被此中之景深深吸引。庙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屋脊上雕刻了好多仙人,栩栩如生。一如皇家的气派,奢华高端。
因着云若寺是皇家的寺庙,这里面的香客很少,却仍是云烟缭绕,一片净明。这
刚踏入这座寺庙后未有多久,迎面而来一位瘦削的小沙弥,双手并住放于胸前,微微鞠了一躬,道:“阿弥陀佛,睿王爷、睿王妃,请随我来吧!”
此刻,进入云若寺的仅仅只有司沉琰夫妻二人。
司沉琰的声音很平,很静:“有劳小师父。”
傅清毓微微颔首,“有劳小师父了。”
司熠旻则是负手立于原地,微眯了眸子,只能看着二人相伴温馨的身影,没入了阖上的庙宇大门之间。
随后,又上前一位微胖的小沙弥,同着先前一般的问好方式,道:“阿弥陀佛,七皇子,请随我四处参观一下吧。”
司沉琰同傅清毓,眼见着十位小沙弥,分成了两列,于垫子上打坐,身前放着木鱼。闭着眼睛,虔心诵念。
二人随着那位瘦削的小沙弥,一路来至候于佛像前的苍髯方丈身前,方丈身着玄彩袈裟,相互问好后,二人跪在了一尊金光闪闪的释迦牟尼佛像前,叩拜着。
诵声低绕,木鱼声缓,云香渺然。一切,都使人心平气静。
随后,方丈声音略显沧桑,回旋在这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之中。
“呈上皇室宗谱——”
一位小沙弥小心的呈上明黄色布巾铺于下方的雕花红木内衬软盘,四角缀着明黄色的流苏。上方静静的摆着一个绘金龙纹红木匣子。
此刻,傅清毓有着瞬间的怔楞,当真是皇室,处处用的都是极好的东西。司沉琰噙着戏谑的笑意,看过傅清毓一眼,星眸之中却是融着迷醉的*溺,似乎在说着“怎这般愚呆,真不像你。”
傅清毓凝着眸子,细细读着司沉琰嘴角的笑,眸底的意。微嗔的看了一眼司沉琰,这老妖孽,能不能不要在佛祖面前,那么肆无忌惮的,调。情?
所有的事务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傅清毓入了皇室的宗谱,她的名字记载于司沉琰的旁边,正妻傅氏。
方丈道:“阿弥陀佛,请王爷王妃随老衲来,求一签吧。”
傅清毓两湾清濯的眸光落在了司沉琰身上,似在疑问。求签?司沉琰笑着攥紧了傅清毓的手,随在了方丈身后。来至角落一隅,静坐着一位黄色道袍的卜签之人。身旁明黄色的带子上,画着朱砂的符咒。桌案上宣纸用镇纸压着,看见方丈带领着二人前来,起身问好。
此签名为夫妻签,男子抽上半签,女子抽下半签,由二合一,方可解读。
司沉琰同傅清毓同时抽取了,司沉琰的签文上书‘姻缘定,情原心,金龙覆,周人始。磐石青纹绕龙身,一量蹴就清明魂。’
傅清毓心头一窒,神色微变。签文上书‘人非人,原本魂,落尘世,错人身。云云尔尔笑间沉,生生世世情延深。’
那位签文问卜的中年和尚,接过司沉琰的签文细细品读,微微点着头,“请王妃将签文给和尚我看看,这样才好解读其中含义。”
傅清毓的眉心微沉,素手不由往后缩了缩,她从未想到过,自己的签文会如此直白!
题外话: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的过往()
人非人,原本魂。落尘世,错人身。
如此直白,直白的令人只看这字面,便能知晓其中含义。傅清毓说不惊讶,是假的。天命使然,她今日求签,竟然求得这一支签!
司沉琰握着傅清毓的手微微一紧,薄唇轻启,“怎了?”
司沉琰对于她这细小的举动,心如明镜。这丫头,是在担心些什么。莫非是签文不好么,真是个傻丫头,不过是支签文罢了。纵然再不好,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傅清毓微微笑了笑,两湾清濯的眸光凝着几许笑意,摇着头示意没事。随后,便将手中的签文递给了解签文的和尚。
“有劳大师了。”
那和尚笑米米的,看着一左一右的签文,先是皱紧了眉头,而后便是扬着唇角,其中颇有几分深意。他的眸中神色一亮,迸射出无限的明亮光芒。
好签,大吉之签!
那位解签的和尚虽知那是一支极佳的夫妻签,却仍是严肃而谨慎说着:“阿弥陀佛,贫僧卜签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夫妻签。二位乃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世间之事,非以概论而为,人亦有三魂七魄,凝魂聚魄之力使人即便是错人身,却也是注定。二位生生世世情缘不灭,情深不悔。他日经历一番苦难,必当会得云开见清明,乃是上上吉签啊!”
话落,傅清毓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似花蕊吐纳芬芳般虚无缥缈。却让司沉琰深邃的眸子于瞬间捕捉到。
然而对于那夫妻签的解读,傅清毓显然十分喜欢,溢着温暖的笑容。他们二人的情缘,将是生生世世。
司沉琰见她眉眼带笑的娇俏模样,星眸也晕开点点迷醉的星光,心潮情暖如漫溢而开的清水,轻轻缓缓的漾着心波长纹。
庙宇之外,风声呼啸而起,点点雨水由疏而密,先是落下几滴,随后瞬时变得猛烈。那豆大的雨滴,砸在人的身上,人的脸上,有片刻的吃痛,有瞬间的怔楞。
“下雨了!各位施主请同我去避避雨吧!”
一个小和尚匆匆喊着,招呼着众人去后院避雨。这雨也匆匆,行也匆匆。
司熠旻同着那位胖小和尚,一道去了禅房。
仅仅只在顷刻之间,那原本围散在庙宇之外的人群,全然拥挤到了回廊之中。倒让这一庭院,显得空旷萧索。
大雨急骤倾盆而下,一时间风混着雨,迷蒙了天空灰冷。霾深雨冷,一解夏日之炎。
唯有司沉琰及傅清毓,还在这庙宇之中。而那十个小和尚,似乎不为外面情况所动,依旧诵读着齐而整的佛经,逐渐飘远的声音似是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离了外界尘嚣的喧杂纷扰。好生宁静平和。
傅清毓看向了司沉琰,轻声道:“外面下雨了,大约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司沉琰道:“的确如此。”
幸而,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急骤的雨水将地面润湿。葱翠碧绿的草上、叶子上,缀上了几滴晶莹的水珠,闪烁着纯亮的光芒。而这一场急雨过后,天空仍然未放晴,天空仍是那灰霾的幕帘,沉重的气息再度席卷而来。凉爽只是雨时的清凉,雨后,冷暖参半。而空气中倒是散着一阵雨后泥土的清香。
那些念经敲木鱼的小和尚停止了动作,一一起身,整齐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随后,那扇阖上的庙宇大门也被缓缓推开,露出外头的景。傅清毓也道:“雨停了。”
整顿了人马后,便启程离开这云若寺了。待寺庙中的小和尚全都出了寺庙中,方丈踱着步子,来至了那解签的和尚身前,和善而笑语,“元宁啊,你方才是不是隐了一些签文的解说?”
元宁依言微微点头,双手合在了身前,微微颔首道:“方丈,正如你所说的。”
然后,元宁附在了方丈的耳边,将那些未曾说与二人听的,一一道给了方丈。方丈听后,神色凝重,转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元宁伴在方丈的身边,看着空荡的庙宇门口,赞赏而欣慰。我佛慈悲,真乃天命所归啊!
悠荡的钟声似谱唱的古朴颂歌,飘远到了天空每一个角落。
司沉琰一众人等,趁着天色灰霾抑郁尚未下起雨,小心翼翼的下着山路,来至了平坦的大道上。司熠旻将那两道身影纳入眼底,冷着眸色,进入了一辆单独的马车中。目光落在座位上那一信封之上。
司熠旻的勾着轻蔑的笑意,将信封打开后看了几眼。也由原先的不屑,转到了残忍。他的手指磨砺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手,幽冷的笑意凝固在了唇角,瞳孔的画面似乎定格在了那一日,血染大地的那一日屠杀。司沉琰,未来的道路还那么长,我们的争斗,远远不会就此终结的!
而司沉琰以及傅清毓的马车内,随着马后缓缓行进,司沉琰揽着傅清毓后,倒是阖上了深邃的星眸。
傅清毓见他闭上了眸子,认为他是有些疲乏了,自己也靠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如同乖顺的小雌兽。
司沉琰顺着她柔软的长发,手指的温度却透过了衣衫,渗穿到了皮肤之上。手指如同撩拨着,使得傅清毓身子有几分颤栗,
“阿琰。”傅清毓轻声呢喃了一句。
司沉琰低沉醉人的嗓音此刻有着几许慵懒的邪魅,道:“嗯,怎么?”
而他手上的力道又轻柔了几分,让傅清毓愈发觉得有一种被挑。逗的感觉。这老妖孽,能不能消停会!
傅清毓微瞪了司沉琰一眼,曳了曳他的衣襟,道:“唔,别这么抚着我的背,痒!”
声音染着稍许酥软,惑。人。
司沉琰听罢,低低的笑了一声,止住了顺着她的长发的动作,白如段玉的手指掠过了她柔软的耳际,指尖顺着她的耳背,一路划落至了她的锁骨处。
傅清毓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出声阻止着:“阿琰!”
这老妖孽,深知她的敏感位置,又带着那么诱。惑的力道,是想在马车里——那个吗?
司沉琰轻声笑道:“嗯,我在。”
傅清毓握住了司沉琰的手,抬起了清眸,此刻却染了稍许迷醉的神情,“阿琰,停下,不要动!”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傅清毓已经不敢再说那些可以令人故意曲解的话语了。这老妖孽折腾起人来,当真是让她够累的!
司沉琰的薄唇微扬,似天边流云,“好。”
星眸之中星光微浓,他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