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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环顾了四周,后看着云禄,问道:“怎么样了?昨ri你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是不想要救他们的命了?”
云禄闻言,心中揪疼,眼眶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纵然蓄着泪花,却仍是怒瞪着柳儿,咬牙切齿道:“都照着你吩咐的,今日我亲自端给了小姐!你满意了吗?”
柳儿丝毫不将云禄眸子中的愤怒放在心上,听完云禄的话语,勾唇一笑,“你做的非常好,但这是个长期的过程,千万别在事成之前露出了马脚。毕竟,你们那小姐,可精明的很呢。而且,为了你想要救的人的安全,你最好把嘴巴关紧了。无论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都经过脑子考虑后,再决定能不能说,要不要说。知道吗?嗯?”
云禄不甘心且携卷着怒意滔天,但她却始终没有办法。谁让她最在意的家里人的性命,握在了那帮可耻可恶的人手中!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都是一路人。”柳儿扬着略带嘲讽的冷笑,字字如巨石一般,重重砸在了云禄的心头,“难道不是吗,我们就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那一类人。”
柳儿说完后,也不多费口舌,径自转身就走。真是令人恶心的眼神。
云禄咬着下唇,将唇咬破了都全然不知,倔强而隐忍的泪水终是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模糊了视线,湿了脸庞。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柳儿竟然还将她与她们那一帮无耻之人联系在一块!她是自私,但那终究是情非得已。试问这一切,如若她们不逼迫她,她又岂是会沦。落到背叛自己小姐的这一步?
云禄抹了眼角的泪水,吐出几口浊气之后,这才回身朝着莲苑走去。然而,想起昔日傅清毓待她们之好,云禄的心头猛然被拽住,苦涩便在这瞬间蔓延开来。
她自责,她愧疚,她委屈,她愤怒,她无奈!
小姐,这一生是云禄愧对于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云禄愿永远做你的丫鬟,忠心不二,来弥补这一世对你的亏欠!
云禄摩挲着那一冰冷的瓶子,却感觉炙热的温度,烫伤了她的手,灼烧了她的内心。这大概,就是做了坏事的不安吧
云禄再回到莲苑时,饭菜已经被撤走了。傅清毓正坐在圆凳上,笑凝着她。云禄做贼心虚,心头隐隐一慌,扯着僵硬的笑容道:“小姐,你怎么都不让我来收拾”
傅清毓眸光从云禄身上移了回来,笑道:“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我确实是你的小姐,但手脚也全着,收拾一下而已,又不是多么劳累的事情。倒是你,如今去外面散了步,心情可有好些?”
云禄原本的笑容便是硬生生扯出来的,现下傅清毓一问,那僵硬的笑容就凝在了嘴边,连着眨了好几下眼,静默了稍许,回答着:“多谢小姐关心,云禄已经好多了。”
傅清毓朝着云禄招招手,示意她坐下。云禄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坐在了傅清毓的身旁,缓着慌乱的心神,看向了傅清毓。
傅清毓见了云禄的反应,浅然一笑。现在倒是敢看她了么?
“你若是有什么心事,抑郁纠结的话,倒是可以和我说说。虽然我年龄不算大,但是经历的却也多了。想来能在一些事情上,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傅清毓如是说着。
云禄心头重重一窒,方才抹去的泪水,竟又要跑出来了。云禄移开了脸,轻笑着,“小姐放心云禄没事云禄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的”
傅清毓凝着清眸,手指叩了叩桌面,随后道:“那么我也不强求你了,你若是想要休息几日,回家看看父母,放松一下,我也是同意的。”
在听到父母时,云禄的身子显然僵了僵,眸子中一闪而过一道揪心,一道愤怒。然而,却让她的笑容更加苦涩,简直比哭的还要难看。
傅清毓将云禄的神色看在眼底,笑着道:“好了,你若是需要,那便来同我说。你先出去吧,我要歇一会了,这身子倒也出乎意料的有几分疲乏了。”
云禄步履有几许踉跄,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内心承受着多大的煎熬。云禄退出去替傅清毓掩上门后,逃一般的跑开了。最终跑至了无人的角落,才撑不住苦楚的心酸,将自己蜷缩着,紧紧抱着双膝,独自伤神,独自抽泣。
且说云禄那方如此,傅清毓这方就显得沉着冷静了许多。一个人,如若心愈乱,则神思愈乱,错漏愈多。
显然,云禄已经乱的失了方寸了。
傅清毓嘴角的笑容如风过轻水,漾起几圈涟漪之后,便归于宁静。
夜色如墨,沉黑悄寂。今日夜空之中只余了一弯勾月,洒落下朦朦胧胧的微光,其旁点缀着几颗或明或暗的星星。失了璀璨繁华,另有一番深愁滋味。
黑色劲装勾勒出女子窈窕的身形,乌墨般的长发被束起,面巾罩着脸,余留了光洁的额头,以及一双熠熠闪闪的眸子。
傅清毓捣鼓了许多药品,都随身带在了身上。自己也服了一些解毒药。虽觉得有些对不住老先生,有些糟蹋了老先生的心血了。但如今事态紧急,就先委屈老先生的这些药,给她用了罢!
鬼影魅惑,来也无踪,去也无踪。若是没有会武功的高人搅局,她绝对是傅家的一方女霸王,任意驰骋,放纵不羁!
傅清毓悄无声息的来至云禄屋子前,在她窗户纸上戳破了一个洞,清濯的眸子朝着里侧望了望吗,随后取出一颗棕色圆润的药丸,朝着屋内强用了内力,一指弹去。
说来也奇,那药丸入地,竟如水球一般破裂,地上一滩清水般的水迹,却在瞬间后,蒸发成了气态。便成了*的好药。
傅清毓不自禁的称叹了一番,当真是妙。这种看似是服用的,实则是*的出其不意的东西,也唯有那位老先生有能力制作了吧。
傅清毓屏住了呼吸,推门闪身而入。也未曾发现,躲藏于暗处的一道身影,正扬着邪佞残忍的笑意,紧紧盯着傅清毓。
傅清毓不知云禄将装有水银的瓶子放在哪里,就在四处小心的翻查搜寻起来。她的夜间视力在那老妖孽的锻炼下,还算凑合,大约能看得清了。傅清毓正在柜子里寻找,却见窗户边一闪而过的一道黑影。
却也在同时,开始防备起来,因为那一道黑影,绝对不是看花了眼。显然,这一道身影的主人,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倘若不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傅清毓当真是无法察觉的。然而,她更不知道,那人武功究竟有多么高深,能让她无所察觉,定然是个高人了!
毕竟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免云禄,不是他们引她上钩的诱饵!
傅清毓的思绪百转千回间,也仅仅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傅清毓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瞬间敛了气息,借着柜子将自己隐蔽起来。她的手中略微迟疑着几许,看了眼静静躺在牀上的云禄,最终移了个方向,捏住了另一枚药丸。
因着她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否敌得过那人,傅清毓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性,只好用一些特殊手段了!阿琰给她带来的老先生的药品又很多,其中也不乏毒药。然而为了云禄的身子考虑,傅清毓还是决定换成‘十香软骨’。因她早前就服用了解药,自是不用多操心自己的。倘若不幸被那人察觉,出了门,就由她随意了!这也是傅清毓,带着毒药的原因。
傅清毓沉着清眸,清濯的眸光瞬间席起风云,冷冽怒海诡谲沉冷。紧凝着门口,也于悄然之间涅破了那一枚药丸,只待那人露面。
倏而,门‘吱呀’一声的打开,在傅清毓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陡然感觉到了那人身上凛冽如寒风刀刃一般刺骨的——杀意!
那人此刻,却是丝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气息,沉稳如闲庭散步一般的脚步逐渐逼近。
傅清毓大意不得,生平第一次做贼,却是遭遇了如此强劲的敌手。如今,比谁更冷静,也比谁,手段更胜一筹!
题外话:
第一百三十五章 摄魂心术()
傅清毓平稳着自己的气息,尽量使自己的呼吸不被人察觉到。但傅清毓清冷的眸光,却是一直紧随着那一道逐渐逼近的身影。
来人身形比较宽硕,步伐沉稳有力,蓄发着冷冽逼人的杀意。傅清毓很清晰的感觉到,此人绝对不简单。而且那人的目的,似乎十分明确。那人略去了云禄,而是直直的朝着傅清毓走来。
傅清毓沉着眉心,那人再走近几分,便能发现她了!‘十香软骨’会在不知不觉中,克制人的内力。然而,那人的步伐依然沉稳,莫非是对他不起作用?
容不得傅清毓多想,那人的鬼面具在这黑夜之中异常狰狞可怖,犹如魑魅魍魉现身。那人面具之下已然扬着邪佞的笑容,伸出长臂朝着傅清毓抓去。
傅清毓见状不妙,侧身而闪躲,从腰间摸到那一以金丝楠木为短剑柄,刻有繁复花纹的短剑来。那一柄看似普通的短剑却在黑夜之中闪着铮铮铁光,隐隐约约有几缕沉黑之色,锐芒逼人,大有见血封喉之锋利。
那人鬼面具遮掩住了脸庞,唯独余剩那一双泛着森冷之色的眸子。
“哼,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那鬼面具之下,声音蕴蓄出一阵嘲笑。然而更多的,却是无情,阴诡。
傅清毓黑色面巾之下,扬着噬魂的笑意,沉着声道:“逃不逃得掉,试一试就知道了!”
那一柄白光闪烁的短剑,顷刻之间便逼近了那鬼面人。傅清毓身上爆发出的威压,让那鬼面人不由得紧了紧心神。当真是小看她了!随即袍袖一挥,震出内力,上一次让她得逞,这一次,哼,别妄想再赢他!
傅清毓似是料准了那人的回应,猛的一个翻身闪躲过,亦是同样祭出一掌,朝着鬼面人袭去。另一只手中仍是紧握着那柄短剑,足尖运起虚幻的步子,如风一般轻柔,却在转眼间,便逼近了那鬼面人。
如今,‘十香软骨’不起作用,想来那人做了一番功夫,该防的或许都防了。那么她也只能一搏,搏一次机会!
那鬼面人也不含糊,凌厉冰冷的掌风生生的抵住了傅清毓的一阵掌风,将袍袖甩至了身后,冷声道:“雕虫小技!”
鬼面人错身避过那一柄短剑,转而扣住了傅清毓的肩膀,内力强硬,生生穿透了她的皮肉!这一切,也仅仅是在瞬间发生,瞬间结束。
隐于暗处的风羽霜,阿五,还有司沉琰又派来的一大帮子人都按捺着心头的急躁,没有上前。他们何尝不想上前帮助小姐。奈何,小姐下了命令,不准他们出现!然而,此刻他们已经拔出了隐在剑鞘之中的剑几分。伤害小姐者,杀无赦!纵然他们或许比不上那人,但他们胜在人多。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管他有多么强,他们这一帮子人一起上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即便最终到时他们牺牲了,却也能保住小姐安全!值得!
傅清毓咬着唇,冷汗沁出,痛楚穿过她的整条手臂,全凭毅力硬熬着抵抗那手臂的无力。手中握着的短剑几乎快要从手中掉落。傅清毓清眸半眯着,闪过一道冷凝的笑意。短剑自那手中瞬间换到另一只手中。心念电转间,那人闪躲不及,被傅清毓划开了皮肤。鲜血自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中冒出。
此刻,那剔透光泽的剑身沾染的鲜血,瞬间便被吸净。而那剑身的繁复花纹竟开始有了变幻,变幻成为一条四爪之龙,栩栩如生,翱翔于云雾之间。
鬼面人手上之后手微微一松,就让傅清毓钻了空子,让傅清毓逃出了他的禁锢之下。阴鸷的目光恨不得将傅清毓凌迟了,真是一时疏漏,便失了良机啊!
鬼面人再度想要逼近傅清毓时,却发现傅清毓的口中正在喃喃念着什么。倏而,他的脑子一阵昏沉,整个人的神智开始变得十分不清晰了,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鬼面具之下,挣扎的面容皱成了一团,低吼般的撕裂声音自喉间溢出。
这又是什么!
傅清毓口中不停地念着,似迷惑人心的鬼音魔曲:“天若常往,地为苍渺。一入红原,灵智散退。穹苍如破,万魔成空;摄魂心术,鬼蜮臣服!”
自傅清毓念完这一遍后,鬼面人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神智,如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呆滞的没有生气。
傅清毓踉跄了几步,幸好先前做了多一手的准备,在短剑上抹了控魂的药水,只要进入人血,再加上施药者的强大意念,才能控制对方的魂。若不是情非得已,她才不要用这控魂的药,耗费了自己好大的心力!
而此刻,暗处的诸人终于放下了心来。身上一阵虚汗,小姐啊小姐,你真是快把我们吓死了!但仍是不敢松懈一分,紧紧观察着里头的情况。
傅清毓陡然吐出一口浊气,肩膀的疼痛,似是有猛兽撕扯着她的血肉。然而,她暂且封住了那条手臂穴道,额间的冷汗依然不断沁出,“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鬼面人听话的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当傅清毓看清那张脸后,陡然凝了眸子。他还没死?
傅清毓眯着清濯的眸子,道:“你可是与赵氏母女是同伴?”
木讷而答话:“是。”
傅清毓又道:“那么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们恨我,那么你呢?难道你仅仅只是想帮着她们,让我付出代价而已么!”
倘若能知道,这人的目的为何,说不定还有另外的可能。
那人回答着:“我们想让你付出代价——你欠了她们三人,也欠了我,欠我徒儿一条命。”
傅清毓眸子掠过一眼云禄,道:“你徒儿又是谁?还有云禄,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傅清毓犹记得,当对着提到父母时,她眼底无法令人忽视的神情。家人,是对她的家人做了什么吗?
“我徒儿是李长庆,以她家里人的命要挟她,给你下慢性剧毒。”
傅清毓眸子一冷,蚀骨的寒,刺入人心。李长庆,那不是那个先前想要毁了她清白的人么?
傅清毓沉着眉心,道:“那么她的家人在哪?”
“在城郊外的破庙之中。”
傅清毓嘴角弯起噬魂的笑容,随即沉着声道:“方才我问你的话,你全都不记得。然后你自废武功。”
这个人留着,威胁实在太大了,傅清毓本想让他死的,但念着还需要靠他钓出那背后的人,便留他一命。但他的武功实在太强,不废了他的武功,傅清毓绝对不安心。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自废武功——”
那人依言,自废了武功,口中瞬间喷涌出一口鲜血。随后他涣散的神智终于清醒,感受着自己内心翻滚乱窜的气息,口中又是一阵腥甜!
那人此刻已是穷途末路,但双眸之中的气势却不曾减灭,“你好毒”
鲜红的血液,映着森白的牙齿。异常的渗人。
“阿五。”傅清毓唤了一声,挺直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
阿五一袭黑色劲装闪身出现,黑色面巾遮住了大半部分的面容,一双炯炯有神却散着冷冽杀意的眸子,在这黑夜之中异常清晰。
傅清毓气息隐隐不稳,如玉般的脸庞缀着朱唇泛着苍白,“阿五,这人随你处置,留着命就好。”
阿五冷然的看着此时已经没有了武功的这人,心中掀起怒火,就是这个混账,让阿四昏迷了那么久的时日!小姐当真好手段!只是阿五心中隐隐一慌,小姐倒是为此受了伤了!
阿五恭敬道:“多谢小姐!”随后,便带着这人,消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