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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冰潭之说成迷,寒冰之木更是传奇。
想起那牀上的女子,心中一紧,星海之中柔情深溺。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救她。他不想趁人之危,这也是他非拿到寒冰之木树根的原因。
司沉琰稳着内力,继续走入。先前的一层薄霜,如今已是晶莹的白霜,冷意更甚。当白霜凝结成冰霜,司沉琰复又多提了几分内力。
眼前,一片冰花,冰霜蔓延百里,美如梦幻,却泛着森森的白。亦是夺人性命的寒。
司沉琰此刻呼出的热气,遇上了至寒之地,都几乎凝成了极为细小的冰珠,飘扬落地。
百里之内,那汪潭水稠浓,幽幽白光融着绿芒,似灯火一般照亮了这一片冰雪之地。
这就是冰潭。
但是,寒冰之木呢。
司沉琰往前走了一步,眸色深浓。这仅仅往前走一步,压力就陡然增生,不得不调用内力来抗衡。
顶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司沉琰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在瞬间凝成了冰霜,寒意入骨。若不是有强大内力的支撑,恐怕他就要命丧于此了。
当离冰潭仅剩一步之遥时,司沉琰身上的压力陡然卸去,寒意消退,额角的冰霜也如虚无一般,散的无影无踪。
而眼前,冰潭之中波纹四漾,潭中心,缓缓升起一株晶莹剔透的冰树,大约只有司沉琰的一半高,枝头茂密的树叶覆盖,好不真实。
树叶,树的表皮,都是莹莹之白,不似冰霜凝结而成,而是本身如此,由内而外的剔透玲珑,辉映着皎皎之光。树根伸展,蔓延出潭水延伸至司沉琰的身前。
寒冰之木,真乃奇树。
司沉琰弯下身来,段玉般的手指触上了那树根末端,光滑如冰,却不似冰的寒冷。而司沉琰触到的那段树根,碎出了细微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余下那一段树根后,蔓延过潭水的寒冰之木便又缓缓的收回了树根,继而隐于稠浓的潭水之中。
司沉琰小心的收好那段树根,正要思考从何处离开时,身后的凉风却陡然侵袭。
司沉琰旋步转身,沉着眉眼,眼前的景物竟开始变换,似乎不如来时的模样,冰雪似是已经消融,那些林木却像有知觉的一般,却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回眸望向那冰潭,沉如深海,也不似来时的模样。白光绿芒也无迹可寻,更不用说,那寒冰之木了。
一切,恍若昙花一现。
司沉琰回来时,已是将近子时了。
阿七候在老者屋外,见司沉琰满身疲惫,上前想要扶着司沉琰,沉声道:“爷,当心身子。还有那人,已经处理好了。”
“我并无大碍。”司沉琰避开了阿七,推门朝里走去。
“我取回了,你快去制解药吧。”
老者接过那剔透的树根,眼中闪过一道欣喜若狂,啧啧称叹着。这就是寒冰之木,传说中的寒冰之木!
随后,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段树根出了门。
司沉琰坐至牀边,浓密的睫毛微微覆下,眼中之容下了傅清毓一人。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了那清美的睡颜,如轻抚爱人一般*之极。
薄唇揉开了温情的笑意:“我总算,保住了你的清白。”
话落,眼前一黑,抵不住困倦而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老者急匆匆的回来时,却见司沉琰已经睡了过去,探了探他的脉息,眸中一动,匆匆的取了丹药喂他服下。
“你这臭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内力虚耗的一丝不剩,倘若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怕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随后,又将溶冰丸给傅清毓服下。叹道:自古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很显然,这个姑娘已经征服了那臭小子了。
老者唤了阿七将司沉琰送回房中,自己则是因为那神奇的寒冰之木而兴奋雀跃。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寒冰之木,效果竟是这般令人惊奇。方才制药时,他只取了一点树根炼药,融于其他药材之中,那原本赤色的药丸竟在转眼间染成了白色。且那药丸的香气更甚更为浓郁,颜色剔透,还隐隐透着一股冰凉。
傅清毓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眼却是一片陌生。零碎的片段从脑海之中闪过,她记得,她睡觉的时候,陡然觉得身上很热,热的快要烧起来一样。
后来,似乎有人抓着她的手,片刻后又放开了,后来好像被谁压在了身下。最后,她被一人抱入了怀中,好像还
傅清毓抚上了自己的唇,她好像亲了那个抱着她的人!
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傅清毓低头看了看衣衫,是昨天入睡时所穿的中衣,并没有什么脏秽之物。
可是好奇怪,她只记得这些事情,却不记得那人,或那些人的模样。她隐隐记得,那两种气息,同为男子的气息,却是云泥之别!
傅清毓揉了揉混乱的头脑,下了牀,却见睡在桌子上的老者。脑中突然如惊雷一般炸开,她不会亲了这位老先生吧?
是的话,那就丢人丢大了!
在傅清毓迟疑的瞬间,那位老者已经抬起了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后冲她一笑:“你可算醒了。”
傅清毓白希的肌肤之上,因着方才的回忆,隐隐透着绯红,道:“请问是您,把我带到这儿的吗?”
老者摇摇头,站起身来,笑道:“是那臭小子把你带来的,老夫不过是帮你解了媚。药罢了。”
傅清毓黛眉不悦的拧起,媚。药?她被下了那么淫。荡的药?难怪昨日,她的身子那么反常。清眸划过蚀骨的冷意,若是让她查出来是谁做的好事,她定要废了那乌龟王八!
“多谢老先生了。”
傅清毓敛了眸中冷色,照着老先生的回答,抱着她的应该就是老先生口中的臭小子,她亲的应该也是那人。
不过,那又是谁?
老者摆了摆手,道:“都是那小子的功劳,他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那传说中的药材,方才让我制成了解药。你要谢啊,就去谢他吧!”
他可不敢居功,臭小子好不容易有了个人儿放在心尖上,他可不能抢功劳,让那小子做一回无闻的英雄。更不能让这出英雄救美的戏,到此为止。
傅清毓顿了顿,疑声问道:“敢问老先生,您口中的那人,是谁?”
还有那句,不顾一切的去寻找那传说中的药材。让她心头隐隐的有几分触动,几分愧疚。
老者惊呼一声,道:“你不记得是谁把你带回来的?”
傅清毓摇了摇头,眸中凝着几抹深沉,有何不对吗?
老者看了傅清毓一眼,经得傅清毓同意之后,再替她把了一次脉。脉象稍有些不稳,应该是昨日药性太烈,冲紊了脉象。好好调息一下便好。
老者收回了手,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不该啊,媚。药就是媚。药,也不能让人不记得事儿啊!
倏而,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老者的沉思。老者去开门后,傅清毓也被眼前的男子惊了惊。
司沉琰?
而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身女子的衣裙,递给了傅清毓。想着昨日的事情,她的脸红了红。接过衣服后便去里屋换衣服了。
而此刻,老者埋怨了几声,却是真心实意的关怀:“哎哟,你这臭小子,内力都虚空了,也不知道多休息休息!”
老者叹了口气,也替司沉琰再把了把脉。老者搭在他的手腕上,诊断着,随后微微点了点头,幸亏昨日给他服了真元丹,弥补了那虚空的丹田。*休整下来,恢复的尚可,再多休养几日便好了。
放开把脉的手,言语中带了几分警告:“昨日之事,切不可再犯。”
傅清毓去了里屋换衣服,那些话语却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心间。平静的心湖,终是被扰了一方宁静。
他这般帮她,又是何苦呢?
傅清毓换好了衣裙,而司沉琰也听到她走来的声音,侧眸望去。
星眸之中,凝着深柔的温情,绵延如水,脉脉之暖。
傅清毓同司沉琰在庭中散步,因为怕她冷,他特意为她准备了加厚的衣衫,穿在身上,也暖和了许多。
“王爷,你身子可好些了?我多谢王爷恩情。”傅清毓道,因着寒风,亦或是因着某些原因,精致透白的面容上有些泛红。
“你难道忘了我说过的话么,我帮你,心甘情愿。”司沉琰勾唇一笑,斜眉横飞入鬓,融着几分醉人的柔情:“只要你无事,我便无事。”
傅清毓脚下的步子稍稍停了片刻,抬眼望了望天,眸光如水落至身旁的司沉琰身上,淡淡道:“王爷,请好好调养身子吧。毕竟,听那位老先生的话,挺严重的。”
无声无息的,转移了话题。
她并非感觉不到,他对她的那种特殊,那种不一般。只是,如今,她并不能给他所想要的回答。
“你是在关心我么?”司沉琰薄唇漾开一道轻笑,星眸却掩着几分失色。
好不失意。
她终究,还是在逃避着他吧。
傅清毓也笑,清眸直视着前方,道:“是,王爷是我的恩人,我自然是会关心的。”
司沉琰白玉般的手抵在了唇边,连着咳嗽了几声。
傅清毓侧身,眉眼之中一紧,道:“你还好吗?是冷到了吧?快回屋子歇歇吧。”
司沉琰叹了声:“大概是吧。”
如今的司沉琰,仿佛又让傅清毓看到了五年前的那番景象,似乎孱弱的风一吹就会倒下。不知五年前,他为何是那副病殃殃的身子。但她知道,这次完全是为了她。
傅清毓道:“我扶你回去吧。”
司沉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傅清毓伸手去扶他的垂眼间,未曾看见那星眸中的熠熠光辉,并着一道心情愉悦的得逞笑意。
待到傅清毓将司沉琰送至了房间,丫鬟们则是很自觉的替他们阖上了门,退守于屋外。
司沉琰动听的声音如浸润着玉石,“想学武功么?”
星眸如初,是那深深沉沉的澜海,是那蛊惑人心的漩然之涡。
司沉琰知道,以后若是不像昨日那般凑巧,他恐怕无法护她周全。她最终靠的,终将是自己。
傅清毓眸中微微一动,先前她怕提这要求太唐突,何况武功可能会牵涉较广。她也未敢冒昧的提出。
但是,如今他愿意教她。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她并非是那矫揉造作之人,还需要一番推搡后才羞滴滴的答应。
傅清毓弯了膝盖,跪到地上,行了一叩首,声如乐曲,从口中缓缓吟出:“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傅清毓从未想到,他竟然出现的这般及时,如此巧妙。
司沉琰将傅清毓扶了起来,如玉的手隔着衣衫,却让傅清毓感觉到有力而温暖,一时莫名心安。
“乖徒儿。”司沉琰低低的笑了一声,眉眼之间揉开疼溺的弧度。
师父,总比恩人亲近就是了。
如今司沉琰身子还未恢复过来,傅清毓也在闲聊过后,回了傅家。
想必,今天应该有人很乐意去她那找找乐子。
傅清毓回到自己的莲苑时,远远看去,自己的门口似乎挺热闹。一群丫鬟仆妇们想要进去,却像是被拦住了,双方僵持不下。而那群丫鬟仆妇们的身后,是她当初回到傅家时,所见的隆着肚子的女子。
听说,那是她那爹新纳的妾,唤为玉娘。至于为什么纳妾,不过是奉子成婚罢了。而赵氏,如今已经被扶正,据说是傅家需要有一个当家的女主人。
傅清毓眸光清冷,朝着门口走去。
率先看见傅清毓的,正是玉娘。看着傅清毓的出现,那玉娘显然怔了怔,托着腰小心的朝着她走来。
“哟,三姑娘,你这一大早的怎么从外面回来了?”玉娘妩媚的眸子仔细的看过傅清毓,想要从她脸上、身上发现一些什么痕迹。
却是,一无所获。
那方争执的两拨人,也全散了声势,候到了各自主子身旁。
“我今日将晨时分便醒了,因着一个月内都很少出去走走,今日恰巧有兴致,便出去散了散步。”傅清毓笑了笑,继续道:“不知,你硬闯我这地方,可是有何指教?”
一大早的,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进她的屋子,大概是想要看她失贞后的模样吧。清眸深处掠过一道讥诮,这个蠢女人,怕是被人利用了。没有一个幕后黑手,会那么愚蠢的露出马脚。
不知所谓的直奔她这儿来,好一招借刀杀人,借人毁贞。
玉娘娇俏的脸上泛着一抹失色,那人同她说,媚。药强劲,唯有两种方法可解,要么阴阳交融,要么服用解药。但那解药,岂能容易制成?
玉娘不知道的是,傅清毓遇到了司沉琰,司沉琰为了她夜闯冰潭。最终,她安然无恙。
“我我今日来,是是听说,三丫头你身子不适,我才想来探望的。没想着那群贱婢,竟敢拦着我!”玉娘眼色一狠,朝着西儿那方一瞪。随后又娇笑了一声,“我这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俗话也说,关心则乱。我这才一时情急想闯进去而已。”
傅清毓清眸如月华,静然冷然,道:“是我未曾同她们说一声便起早出门了,怨不得她们。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何况你也见着我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也算是探望过了。如今你还怀着小人儿,该要小心着些。”
“三姑娘且宽心,那我就先走了。”玉娘眸底微闪,却也懂得进退。那句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便在告诉着她,她一切都好!
而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她还是明白的。
玉娘走后,傅清毓回身看向那几个丫头。除了西儿,还有五个丫鬟,具体叫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傅清毓半眯着眸子,淡淡道:“方才,你们谁拦着玉姨娘了?”
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却让人觉得她要追究责任了。
傅清毓话一出口,其中三个丫鬟都显得十分慌乱,互望了对方几眼,愣着没动。照着方才小姐同玉姨娘的对话,似乎交情还不错的模样?
若是她们承认了,会不会被小姐赶走?
在那三个丫鬟踌躇之间,另外两个咬了咬牙,便跪在了傅清毓面前。
异口同声道:“小姐,是奴婢。”
另外三个见状,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请小姐宽恕!”
傅清毓亲自扶起了一开始的两个丫鬟,笑道:“我何时说过要怪你们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随后的三个丫鬟互看对方一眼,也站起了身来。
“奴婢叫蔷儿,是新进来的丫头。”
“奴婢叫福禄,也是新进来的丫头。”
西儿随后到傅清毓耳边解释,这些都是新进来的丫头,老爷想着让傅清毓取名,就这样送过来了。
没想到,傅清毓一直窝在屋内,一直是西儿贴身侍候,也见不着她们,这事儿便一直被这样子搁置了。
傅清毓微微点了点头,指着蔷儿道:“以后,你叫云蔷吧。”
随后,眸光落至福禄身上,道:“你就叫云禄。”
“多谢小姐赐名。”
在这富人家中,她们为奴为婢,连着自己的名字都得改了。幸而,小姐仁心,取了她们原名中的一字,这真真儿是极好的。她们心头欣喜,自是不用说的。
随后的三个丫鬟也上前了一步,那两人都被改名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也该改了?
谁知,傅清毓朝着她们笑道:“你们去管家那,让他把你们分到别处去。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