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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前世的那一次买醉消愁,喝的烂醉如泥,导致被推下海之外,再也没有算得上意外的事情。她纵横商场这些年,事事没有算漏过一步,每一件事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精准而完美的进行。她被称为商场的传奇之一,是被人讴歌的神话,亦是被人暗暗憎恨的噩梦。
不过,那都没关系,她好话坏话一概全收,全当成是对她能力以及手腕的赞美。
来至孙正擎居处,傅清毓的视线穿过屋门落入里屋,冷冷一笑。
“傅清毓,我念你是个孩子,身上同样流着孙家的血,让语丹处处让着你!可你呢,竟纵容丫鬟欺负语丹!你这般不知好歹,我岂能饶你!”
刚踏进屋,孙正擎暴怒的斥责就如海水般涌向傅清毓,即所谓的‘谈一谈心’。
第四十六章 痴人说梦()
找她来就为了这个吗?孙正擎大怒,眉峰皱成了山川,大掌狠狠地拍了一下座位旁的木桌,借力而起,将桌上的茶杯震得‘咣咣’而响,杯中的茶水溢出,滴落至木桌上,水迹斑斑。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语丹对你,甚至对孙家都有着不一般的影响!你这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可有为孙家考虑过?”孙正擎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盛怒之下口中更是无情,“你终究不是姓孙,不懂得为我们孙家着想!亏得父亲母亲这般疼惜你,还不是个白眼狼!日日想着挑起矛盾,祸乱我们孙家!本来一锅白米粥,全被你搅腌臜了!”
白眼狼?祸乱孙家?还将她比作老鼠屎坏了他们这锅白米粥?好,真是好!好一张利索的嘴皮子!左一个为了孙家考虑,右一个为了孙家着想,还不是借着为了孙家好的理由,教训她罢了。
傅清毓清眸危险的眯起,这孙正擎倒是在她面前很威风嘛,也不知是谁今日早上谄媚着讨好孙老夫人!如今,他是觉得她现在身后孙老夫人这座靠山,就可以恣意辱骂么?
痴人说梦!
“原来长辈竟然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小辈?如果不是我对孙家相知甚多,想必听见那番言论,会觉得孙家的人无理取闹,是一帮粗俗之人。幸而,清毓深知孙家的长辈们大多都是有礼之人,是君子,这才没有什么偏见之说,才没有觉得令人失望。”傅清毓如玉般精致的脸庞上,长睫微微覆下,遮住了眸中的所有情绪,却为她匀上一抹浓厚的愁思。
孙正擎怒上心头,这丫头在挑衅他!说他不分青红皂白,说他没有教养,粗俗!可是偏偏,他无从反驳!只能将话引回正题:
“你现下是在指责我的不是?语丹是我唯一的女儿,不久还是要嫁给靖侯之子的!你,你倒好!说打就打,说踹就踹!还是让丫鬟动的手!我不过是叫你过来询问几句,你倒还振振有词,不知羞耻,死不悔改!”
如若刚踏进门口一步便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叫做询问,那么什么叫做责骂?
傅清毓低垂的眉眼间,滑过一抹戾色,转瞬便被埋在眼底深处,微抬起清眸,长睫如蝶,灵动翩飞。
言语平静无波,“清毓并没有指责您的不是,您若要对号入座,清毓也无话可说。只是,何谓振振有词,不知羞耻,死不悔改?清毓尚小,不知其意,请您赐教。”
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自以为理由很充分,喋喋不休。
孙正擎想到这,面色顿黑,袖中的手紧了紧,这丫头是在提示他,是他振振有词而非是她!霎时,他眸中狠戾肆意而起,傅清毓倒是个厉害角色,难怪语丹败在她手上!就连他这个大人,都险些被牵着鼻子走!狠狠地瞪着傅清毓,孙正擎竟不知如何继续。
两相无言,时间恍若静止,沉寂了许久。
第四十七章 话不投机()
“您才识渊博,想必不会不知其含义吧?”傅清毓立于原地,眉眼带着纯真的笑意,让人分不清其中是否饱含深意。
“傅清毓!我如今在同你说语丹的问题,你是故意想将话题引到别处,以此来免于我的询问吗?你真是够了!”孙正擎怒而向前几步,逼近傅清毓,居高临下,不依不饶。
他要为他的语丹,讨回公道!
他要让傅清毓,跪下讨饶认错!
傅清毓嘴角漾开浅笑,如湖心之纹,圈漾层层,令人移不开眼,“我并没有将话题引去别处,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好好算一下吧。”
她连敬词,都懒得说了。
闻言,孙正擎心头突突地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话说的,怎么竟像是他错了?哼,就算他错了,他也要让傅清毓承担语丹事情的罪责!
“是你的好女儿先举起的手,对准了我的脸。替我解围并不是丫鬟,而是我的朋友。她只是看不过去才出手助我免于你的女儿、未来的靖侯儿媳妇的玉手的荼毒,谁知你的女儿竟不死心,摔倒在地上还如猛虎扑食般冲向我,我的朋友这才忍无可忍,对你的女儿动了手,动了脚。你说,倘若你是我,你还能乖乖站在原地任由摆布吗?我想正常人都不会。”
傅清毓的清眸凝着孙正擎,恍若汩汩清泉漫过眸底,是涤净万物的清澈灵动,熠熠闪闪,宛若夜幕之星。而那眸中具有透析人心黑暗的力量,让孙正擎彻底慌了神,就像自己内心深藏不得见光的秘密被公诸于众!
孙正擎嘴角微微下压,背过身去,逃离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以缓解自己内心升起的慌乱感。
“你这样说,我又能信几分?当时仅有你们几人,除了语丹就都是你的人,你编成什么样子,都会有兰芮和你那朋友给你撑着,总归到头来,都将是我们语丹的错!”
傅清毓抿着红唇,扬着极为清浅的笑,如初雪般朦胧飘然,“原来在你心中,孙家的嫡孙女竟是助纣为虐之人,且品行这般恶劣?我竟也没想到,你是兰芮的叔父,竟这般质疑她的人品!好似——”
声音清婉而落,傅清毓凛着清眸,继续道:“好似,你从未把她当成亲人!”
傅清毓的声音如魔音灌耳,孙正擎浑身一震,眼角余光聚集,落向了傅清毓。这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般质问他,质疑他!
孙正擎陡然转过身来,身形高大,身影笼罩着傅清毓,暴怒:“你不要忘了,这是哪儿!简直得寸进尺!”
傅清毓清眸晕开蚀骨的冷意,迎上孙正擎暴怒的面容,不卑不亢,道:“我自然记得这是何处,不劳提醒。不过既然你已经认定我说谎,认定是我让你的女儿受尽委屈,那还寻我来这做甚?清毓只想说:清者自清。且,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嫌多,我留在这恐怕只会让你闹心。我呢,也担不起这份罪责,那么就先告辞了。”
孙正擎根本没有证据,才会叫她来这儿,妄想给她心理上施压,让她担罪。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她并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小丫头。
第四十八章 另作打算()
混账!未经得他的同意就想走?
简直目无尊长!毫无教养!
“站住!”孙正擎旋步,大步跟上,从后扯住了傅清毓纤细的胳膊,用力一拽,迫使她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胡闹!他的威严,他的尊严,怎能被这丫头给毁了!
傅清毓嘴角几不可微的扬起极浅的弧线,清眸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自己被抓着的手上,长睫微微覆下,清眸之中漾开一丝戏谑的嘲笑,随即不着痕迹的掩于深处,再无迹可寻。
微微抬眼,语气却佯作不耐:“还有事吗?”
果然父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都这么沉不住气。她还以为,孙正擎会比孙语丹考虑周到,不会这么由心而走。
此时此刻,最正确的做法便是让她离开,然后再商议集中智慧如何对付她。
可惜,孙正擎想不到这一点。
甚至,完全是她掌握了局势。
孙正擎怒目而视,厉声冷言道:“我可有允许让你走了?没规矩!”
抓着傅清毓的手,也未曾放开。
“原来是这样,那么留我下来,还有何事呢?”
傅清毓轻轻一笑,若晨曦之光,似乎冲破了层层厚重的阴云,一身灼灼之华耀眼异常。
漫不经心的回话,气的孙正擎够呛,这丫头以前见的时候,也没那么不讨喜啊!
“明知故问!”
“是想让我担那无缘无故纵容丫鬟伤了你的女儿的莫须有的罪名吗?孙家人一向都清清白白,也向来不屑做这般‘屈打成招’的事情,没想到——”
傅清毓清眸带了几分委屈,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似叹惋,又似悲戚。
但在孙正擎眼里,那是讽刺与挖苦!眼中杀意一浓,手下力量一重,将傅清毓直接拉至自己身边。忽然,他注意到傅清毓唇角的笑意渐浓,眸子沉静淡然,一道细微的灵光在脑海中闪过,并被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
倏而,松开了自己的手,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缓了心神,静了稍许,言语之间听似不再愤怒:
“呵呵,别这么说,我也是讲理之人,方才只是怒极的气话。语丹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绝不姑息为非作歹之人!现下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容细听,要是仔细琢磨的话,仍能感受到他咬牙切齿的愤恨。
傅清毓转身离开,清眸微沉,波澜四起,席卷风云。刚才,她捕捉到那人眼底稍存片刻的杀意,竟然对她动了杀心么?
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将杀意掩藏,放她离开了。看来,孙正擎果真是块老姜,比孙语丹辣的多!
回至自己居处,蚀骨的冷融入眼底,凝结成冰霜,散落在心间。对于想危及她生命的人,她得另作打算了。
精琢而成的五官已如待放花蕾,美得含婉。唇不点而红,冰肌玉骨,缀衬着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如悬壁陡峭处悄然绽放之花,清雅脱俗,美到了极致。
而房檐一角,一道白色身影静立,如谪仙落尘般飘逸俊美,眸若星海,瀚无澜际,一身风华耀如骄阳。
……
ps:放男主出来晃晃!
第四十九章 他的名字()
傅清毓顿住脚步,朝着白衣男子,道:“站在屋檐上,不累么?”
她这居处丫鬟也不多,这会也没有在外头的,而兰芮清童都在屋内等着她。
却,恰好为他们营造了独处的空间。
适时,一阵暖风吹来,沁入心脾,翩飞了白色衣袍,划出优美的弧度。
司沉琰闻言,从屋檐上轻跃落下,衣袍迎风共舞,舞出最华美的乐章。落地,司沉琰如踏破水镜般的谪仙之姿走近傅清毓,举手投足间风华无双,矜贵绝伦。
傅清毓微抿了唇角,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她记得,这美到极致的男人。饫肆街上,明明她先一步走,他也不知自己的住处,可是他却——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傅清毓不知道,司沉琰在饫肆街用了极短的时间,且她又吩咐回去路上慢些,自然为某人提供了有利条件。
“自然是来见见,想见的人。”不经心的笑意漫过眉峰,声如玉石,浸润着极为动人的嗓音,低低的,却又深拥着几分邪魅。
白如段玉的手微微伸起,滞于半空中却又落下,星眸中溢着几分不明的深意。
傅清毓愣了愣,他想见的人,是她吗?
她凝着他的眉眼,眸如画笔一一描绘着、精雕细琢出他深邃的轮廓映衬着精致完美的五官,构筑了世上最完美的匠心画品。
“那么现在见到了吗?”在傅清毓的清眸撞入他瀚无澜际的星眸的那一刻,她的呼吸全然被夺走,陡然乱了方寸。
“见到了。”司沉琰极为好听的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凝着傅清毓的星眸深邃如海,静而无波。
两人的瞳眸之中,都映着彼此的轮廓,清晰而明朗。
暖风徐徐,摇曳着一树斑驳迷离,吹扬了他们的衣袍,交织在暖风中,曼妙轻舞,却悄无声息,缱绻如歌。
傅清毓微微晃神,从那星眸之中抽离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男人,真是美得妖孽!
“小丫头——”司沉琰深邃的眸光凝滞于傅清毓身上,好听的尾音微微扬起,有着道不明的意蕴。
傅清毓再次对上那双深而广阔的眸,如漩涡般璀然,使人沉溺其中。
“记住,我叫司沉琰。”司沉琰薄唇微抿着,呈着一条淡淡的弧线,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容如妖孽,华而美,邪魅而噬魂。
言罢,足尖轻点,复又跃上屋檐,如翩飞之蝶,轻盈梦幻。
“”
傅清毓看着那袭白衣翩然,一时竟无了言语。视线紧紧随着那白衣,穿过荫荫之树,漫过层层花海,落至屋檐。
他背对着她,白玉般的手负在身后,颀长的身子拉下一道很长的影。阳光落下,为他侧过的脸晕下了一层阴影,冷柔相融的线条勾绘着世间无双的容貌,如鬼斧神工般的杰作,令人见之忘俗。
星眸揉碎了几分斑驳,深深地看了傅清毓一眼,薄唇轻启:“五年后,我”
声如清风,剩余的字眼,全然飘散在空气之中。
第五十章 想到了他()
司沉琰运着超然的轻功,稍许,身影便湮没在傅清毓的瞳孔之中。
只留下,一人静立的傅清毓。
这男人,跃上屋檐,就是为了告诉她,他的名字么?
好像,就是如此。
傅清毓回到屋中,只见清童和兰芮正对峙桌前,大眼瞪着小眼。就连她回来,也未曾移动一下。
难怪,她在外面呆了一会,里面也没什么动静。
这两人,又怎么了?
傅清毓在桌前寻了个空位,坐下问道:“你们干吗呢,比谁的眼睛大?”
二人依然沉默无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就像眼中只有对方一人,自己的世界也全被对方填满了。
傅清毓默然,在玩谁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吗?
无妨,她们爱玩就玩吧。
独自倒了杯茶,慢慢品起来,清淡的花香如丝绸顺滑,钻入她的鼻尖,入口如雪花溶于手中,无痕无迹,却滋润着她的唇齿。
好茶,她真爱这花茶!闻上去,是清淡的花香,入口却是别致的感觉,花香幽幽,如潺潺细流,缓缓地润泽着她的口腔,韵味无穷。
绸香入茶散清芳,雪花初溶韵常长。莫道独茗寸柔肠,一缕花幽绕齿香。
傅清毓沉浸于花茶清香之中,合上了眼睛,有些忘我,陶醉其中。
这样安静的环境,配上这如烟轻拢的茶香,好不惬意。
倏而,脑海中回映出方才那一幕,他白衣胜仙立于屋檐之上,侧脸逆着阳光,像是一幅绝无仅有的画作,将他俊美的五官勾绘的栩栩如生。
傅清毓合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流转着似琉璃般的光芒。
怎么就想到他了呢?
‘砰’一声,清童素手一拍桌子,随即伴着银铃般的笑声,声如翠鸣:“你输了!”
傅清毓的平静的眼波之中,掀起圈圈涟漪。估计这两丫头,又得互掐一阵了。
“我这局不算!我们再来比试一局!”孙兰芮略带不甘,眼神余光瞟到了清童拍在桌子上的手,不甘示弱地也拍上了桌子。
拍桌子,谁不会呀!
“你,赖皮!”清童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傅清毓,黑眸浸润着些许雾气,湿漉漉的煞是可爱,童稚的声音掺了几分委屈,撇着小嘴:“呜呜,清毓,她耍赖”
“谁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