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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也不会忘记!
“抓住他!以息天怒!”此时,丞相的一声大吼引来了众人的共鸣。这种声音一个接着一个,连绵不断,响彻了京都内外
千年之劫,琉璃之血,子承师劫,魂断京都!
耳边,仿佛传来百姓疯狂的嘶喊声;眼前,仿佛突然闪过某个人冷漠的神情;身下,仿佛一股难以压制的热气向脚心传来这种奇异的感觉再次向他袭来。风流景的脸一瞬间变得极为苍白白。从来没有料想过,这个诅咒竟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显现,就在他自己已经放弃了仇恨,以为可以平淡生活的时候
“宫主快走!”花嬷嬷见他有些恍神,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将他拉向身后的清逸,“快带国师走!”花嬷嬷大叫着,帮风流景推开暴动的百姓,好争取一点时间让清逸带他走。风流景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只能任凭清逸拖着走。那些侍卫拼命的帮风流景开辟一条新的逃路,垂死的百姓由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地冲击着那些侍卫们,顿时,哭喊声、大吼声混成一片。
…
回来了各位还好吧?
结局卷 第二十五章 阴谋(三)()
“宫主快走!”花嬷嬷见他有些恍神,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将他拉向身后的清逸,“快带国师走!”花嬷嬷大叫着,帮风流景推开暴动的百姓,好争取一点时间让清逸带他走。风流景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只能任凭清逸拖着走。那些侍卫拼命的帮风流景开辟一条新的逃路,垂死的百姓由四面八方涌来,不断地冲击着那些侍卫们,顿时,哭喊声、大吼声混成一片。
白玉、青儿、寒霜等人拼命的推开暴乱的百姓,想要往风流景这边过来,可是终究还是被人墙挡在了外面。接近宫门的时候,百姓愈聚愈多,他们一个个睁着血红的眼睛,不要命的冲上来“国师!”清逸使劲的一推,将风流景用力的推进了宫门。
风流景抬起头,看向了被百姓抓出血痕的清逸的脸,他披头散发,满身狼狈。远处,徒儿们还在苦苦挣扎着。风流景微微张嘴,直觉要喊进她们,忽然花嬷嬷拉住她,叫道:“国师,快走!”话刚落音,宫门紧紧的关上了,将京都与宫殿彻底地阻隔起来,也将那个清秀的侍卫清逸推向了死亡之中
。
三天,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风流景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天
三天前,当他进入宫门的那一刹那,万千把长矛对准了他,深黑色的铁链缠住了他,他无法动弹,被人狠狠的压着,压着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其中一把长矛刺穿了花嬷嬷的心脏,将她高高的挑起花嬷嬷在死前的那刻还依旧在帮他推开暴动的百姓,可是那一刻她却被无情的侍卫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当然,他也永远都无法相信,原来那高高的宫墙上,还站着一个人那是王,是阴日王朝的王——阴烈焰。阴烈焰一身暗红色的长袍,站在最高点,居高临下的望着风流景。风很大,吹起了他的长发,迷住了他的眼。他抬起头,看向了阴烈焰。
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是面无表情还是麻木不仁?阴烈焰就这样站在宫墙上,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阴烈焰的身上没有佩戴白玉,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心魔,还是真人。
他看着他,他亦注视着他只是阴烈焰的眼中充满了莫名的神色:是痛恨、是遗憾、还是不解?
风流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曾经最维护的王,竟然派人将他关进了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派人用锋利的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派人在他的脚上拴上了铁链和铁球
三天,整整三天,风流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看着头顶上方透气的窗子从明到暗,从暗到明。
地牢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到水滴的声音。不,那不是水的声音。而是风流景身上的血滴落的声音。他双肩的琵琶骨被铁钩穿透,涌出殷红的鲜血无人问津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铁锁打开、大门打开的声音。“呵呵呵,想不到曾经叱咤风云的情殇宫宫主风流景,也会落到这步田地啊!真是可笑啊!”一个令人厌烦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出现在地牢中,那人手拿烛台,一步步朝风流景走来。
风流景不用抬头也知道此人是谁。他冷笑一声,说道:“林伯,你跟着我也有一年了,没想到我进宫才一个月,你就做了丞相的走狗,来陷害以前的主子了吗?”
“呸!”林伯吐了口唾沫,说道,“你算哪门子主人?我林伯虽说是个管家,却在你情殇宫里连个扫地的仆人也不如,我可是个管家,你竟然连财务账单都不交给我管理,还每天让我做这做那,我受够了!自从我跟了丞相,每天都吃香喝辣,比在情殇宫当你的管家要好千倍万倍!”他说完,讽刺的望着风流景,等待着风流景的下文。
风流景哼了一声:“你真的以为,等到我死后,你还能跟着丞相享受荣华富贵吗?一旦我死了,你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像你这种贪生怕死、贪图名利的小人,今后如果有人要谋害丞相,给你一笔钱,你还是会做那人的走狗,去谋害丞相所以说丞相是绝对不会要你当他身边的人”
“够了!”林伯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而已!现在王上已经在准备血炼琉璃的事情,五天之后他们将会请夜小姐、天问老人主持祭天大典,到时候,呵呵,你就死定了!”
风流景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的皱眉:“夜小姐?你该不会说的是暗夜门的夜云裳吧,她是璃宫的传人吗?又怎么会血炼琉璃的方法?天问老人,他不过是个有声望的老人罢了,又怎么会炼琉璃?”
林伯讥笑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夜小姐不会,可是她的男人会啊!她的男人东方玉是璃宫的弟子,自然会炼琉璃,况且一年前东方玉全身经脉俱断,都是洛姬娘娘和丞相救活了他,东方玉为了报恩将炼就琉璃的方法告诉了夜小姐;不过东方玉根本就不知道血炼琉璃的方法,所以血炼琉璃的方法是天问老人提供的”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风流景叹息一声,“想不到我竟然败给了他们”
“现在京都的百姓都痛恨你,都痛恨你给他们带来了灾难,谁也不会同情你、不会感谢你,你的那些徒儿也在暴乱中不知所踪,连当初护着你的王上也支持祭天活动,现在没有人会救你了!哈哈哈,风流景你就等死吧!”林伯大声的笑着,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中,一遍一遍的回音似鬼哭,似狼嚎话锋一转,林伯恶狠狠的问道,“说!情殇宫的秘密仓库在哪里?快说!”终于,林伯投靠丞相的目的显现了出来,原来自始至终,林伯想要的,也不过是金银财宝、荣华富贵。
世间的人,抵挡住金钱诱惑的能有几个?他仿佛又看到了17年前在日落山顶峰的对峙。那时候林伯所说的话和今日林伯所说的话一模一样,果然是今生前世,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说,你当初在我情殇宫门前苦苦哀求要做我的奴隶,这也是你的战术之一了?想不到啊,为了区区一点钱,你竟然要做牛做马林伯,天下之大,何必要我情殇宫这点小钱?”
“我呸!风流景,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林伯怒气冲冲的走到他的面前,喝道,“你个废物,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滥用私刑也不会有人知道!”
“呵呵,”冷笑声从他的口中逸出,“你看看我的琵琶骨都被铁钩贯穿,还怕你滥用私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林伯怒吼着,伸手就要给风流景一巴掌。
下一秒,林伯整个人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放肆,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地牢,满脸怒气的阴烈焰出现在门口,他狠狠的瞪着林伯,右拳青筋根根暴起。
“放他走,”在阴烈焰还未了结林伯性命之前,风流景淡淡的说着,“我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林伯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了。“还不快滚?!”阴烈焰怒吼着,下一秒,林伯便支持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记着,情殇宫的秘密仓库就在后山,你若有胆识、若有才智便去破解密码吧,若你能打开仓库,里面的金银财宝便归你所有”冲着林伯的背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但语气仍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林伯听到了风流景的话语,微微一震,但还是拼命的跑了出去,唯恐慢了一秒就会成为亡魂。
地牢,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一抹阳光照在阴烈焰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暖意。风流景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双肩的伤口不断的留着鲜血,源源不断
“你还好么”许久,喉结滚动,苦涩的声音从他干涸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听说,你已经准备好了血炼琉璃的璃炉了,是么?”没等阴烈焰说完,风流景就打断了他的话,冷声说到,“今天,你是来看我狼狈的样子,看我落魄的样子吗?”
阴烈焰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他几步走过来,蹲下身解释着:“不,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说?你的心中就不能有一丝丝的感情吗?为什么你对待每个人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我只是这样纯粹的关心你而已,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面对阴烈焰的问话,风流景不为所动,他的声音更让眼前的男子心痛:“感情,我要什么感情?我有了感情就被你们利用,利用去帮助灾民,然后把我关进着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难道说这就是感情?这种感情,我根本就不需要!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愿意去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关心是什么?不过是对弱者的一种同情罢了,我不要你的关心!”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不友善吗?”阴烈焰一步步挪上前去,看着风流景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忍,想要伸手撩开他凌乱的发丝。
“不要碰我!”他终于抬起头,紫色的瞳仁发出狰狞的红光,他冷冷的注视着阴烈焰,吐出了两个字,“心魔!”
风流景小朋友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结局卷 第二十六章 阴谋(四)()
“不要碰我!”他终于抬起头,紫色的瞳仁发出狰狞的红光,他冷冷的注视着阴烈焰,吐出了两个字,“心魔!”
阴烈焰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想到,没有佩戴白玉,也被你给发现了。”
“你带不带还不是一样,都散发着一直令人作呕的气味。”风流景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血红。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即使被折磨了三天,你还是没有改变你的臭脾气,”阴烈焰苦笑着,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考虑一下怎么解决情殇宫的事情。”
风流景不再看他了,眼中的猩红也渐渐退去,阴暗的地牢中,阴烈焰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依照王上你的意思是要我将情殇宫全数兵力财力交出了?”
王上,多么生疏的词汇,只是这两个字,就将阴烈焰和风流景的立场划分清楚了,君、臣之间永远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阴烈焰笑了笑,不知道这是苦笑、还是讥笑:“国师明白就好,本王会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本王希望听到国师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需要三天,现在我就可以给王上一个答复,”风流景开口说道,“我绝不会将情殇宫交予你!”
“国师,话不要说得太早,你会需要这三天时间,本王相信你会答应的!如果你不交出情殇宫,本王便下令铲平情殇宫,杀光所有的弟子,到时候,情殇宫也只是一个空壳了。”阴烈焰说得信誓旦旦,仿佛有万分把握一般。
风流景冷笑一声,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我不会将情殇宫交给你,就算情殇宫是一个空壳、是一个摆设,我也绝不会交给你!”
“此话言之过早”阴烈焰最后看了风流景一眼,拂袖转身走了出去。
“一点也不早,阴烈焰,”流景叫住了正欲离开的王,第一次发现,王的背影是那么的悲惨、那么的苍凉,“如果我交出了情殇宫,那我还用不用血炼琉璃,还需不需要祭天?”阴烈焰猛然顿住,孤傲的背影给他一个无声的回答,他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更快的离开。“果然,即使我交出了情殇宫那又怎样?我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风流景冷然的笑声是那样的刺耳,久久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着,伴随着滴血的声音,许久许久,都在这里回荡着。
。
三天后——
风流景坐在囚车里,被送往了情殇宫。一路上,百姓无不用痛恨、厌恶的眼神注视着他,可是没有人会往囚车里乱丢什么东西,只是因为,风流景这股吓人的气势,即使被人栓了铁链,即使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即使坐上了囚车到处游行,但这些也不足以抹杀他的威风,他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情殇宫——
大门缓缓打开
“风流景!”就在囚车停下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过来,伴随着大吼声,他停在了囚车前,拼命的拍打着囚车的木栏,“说!那个秘密仓库最后一关的密码是多少?快说!”那是林伯,被利益熏陶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林伯,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个野兽,眼中只有钱财二字。
风流景冷哼一声,挥手退下了要拉开林伯的一群侍卫,他要看看,看看这只有三天不吃不喝的人才会成为的样子。原来金钱具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使一个正常的人变成现在这步田地。好吧,既然林伯这么喜欢钱财,何不满足他呢?反正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了,不是吗?
“密码吗?”风流景注视着疯狂的林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真的想要知道最后一关的密码吗?”
林伯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力的点着头。风流景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想你应该还是不错的,十关密码你竟然破了九关,唯独最后一关你解不开林伯,你是不是在破解密码的时候错了三次啊?”
天空中,一声惊雷响过,却未见一点雨丝,只是雷声,只是雷声而已。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17年前。在那日落山的顶峰,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女背对着悬崖,面对着5个持枪的男人。那是沈琉璃还没有死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作为沈琉璃的前世,这残酷的现实又一次重演
这一切,果然是宿命
他玩味的笑着,看着林伯再次的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这最后的密码。”他说着,慢慢的靠近了囚车的边缘,靠近了林伯的耳朵。薄唇中轻轻吐出了几个数字,但就是这几个数字,使得林伯赤红的眼睛重新爆发出精光,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大笑着、大叫着:“我有钱了!有钱了!从今以后我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所有的人都会臣服在我的脚下,我有钱了!有钱了!”他笑着,跳着,一路狂奔而去,奔向了后山,奔向了他向往已久的秘密仓库原来这就是金钱的魅力,真是可怕的诱惑啊!
似乎感受到了背后许久的注视,紫眸缓缓地从林伯狂奔的身影上移开,转头看向了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阴烈焰。“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秘密仓库吧?”阴烈焰平静地问道,双眼紧紧锁住风流景的脸,想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