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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那抹白色身影顿了顿,端着茶盘的手有些颤抖。雨越下越大,无情的抽打着屋顶上的瓦片静默,又是静默,没人再说话了,阴烈焰低着头眉头紧锁,似乎在决定一件很重大的事情。风流景冷哼一声:“怎么,为什么不说话,是说不出话来了吗?”
沉默许久阴烈焰抬起头再次看向了眼前的这个红衣男子,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悲伤,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其实,宁希不是宁宇的弟弟他才是真正的二王子——阴烈麟!”
门外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阴烈焰惊讶的往外面望去,只见脸色苍白的宁希就站在门口,脚边是那些碎了的茶具,以及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宁希,你”阴烈焰有些难以置信,“刚刚的那些话,你全都”
“王上,”宁希摇摇欲坠的走了进来,仿佛再走一步就要跌倒一般,“王上您刚刚说的全都是真的吗?”
“这”阴烈焰欲言又止,愧疚的看着宁希,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才是他的弟弟啊!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啊,可是为什么,看到宁希就会愧疚得不敢说了呢?
见王上不说话,宁希惨白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在抱着最后的幻想:“王上刚刚说的全都是和国师开玩笑的没错吧?宁希绝对不会是王上的弟弟没错吧?宁希出身卑微,怎么会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呢?”他几步走到阴烈焰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恳求道,“王上你说啊!说我绝对不是您的弟弟,说我是宁宇的弟弟,说您刚刚只是开玩笑,您说啊!说啊!”
“他说的没错!宁希你根本就不是侍卫宁宇的弟弟,宁宇真正的弟弟是阴烈麟,你才是真正的王爷!”只是一句话,风流景的一句话就打破了宁希最后的幻想,只是一句话,就足以让宁希崩溃,足以让宁希陷入更深的绝望中
天旋地转,宁希支持不住猛地后退几步,后背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身后的柱子,阵阵刺痛也比不上心痛,不是吗?即便是如此,他也依旧不相信风流景说的话,目光一直停留在阴烈焰的身上。那是他的王,最有权威性的王。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他的王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即便是叫他护送自己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女子和王成亲,他也依旧照办了;即便是叫他追捕自己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女子交给王,他也依旧照办了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是他的王,他的忠心,只能给王然而如今,自己却被人告知是王的弟弟,这叫他如何接受?
“王上,这是真的吗?”即使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宁希还是固执的想要从阴烈焰的口中得到这一结果。
阴烈焰不忍心再去看宁希,不忍心看到他眼中的那抹绝望,任凭他拉着自己的衣袖,阴烈焰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宁希,你何必如此?你分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一针见血的话从风流景的口中吐出,也只有这样,才会使宁希清醒。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雨越下越大宁希大吼一声,转身朝外面跑去,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宁希!”
阴烈焰大叫着,也想要冲出去,却被风流景阻止。“随他去吧,只有这样,他才会好受些。”
伴随着不解,阴烈焰瞪着风流景,质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不甘示弱,风流景凤眼一眯,冷冷的注视着他。
…
回来了这一章很纠结,迟迟没有下笔,请原谅!
。
结局卷 第十六章 宁希()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他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右手食指上的玄铁戒指,沉默许久,风流景终于打破了这平静。阴烈焰出神的看着他把玩着戒指,还记得他第一次把玩的时候是在大殿中,那时的他仿佛一个贪玩的孩子,对于丞相的话充耳不闻,可是之后却能反将丞相一军,让他交出珍贵的线报。而如今风流景又开始像个孩子一般的玩着戒指,不知道此时的他有在想什么计策了
人越是平静,就越是令人恐惧这句话用在风流景身上是在恰当不过的了。从没有人可以猜透他的心思,当然,包括阴烈焰自己
当风流景第二次重复问题的时候,阴烈焰才反应过来。面对风流景的哼声,他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我不想把问题重复第二遍。”说这话的时候,风流景并没有看他一眼,依旧在把玩着玄铁戒指。
“一年前”干涩的声音从阴烈焰的喉咙中发出,换来了风流景的一句疑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风流景依旧没有看阴烈焰,说完便又如同一个贪玩的孩子沉浸其中。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仿佛每个雨滴都要打穿大地一般,这雨滴也如同利剑打穿了阴烈焰的心:“那是在沈琉璃坠崖之后的事,”风流景的手指一僵,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他又成为那个贪玩的孩童了,“我在日落山谷底寻找了多日,却依旧没有找到沈琉璃,失望之余我便来到了祖祠寻求祖先的帮助,也就是在那里,我意外的发现了兰陵王的遗诏,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阴烈麟知道这件事吗?”
“不,他不知道,我没有敢告诉他,我实在不敢相信他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后果。”阴烈焰摇摇头,在他的心中,对阴烈麟还是有一份感情的,即使他不是他的弟弟。
风流景依旧没有抬头,但是问话却依旧从他的口中吐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他问话的速度越来越快,阴烈焰回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所有的回答几乎没有通过他的大脑就脱口而出了:“清逸,当时和我一起到祖祠的只有清逸一人,所以他也知道这事当年知道阴烈麟被调包的人也都已经不在了,宁希父母亲早逝,而我的父王也早就离开了人世,所以这件事也就成为了秘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宁希?他应当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宁希身体一直虚弱,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急火攻心,吐血而亡。”
“谁说宁希一定会这样?今天他不是好好的吗?”
“宁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宁希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有些烦躁,风流景猛地拔出了玄铁戒指,打断了阴烈焰的话。他终于从一个贪玩的孩童变为了冷静睿智的国师了,他也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阴烈焰。沉默许久,他才幽幽的问道,“知道今天宁希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吗?王爷,作为地位仅次于王上的王爷,我想每个人都愿意去做,为什么只有宁希不愿意,你知道为什么吗”
。
清逸担忧的看着梅花屏风,那里面是一木桶的热水,而宁希就在其中。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刚刚他没有看到在大雨中痛哭的宁希,那么此时的宁希早已经受寒昏倒在雨中了。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若不是王上多次劝他不要说出去,他早就应该将阴烈麟之事全盘托出,可是宁希又怎么承受的了呢?通过宁希絮絮叨叨的诉说中,他也终于了解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还是王上说出了这件事,即使这件事不是对宁希说的,即使宁希只是偷听,但他也知道了这一切。
“为什么你不接受这一切?”清逸故作轻松的问道。他实在有些担心,宁希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一病不起。
屋子里很安静,屏风里也没有一丝声响,就在清逸决定放弃时,终于传来宁希的叹息声:“那么我算什么?为什么选中的人偏偏是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宁愿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如果我是王爷,作为地位仅次于王上的王爷,那么我就有足够的地位、权力去和王上一起追求沈琉璃,可是当时我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面对高高在上的王,我只能唯命是从,我亲手送心爱的女人上别人的花轿,亲手为心爱的女人举行别人的婚礼,更是亲手让心爱的女人去别人的怀抱然而现在告诉我,我是王爷,那么我当初所做的一切算是什么?就算我是王爷又有什么用?”宁希慢慢的闭上了双眼,遮住了满眼的绝望。
听着宁希微弱的喘息声,清逸有些难受,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洗完就快些出来吧,不然水冷了就要病倒的,我在外面等你。”他说着,便快速的走了出去。宁希是坚强的,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宁希哭过,然而今天,宁希却在雨中哭得如此厉害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
“宁希这一生注定悲惨”风流景看向了窗外,雨下得很大,依旧很大。
“既然你认定他会悲惨,为什么还要打破他最后的幻想?”
风流景冷笑一声:“都说了是幻想,就总会有破灭的一天,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过是让他早些清醒罢了;就如同如心和阴烈麟的爱情、凤吟灵、蓝紫樱的背叛,一切都是这样!”
阴烈焰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待别人?难道你是为仇恨而生的吗?如心、阴烈麟是无辜的,凤吟灵、蓝紫樱也是无辜的”
“如果都是无辜的,那遭到背叛的人是什么?”紫瞳闪过一丝猩红,“如心是无辜的吗?你扪心自问她算是无辜的吗?”
“你不该这样,他们都诚心悔改了!”阴烈焰辩驳着,想要平息风流景的怒火,“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仇恨?难道没有仇恨你就活不下去了吗?”面对着风流景的不断散发出的杀气,阴烈焰没有一丝惧怕:“若真是这样,我真的会一剑解决了你的性命”
“那就杀了我吧!”猩红突然散去,紫眸又那么一瞬间变为了黑色。这句话,是沈琉璃说的
阴烈焰怔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风流景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沈琉璃只是那一瞬间,那抹悲伤的神色,像极了沈琉璃他不再说什么了,低下了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也许有一天,这一切都将有一个了结
。
第二天,阳光终于冲破了乌云的阻挡,绽放在了这世界上。雨后的阳光总是那么的刺眼,让风流景有种眩晕的感觉。
银心端着茶走了进来,看到风流景这个模样,不禁有些担心:“宫主,你怎么了?”
“没事!”风流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知为何,今日眉心总是跳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揉着眉心,闭目养神。夜银心痴迷的看着风流景,试问世间有哪种女子才配得上这样绝美的男人?是风倾城吗?想到这里,银心苦笑一声,自己是永远都比不上倾城了,她在风流景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比的不是吗?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打破了室内的平静。转身望去,只见雪白的波斯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风流景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了那猫,不祥的预感顿时浮上了心头:“怎么了?”
波斯猫凄厉的叫了几声,拼命的朝外面看去一切都明白了
银心有些担心,一个月前,波斯猫不是随倾城去了海边吗?难道她银心正要叫风流景,只见流景飞奔而出,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银心心底的失落、疼痛再也无药可医了,因为她的心早已经随着风流景去了,不是吗?
倾城,有难了
……
不好意思,国庆也只能2更,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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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卷 第十七章 倾城(一)()
只是在眨眼的那一瞬间,风流景早已经消失在眼前夜银心苦涩的笑着,无力的靠在门框旁:倾城,你究竟有什么魔力?你究竟是哪点好,值得风流景为你如此?
。
下一秒,风流景红色身影就出现在海边。
风,很大
他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沿着沙滩狂奔,风吹散他的长发,乌黑的,飘散在空气中
不远处,是倾城居住的海边小屋
“倾城!”腐朽的木门猛地被撞开,风流景几乎是跌得进去。屋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燃尽的残烛,朽木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
“不!不会的倾城不会有事的”风流景难以置信的步步后退,“倾城!”猛地转身,跌跌撞撞的,他又朝海边狂奔而去。
倾城,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他不允许她出事!绝不允许!
沙滩上隐藏的砂石划破了他脚踝上的皮肤,渗出了点点血丝,但这些根本就无法阻挡风流景前进的脚步,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比倾城更加重要的了,不是吗?
“倾城!倾城你在哪里?!”风流景大吼着,飞快的跑向大海
突然,他停住了;站在大海的面前,停住了眼前那抹光亮吸引了他的视线,就是这抹微弱的光亮,成功的吸引了他的全部视线,也足以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片琉璃,是一片破碎的琉璃;是承载着倾城记忆的最后一片琉璃!
所有溪流最终不是都会汇集到大海的吗?一切,全都明白了其实真正不愿醒来的人,是他!只是风流景自己!
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是吗?风流景无力的跪倒在沙滩上,慢慢的伸出手去,拾起了那片破碎的琉璃,上面还残留了干涸的血迹,那是倾城的血迹
“倾城”一阵刺痛,尖锐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指尖,鲜血慢慢的涌出,和倾城的血迹混在了一起顿时,这一小片琉璃爆发出万丈金光,包围了风流景
。
哥哥,我会永远,永远守护你
倾城微微笑着,抱着雪白的波斯猫,点燃了一根根蜡烛看着满地的蜡烛,她满足的笑了这是她为哥哥风流景祈祷的一种方式
一个月了,她在这小屋中呆了将近一个月了在这里,她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心爱的哥哥当上了阴日王朝的国师,只知道她心爱的哥哥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她只要知道哥哥好好的活着,这些就足够了。
大海,一个又美丽又神秘的地方。然而海边的天气总是最善变的,不是吗?此时的她早已经嗅到了大海发怒的气息,暴风雨将要到来倾城望着一地的蜡烛,再次满足的笑了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不再惧怕,是哥哥的力量,只要一想到风流景,仿佛他就立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让她不再感到害怕屋外狂风大作,雨水拼命的打击着脆弱的屋顶,顺着腐朽的木头落了下来,滴在了地上,却依旧无法熄灭一地的蜡烛
风倾城微笑着,看向了一片漆黑的窗外,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吧?她问着自己,抱紧了怀中的波斯猫,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哥哥,你听,这是大海在唱歌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蜡烛早已经燃尽,剩下的蜡油舍不得放手的牢牢的抓着地面,旁边横七竖八的倒着朽木,那是暴风雨的杰作。当暴风雨席卷整个大地时,这年迈的木屋依旧用尽力气与它抗衡,保护着怀中安睡的倾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看着一地的残烛和那断裂的木头,倾城的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她扭头朝窗外看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雨过天晴的早晨,如果地上没有残破的木头,她一定会以为昨日的暴风雨只是一场梦境,一场伴随着大海歌唱的梦境。
似乎感受到主人早已清醒,怀中的波斯猫动了动,从倾城的怀中蹦了出来,自顾自的缩到一边继续睡觉去了。波斯猫一向都是这么的识趣,在海边小屋的一个月,多亏了有猫儿的陪伴
风倾城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窗边走去,微风透过窗,轻抚着她的长发,也轻轻吹起她白色的裙摆。倾城出神的望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