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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她为了保住那个秘密而大开杀戒。
从某些方面来讲,她没错。但那些被她杀死的人,更无辜。
她闭了闭眼,而后道:“你当初是故意的吧?你根本就不需要雪狐。你就是拿准了我的弱点,想让我拿那块玉佩跟你交换,对不对?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算计着无论如何都要要得到我,是不是?”
他笑了声,又似十分无奈道:“好吧,夫人明察秋毫,为夫我只好坦白从宽了。”
她一顿,脸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
“谁,谁是你夫人?别乱叫。”
“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他说得理所当然又霸道自信,环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的眼。
“这辈子你逃不了了。”
她抿唇,叹息一声。
“逃不了就不逃了呗,反正我也没想过要逃。”
他忍不住失笑,想着当初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逼着她答应在恢复记忆之前不许离开,只怕她这时候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吧。不过还好,他得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真确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在他面前永远没心没肺。他若不用点手段,只怕如今这软玉温香就落入其他人怀中了。
“你就是想逃,你也逃不掉。”
他又低头含着她的唇,轻轻吮吻,缱绻温柔。
她眼睫颤了颤,忽然想起最初的问题,连忙推开他,道:“别给我用温柔陷阱,老实说,你之前到底怎么了?”
他眨眨眼,“什么怎么了?”他一边说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本来我怜惜你身体虚弱,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不过现在看来你精神好得很。那么不如,咱们就来做点其他运动吧。”
凤君华立即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笑得无害而温柔,“之前你不是对我的不配合十分不满意吗?既然夫人那么想要着急,那么为夫只好满足夫人之愿,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前了。”
他一说完便深深覆盖了下来。
凤君华一个‘你’字刚出口就已经被他吞入了腹中。
她原本想说什么,然而又抵不过他霸道而温柔的攻势,心底却也并不十分排斥,干脆闭上眼睛迎合他。
他十分体贴她的不适应,动作越发温柔而怜惜,耳鬓厮磨,发丝交缠,呼吸急促而微喘。
不知何时纱帐已经完全落下,帐内锦衣玉带轻袍罗裳逶坠于地,洒落了一地的旖旎之景。
她双手环着他的肩背,脸色酡红而熏然欲醉,口中溢出浅浅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子忽然僵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立即不敢动了。
久久的静止以后,她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似乎很惊讶,好半晌僵直着身子不动了。
她偏过头,平复着心跳和那些莫名的情绪。然后就觉得浑身疲倦,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他苦笑不已,眼神里又是愧疚又是微囧,而后将她按在自己胸口,却没有了睡意。
……
天色将明,她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淡蓝色的帐顶,然后慢慢移开目光,被淡淡的光击中。她忍不住抬手挡住光线,于指缝间看见长身立于窗前的身影,俊秀而挺拔。
她怔了怔,茫然的目光在瞥到自己光裸的玉臂上时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低头便看见自己浑身青青紫紫的吻痕,她脸色立即羞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赶紧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不让春光外泄一分。他却已经察觉到她的呼吸,转身微笑着走过来。
“醒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却已经坐了下来。
“昨晚睡得好吗?”
她抬头瞪着他,又在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中红了脸,立即偏过头去,不说话。
他了然的轻笑,凑近她耳边暧昧低语。
“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她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连耳根和脖子都红了起来,忍不住回头嗔了他一眼。
“不许再说。”
“好,我不说。”他干脆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满足又怅然的叹息。“不过夫人,你要是再不起来,为夫我可又要…”
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让她更羞囧的话。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他却趁机在她手心一舔,微微的暖意立即烫得她缩回了自己的手,抱着被子往里侧躲去。
“你…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眨眨眼,“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地方没被我看过?”
凤君华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就知道他会拿这事儿笑话她。忍不住气结道:“你到底走不走?”
眼看佳人真的要生气了,他连忙附和道:“好好好,我出去。”
他摇头站起来,“我刚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你…”他又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凤君华忍不住抖了抖。明明她都裹了这么厚的被子,可她总觉得他目光透着穿引力,穿透厚厚的被子将她内里的风光看了个一干二净。
“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凤君华又忍不住怒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多谢殿下关心,本姑娘我好得很。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这里出去。”
“过河拆桥。”他摇头感叹道:“真是让人伤心哪。”
不等凤君华再发怒,他便很自觉施施然走了出去,愉悦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
“我在外面等你,如果自己不可以,就叫我。”
凤君华咬牙,而后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深吸几口气,她慢慢平复下来,又有些呆,想起昨晚,她又忍不住红了脸,眼神却又十分复杂。既像是叹息,又似乎有几分黯然。
罢了,事到如今,就这样吧。
她裹着被子下了地,转过屏风走到旁边耳房里,那里,早就准备好了浴桶。
将自己浸泡在热水中,洗去浑身的疲惫,她又闭着眼睛将体内真气运行七七四十九天,额头上隐约有火莲燃烧,一闪不见,直到感觉到丹田里似乎有源源不断的暖流开始凝聚,逐渐游走于体肤血液里。
她有些惊异,凤凰往生之力虽然霸道厉害,但对起使用者却十分伤身,至少前几天都丝毫提不起内力来。她虽然得了恩师的一生功力,昨晚又在云墨的帮助下将之尽数化为己有,得以保全了三分功力,但要彻底恢复,起码都还要一个月。可她刚才运行真气,却发现自己原本丧失的内力至少已经恢复了一半。
短暂的惊讶后她便了然的将目光落在水面上,定然是云墨在这热水里加了有助于恢复她内力的特殊药物。不过这药性太霸道,不能连续使用,刚过易折,否者只会损及她的经脉,得不偿失。
剩下的一半功力,看来只得靠她自己慢慢恢复了。
沐浴完毕后,她将屏风上的衣衫扯下来,一个旋身便穿在了身上。然后又拿着干帕子边擦头发边走出去,刚转出屏风,就见云墨正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喝茶,抬头见她出来,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坐下来,我给你擦。”
凤君华也不反对,乖顺的坐在梳妆台上,任他拿着帕子轻柔的给她擦头发。
“你发质很好,以前却老是不知道好好保养。”
她不说话,目光穿过铜镜,穿透那年春光明媚的早晨,穿透水波荡起的涟漪。然后他抱着她从水里冒出头来,她面上还有微微的白,那是受到惊惶后的恐惧,连带着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抖,双手也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他低头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蹙眉道:“你不会凫水吗?”
她在他怀里摇头,语气有些暗淡和失落。
“娘不许我玩水,说有危险。”
他眼里流露出怜惜的光色,抱着她向岸边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害怕,现在在岸边,水很浅,还没你高,不会有事的。”
她怯怯的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瞥了瞥身后的湖水,似乎在确认他的话一般。他见了,忍不住失笑。
“你浑身都湿透了,得上岸去,把衣服烤干才行,不然会感染风寒的。”
她这次没反驳他,顺从的任由他将她抱上了岸,往刚才那个山洞里走去。她忽然又开口了,“我想洗澡。”
他怔了怔,低头看她,她脸色有些红,不自然的别开脸,低声说道:“前天山崩的时候我沾了一身的灰,之前又中了毒才不觉得。如今泡了水,才发现舒服了不少。”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你把我放下来吧,我想就在这湖里洗个澡,也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呆几天,要是迟迟得不到援救,到时候没被饿死首先就被自己给臭死了。”
他被她逗笑了,“你不是怕水?”
她理所当然道:“你不是会水吗?我要是沉下去了,你会见死不救吗?”
他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眸子,很是认命的摇摇头,叹息一声。
“不会。”
“那不就行了?”她立即笑得眉眼弯弯,“快放我下来吧。”
他默默的将她放下来,她浑身湿哒哒的跑到岸边,刚要脱衣服下水,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身板着脸道:“你不许偷看。”
他瞧着她一副怕被占便宜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我倒是想看,你也得有让我看的资本才行啊。”
讽刺她发育不全?
她立即怒目而视,他却笑吟吟道:“我要是走了,待会儿谁帮你把衣服烘干?”
她哼了声,“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武功,我虽然打不过你,但用内力烤干几件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转身。”
他不置可否,转身而去。
她有些讶异,没想到他这么顺从,而后就耸耸肩,赶紧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便下了水。刚才穿着衣服又因为不会凫水,所以只顾着害怕。如今知道没危险了,她才发现这水竟然是暖的,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将浑身的疲惫都给洗去了不少,而且她还感到丹田处升起几分暖意,体内真气竟然在自动提升。她惊奇之下乐不可支的用手浇起水花洒在身上,这水一定是宝贝,觉得被那水洗过,身上的怪味不但没有了,而且还能帮助她练功。
她从水中的看清自己的倒影,发现刚被他梳好的头发已经乱了,如今湿漉漉的正在滴水。她干脆将发丝散开,微微侧身,干脆将头发一起洗了。却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现在不怕被水淹了?”
她吓了一跳,抬头惊惶的吼道:“谁?”又想起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人,心中的害怕散去以后又怒道:“云墨,你这个混蛋,你躲在哪儿?滚出来。”
“不好意思。”
旁边绿丛中,之前她坐的那块大石头已经被移开,云墨好整以暇的坐在地上看着她。
“我不会滚,要不然,你教我?”
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他却忽然又笑了,“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她先是疑惑,而后反应过来他在看自己的身子,立即惊叫一声将自己脖子以下全都沉入水中,怒不可遏的大吼。
“云墨,你这个禽兽,淫贼,你给我滚开…”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眼睛都红了。“你赶紧给我滚开啊——”
他叹了口气,“别叫了,待会儿嗓子都叫哑了,我还得给你治嗓子,麻烦。”
她不说话了,只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眼角余光瞥到刚才自己放衣服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她顿时脸色一变。
“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藏哪儿去了?”
他不紧不慢,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袭红杉。
“你的衣服,我已经给你烘干了,快上来吧。这天然湖水中含了许多灵药,虽然极益脾肺,但你如今功力不足,无法抵御药效,泡多了反倒是对身体不好。”
她不服气,但也知道他是神医,也没必要骗她,但她就是不想顺着他,于是鼓着腮帮子道:“不行,我还没洗头发呢。你不是神医吗?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道你没自信可以医好我?”
他瞥她一眼,对她眼中的挑衅不以为意。
“医好你不难。”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笑意。“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
敢情她的事就是小事?
她险些气歪了鼻子,他却已经站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上来吧,我到山洞等你。”
她对着他的背影哼了声,这才不太情愿靠近岸边,确定他已经走了,她才飞身上了岸,手一挥便穿上了衣服。刚一穿上就觉得不对,低头抓着左手袖口仔细看了看。
不对啊,明明昨晚被那只雪狐咬伤的时候,这衣服染了血迹。原本大红色的衣服不容易看出血的痕迹,但由于中毒的缘故,当时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即便是刚才在水里短暂的泡了一会儿,也不足以将那血迹那么快就清除得干干净净吧?况且昨天那么狼狈,衣服上好多地方都弄脏了,这会儿却整洁如新。
她可不会以为这水里不止含了药材还含着洗衣服的皂角粉。
真是奇怪。
她皱着眉头,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该不会是她刚才洗澡的时候,他给她把衣服洗干净了吧?
这个念头一划过脑海,她立即摇头否认。
开玩笑,他可是堂堂太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走哪儿都一大堆丫鬟跟着,只怕连穿衣都要人伺候,哪里还会洗衣服这种下人才会做的事?
但她向来不喜欢在这些小事上做太多研究,想不出来就干脆不去想了,转身小步跑向山洞。他已经堆起了火堆,火堆上架着半生不熟的野味儿,他正用树枝拨弄着柴火,抬头见她走进来,淡淡道:“过来先烤会儿火吧。”
她歪着头走过去,很奇怪的打量他,眼神里浮现几分怪异和疑惑。
终于,他先忍不住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也不含糊,直接道:“哎,前天山崩的时候我身上沾了灰,你一直抱着我,为什么你身上就干干净净的还没有味道?”
他瞟了她一眼,将拨弄柴火的树枝直接丢进火堆。虽然觉得她这问题实在没什么价值,但还是慢悠悠的为她解惑道:“第一,衣服呢可以洗。第二,你洗澡的时候都不要我看,我洗的时候为什么要给你看见?”
她顿时一噎,而后目光一亮,道:“洗衣服?你会洗衣服?刚才我的衣服是你洗的?”一连三个几乎算是重复的问题,她问的口气却一个比一个不可思议,声音也越来越高,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
他却满不在乎道:“不然你以为呢?”
她张大嘴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火光微暖而淡漠,照亮她面色从惊讶到茫然,眼神里的不可置信慢慢散去,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覆盖。她低着头,将眼底那股酸涩憋了回去。
她安静得有些奇怪,他忍不住回头道:“怎么了?”
她这次没再给他脸色看,而是盯着火堆,眼神有些恍惚和怅然,隐约还有一抹失意和落寞。
“云墨。”她头一次用那种低沉而认真又带几分疑惑的语气问他,“我老是不给你好脸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正将烤好的兔子取下来,闻言手指一顿,淡淡道:“你觉得,我对你很好?”
她皱眉想了想,“好,也不算好。”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