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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叹了口气道:“好吧,唉,若不是家里实在有些困难,我断不会给你开这个口!”
金瀚泽讪讪,金明宇一旁说道:“二弟呀,也不是哥哥说你,男人家就应该掌管着钱财,哪能全部都叫一个妇人家管着钱财!”
这么一弄,气氛陡然降低了许多,金鼎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高兴了,几人草草地吃了些也就各自散去了。
回到家中,晚菀的爹晚贵正指挥着一帮子人翻修屋顶呢,晚越上学堂还没有回来,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起走向河边。
一路上,金瀚泽见晚菀也是秀眉紧蹙十分的不高兴,开口问道:“怎么了,今儿感觉好像不太高兴?”
晚菀勉强一笑,道:“没有啊,父亲的寿诞怎么会不高兴呢,倒是你怎么满腹心事的样子?”
金瀚泽叹口气将金鼎要借钱接过被金明宇三说两说的成了寿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晚菀听,关系着金瀚泽家里的长辈,晚菀没敢独断专行,问道:“相公,你打算怎么样,若是家里五十两银子应该还是拿得出来的!”
金瀚泽摇摇头道:“翻修房子也得一笔钱,前阵子你也说了为了丁小玉掏了一百两,要是再把这钱给了金家,我们又一无所有了,倒不是我舍不得这钱,大院那边绝对没有到父亲说的那地步,我心里有些气,气得就是兄长说那个话,明摆着就是挖个坑来让我往里跳,今日这事情若是原封不动地给了他们银子,过不了两日肯定又要想法儿的找我们弄钱!”
晚菀皱着眉,也将席间李香和言氏的事情说了出来,金瀚泽一听,登时脸就不好看了:“这李香最是尖酸刻薄,以前对我们爱理不理的,现在有利可图便像个苍蝇一样在人耳边聒噪,不给她立马就翻脸,倒像我们欠着她的,你别理她!”
晚菀点点头道:“不理李香可以,但是父亲那边终究是开口了,而且还在你两个兄弟面前,这个面子怕是不能薄了吧!”
金瀚泽叹口气,良久,晚菀说道:“不如就凑三十两银子送过去吧,终究是家里的长辈,要是传了出去,村里人肯定说你是富了就忘记了自己的爹,这好说不好听啊!”
金瀚泽狠狠道:“想起他那个时候那样对待我娘,我一文钱不给他也由得我!”
晚菀连忙劝了劝金瀚泽,在这个世界里忠孝若是没有了,一个男人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了,尽管金瀚泽与母亲感情深厚,也为这母亲的不公正待遇而愤懑不已,但是别人可不会管金鼎对金瀚泽母亲怎么样,只会指摘金瀚泽的不是。
第六十八章试探人心()
晚上回到家,吃了饭,早早躺在榻上,金瀚泽一直睁着眼睛,突然一咕噜翻起身来,道:“不行,不能这么下去,这就像身上的水蛭一样,啥时候是个头!”
晚菀被惊了一下,也坐起身来:“还是想不通?”
金瀚泽回身抓住晚菀的手:“我想起我母亲来,咱们穷的时候,恨不得将咱们赶紧打发出去,有点钱了又被他们摁住吸血,我记起冬天来我就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晚菀道:“他们这样嫌贫爱富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金瀚泽道:“晚菀,咱们得想个办法才是!”
晚菀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办法倒是有!”
金瀚泽问道:“有办法就说呀。”
晚菀附在金瀚泽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金瀚泽顿时脸色转晴:“这个法子好,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若是他们给咱好脸色看,自然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我也尽可以捐弃前嫌!”
晚菀点头道:“我抽空也去娘家一趟吧,试一下才能死心!”
金瀚泽仿佛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似得,抱住晚菀狠狠亲了一口:“娘子可真是女诸葛啊!”
晚菀嗔怪地看了眼金瀚泽,指了指里屋熟睡的晚越,金瀚泽哈哈一笑,拥着晚菀躺进被子里。
下午的时候,金瀚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进村口,连路上的人给他打招呼都没有回应,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的房子业已竣工,晚贵正在屋子里等金瀚泽夫妇呢,见女婿一脸的沮丧,问道:“姑爷,今儿是怎么了?”
金瀚泽重重叹了口气道:“岳父大人,我今天唉”
晚贵见金瀚泽欲言又止的样子,急道:“到底怎么了,说啊,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亲戚朋友呢,你说啊!”
金瀚泽拿手捂住额头,悲声道:“今天我闯了祸了!”
“啊?”晚贵问道:“闯什么祸了,跟人打架把人伤了?”
金瀚泽摇摇头,道:“今天早上给钱员外送菜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钱员外书房的一只大瓷瓶给摔了。”
晚贵一听,笑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摔了就摔了,咱们赔他一个原样的不就行了!”
金瀚泽抬起头看了看晚贵,有些泪眼婆娑:“岳父,那只瓶子是前朝官窑的,听钱员外说总共烧了三十件专供皇家使用,皇帝亲手砸碎了二十几件,流落到民间的只此一件,是个孤品,钱员外托人请来这尊瓷器的时候花了整整一千两白银!”
“我的天老爷!”晚贵险些一屁股坐地上,一千两白银无疑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晚贵搓着手道:“这这怎么办?钱员外怎么说?”
金瀚泽道:“我跪下来求钱员外,好说歹说的,钱员外才同意照价赔偿,可我哪里去找这一千两白银呢,我连赔偿的文书都画了押了,这要是弄不到三千两白银,钱员外就要告官,将我流放三千里。”
“这这可如何是好?”晚贵也是心如乱麻一般。
金瀚泽扑通一声跪在晚贵面前,道:“求岳父助我,我们几家攒攒应该就差不多了!”
晚贵怒道:“你个小畜生闯了祸了,还想让我们来给你擦屁股,想都别想,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金瀚泽道:“小婿一时鲁莽,待此事了了,再好好孝敬岳父岳母大人!”
“放屁!”晚贵高声怒道:“金瀚泽我可告诉你啊,别来这套,给你修房子你只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其他的我都自己垫上了,这钱还都不是我的,是我找人借的,我不管你怎么赔人家,我这钱你必须给我还了!”
“岳父,这钱怕是得等一阵子了,等我有了钱连本带息的还给你!”金瀚泽为难地说道。
“说的轻巧,你什么时候才有钱,看这样子,你是要赖上我了?”晚贵厉声喝道。
“岳父,我也是没有办法!”金瀚泽说道。
“没办法?”晚贵冷笑一声,走出屋子去,大声喊道:“诸位高邻给评评理,金瀚泽这厮诳我将屋子修好了,翻脸不认人了,今儿闯了祸了,就赖上我了,这天底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金瀚泽赶忙起身,拦住晚贵道:“岳父息怒,你这一喊我以后还在村子里怎么做人啊,不是不还,是实在没钱了!”
“呸!”晚贵怒道:“我不管这些,银子一文都不能少,你这个败家子,稍微有些起色就闯出那般祸事来,狗肚子里存不了二两酥油的东西!”
晚贵一阵的乱吼,周围的村民都围了过来,有人问道:“晚家大叔,这金家二哥老实本分的闯什么祸事了?”
金瀚泽连忙低声向晚贵讨饶,晚贵重重哼了一声,指着金瀚泽的鼻子就叫开了:“你这个丧门星,你们知道他闯什么祸事了,他把钱员外的一只官窑孤品瓷器给人家摔了,那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呀,人家钱员外作价一千两纹银叫他赔,他那个穷样赔得起吗,迟早就是被流放三千里的下场!”
村民一片哗然,价值千两的瓷器着实惊着这帮子老实巴交的农民了,但是见晚贵说的言之凿凿,也不由地不信,一时间,幸灾乐祸者有之,唏嘘叹息者有之。
“我借了钱给你盖房子。”晚贵继续说道:“今儿是无论如何先把这笔银子给我结了,那都是我借别人的钱给你垫的,你就是害别人,也别害我!”
“爹!”晚菀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看脸上风尘仆仆地,显然刚从镇上回来。
晚贵急道:“闺女,你可来了,上次我就应该叫你把银子给我结清楚了,现在接不了我可不管这些,你看金瀚泽这个熊样儿!”
晚菀走过去,握了握金瀚泽的手,转头对晚贵说道:“爹,相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刚钱员外派人来店里说了,我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现在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
晚贵道:“那我不管,还什么相公,屁,金瀚泽,你赶紧写封休书,我看你也是流放三千里的样子,别累的我闺女守活寡,改天我再找个下家,省的跟着你受那份罪过!”
晚菀道:“爹,别说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了金瀚泽,流放三千里我也跟他一起去!”
晚贵指着晚菀,因为气愤,手指有些颤抖:“好好好,我啥也不说了,结账,结完账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们之后在没关系!”
正说着话,李瑶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拿出一张契约来,递给晚菀道:“就草草的写了些,店铺作价三百两银子已经是最多了,我没带银子来,等下叫你相公取了直接还到钱府上吧!”
晚菀点点头,收起契约,一旁的晚贵道:“李家姑娘,这契约是怎么回事?”
李瑶儿道:“晚菀已经将店铺,也就是云锦衣坊作价让给了我,以后若是愿意,晚菀就是我家衣坊的一名普通绣娘了,她不再是衣坊的店东了!”
晚贵看了眼晚菀夫妇怒道:“荒唐,金瀚泽,那云锦衣坊是我家闺女与李姑娘一起筹备着开起来的,不是你金家的东西,凭什么要拿去抵你的债,你要是个男人,就立刻休了我家姑娘,衣坊的店东我闺女绝对不能丢了!”
晚菀冷冷说道:“爹,你别说了,我为我家相公心甘情愿!”
“你你个败家女,那好,赶紧还我盖房的银子来!”晚贵怒道。
晚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晚贵道:“这是七十两银子的银票,众位乡亲也给做个见证!”
晚贵接过银票来,验过之后道:“好,咱们两清了,既然你愿意跟着这个惹事精过日子,我也不说什么,只当我晚贵没有你这个女儿!”
说完,竟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晚越刚下学堂,见门前为了一堆人,连忙走过来,见一脸沮丧的姐姐和姐夫,急问道:“姐姐姐夫,怎么了?”
金瀚泽看了眼晚越道:“去田庄将咱们羊的那五只羊牵过来吧,等下我送去钱府抵债!”
晚越一听,急道:“姐姐,那样好不容易养了这许多日子,喂的那样好了,就这么要送人?”
晚菀叹了口气道:“你姐夫不小心砸了钱员外的宝贝,要赔给人家一千两银子呢!”
晚越一听,立时目瞪口呆。
村民们也缓缓地散去了,三人正要进屋,陶大娘走了过来,抚了抚晚菀的手道:“闺女,别担心,你有那么好的手艺,咱们从头再来!”
晚菀感激地看了眼陶大娘道了声谢谢,金瀚泽一旁说道:“陶大娘,麻烦你帮忙看着晚菀,我去金家大院找找我父亲,看能不能跟他老人家借点钱!”
陶大娘知道金瀚泽跟金家的关系,知道讨不了好,但是也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去吧,我在家看着这姐弟俩!”
金瀚泽点了点头,看了看晚菀道:“你跟小弟和陶大娘先做点东西吃,我去父亲那里,一会就来!”
第六十九章人心不堪试()
金家大院内,当金瀚泽和晚贵两人在门口吵起来的时候,早有人将此事告知了金鼎,金鼎一惊,孤品的官窑?金鼎也是读过书的人,虽然对瓷器古董不是太懂,也知道这种专供皇家的瓷器价值不菲,心里早就信了个七七八八。
金明宇在一旁疑惑地问道:“父亲,你刚开口跟他要钱就弄出这事来,而且就一件瓷器能值千两纹银?这是不是?”
金鼎跺了两步,道:“应该不会,自古以来官窑的瓷器流落到了民间都是价格百倍千倍的涨,有些到了好家手里甚至就是价值连城,像钱汝明这样的有钱人,家里有一件这样的瓷器也是极有可能的!”
正说着话,小厮来报二少爷金瀚泽来了。金鼎皱了皱眉,看了下金明宇,叫把金瀚泽喊进来。
金瀚泽进了屋子,见金鼎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连忙施礼将打破钱汝明瓷器的事情讲了一遍,希望金鼎能念在父子之情上借些银子以凑足赔偿钱汝明。
金鼎听完冷笑一声道:“老二,亏你还有脸来找我,你发迹之后可曾给家里带来过一两银子?如今闯了祸了倒想起这个家了,我本来也没银子,就是有银子也不会给你!”
金明宇一旁说道:“二弟,你叫我说什么好,家里也是实在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日父亲寿诞还跟你借钱呢!”
金鼎冷冷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媳妇你爹我帮你娶了,咱们也分了家了,自己闯的祸事自己去解决就是!”
金瀚泽道:“若是不能按时将赔偿的银子拿给钱员外,他就要告官将我发配三千里,从此之后可就不能在父亲膝下尽孝了!”
金鼎哈哈一笑,冷冷道:“说的倒好听的很,金瀚泽你是一小妾所出,如今摊上这件事,希望你不要让金家受了你的连累,我送你三斤粳米你拿去吧,从今往后你再与金家无任何瓜葛!”
金瀚泽听他又出言辱及自己的母亲,脸色早就拉了下来,听见金鼎吩咐金明宇取米,金瀚泽抬起头来,直视金鼎,说道:“父亲,这事我最后一次叫你,你也莫要一而再的侮辱我的母亲,米你自己留着吃,我闯的祸我自己解决,也不劳你费心,从此以后我与金家恩断义绝!”说完跪下咚咚磕了三个头。
金鼎冷笑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要有骨气就一辈子也别来找我!”
金瀚泽磕完头,竟似没听见一般,起身出了大院。
回到家中,陶大娘正坐在炕沿安慰晚菀呢,见金瀚泽垂头丧气的进了屋子,晚菀连忙将做的稀粥端给金瀚泽:“相公先喝碗粥,我去我娘家看看!”
金瀚泽点了点头,晚菀和陶大娘两人一起出了屋子,陶大娘嗫嚅着说道:“晚菀,不是大娘不帮你,实在是这次数量实在太多了,我家里也能凑个十来两银子,可是也不济事,若是用得着,就来找我,你们先应应急!”
晚菀点点头,陶大娘道:“天无绝人之路,晚菀你也别着急,实在不行就叫瀚泽找找钱员外,拖几天总是可以的!”
晚菀谢过了陶大娘,只身前往望东亭娘家。
走进娘家,似乎小妹们都知道了晚菀的事情,纷纷报以同情的目光,晚菀进了屋子,余氏坐在炕上,也没有了上次的热情,晚菀叫了声娘,还没开口,余氏就冷冷说道:“大丫头,你别开口,我知道你开口要说什么事情,实话给你说家里没钱,你别费那个心思!”
晚菀一愣,余氏的干脆叫晚菀心里莫名的有股悲哀涌了上来,晚菀希冀地看了看余氏,却听余氏说道:“你爹刚回来说你不听劝,硬是将衣坊卖了替金瀚泽还债,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哪衣坊值那么多银子,你若是来找我跟你爹,怎么也要强迫这金瀚泽写下休书,到时候哪怕是你带着衣坊再嫁,也绝对嫁的比那瘸子强,你倒好,你不是仁义吗,那就别来找我们!”
晚菀道:“娘,我跟金瀚泽成亲以来一直恩爱有加,这次为了这事就要劳燕分飞么?我做不出来这事